上卷 相离  第十章 计

章节字数:1545  更新时间:15-01-27 1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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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就知道自己是个冷血无情得不亚于那人的人,就像那天就那样毫不犹豫的就离开了那个生活了半年的村子,离开了一直悉心照顾着我的阿婆和大康。在大康的不舍和阿婆担忧的目光下,走的那样决绝,没有说一句犹豫的话,没有露出半分的不舍。我知道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选择重新回去面对必须面对的。离开了那个宁静得如贫瘠的枯井的地方,我就再没了后退的余地。虽然再怎样也会有些不舍,舍不得她们,舍不得那份安静恬然。但那是我走到绝处时的最后一道防线,如果没有必要,此生我是决不想再回去了。

    后来,在随行众位医生暧昧好奇的目光下,言华就那样光明正大的带我走了,同样的决绝,没有一丝犹豫与拖泥带水。我不知他在那个团队里有着怎样的地位,也不知他是怎样说服众人,让他们能同意带我一起走的,我只知道路上的三天两夜虽然坐在同一辆车里,但他都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也没搭理过我一下。倒是有个女医生叫付雅跟他很熟稔的样子,途中还比较照顾我不时的找我聊天问东问西,虽然我大多也是沉默以对,却仍旧没有影响到她滔滔不绝的兴致。

    我问自己,我还能理直气壮的说我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发什么疯吗?我不能。我承认我一开始就是刻意的在接近他,制造与他的羁绊,利用他的同情,再加上一些若有若无的诱惑,来达成我的目的。但终究最後还是他自己同意的,若说那天他没有想到这点,我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的,否则他就不会那样问我“凭什么…”。而我一直震惊且想不通的就是既然他看穿了,为什么还是会答应。即使我明白我这样做是错的,我对不起他,但我不会后悔的,我别无选择。曾经我也想过自己离开的,但从那个被人早就遗忘了的乡村到区市,最快也是要两天两夜的车程。最重要的是,那里贫瘠落后得根本就不会有班车经过,而我又身无分文,村民们都是些贫苦人家。就算我好死不死去到了城市,但我又该在那里如何立足,如何保全自己?…说到底还不是被这生活所逼迫的。

    他没有问过我要到哪里,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自己也不知道,即使知道,也不敢在那个失去了阳光笑容的脸上再去触霉头,索性他就直接将我带回了他家。

    到达他家的时候是早上,看着这个空旷的如篮球场的地方,我实在不知这算不算是他家,还是说是个只能称之为住所的地方。因为即使房间如此宽敞,里面却是空无一人而透出一股清冷的味道。他的家人呢?我不知道,也不敢问。

    同样的,他仍旧什么都没说。只是突然而来的一个电话,打破这样尴尬的宁静。他接了电话说了几句,我只隐约听到说什么医院有事,然后他就将行李扔到房间后拿着衣服好像沐浴去了,留我一个人在客厅默默的杵着。我找了沙发自己坐下,看着墙上的钟正好指着九点整。本想打开电视看看的,但转儿一想又放弃了这个念头。没有他的允许,这房子里的东西我实在不敢乱动。就他这两天的态度来看,一个不爽将我扔出去也是有可能的。索性我就默默的在沙发上安静的坐着,顺带打量起了客厅。沙发,茶几,电视,暖气,柜子,时钟,吊灯,垃圾桶。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连墙壁都是简单的白色。难道医生都有洁癖吗?整日在那医院对着这单调的颜色他也不会厌烦吗?

    正当我默默吐槽时,他已经出来了,依旧是面无表情的盯着我。

    “冰箱里有吃的,别乱跑。”就在我以为他就要那样盯下去的时候,他突然说了句话,然后就出门去了。我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傻傻盯着门口。

    被他一说,原本没有感觉的胃霎时也觉得有些饥饿。踱步到厨房打开冰箱翻了翻,都是些速冻食品。最後还是自己煮了碗面条吃了。

    坐了几天的车,实在颠簸得难受。恍惚觉得头晕晕沉沉的,便去沙发上躺下睡了。本来想找张床的,逛了一圈,看了看身上还穿着的粗布大衣,他那床我实在不敢爬上去睡。

    然而一觉睡到下午两点,他仍旧没有回来,虽然睡前将暖气调高了些,还是觉得有些冷,便起来了。左右看了看,想着他走前说的话,发了会儿呆,最後还是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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