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肩而过的距离  第十二章 记忆早已结疤

章节字数:2220  更新时间:16-08-15 1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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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的一生,行走的太过匆忙,回首遥望过去,日子比我们想象中的稍纵即逝。

    其实,人的一生,也不过如此,与喜欢的人在一起便是莫大的幸福。可总有那么些人不知道珍惜,只有当失去的时候,才知道悔不当初,比如:楚以凡,比如:廖笙何一家。

    “以凡呐,伯母知道你心里难受,可是,眼下我们总得面对现实,过去的都过去了,你啊,就别再执着了。”

    廖母施笙妍语重心长的看着憔悴疲惫不堪的楚以凡劝说着,这么些年过去了,很多事情,尘封的,早已掩埋尘封。若不是几天前楚以凡拿出的那张模糊照片,那道结了痂,重新长出新肉的疤,永无再想起的可能,毕竟,那结痂的疤,太过疼痛。

    几天前,楚以凡拿着一张模糊的身穿熊猫装侧面照片兴奋不已的来到他5年来从未踏足过的廖家,语无伦次,激动的诉说着他的喜悦。

    然而,现实它并不是那么的美满,当得知调查结果,照片上的人,并非他们所要找寻的人时,楚以凡整个人,就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霜打的茄子,蔫儿了,甚至憔悴,疲惫不堪。

    “以凡,别这样,振作起来,你这样,我们看着也难受,那毕竟只是一张照片,而且你不都聘人去调查了吗?那孩子只是相似而已,更何况都这么些年过去了,当年你也是亲耳听到的,小逸已经去了,你何苦在执着放不下了!”

    看着胡子拉碴,憔悴疲惫不堪的楚以凡,廖笙何强打着精神,掩饰住满眼的黯然,劝说着儿时好友,若说对那张照片上的人不在意,纯属扯淡,毕竟牵扯到那个人啊。

    “阿笙,连你也不相信我?”

    “以凡,不是我不信你,而是,而是这么些年过去了,人死不能复生,你必须得从过去走出来,你知道,你都成什么样儿了吗?你就像一台永不停歇的机器,除了没日没夜的工作,还是工作,一遇到跟他相似的,就着了魔似得,茫然无措的瞎找乱找。你这样,迟早把自己搞垮的,我们大家会担心的。”

    “以凡,听笙儿一句劝,就这样吧,别再找了,5年了,人死如灯灭,你这样大家会担心的。”一旁从始至终沉默寡言,神色凝重的廖父廖锦何接收到来自自家老婆的警告眼神,也跟着加入劝说行列,岂不知听着他们左一句死,又一句死的楚以凡,暴怒的情绪早已达到至高点。

    “够了,你们说够了没有,小逸没死,没死,你们见到他的尸体了吗?见到了吗?”

    一阵怒喝,顿时令整个廖家鸦雀无声,待回过神来,只听楚以凡撂下一句抱歉的话语和迈着沉重的步伐,转身离去的背影。

    “对不起,伯父、伯母,以凡失礼了。”

    廖父廖锦何看着早已远去的背影,沉默了一阵儿,犹豫而沉痛的喃喃自语。

    “或许,以凡说的是真的!”

    “当家的!”

    “爸!”

    廖母施笙妍和廖笙何惊讶的抬头望向喃喃自语的廖锦何,对于那个人是否还活着,他们不是没想过,只是当年,他们亲耳听见主治医生说那个人已经死了的。可是,听楚以凡这么一说,现在想想,当年他们的确遗漏了什么,若说一个人死了,总得有个尸体吧。

    “呜呜呜……我的儿啊,我都造的什么孽啊!呜呜呜……”

    廖母施笙妍不知想到了什么,霎时大哭了起来。

    看着母亲哭得如洪水决堤似得眼泪,廖笙何轻抚着她那因哭泣而颤抖的背脊,在心里狠狠的发誓,一定将整个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他们欠那个人,欠的太多太多了,而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们廖家长子,他的大哥廖逸锋。

    离开廖家后,楚以凡恍恍惚惚,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放眼望去,很多人,看似忙忙碌碌,实则都是随大流,活在别人的世界里,他楚以凡也不例外。

    他每天除了拼命的工作,拼命的不让自己闲下来,再无其他。

    每当独处时,他便时常感到怅然若失,找不到自己,缺了点儿什么,总是不得安心。

    缺了点什么了?

    其实,答案他早已知晓,他什么也不缺,唯独缺了那个他心心念念,愧疚不已的人儿。

    “小逸”

    ‘哔哔哔哔……奶奶个熊,找死啊,找死滚一边儿去,别挡老子的道儿。’

    红灯亮,狂按喇叭的肥头大耳无良司机朝着魂不守舍闯红灯的楚以凡,骂骂咧咧的问候着,还好他刹车及时,不然,真是倒八辈子血霉了。

    恰好,这一幕被追赶上来的廖笙何看了去。

    “艹,你瞎叨叨个屁,显示你嗓门儿粗啊,滚你丫的,开着你那辆破车赶紧滚蛋。”

    本打算下车找廖笙何‘理论理论’的肥头大耳无良司机,一看廖笙何那阴郁的眼神,吓的瞬间认怂,开着他那辆破车,灰溜溜的溜儿了。

    “我艹你大爷,你眼瞎啊,红灯你都敢闯。”

    骂完肥头大耳无良司机,廖笙何转头就问候了一下楚以凡他大爷。

    “呵呵,阿笙,我家大爷早盾土了,我不介意,你下去陪他。”

    “滚你丫的,笑不出来别笑,难看死了。”

    “你怎么出来了?有事儿?”

    “楚以凡,你说你平时那腹黑精明劲儿哪儿去了,整天跟个死人脸似得,谁欠你的啊,还好意思问我,刚才在我家不是挺神气的!”

    “刚才,对不起!”

    “得,打住,这大热天儿的,我可不是追出来听你道歉的。你不是说你不相信,他死了吗?那好,我们一起找。”

    一听廖笙何这话,楚以凡不敢置信的望着他,就刚才在廖家,他还极力劝说他放弃寻找的,怎么不到一晌儿的功夫,变了?

    “我去,你这什么眼神,那可是我大哥,我们廖家欠他太多太多,总得为他做点儿什么吧,再说了,你不都说了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当年,我们谁也没有见到他的尸体。指不定这里面儿有什么猫腻了。”

    “那现在?”

    “现在?现在当然是回你那个四不像家啊,你说你好好的一个四合院,你非得给弄出个落地窗来,你也不嫌碍眼。”

    “小逸喜欢落地窗,他说,可以透过玻璃,看阳光折射进四合院的样子。”

    说到这儿,气氛瞬间压抑。

    廖逸锋不只是楚以凡心口上的痛,亦是他廖笙何心口上的痛,当年若不是他的一时戏言,今时今日也不会如此。

    直到回到四合院,一路上,两人都沉默着,不是不知道说什么,而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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