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一章 闹别扭

章节字数:3291  更新时间:17-03-11 1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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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长东双手抵在太阳穴上,这三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昨晚可是一宿没睡,宴平乐犯浑他是见过,而上官静和齐云也跟着起哄,他们三人喝光、砸光酒楼里的酒,三人烂醉如泥,尤其是上官静既耍酒疯还咬人,他肩上的牙印子提醒着他,他的未婚妻是有多用力,现在还隐隐作痛。

    “你们仨还真是一个鼻孔里出气,是不是想把全大夏百姓都拉过来看看你们的丑态?”宴长东的声音低沉,可每一字每一句包含着愤怒以及莫名的心疼。

    有些人、有些事喝醉了,便忘了。

    “大哥,小弟头疼的厉害,可受不住您这样!”昨天是他先喝疯的,也是第一个倒下的,貌似这次的情况很严重。

    宴长东气恼道:“哼,你还有脸跟我提,你知不知道宴府的脸面全都给你丢光了,你头痛我比你更头痛,这几天你就别出去晃荡,呆在府上好好反省反省自己。”

    “大哥教训的是,小弟遵命就是了!”

    宴长东吩咐几个婢女端来他们的洗漱用品后前去大厅会客,昨天的事情让宴府的名声受损,今早就有好几位老主顾前来向他讨个说法,应付这帮老家伙本就够呛的,府里还住着真龙自己又不敢真的拉下脸来严厉呵斥,再加上上官静态度模糊,宴长东长叹一声他们宴府到底是得罪了谁?

    宿醉的结果除了头像炸开了一般,还有就是行动迟缓,声音嘶哑,夏君陌起身去洗脸,此时他发现有一双眼睛半睡半醒间盯着他。他认得这样的眼色,昨晚公孙孤战似乎就是用这样的眼色看待他,以及他做事的方法。

    要不怎么说公孙是自己的克星呢!估计这会儿他更觉得自己不是个男人,不对,应该不是个人!用如此心狠手辣的方法来对待一个女人。

    “嗯,你是不是认为我是一个坏人。”思索了半天,夏君陌还是打算问出来,虽然他早已知道答案。

    公孙用力的点头,用一种冷漠的语气回答道:“从目前的情形来看,是的。”

    “你头痛吗?”公孙昨天也陪他喝了不少酒,后劲儿大。

    “比起头痛,我觉得一个人心痛才更痛!”

    这句话字字诛心,扎在夏君陌的心坎儿上,他露出少有的失落表情,这形象问题还真是……

    “可否问你一个问题。”

    看他这宿醉的样子,就算听到答案事后也记不清了!由他去:“你问吧!”

    “将军是不是从来没有为情所困过?”

    公孙苦笑道:“静姐曾经还拿这事儿笑过我,说我在感情上是八窍通了七窍,一窍不通。哎!兄弟,看你这样…静姐是个高人!”

    夏君陌明白这会儿激怒宴平乐肯定没好果子吃,“行,闹也闹过了,我这几天要忙静姐的事情,先告辞了。”

    “你是不是对我所做的事情有成见?”

    “不敢!”

    “那我让管家送你们出府!”

    “好!”

    一个不解释,一个不问理由,两个人僵持着,也不知道都在较个什么劲儿。在这斗争中最沉默的莫过于上官静,因为她什么都做不了。

    他们回到贤学府后先让清羽准备回大齐的衣物,杨玄诧异为什么这么早就回去,上官静暗示性的向他眨了一个眼,他们是以使者的身份进入贤学府,明天所有的使臣都会动身离开大夏,难道他们还能呆在贤学府?

    天生少根筋的人……

    他们不可以呆在贤学府。但裘玉那边已经下了文书要把上官静风风光光的嫁到大夏,等文书一到,他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住在大夏的任何一个地方,所以这几天先委屈一下又要以商人的身份潜伏在大夏,此番举动一定会惊动宴平乐,公孙现在很矛盾,他非常想逃离这个地方,也特别的不待见宴平乐,可却极其想见到夏君陌,他的内心压制着一团无名火,要是谁现在拿着两块石头指不定就能把这团火点燃,烧着谁他也不想管了!

    宴府二当家为红颜大闹集市,原因却是亏待倾城馆头牌,这个丑闻在整个大厦闹得满城风雨,沸沸扬扬。小老百姓受冤受苦没人理,富贵之家流言一出全城热,世道如此。

    殷公公跑到安凝寝宫时满头大汗,陛下那边他先让几个当差的堵住风口,为的就是让安凝想想办法,总不能就这么直截了当的让陛下知道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在外面风流成这样吧!

