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 抵达东北

章节字数:4898  更新时间:15-05-26 2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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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头的话我实在是听不懂,这老头自打刚才就对我说一些稀奇古怪的话,我干脆坐起身来:“你说什么呢,什么络什么印,什么乱七八糟对的东西,我不知道。”

    老头示意我压低声音,仍然赔笑:“你别着急,没事儿没事儿,说来这就是注定的,你既然救了它就是和它有缘,是那畜生命不该绝,还多亏你们有佛心……”

    我有点生气了:“你说什么呢,你才跟畜生有缘呢,你这老头儿挺大人了怎么嘴巴这么不干净呢。还有什么我们,我就自己一个人……”刚说完我就后悔了,这老头是套我话呢吧,我嘴欠说什么自己一个人,这回他们下手就更加安心了。

    老头也有点儿慌:“诶呀妈呀,我不是那个意思……”然后又疑惑地重新打量了我一遍:“你不是出马的?”

    我更加不解了:“什么出马?”

    老头看我不知道也没跟我解释,又打量起我,特意看了看我的双肩,有自己小声叨咕叨咕,好像自己和自己对话一样,声音很小,听不太清楚。不一会儿,突然恍然大悟一样:“诶呀,你瞅我,整错了,我说不应该这么年轻就出来了。”

    我听他说搞错了,冷笑一声,转过头不去理他,继续打瞌睡。可那老头儿依然不依不饶:“小小儿,你是来瞧病吧。”

    我一个翻身就坐了起来,爆了句粗口,有点急眼:“你这老头才特么有病吧,在我身边磨磨唧唧什么玩意儿!你想干啥?”

    老头见我急眼了,连忙赔不是,我声音也不小,这时候车上的人听到好像有人在吵架,就全看向我,我看了下周围的人也就没再继续骂下去,十分不快拽了自己衣服一下,这下睡意全无,窝在那生气。

    老头见我稍微平静了一下,试探性的和我搭茬:“那什么,小伙子,我的话你理解错了,也怪我,我以为你懂这些呢。”我还是眉头紧锁,一点儿也不想听老头讲下去,但是老头没发觉我的反感,仍然絮絮叨叨地说着:“我就是奇怪,特奇怪,你说你不懂这些,但是你的一举一动我看出来你身上有‘功夫’,你要没‘功夫’不可能解了我的‘络头印’,老头我虽然算不上什么高人,但是编个‘络头印’还是可以的,仙灵古怪都很难解开更何况普通人。你说你个生茬随便就解开了……太……”

    “编,继续编。”我十分憎恶地瞅了他一眼,歪过头不屑地冷笑:“大爷,您说您有胳膊有腿儿的,干点儿啥不好,非要出来骗人,都这么大岁数了。”

    “诶呦,小伙儿,可不敢乱说。我真没骗你,是你解的‘络头印’。那个小姑娘(他指着另一边铺上相偎的母女小声说)招了黄皮子,我就编了‘络头印’封了那畜生的‘固斗儿’。(后来才知这就是三魂七魄中的三魂之一幽精魂,黄皮子已经得了道行三魂有了人模样了。)不知道小伙儿你使了什么法子解了这封印,这黄皮子才脱身逃走。”

    我一下想起去摸那只大耗子时候打的那个静电,现在想起来确实有些奇怪,平时衣物摩擦也遇到过静电,但是不是这种感觉,那感觉很奇怪,当初自己想不出什么词汇去形容这种感觉,后来这事儿也没放在心上。现在想来确实奇怪,要是打静电应该有动静滋啦一声,自己也能感觉到手被电了一下。但是当时我什么也没听见,准确的感觉就像是这种“电”是从我手指发出去的,我就感觉自己的手指就像心脏起搏器一样,把那半死的大耗子电了起来。我去,我没想到自己还有这能力,早知道就应该去考医学院了。

    老头看出我有些相信他的话了,马上趁热打铁:“是吧,你记起来了,一定是你做了什么才把那印解开的。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身上有东西,不过有看不清,就拿上方语和你说,你又不懂,我以为是自己个儿看错了。没想到你还是真深藏不露啊,你解了络头印我就确定你不是一般人。”

    我还是将信将疑,但是有点觉得老头应该不是骗子,哪个骗子被别人指出是骗子还在这浪费唾沫。我重新审视眼前这个老头,怎么卡你也不像是我印象中那些会算命抓鬼的高人啊。

    “你说什么络头印,什么上方语,我真听不懂,估计你是真看错了吧。”

    老头连忙摇头:“要说看错也看错了,要说没看错也真没看错。嗯,你确实是个生茬,不会说上方语不会解络头印也是正常的。”

    老头眼珠子一转又说:“不过,你身上确实有东西!”

