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4327 更新时间：18-05-28 09:57
牛牛和谢一少喝了很多酒，处于醉酒的状态，他们没有找代驾，因为他们自信开车的技术还不错，而赌徒的特质又让他们相信不会遇到交警。
牛牛回到酒店，在地下停车场停好车，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了。他突然觉得头脑发涨，四肢无力，便在车里躺了一下才下车。刚关好车门，旁边的水泥柱后面突然闪出一个戴着鸭舌帽手里拿着匕首的男人。鸭舌帽只遮住了那个人上半部分的脸。从他下半部分的脸，牛牛认出了他就是方子州。牛牛听谢一少说方子州在下海，和徐雪杨住在下海电视台的宿舍里。方子州看起来来者不善。牛牛不知道方子州如何知道自己住在这个酒店里，并且碰到了自己醉酒这样一个容易对付的时机。
牛牛捏了一下拳头，感觉没有力量。那对手似乎已经不是他的了。现在牛牛必须拖延时间，希望有人来停车场。时间越长，对他越有利。
“方子州，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方子州冷笑两声，说“想拖延时间是吧。不要指望有人会进来，我已经把停车场的门关了。”
“谢谢你提醒我要拖延时间。”
方子州的表情突然变得狰狞起来，“告诉你吧，我没有把脸完全盖住就是想让你死前知道是谁杀了你。”
“可是我们之间并没有深仇大恨吧。”
“你妈的，你给爷去地狱解析去吧。”
方子州用尽全力朝牛牛刺去，他人高马大，力量足来势猛。因为醉酒，牛牛的反应很慢，而且力量不足，他急中生智就地打了一个滚后钻到了旁边一辆越野车的车底。方子州把刀伸进车底里乱刺，刀却碰不到牛牛。等到方子州也钻进车底的时候，牛牛迅速从另一边车底爬出来，拉开奔驰车的车门打算开车离开。就在此时停车场的灯光突然熄灭了，牛牛正疑惑时脑袋后面重重地挨了一棍。牛牛顿时失去知觉，倒在了地上。
牛牛醒来时，周围人声嘈杂。有许多人在旁边忙碌着，那些人中有医生，护士，还有警察。嘈杂的人声中夹着一个女人悲泣的声音。
牛牛的头脑清醒了许多，但手脚还是无力。他的第一意识是被方子州刺伤了，但是他却感觉不到身上有那一部分疼痛。他感到手里面好像有东西，拿到眼前一看发现竟然是一把带血的匕首。那就是方子州拿来行刺的凶器。
牛牛正疑惑匕首怎么到了他的手里时，一个警察跑过来大声地勒令他：“不要动，我们要拍照取证。”
牛牛对警察的话没有反应。他从人缝中看到那个哭泣的女人想朝他这边走来，但是许多人把她拦住了。
“你们不要拦我，他杀了我老公，我杀了他，替我老公报仇。”女人声嘶力竭地地叫喊。
那女人熟悉的声音牛牛很熟悉。她就是徐雪杨。听她的话，牛牛立刻意识到方子州可能已经死了而他则可能已经掉进了一个被人设计的局里。他不顾警察的命令，扔掉匕首站起来。警察立刻拔枪对着他。他没有理会四五个黑洞洞的枪口，只因为他的思想还是有一些麻木。
他低头才看到自己的衣服上沾了许多鲜血。很多人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鄙视和厌恶。那是自以为善良的人们看一个真正的杀人犯的目光。牛牛第一次被人用这样的目光看待感觉很难受。在停车场的另一边，方子州光着上身倒在了血泊之中。牛牛想过去看看，警察喝住了他。
“你必须跟我们走一趟。”
牛牛举起手表示服从，“当然了。我必须把事情弄清楚还我一个清白。”
“给他戴上手铐。”警察对身后的另外两个警察说。
警察给牛牛戴上手铐带他上警车。经过徐雪杨的旁边时，牛牛对徐雪杨解析说：“是你老公要杀我，不是我杀了他。一定是有人在陷害我。”
愤怒的徐雪杨瞪着血眼，朝牛牛吐了一口口水。牛牛伸手去擦脸上的口水，警察误会他有攻击行为，朝他的膝窝处狠狠地踢了一脚。要不是牛牛练过兵家击就要倒下了。
“你练过武术？”踢人的警察问牛牛。
“是。”
“那就对了，我们初步判断，杀死方子州的人也练过武术。”
“练武术的人多了。我是被人陷害的，有人把我打晕后杀了方子州，再把他的匕首塞到我手里，还在我的衣服上涂上鲜血。”
