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诀

正文  第24章 忆从往昔

章节字数：1967  更新时间：08-02-26 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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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几天小兰儿的悉心照料，靠着禛涣一天两回的看护与仲云山庄独有的白药，我的腰伤已经几乎好的差不多了。我一人独坐在彤土花园的一座假山上的凉亭内，半靠倚着凉亭的雕花木兰。目视着下方，一小片假山，清澈池塘，却有潺潺的流水声。一座石曲桥座于池上。池两畔，半弯的树叶被徐徐吹下落于地上。

    看着这如此景致，原本有些沉闷的心甚是好了些许。却突然憋见，远处庭廊下有一白色清冷长身，怔怔站在那里，目视西方。身旁落叶，纷纷落下，竟似乎与他毫无关系，却不经意间将身影称得格外美丽。

    我的心不由揪紧，越过眼前重重庭院，任谁都知道，那是凉都的方向。这两天中禛涣一有空便来看我，除了嘱咐兰儿外，一直未有问过我什么，到底去凉都做了什么或者看到了什么。记得那晚柔月让我不要告诉禛涣见过她，而如今禛涣依旧清冷长身望着西方，不由心痛。正恍惚间，禛涣忽然回头，朝我这里看来。我一愣，忙朝他微笑，挥手。他温柔一笑，一身白衫优雅朝我这边走来。

    “禛涣，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我起身为他倒茶，禛涣坐在石凳旁，温柔如玉。听到我这样问，顿了一下，削薄的嘴唇有些颤抖，不过终没有接我话。

    我心依旧一抽，却还是冲他温柔一笑。将茶递到手中，在他身旁从容坐下。眼光扫了眼远处的风景，淡淡说道，“我去了辰王府。”他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微微蹙了下眉，深邃的眼睛似乎看不出一些变化。

    我顿了顿，继续鼓起勇气，声音却依然淡然说道，“我看到柔月了。”他白衫身形明显一下子怔住，原来的淡定在刹那逝去，只有徒留原本如玉的禛涣，眼中满是怆然，脸上苍白的看着我。削薄的嘴唇颤抖了片刻，终声音缓缓说道“她还好吗？”

    看着禛涣的神情，我心中一片生疼，伸手去握他握紧茶杯有些颤抖的手。纵使千军万马立于前，也没有丝毫动摇，依然淡定的禛涣。如今却让人如此心疼，好像一碰便会崩溃。“她也问你好吗。”禛涣更加握紧了手，指间发白，身子微微颤动了下。“禛涣，”我尽量抚平自己的情绪，继续鼓起勇气问道，“为什么你们两人明明彼此关心还会落成这样，她不让我告诉你，我见过她。你不让她知道，你在等她。为什么？如果当初你会让她走，她会离去，为什么？！”我握紧他的手，眼神怔怔看着他深邃的眼眸，却仿佛不断汹涌彭湃，从哀伤直到最后变成冰冷。他猛一个转身站起，眼神似乎已经完全没有了温度，就如那日倚梅园那样看我的眼神。我亦全身冰冷僵在那里，他回头看了我一眼“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了”语毕，他便头也不回，再不作声，起身离去。只留给我一抹清冷长身。我木然愣在那里一瞬，忙冲过去站在他身后唤道

    “如果她有天回来，你是不是可以不要再像现在这样孤独痛苦？”他身形一顿，声音依旧冰冷说道，“过去与不可能的事，以后我不想听到。”说完清冷长身挥袖离去，我望着远去有些消瘦的身影，嘴角自嘲勾起，眼泪却淌过脸颊落下。

    今日得知，澈会从襄水堂回来，我便早早的在彤土堂门口等着他。他一身青衫，潇洒骑于马上刚到门口，我站在那里，不禁纳闷一笑。“怎么啦？小丫头，难得外面玩好了回来，留下我们这里一堆人帮你忙活，就这么想我？”我忙跑过去，拉拉他衣袖，把他拽下马，一边咧嘴一笑“是呀，很久没有看到自己的二哥，心理惦记的慌。”

    澈本来皱着眉，看我这样急拉着他下马，却听我说的一个二哥，一挑眉，嘴角勾起，抚了抚衣袖，翻身下马。手还不忘拍了下我的头道，“什么事求我吧？”

    我努了努嘴，冲他宛尔一笑。

    我们便来到了凤城郊外的一处小河边。傍晚的风依旧徐徐，澈一身青衫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手里拽着小石子往河里扔，眉目清秀俊朗。我也忙爬上石头，坐在他身旁。他转身冲我温柔一笑，“说吧，欣愉。”

    “澈，我在凉都看见柔月了。”我点了点头，径直说下去。澈先是一楞，便默默点了下头，缓缓道“她一切还算好吗？”

    我也点了下下头，“看上去还不错。”澈有些微皱的眉头舒展了些许。我抬头正对着澈道，“其实我想知道，当年禛涣和柔月到底发生什么了，为什么禛涣和柔月似乎很相爱却最终分开。”

    澈先是一愣，随后诧异的看了下我，最后嘴角勾起“看来，禛涣告诉你的东西一点也不少，他从四年前已经几乎不提柔月二字了。周围也无人会提。”我有些木纳地看着他，他转而一抬眉道，“不过你也不容易，一次一次破禛涣的底线。”我一愣，朝他撇嘴一笑，看着澈，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澈收起了表情，眉头微蹙，目视着眼前河水，声音缓缓说道，“我，禛涣，柔月还有当今皇帝云龙，其实我们四人师承一个师傅，从小青梅竹马长大。”我瞪大双眼，注视着他。原来禛涣和澈是与当朝皇帝公主是青梅竹马。

    他回头看了看我，看到我的表情，轻笑了下，转头继续说道，“那时当今皇帝还不是太子，他与柔月都是先皇的淑妃所生，先皇虽子嗣众多，可对于这一双儿女却是特别欢喜，特别是柔月，从小就有非一般女子有的想法。后来先皇为云龙找了一名师傅学习，那师傅便是我和禛涣的师傅。先皇见柔月聪明伶俐，也让柔月一起跟了来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