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路  第一至二章 叶绿浅的心事

章节字数:6639  更新时间:16-04-06 0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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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一个不务正业的心理咨询师,立志成为心理咨询业界中最优秀的恐怖小说作家。

    我叫雷伊,女,三十二岁,单身。我在市区开了一家小小的心理咨询室以维持生计,咨询室的名称就是我的名字:雷伊心理咨询室。

    我已经从事了六年心理咨询行业,不知道是因为接触了太多人性的黑暗面,还是因为我长年累月沉浸在各种恐怖小说的情节中,导致我内心的负能量时不时地爆棚。

    尤其是最近,我感觉我整个人都似乎出了问题。

    先是噩梦连连,连续两个来月几乎每晚都梦到各种血腥的死亡和恐怖的尸体,继而就是家中一些小物件总是莫名其妙消失地无影无踪。先是我每天都用的梳子,再是我最喜欢的耳环,然后是我一直放在多宝阁中几乎从来不动的几件小时候的小玩具。

    现在是凌晨六点三十三分,我躺在床上已经发呆十分钟。又是一夜噩梦,十分钟前从梦中惊醒后,我就再也没有了睡意。我一直在回想昨晚的梦境,诡异而又匪夷所思。我梦见我在行走在黑漆漆的盘旋楼梯上,不停地往下走,没有尽头,像是通往地狱。梦里的我似乎又回到了童年时代,然而童年的我手中,捧着一颗血淋林的人头。

    我在梦中竟能意识到我正处在噩梦之中,所以我拼命想让自己醒过来。但无论我怎么努力挣扎,都徒劳无功,症状貌似鬼压床。直到我手中的那颗人头忽然睁开滴血的双眼,呲着白森森的牙齿朝我诡秘地一笑,我感觉头皮一炸,才猛然惊醒!

    这十分钟里,我一直在做这两个月里我一直尝试做的事:试图用我给咨客解析梦境的方法给自己解梦,给这噩梦一个所谓科学的解释。但思考到最后,我放弃了,因为我发现昨夜睡觉之前,我好好摆在床头柜的银戒又不见了。连日来的这些事,使我不由自主地开始往更玄虚的方向去想。

    我抬起酸痛的身子,仔细朝床下看了看,不出所料,什么都没有。银戒和之前那些看似不起眼的小物件都无情的抛弃了我,自作主张去到了另外一个我不知道的世界。

    头很疼,我挣扎着起了床,去卫生间洗漱完毕,才感觉稍微好了些。然而镜子里的我,肿着一双本来就不大的眼睛,黑眼圈大概完全可以去动物园冒充熊猫了。

    我特意换了一副宽边黑框眼镜,欲盖弥彰地遮一遮眼睛。简单吃过早饭,本想开车去上班,想了想,我还是决定坐一次地铁。我是一个很惜命的人,我认为我现在的状态开车,属于是对自身和他人生命安全极不负责的行为。

    地铁一如既往地挤,上班族个个拼命三郎一样,上班搞得像是要去赶诺亚方舟。

    我忍受着各种人的相互挤压,靠着车厢壁,眯上眼睛准备养养神,我可不想让我的咨客看到我这幅萎靡不振的样子。

    “又一起杀人案,好凶残!”耳边响起一个不大不小的声音。

    “是啊,太凶残了,只找到一颗人头,别的肢体不知道被扔到哪里去了!”另一个声音回应。

    我微微睁开眼,看到一对小情侣正头抵着头在手机上看新闻,新闻上还有打了马赛克的凶案现场配图。我重新闭上眼睛,耳边还是不断传来这两个小情侣的窃窃私语:“这种案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破,听说死者家里还有一个才一岁多的儿子,好可怜。”

    “是啊,到底什么仇什么怨,竟能这么狠毒,不但杀了人,还肢解了尸体。”两个人满腔不可置信。

    我忍不住扯了扯嘴角,重新闭上了眼睛。

    到底还是太年轻,对人性了解的不够。人,永远没有最恶毒,只有更恶毒。

    讨论了几句,小情侣就开始谈论别的话题,无非是单位同事的倾轧,单位领导的碾压,工资太低干活太累,路程太长不能早睡。我渐渐听不到他们的说话声音了,进入了半睡半醒的朦胧状态。