“谁信你的一面之词，跟我们回公安局再说吧。”
警察把牛牛带回公安局连夜突击审问，牛牛把事情的经过告诉警察。警察一直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警察要牛牛给家里人打一个电话，因为不想让表姐他们知道自己牵连上命案让他们担心，牛牛把电话打给谢一少和吴俊龙。谢一少马上赶来公安局。吴俊龙先向鲁沉说了牛牛的事情，然后马上动身来下海。
谢一少作为新科股神，影响力不容置疑。事实是警察们都是他的粉丝，对他阿谀奉承。因为谢一少的缘故，牛牛得到的待遇逐渐好起来。，谢一少也认为牛牛是被人设局陷害了。而陷害的人，谢一少认为可能是蔡明。牛牛却觉得疑惑——除非蔡明已经知道了他和鲁沉运作股票的真相，否则就没有动机对他下手。而牛牛认为他们运作股票的事情非常秘密，蔡明根本不可能知道。
“蔡明可是一个消息灵通的人。”谢一少提醒说。
“我还是认为老鲁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
“你仔细想想有没有什么厉害的仇人？”。
“没有。只要找到那个打晕我的人就能知道事情的真相。”
“当时整个松江区都停电了。监控里根本看不到那个人。监控录像里只能看到方子州刺杀你的经过。”
牛牛一时无话，沉默了。
“不要担心。我问过公安局的人了，他们说如果你真的杀了方子州，那也是属于正当防卫。判个几年就出来了。要是肯给他家人一点钱，达成谅解，估计判两年就可以出来。”
“我绝对不能到监狱那种肮脏的鬼地方去，一少，我真的没有杀人。”
“我相信你。放心吧，我会给你找最好的律师的。”
谢一少离开后，牛牛站在冰冷的墙壁前，设法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陷害他的迷局的破绽。很幸运，他真的找到了一处破绽——如果他真的杀了方子州就不会在杀人后还拿着刀穿着带血的衣服告诉别人他是凶手。找到破绽后牛牛很高兴，中午的稀粥和馒头吃得有滋有味。由于方子州曾经的名头，很快就有媒体来公安局拜访牛牛。牛牛抓住时机把案件中的破绽告诉了媒体，希望媒体把破绽刊登出来，促使他早点被释放。
两天后警察再次审问牛牛，说现场只有两个人的脚印，怀疑牛牛说的黑暗中出现的第三个人并不存在。
“也许是把我打晕的人穿着和我一模一样的皮鞋。”牛牛运用丰富的想象力推测。
警察笑起来：“你以为是侦探小说呢。”
“不是有一句话吗——现实远比戏剧要精彩。”
警察无语摇头，收拾材料离开。
吴俊龙一到下海市，立刻过来看牛牛。他给牛牛带了一些好吃的东西。吴俊龙是一个设局的老手。他靠经验判断牛牛绝对是被人陷害的。鲁叔很关心牛牛，专门请了香港最有名的**机构过来调查。同时吴俊龙也要独立开展调查。
牛牛想到警察说的作案现场没有发现第三个人的脚印的事，便叫吴俊龙去查一下。
“如果那个人穿着和我一样的皮鞋，那么从动作上来说，应该是可以分辩出来的。因为我醉酒后步子比较凌乱。而那个人是正常步态，他的正常步态和我的正常步态应该不一样。”牛牛说，
吴俊龙认为牛牛说的有理，因为担心现场会被破坏，他立刻赶去现场调查取证。
谢一少很快带了一个律师来见牛牛。律师叫赵自信，四十多岁，面相清瘦，眼里不时地闪烁着精光。经谢一少介绍牛牛才知道，赵自信的来头不小，他是中国内地最有名的刑事案件金牌律师。
赵律师认为牛牛的案件疑点很多，没有足够的证据表明牛牛杀了人。牛牛把吴俊龙去调查脚印的事情告诉赵律师，赵律师也认为那是一个很大的突破口。
大家正在谈话，警察进来说牛牛的亲属要见他。牛牛觉得很奇怪——他的亲属都在河浦市，他没有把进公安局的事情告诉他们，他们怎么到下海来了？他怀疑是公安局通过户口查询到他的家人后通知了他们。
随后进来的人牛牛绝料不到是秦璐。她的手里提着一个汤罐。牛牛看着秦璐一时怔住了，秦璐看着屋里的情景同样也是怔住了。秦璐绝对比牛牛还要吃惊，因为她崇拜的股神谢一少就站在她的面前，而且看样子谢一少还和牛牛认识，这完全超出了她的想像。而几天前牛牛还在她的面前装出一副不认识谢一少的样子来呢。