    我一听心里就直犯膈应,什么玩意儿身上有东西,听着好像是说我和那小姑娘一样似的。

    “你是说我也招了什么脏东西?”我又想到小女孩折腾的那个惨样,这时又有可能发生在我身上,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老头安慰我:“不是,你身上不是脏的,是有灵气的好东西,但是老头我虽然出马几十年,但是就是看不清是什么,应该是什么比我道行高很多的东西。”

    我身上能有什么东西,虽然老头儿说的这么多我半当笑话半当真,但是好东西么也不用担心,我又问老头:“那你咋问我是不是来看病的,我身上的东西不是好东西么?”

    老头一拍大腿:“可不是么,问题就在这,我刚才想算一下你身上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是我身上仙家回报说你这事儿看不得,已经有高人接了这事儿,不让我碰。所以我估计你是来长春找什么高人看外病的,高人比我高几倍我才眼拙看不懂的。”

    这一番话我也不懂不懂的,但是要一一问什么意思我也问不出来,反正就知道那只古怪的黄鼠狼是因为我的缘故才逃走了的,这老头是个类似道士的职业,就是他嘴里说的“出马的”,老头说我来是来看“外病”的,这外病估计就是要找神汉巫婆看的病。

    “那你说错了,我是……诶,等会,你不是能掐会算么?来,再给你次机会,好好算算我是来干啥的。”

    老头一听不以为然:“你等会啊,我再问问。”说着摆弄着手指头自己叨咕了一会儿:“小小儿你是来走亲戚的吧。”

    我一愣,我擦,还真行啊,不过转念一想,这一不难猜,我就自己一个外地人大箱小包的,多数还都是礼品,目的地不是城里是个小村儿,这老头要是个职业算命的,察言观色是基本功啊,两头堵谁不会啊。这么一想我指了指自己边上装烟酒的包:“呵呵,你是看这个猜的吧。拉倒吧,谁看不出来啊。你要是真会算,你就算算我是来看什么亲戚的。”

    老头又开始那一套,闭上眼睛念叨念叨的看样子还挺认真。这时候车停了,我一听报站不是庆泽,也不着急了,抱着肩膀等着老头答语。

    老头自己叨咕两句有跟我说两句,好像翻译什么话一样:“你呀……跟着亲戚是直系亲属……嗯……从小就和你不亲……嗯,对,是个女的,我看看啊……是你奶吧……诶?不对,你奶……”

    我一听老头真给算出来了,马上对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农村老汉肃然起敬,老神仙啊,感情他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呃……”老头紧闭双眼,好像发现了什么,感觉不对一样,更夸张的是他额头上竟然渗出汗珠来,浑身还打着哆嗦。

    这可给我吓坏了:“喂!大爷,咋了,你咋了?我奶有什么不对……”

    老头被我这么一推,眼睛睁开了,想看见什么凶神恶煞一样惊慌地看着我,半天吭哧吭哧说不出话来。

    我接着问:“咋了,你咋吓成这样?”

    老头竟然踉跄地站起身来,一边给我低头哈腰一边往后撤:“对不住对不住,我瞎了狗眼,没看出来!”说着拽起自己那个破布包就往车下走。

    我一看他这举动也很是奇怪:“诶,我说,不是,你咋了。啥对不起,你不是庆泽下车么……”

    老头也没搭理我,一溜烟跑下了车,好像避瘟神一样避着我。这一下我更糊涂了,我奶人是有点狠,但是也不至于恶名远洋到这种奇葩的地步吧,这老头一提到我奶马上吓跑了,还提前一站下了车,真无语。老头那一番话一直让我的心情波澜起伏,我本来是一个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的新时代大学生,反迷信的这点觉悟最起码应该有一点,但是老头说了什么络头印什么上方语确实是个让我产生了一点好奇,希望探求自己从未接触过的世界是人类的天性,何况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正巧让我在路上遇见这个奇怪老头正巧我解了他的络头印放走了黄鼠狼精正巧老头算出我身上有与众不同的东西。

    这不是一个骗局的话就是一个夸张的巧合,我慢慢思度老头的那些话,想他说的那些不找边际的话,再想想自己的世界,夜店、网游、苍井空……马上被拉回现实中来,这个世界才属于我。

    汽车到了庆泽,但是因为要赶往长春只停到了一条偏僻的公共路上,没有到车站,寥寥几户写着“收绿豆”的人家,根本看不出哪里有一个镇子。但是庆泽下车的人也不少,我想跟着这些人应该不能错,随大溜走就一定能到镇里。但是下车的几个人要么有车接要么径直就进了那几户人家,也有有一群拥上来问去哪的黑车司机,但大多数人都蔑视地挥了挥手。这些黑车司机来问我,我说去镇里,一个又黑又小的瘦猴一样的司机笑容可掬,抢先拉住我:“奥,走吧,上我车,你行李呢?”

    我拦住他:“你等会儿,多少钱?”