    但是,脑海中忽然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我立刻觉得全身冷汗直冒!睡意全无,我连忙睁开眼睛掏出手机,找出刚开那对小情侣发看的新闻,打开那张新闻配图,放在眼前仔仔细细地观察。果然,我惊愕地看到了我绝不想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地点看到的东西:我前些日子丢失的那副耳环,竟然出现在离凶案现场不远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即便它们全身沾满了泥泞,我依然能认出它们的本来面目。那是一对银钩的青花瓷珠子耳坠,此刻正静静地躺在人头的不远处!我之所以这么肯定它们就是我丢失的那对……好吧其实我并不肯定,但我正好刚刚丢失了一对,这未免太巧合了,由不得我不感到心惊肉跳。

    这么多年的经历告诉我,这世上并不存在什么真正的巧合。偶然当中必定存在着必然,它们一向是一对好基友。

    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仔细想了想,我做了一个决定。我给我的助理叶绿浅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今天的咨询全部推迟到明天或者后天,我要去办一件很重要的事。没理会小叶子的惊讶,我火速挂了电话。我在工作方面是一个相当严谨的人,从没有因为任何原因推迟过咨客的咨询,这是第一次,难怪小叶子会感到惊讶。

    想了一会,我又给另外一个人打了个电话,一个我不到世界末日坚决不想联系的人。我认为,此时此刻,这已经是我的世界末日了。那个凶案现场,近期我绝没有去过。那个地方离我的咨询室非常远,在这座城市的郊区。在本市居住这么多年,我仅仅在两年前因为游玩和叶绿浅去过一次。对于我这个路痴来说,我绝不会冒着把自己跑丢的危险没事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何况,最近两个月的咨询安排的那么紧张,我已经许久没有去过家和咨询室以外的地方了。

    我咬着牙拨通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非常欠扁的声音,玩世不恭而又假装深沉:“雷老师,今天太阳这是从我家祖坟上冒出来了,你怎么会主动给我打电话?”

    我不情不愿地哼哼:“雾霾,太阳回姥姥家了。还有,说过多少次了,叫我雷伊,别叫我雷老师!”

    ”好的,雷老师。”那头不怕死的呵呵笑起来。

    我努力压下挂掉电话的冲动,咬牙切齿地说:“孟海洋,三十分钟后,开车到我公司门口等我。”

    不等他回答,我立刻挂断。

    我笃定当我到达公司门口的时候,孟海洋这个游手好闲的本地富二代一定会老老实实等在那里。不是因为我魅力大,而是因为他的的确确整天无所事事而又好奇心太盛。他知道我不到万不得已一定不会主动联系他,还知道我喜欢各种奇奇怪怪的冒险,他又偏偏也好这一口。所以,如果你想歪了,你可以去面壁了。我们之间是纯洁的仇人关系,我之所以找他只是因为他有钱有势,跟他出行太方便。更何况他还是一个长期在健身房挥发荷尔蒙的肌肉男,足以保护我的人身安全。我说过,我是一个极其惜命的人。而据他说,他乐意与我合作,是因为就喜欢看我讨厌他还不得不与他一起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样子。

    为什么我们会成为仇人关系,没有相爱只有相杀,这个容后再说。

    果不其然,我从地铁站出来抵达工作室楼下的时候,孟海洋正东倒西歪地靠在他的车上,打扮地像斧头帮老大。

    我撇撇嘴走过去,懒得跟他废话,直接把手机甩给他:“看看这张照片。”

    他摘下墨镜,不明所以地接过手机,望着那张配图:“怎么了,你让我看什么?咦,这耳环,有点眼熟。这不是……”

    “没错,”我忽然觉得浑身乏力,刚才一直提着的一口气泄了出来,也跟着他一起东倒西歪地靠在车身上,”就是这幅耳环,看样子你还记得,就是那次我和你去玩密室逃生的时候,路上顺道买的。”

    “它们怎么会出现在凶杀案的现场?”孟海洋翻来覆去看着那张图,又看看我,故意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作死样子:“难不成,这人是你杀的?”

    我翻了翻白眼,根本没有心情回应他无聊的玩笑:“别废话了,现在就出发去现场看一看吧。”

    孟海洋耸耸肩,没有再说什么。我们坐上了车,飞快地朝案发现场驶去。

    我想抓紧时间补个觉,孟海洋看出我有些不对劲,倒是贴心地放上轻音乐,没有再多嘴多舌。

    一个多小时的路程,没有再做噩梦。下车的时候,总算是恢复了一点精神。

    我们到达凶案现场的时候,那里已经看不到任何曾经发生凶杀案的痕迹。是的,离发现人头已经三天了,我对找到那副耳环已经不再抱什么希望。或许它们已经被警察作为证物带走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要不要利用孟海洋的人脉,去警察局看一看究竟是不是我那副耳环?假如是的话,我是不是真的会被怀疑与这起残忍的凶杀案有关?