现在，秦璐终于知道了牛牛对她隐瞒了很多，牛牛的背景不是一般的复杂。牛牛不知道秦璐如何得知了他牵涉到命案被拘留的事。
“你是我的什么亲戚？美女。”牛牛看着秦璐笑着问。
“不告诉你。你先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杀人？”秦璐焦急地说。
“相信我，我绝对没有杀人。”
“那我就放心了。”秦璐把罐子放在牛牛的面前。牛牛迫不及待打开罐子的盖子，浓郁的食物香味立刻扑鼻而来。罐子里是人参红枣乌鸡汤，鸡油浮在表面，包裹着几颗新疆大红枣。牛牛恨不得立刻把鸡汤消灭得一干二净。
“好香。“牛牛闻了一下香味，流下了一大口口水，”这是你自己做的吗？”
“我从没下过厨房，好不好？这是我买的。”秦璐说完转脸去看谢一少。
谢一少笑着向秦璐伸出手，说“你好。我叫谢一少，牛牛的好朋友。”
秦璐很大方地和谢一少握手，说“我叫秦璐。你就是股神吗？”
“股神谈不上。你是牛牛的什么亲戚？”
秦璐不好意思，红了脸说：“不是啦。我刚才骗警察才那样说的。”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牛牛问秦璐。
秦璐却只是瞪着牛牛，不说话。
“怎么了？”
“你的秘密很多啊，而且都是大秘密。你不是香港职业保镖。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你猜。”
“我才不猜呢。”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去年的股神死了，很轰动啊。媒体争着报道，我看了新闻，知道你在这里马上赶过来了。你真的没有杀人吧？”“
“我发誓，绝对没有杀人。我杀人没有动机吧？”
秦璐把脸板了起来，“谁说没有，方子州抢了你的心上人。”
“但是我很早就已经不喜欢她了。”
“谁知道呢？你有很多东西都瞒着我。就说谢一少吧，你明明认识他，那天晚上吃西餐的时候，你却装的不认识他。还问我那个人是谁。真是一个大骗子。”
“好的。我是骗子行了吧？”
秦璐转向谢一少说：“谢先生，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好朋友何牛牛到底是做什么的？”
“我是从来不揭别人的隐私的。你还是问他自己吧。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他做的事情绝对见是见不得人的。”
谢一少说完开始狂笑。
牛牛瞪了谢一少一眼。
“我就是问了，他也不会说实话的。”
“大小姐。只要你在我出去前天天带鸡汤来给我喝。出去后我一定把真相告诉你。”牛牛插话说。
秦璐瞪着牛牛：“这可是你说的，我没有逼你。”
“当然了。你能不能先出去，我和赵律师还有话要谈。”
有秦璐在牛牛要分心回答她的疑问。而秦璐的疑问一向很多。疑问多是强势女人的特点。牛牛想以后一定要劝秦璐好好地改掉这个毛病。
“好的。但是离开前，我要股神谢一少先生给我签个名。”秦璐拿起赵律师记录用的笔和纸递给谢一少。
“不要叫我先生。你是牛牛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叫我谢一少或者一少都可以。”
“天啊，真的吗？”秦璐显然被谢一少的话吓得不轻了，“股神要让我当你的朋友？！”
“当然是真的，”谢一少迅速在纸上签了名，“这是我第一次签名。”
谢一少的签名几乎成一条直线。从在南方财经学院读书开始他就从不给人签名。他今天为秦璐破例，是看牛牛的面子。
“这个签名能卖一百万元。”牛牛笑着对秦璐说。
“我才不会卖掉股神的签名呢。”秦璐朝牛牛挤了一下眼，扭着浪涛一样的屁股走出了门。守在门口的警察也受不了诱惑，一直目送秦璐的美臀消失在过道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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