    瘦猴笑了笑:“你说吧,给多少。”

    我擦,我也没去过,鬼知道我现在在哪……我一下犯了难。

    瘦猴见我为难就说:“其实我们平常走也就二十八九的,你看都这么晚了给个三十块钱咱们马上走,路上我也不捎别人了。”

    我刚要点头答应只听后面骂了一声:“诶,我说,兔崽子,你他娘的想赚多少?还能你这样的,不想跑活了吧。”回头一看,原来是我们长途汽车的司机不知什么时候站到我身后。

    瘦猴一见司机马上尴尬地赔笑:“没有,王哥,咋了,你家亲戚啊?”

    长途司机特别横:“我大侄儿,咋?”

    “没咋,咱大侄儿就没话说了,说去哪吧。”

    “老车站边上有个诊所,你就送他到那就行了。”

    瘦猴也没说什么,低头帮我拎行李,一摆手示意我跟上他。我有点儿纳闷地看相长途司机。怎么一下变成他大侄子了?

    长途司机低头跟我说:“这兔崽子黑你呢。小伙儿也真对不起,看你人生地不熟的,但是我得赶时间上长春,你就跟他上车,没事,到我跟你说过的那个诊所包扎一下打个疫苗,到地方给不给车钱都行,给就给五块做够了。”

    整的我一下心里酸酸的,才一面之交就这样帮我,我还没道谢,瘦猴就在车那边朝我吆喝让我快点,长途司机推了我一把:“路上小心。”然后就转头做回自己的位置,那一瞬间这个身影时如此的伟岸。

    上车坐了一会儿我就知道为什么长途司机说这瘦猴黑我,其实离我们下车的地方不远有一个路口,转过一片绿化带就到镇里了,又转了几个弯就到了一个破烂的汽车站,瘦猴停下车说到了。

    临下车我要扔钱,瘦猴拦着,大侄儿长大侄儿短的,怎么也不要。但是我还是扔了二十块钱,不能让那个王师傅搭人情不是。瘦猴连声称谢,指点我诊所的位置然后上车开走了。

    就在车站旁边有一个不起眼的同样破烂的小诊所,天不早了,但是还亮着灯,应该有值班的。我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手背上伤口的血已经凝了,但是我怕感染,还是消消毒包一下吧。这么寻思着就往诊所走。

    这诊所就是一个小平房不是什么正规的医院,估计平常也就卖个感冒药打打吊瓶什么的,有没有狂犬疫苗还两说。我推门走了进去,顿时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扑鼻而来,呛得我直流眼泪。屋子里很吵,好像是电视的声音,不时还夹杂这一种东北老娘们特有的笑声,怎么说来着,对,“嘎嘎的”。声音是从门口的值班室传来,我走过去,看见里面坐着一个30多岁的妇女,很胖,整个脸像浮肿了一样,好不容易挤出一点缝隙容纳小黑豆一样的一双眼睛。她一边着嗑瓜子一边看前面的电视,不知道什么节目这么好笑,让她笑呛住好几回,边咳嗽边笑但仍然闲不住地往嘴里扔瓜子。

    “您好!”我轻声说了一句。看见她完全沉浸在电视节目中,就提高了一个声调:“咳咳,您好,我……”她仍然无动于衷,我敲了敲玻璃窗,她才有反应转向我,我示意笑了笑。她调低了电视音量:“咋地了?”

    “哦,那什么,您看看我这刚才被……被只小狗咬了,这儿能不能打狂犬疫苗啊?”其实说这话的时候我已经后悔了,真心不想在这里接受治疗,我总感觉这个护士不像护士反倒像个卖油饼的,那身白大褂上脏兮兮的全是油渍和瓜子皮。

    “有,连注射器一共一百四。”

    一百四?我同学在我们那打一套狂犬疫苗要一千多呢,别是给我兑水了吧。本来不想打了,但是一看护士那张不怒自威的浮肿脸,硬是没敢多问。

    “行,哪里交钱?”

    护士:“这交就行。”说着转身去取药。

    我把钱掏出来放在桌子上:“诶,护士,您来看一下我这伤口用不用包扎一下,打个破伤风什么的?”

    护士不慌不忙拿来药:“让我看看。”我伸过手去,把伤口给她看,她扑哧一声了出来了:“诶呀妈呀,真逗,就破个皮儿,我寻思多大口子呢,没事儿,死不了。现在孩子咋都这么血淋呢,哈哈哈……”护士随便收起钱,就开始调药。

    打的是肌肉针,诶我去,这护士一下手我就知道她现在绝对没搞过对象呢,她真是心里没有一点爱啊,哐哧就掴上去了,都给我疼出眼泪来了。打完药我问护士是不是还得来打,她瞪了我一眼,我把话咽了回去,灰头土脸地走了,祝她这辈子没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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