    

    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朝着照片上发现耳环的地点走去。离事发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天,现场早已经被清理完毕。天不作美,刚刚下过一场不大不小的雨,位于国道旁边荒地里的案发现场已经被泥水冲刷的面目全非。我小心翼翼地用脚尖点地,仔细挑选着落脚的地方,提着我长风衣的下摆慢慢蹭过去。孟海洋白了我一眼,直接把他那双价格比我一个月收入还高的皮鞋大刀阔斧地踩进了泥水里。

    他打开手机,照着新闻配图中发现耳环的位置走过去,蹲下身子就开始用手扒拉泥土。我艰难地挪过去的时候,他已经从泥土里拎出来一样东西。

    我的耳环,我的神秘消失的耳环,我的神秘消失的银钩青花瓷珠子耳环!

    现在,我百分之百确定了它们就是我丢失的那一对,因为当我拿矿泉水把它们仔仔细细冲洗干净之后,看到了其中一只上面那熟悉的瑕疵。一只是我的,另一只没有道理不是我的。

    孟海洋见我脸色不对,想要上来扶我,我果断制止了他:“别碰我,我想静静,别问我静静是谁。”

    我就在国道上孟海洋的车旁边毫不优雅地蹲下来,抱着头,大脑一片空白。

    我雷伊,单身,独居,没有宠物没有男友没有炮友没有好朋友没有好基友。我的家里除了我以外,这几年来来过家里的客人屈指可数,如果还有活物和我共同享用同一个空间的话,那就只有蟑螂和蚊子了。我并不是一个喜欢戴首饰的人,我很清晰的记得,这对耳环,除了半年前刚买的时候戴过几天,后来就一直收藏在我的首饰盒中,再没有拿出来过,然而如今它们却出现在了本来绝不可能出现的地方。

    “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半晌,我蹲在那里抬起头来仰视着孟海洋问。孟海洋耸耸肩:“你问我?我问谁?”

    我盯着那对耳环,突然觉得它们像两只蓝幽幽的眼珠,死死的盯着我。透过它们那深蓝色居心叵测的瞳仁,我似乎看到了其余那些消失了的小东西。

    这个脑洞开得我不寒而栗,我使劲摇摇头,把它们揣进了衣兜里,站起来,深吸一口气。想不明白的事,那就不要想了。我说:“回去吧。”

    孟海洋忽然冷笑了一声。

    我不明所以地看向他,他歪着嘴朝我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想不明白的事就顺其自然吧,对吗?你一向就是这么鸵鸟,所以总是在逃避许多事情。”

    “不然呢?”我冷冷地问。

    孟海洋打开车门,上车:“你依然选择性的忽略了我最后也是我认为最重要的一句话。好吧,别的事以后再说,现在我郑重的告诉你,我有朋友负责这件案子。”

    我一听,连忙也坐上了副驾驶:“你怎么不早说!听说过什么内部消息没有?”

    孟海洋一边发动汽车一边摇头:“只是一起吃饭的时候听他提起过几句,我并不关心这种事,所以没有多问。”

    我急迫地说:”找个时间帮我问问这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又想了想,“但是不要提今天的事。”

    孟海洋嗤笑:“第一,你是我什么人,我凭什么要这么帮你?第二,你这幅耳环平白无故出现在犯罪现场,搞不好就是案件的重要证据,藏匿证据等于犯罪!”

    我感觉胸中有无数头草泥马在咆哮,然而现在有求于人,我忍住了将大批草泥马们放出来狠狠踏平孟海洋这张欠扁脸的冲动,咬牙切齿地挤出一丝狞笑:“那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帮我这个忙呢?”

    孟海洋一边开车一边回头看我一眼,幸灾乐祸:“你记得这个天大的人情就行,总有一天,我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我揉着胀痛的太阳穴,有种进了某人圈套的感觉。

    回到咨询室,撵走了孟海洋,我觉得身心俱疲。我的助理小叶子还守在咨询室等我,看到她,我有些诧异。她双眼红肿,喉咙嘶哑,即使化了状,也掩饰不了她的憔悴。她娇小的身子缩在前台的计算机后面,整个人看起来都很颓败。

    “又和杨云峰吵架了?”杨云峰是叶绿浅的男朋友。我认识了小叶子两年,他们也吵了两年。吵吵闹闹,分分合合,是年轻人每天都会上演的戏码。我倒有些羡慕,到底是年轻,我也曾年轻过。年轻就有无限精力投入到有限的感情游戏中去,娱乐了别人,感动了自己。

