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占据我的心

卷三 当你困惑我的心  19、除夕夜

章节字数：1726  更新时间：15-07-19 1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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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不到堂堂一个大活人，在和平年代也能出现这样的危机，又不是演电影。

    “先等一下”夏青读斩钉截铁，“把资料传真过去，看看那边的情况，孙总是二生所的重要人员，如果对方是为了实验项目而来，那他暂时应该不会有危险。”

    “应该不会，应该不会有危险，那万一要是不应该的怎么办？”我急呀，我怕啊。

    “云飞，请你冷静，孙总这个电话很关键，现在只有给他传真过去一份资料，既要涉及到一些项目内容，又要让他明白能够继续和我保持联系，这样才能找出破绽来，”夏主任长舒一口气，“如果有需要，军方会介入这件事，你明白么。”

    “……军方啊，”也对啊，孙耀山的工作性质和工作内容都是保密的，有什么能比军队更加守口如瓶呢，显然警方不够格。

    “云飞，不管你和孙总是什么关系，我希望你现在都能好好想一想，他有没有和你说过些什么，也许是很普通的一句话，但可能至关重要。”

    “他说他抓住内奸，要升官了，但具体的什么也没说。”

    “……嗯，我先去找些东西发传真，注意，不要关机。”

    挂上电话，心乱成了一团麻，孙耀山啊孙耀山，你可千万别出事儿。

    突然又想起刚才夏主任的话，“……不管你和孙总是什么关系”，哎呀，我们应该算是什么关系呢？

    2月18日是除夕，我简单收拾一下自己的背包，带着笔电、手机、钱包、钥匙等几样必不可少的东西回了家，我和爹妈的家。

    孙耀山依然下落不明，因为他的工作性质涉密，没有通过警方，而是直接由穿绿制服的人接手，负责调查和侦破工作。现在二生所和家里分别常驻一小队人马，实行24小时布控，我作为他的朋友兼房客身份，除了要保持正常的生活轨迹之外，还做好了随时接听电话的准备。

    作为一个中国人，别管平时怎么玩怎么浪，除夕夜还是要回家陪着爸妈吃饭的，没有兄弟姐妹的独生子更是如此。

    随着爸妈去奶奶家吃晚饭，还好他们那个年代不实行计划生育，否则我连堂兄弟都不会有。

    爷爷奶奶和叔叔大爷们围着大圆桌坐下，我们孙子辈儿的又单独支出一张桌子来，我妈和两个婶儿在厨房忙活，大妈负责上菜倒酒摆放碗筷，小辈儿人谁想要帮着干点活儿，嘿嘿，还真的轮不着。

    这种中国人司空见惯的规矩倒是便宜了我，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我上有堂哥堂姐下有堂弟堂妹，正正位于中间的那一个。学习没比别人好，但也不算差；从小老师不请家长但也从来不是代表学生发言的那一个；我没让爹妈着过急，但也没带给他们特别大的荣耀……我一直都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中不溜儿。

    其实这才是我爸灌输给我的中庸之道，在漫长的二十二年从小到大成长过程中慢慢浸染，结果就长成了现在这个样，不好不坏，不显眼不落后。

    不过最近几天我的心思有些动摇，主要是因为孙耀山还是没找到，或许已经有了消息，但他们没告诉我，我依然每天24小时开机，诚惶诚恐地等待着电话铃声响起，以至于一顿年夜饭吃得浑浑噩噩、魂不守舍。

    不知道孙叔现在是否也能有顿热饭吃，满心里面都是他，我虽然人是在爷爷奶奶家，可心早就不知道飞去了哪里。

    吃完晚饭随着兄弟们出门放鞭炮，还没到正经的时候，大街上零星有人在放花放炮仗，我跟在后面充数，心里却只想赶紧完事回自己家，熬过这一宿之后再到孙耀山家里面等着去。

    早几年流行的是打电话拜年，普及移动电话的时候流行短信拜年，之后有了智能手机和就开始利用互联网传递心意，再后来微信成了每个人的标配，就有人匆匆忙忙建个群发一句“恭贺新禧”便退出的例子。

    今年虽然少了那样的傻缺，但各种渠道的拜年信息蜂拥而至，一时间手机里面若干基于地理位置的移动社交工具像是展开了竞赛一般，不时有短信、微信、QQ等插进来，手机叮铃叮铃响个不停。

    有工作单位同事的拜年短信，也有学校同学们的各种信息，微信群里面一帮人在疯狂地抢红包，我嫌麻烦一律忽略不看，关闭声音只开振动，但手机仍然隔几分钟就嗡嗡一次。

    放了两挂鞭，还点着了一溜的礼花弹，漫天的白金色花火耀眼夺目，随着炸响天空中绽开一朵朵或者亮红或者艳绿的花球，随着划过夜空的痕迹发出啪啦啪啦的燃烧声，让我一瞬间失神，仿佛置入云端。

    好像哪里在放音乐，旋律热烈而奔放，是一首我很熟悉的乐曲，“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儿，怎么爱你都不嫌多，红红的小脸儿温暖我的心窝，点亮我生命的火火火火火……”

    直到随着唱出声音我才反应过来，卧槽这不是前几天为了恶心恶心孙耀山而为他特别设置的手机来电铃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