    “老奴参见娘娘,娘娘您……”

    “殷公公快快请起,太子的事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们先从皇祖母那边下手,劳烦殷公公吩咐御膳房备些糕点,本宫先给皇祖母送过去,看看老人家的态度!”如果说她的夫君真是个无情之人她也认了,但凤玲是她给夏君陌安排的,他那样做也是在为自己保颜面,她舍不得把这顶罪帽全部给扣在夏君陌头上。

    殷公公觉着奇怪,安凝很冷静,脸上也没有一丝怒色,反而多了一层焦虑,他是看着安凝长大的,这一路经历了多少辛酸他这个长辈也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好不容易盼到太子回头,难免会有些感慨:当年陛下对太子的母亲也是如此,皇家的人都不会太专一……

    皇室老人家毕竟是见过世面的,听安凝把事情前因后果道完后,老人家沉思半响,说了一句:让太子这些天跟哀家吃斋念佛,抄写皇室守则十遍。

    厉害。

    “宴府大当家是不是要娶大齐第一才女?”

    “回皇祖母,出了这档子事在生意上自然会有亏损,宴家这么着急迎娶,也是考虑到大齐学士之女上官静的身份,此举对双方都有利,齐王已经答应了。”

    “这样最好。”皇祖母摇了摇手里的拐杖,可惜自己这把老骨头经不起大风大浪,要搁在以前她早就出山,用不着求人。

    皇宫里事情安排妥当后,安凝马不停歇的去了倾城馆,她不可怜凤玲,只是心里愧,总认为应该做点什么来弥补当初的过错。

    安凝到那会儿凤玲正在收拾东西,倾城馆她是呆不下去了,那些看她笑话的姐妹一个个的眼睛就像抹了毒一样,恨不得把她全身都涂抹上毒药,谁叫自己平时耀武扬威跟她们抢头牌,下场应得!

    “错误是我先开始的,不能由你一个人承担!”安凝抢过她的包袱,扔在一边。

    凤玲感受到戾气,一抬头,便见站着一个比自己高出两个指节的女人,这个女人穿着朴素,可身上却带着一种贵气和霸气,脸上的妆容不浓不淡,高挺的鼻梁将整张脸的骨骼刻画的更清晰,这是一张比她好看几倍的脸。

    凤玲讥讽道:“你终于舍得出来!若不是知道我被欺负成这样,你的罪恶感恐怕不会爬出来!”

    “我今天来不是同你吵架,而是解决事情,如同你说的我对你的确有罪恶感,所以你接下来必须接受我对你的安排!”

    “凭什么?难道我这一辈子都要卑躬屈膝!”

    “卑躬屈膝的前提是你知道怎么活着,倾城馆如今是个深渊,你若想体面的活着就得听我的!”安凝不给凤玲丝毫反驳的余地,原因无二,她知道夏君陌一定会赞同自己的做法。

    “宴夫人果然大气,难怪平乐跟我在一起总是偷偷摸摸的,一个女人不必做到这份儿上吧!”

    “豪门家事,不懂就别问。东西不用收拾,我已经替你找好住处,先避避风头再说!”

    从头到尾凤玲感受到的都是这个女人的专横与固执,她有些纳闷没理由啊,宴平乐看着也不像是一个怕女人的男人,他的夫人怎么强势到让她害怕。

    不管了,先赖活着。

    公孙、上官静等人在出城门当日和其它使臣分道扬镳,在北堂街找了一个民宿客栈住下来,浑浑噩噩的过了十天。此前收到书信,上官静的父亲也就是大学士亲自过来嫁女儿,还带了一大批嫁妆,大国面子和形象真的是一点儿都含糊不得。

    客栈有些简陋,他们带来的换洗衣物和随身用品不多,上官静便吩咐杨玄和清雨出去采购一些物资回来,顺便也好和公孙聊聊。

    “孤战,在大齐的时候我从不知道你除了看兵书和练武之外还有喝酒的嗜好!”她走到楼下看见公孙一个人坐在楼阁上喝闷酒。

    “有些问题想不通罢了!”

    “那就不要想,随风去!”上官静干脆利落的回答。

    “你不觉得委屈?”

    “嗯?”

    公孙情绪失控:“就这么心甘情愿地嫁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万一你受欺负了怎么办?”

    “孤战,你认为凭我的能力我受欺负了,就只会这么受着不懂反抗?”

    “静姐,你说我不懂感情也好,不懂人情世故也罢,我就是舍不得你!”

    “是舍不得我给你做好吃的吧!”上官静挤出一抹笑无奈道。

    公孙不想让气氛过于沉重,他的姐姐还没出嫁呢,怎能先哭?

    “还是不懂感情好!”

    那样便可无忧无虑、安稳一生。

    “凤玲是宴平乐的妻子安排在他身边的,这事儿不不能全怪宴平乐!”

    “?”

    “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孤战我曾经是取笑过你对感情一窍不通,可你静姐我也算是阅人无数——相由心生,别看宴平乐这等富家子弟油腔滑调,但骨子里却比那些道貌岸然之人更专一,也更痴情!”

    “静姐怎么扯到别人身上去了!”这宴平乐是个什么样的男人跟他没多大关系了,现在拿这个来说必要性何在?

    “难道你不觉得宴平乐对你这个朋友比对他身边的两个女人都好吗?还是说你装作没看见。都是男人,是个男人都会犯错,别用圣人的那套标准来看待他,因为你不是圣人,你也只是一个男人!”

    上官静的话,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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