    小叶子见到我,眼圈又红了:“雷伊老师,我和他,可能真的走不下去了。”

    我心不在焉地倒了杯水喝:”这话你已经跟我说过不下十遍了。“

    小叶子的眼泪刷刷掉了下来:“这次恐怕是真的了。”

    我只好把思绪从那对惹祸的耳环上收回来,问小叶子:“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小叶子哽咽着,断断续续地说:“我最近发现,云峰和他的妈妈,关系有点,不正常。他妈妈总是当着他的面换衣服,洗澡还会让他搓背,有的时候,他们竟然还会睡在一个床上!”

    我挑了挑眉毛。

    小叶子跟我说过杨云峰的身世,单亲家庭,两岁时父亲出轨,离婚,母亲单独把儿子带大。我对绿浅说:”你也是学心理学出身的,做助理这几年,也接触了许多类似的案例。我只能劝你,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及时止损是最好的选择。”我见过太多类似的咨客,多数连面都不敢露,只在电话中遮遮掩掩地询问一下也就罢了。许多情况下,都是母亲一方作为整件事的主导,主动权完全在母亲这边。

而有意愿来做咨询的往往只有儿子,并且也只是一点点意愿而已,无法产生更多的动力把意愿转化为行动。假如母子双方不能自愿走入咨询室来主动配合咨询师,主动调整彼此之间的关系,作为外人的任何人,能做的事情微乎其微。任何一个和这类家庭中的儿子走入婚姻的女孩子,注定都会出现悲剧的结局。

    小叶子哭的更凶了:“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我真的舍不得他。”

    我叹了口气,拍拍绿浅瘦弱的小肩膀:“你舍不得他,却舍得你自己吗?”这世上最花样作死的事,莫过于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要不然,改天你把他带来,我跟他聊聊吧。”我知道无论是出于个人角度还是出于心理咨询师的身份,我都不该管这闲事,然而小叶子跟了我两年,我们之间的感情早已不止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我想初步了解一下杨云峰的想法,才能确定接下来还能不能再为小叶子做些什么。

    小叶子点点头,眼泪才慢慢止住了些:“对了,雷伊老师,今天上午你没在,我又帮你预约了一个新的咨客。

    我看小叶子的情绪稍微好了一些,就拿起咨客填写的预约单看了看。赵秋霞,女,二十三岁,咨询的主要目的是感情疏导和职业规划,咨询时间定在了明天上午。我放下预约单,走入自己的咨询室,嘱咐小叶子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上午已经跟小叶子说过,推迟了今天所有的咨询,所以直到明天上午咨询开始之前,我还有一些时间来静一静,仔细思考一些事情。

    首先,噩梦。

    噩梦这种事,其实我早已经习以为常。从小到大,几乎每天早上我都会从噩梦中惊醒过来。然而今天不同寻常的是,梦中的情景和现实竟然重合了。我当然不会蠢到认为自己突然天赋异禀,拥有了预知的超能力。只有一个合理的解释,那就是我一定从某种途径先知道了有关那起凶杀案的某些信息,之后才会做了关于凶案的噩梦。所以,在我发现那则新闻之前,我究竟从哪里更早知道了那起凶杀案呢?

    其次,丢失的小东西。

    我当然也不会蠢到以为我的家里真的有借东西的小人。它们只是丢失了,不是消失了。就像那对离奇出现在凶案现场的耳环一样,我相信它们可能还会以某种匪夷所思的方式出现在我的视野,带给我更多的惊吓。究竟是谁拿走了它们,并把它们丢弃在我绝对不会想到的地方呢?

    最后一点,也是最关键的一点:如果真的有人处心积虑的在做这些事,那么那人的目的究竟会是什么呢?

    我把我从光屁股开始到现在三十多年的仇人都想了一遍,依然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我虽然不是一个性格很好的人,但我自认还算善良,并没有做过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最多和人吵个架,也不至于会有人恨我恨到下了血本来这样整我。

    我把那对耳环重新拿出来,放在手里慢慢摩挲。蓝幽幽,凉丝丝,还带着一些泥土特有的腥味。直到手机响了,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整个人立刻方了!孟海洋给我发来了一张断头案死者生前的照片,我很确定,死者脖子上扛着的脑袋,正是我梦里梦到的那颗断头!

    作者闲话:

    最近有些不太敢写太恐怖的场景了,因为真的一写就会做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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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书实在是太棒了,我决定打赏作品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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