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部:第七章

章节字数:7316  更新时间:17-12-10 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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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是一处偏僻而安静的好去处,她在心里小心翼翼地感慨,像是害怕要吵到这附近高大树杈上站着的正歪着脑袋看着她的几只她从来没见过的大只鸟儿一样。手里却丝毫不肯停息下来这熟练地堪称完美的撬锁动作。

    她头上别着的发卡轻轻地在锁孔中扭动着身姿,以极其优美的动作翻转了几圈360度,终于,伴随着一阵清脆的像是弹跳的声音,她轻轻地打开了这暗褐色的木门。

    开门的时候她用了很大的力气似乎想要把这道门像对待人那样地支撑起来,她知道,因为有很多年代过久的老木门经常在开门的时候发出咯吱的令人很不愉快的响声。

    现在她必须确保没有一丝声音,即使就目前的状况看来,房屋的主人应该是不在家的,但是哪怕是只显露出了一点的纰漏和疏忽,鬼知道会发生什么情况。她想过今天来到这里拜访的很多后果,当然了最好的后果是离开的时候脑袋还没有被搬家,脑袋还好好地长在身子上,哪怕身上多几处疤痕、留一些血液都是无所谓的。

    但是事情是否会依她心中所想进行下去,这自然是一个疑问句。

    她迈着小小的步子灵活地进了门,室内的空气果然是容易让人联想到位于大山深处、埋藏在积雪中的小木屋才应有的味道,她只是心里稍微有些不舒服而已,屏住呼吸前行也还是件不错的选择。

    只是这气味太过于陌生,陌生到连她自己都忘了是有多久没有闻过这种味道了。她的身子现在像一条滑动的蛇一般,如果能够匍匐前行而不被发现,那她简直想要立刻做到滑行。不行!不行!不行!她的心里突然反应过来,万一他突然从外面回来,自己爬行的蠢笨姿势简直是送羊入虎口。她继续往前走,但是身子的左侧几乎是在墙边滑行,像是刚从泥土中被揪出来的黄鳝。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间面积不大的客厅,条件自然是比不上精装的城市家居屋,但是倒也还是别有一番风味。她的视线很快就停在了沙发上“披着的一件衣服”,如果没看错,但从手工和材质上看,那是一条年龄足够大的成年牦牛皮。沙发的后面是一组木制的柜子,上面是分为左边、中间和右边三个竖起来的小柜子,大柜子的下半身则是无数个小抽屉,她现在没时间仔细查看。首先要确认的一件事是房间里的确没人才好。

    这绝对是最重要的,这一定是。

    她顺着客厅延伸到里面房间的木质地板走到了距离客厅最近的左手边的第一个屋子,房门轻轻关着,她用手轻轻推了一下房门,过了几秒钟的时间她突然行动飞快而迅猛地冲了进去,伴随着的是心跳的急剧加快。有一瞬间她感觉在不知道房间里有什么的时候就冲进去,这种行为有点盲目,不,很草率。但是能有什么办法呢?

    需要借用房间中的什么工具吗?因为她很快发现她闯进来的这间房竟然是一个面积很小,大概只有不到八平米的厨房。厨房和外面客厅的格调是一样的,暗褐色的感觉,让她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她只是快速地把视线停留在厨房中,看到了水槽中放着还没化冻的一堆肉排,看样子应该是猪肉排,而且应该是纯里脊肉排。她知道,这是猪所有肉排中最鲜嫩的一部分了。大概是主人到外面有点事情要办,临走时刚把肉排从冰箱中拿出来的缘故吧,她也看到了拥挤在角落中的一个上下二层银灰色TCL冰箱。因为房间面积的束缚,冰箱也几乎是很小的那种,占据不了多大的空间。她来不及检查冰箱里的东西,快速地把此时正平放在木砧板上的一把尖刀拿在手里,她突然发现自己的手心里都是汗珠,有点滑滑的感觉,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她不喜欢这种滑滑的感觉,这可能会导致她在出刀的时候瞬间滑落手中的利刃,而且最不好的结局是,她很可能会自己伤到自己。

    这大概是最差的结局了吧,敌人还没有出手,自己已经帮忙料理了自己。

    她从厨房案板上放着的抽纸中拿了几张纸巾,随便地擦了手里的汗珠,她看到纸巾还是原浆纸。这难道能说明一个万恶的杀人犯还是保护环境的好市民吗?她想到这里突然觉得一股寒气袭上心头,是的,她还需要快速地确认另外的房间。她知道,她要快而准,快而准。

    她还是迈着一贯小巧而灵活的步子从厨房走了出去,具体来说应该算是溜走。还没来得及看下一个房间,她突然因为看到了眼前的一幕而感到体内的血脉喷张,有一股炽热的温度从她的脚底心噌的一下就上扬到她的鼻息处,顺着气息冲到了她的体表,她整个身子都像是被浇淋上了汽油,瞬间扔出一根有火星的香烟一般燃烧地相当、彻底、十足地热。

    因为在她眼前出现了一道和刚才熟练撬锁后才进来的前门一模一样的门。

    那竟然是后门!

    强烈的预感告诉她,她手里的刀具马上就没有任何作用了,如果她此时不立马转身。

    可是她刚身体转了一半,脑袋就被什么硬硬的东西敲击地厉害而头晕目眩,接着她就看到了刚摸过头的右手上全是鲜红色的血液,而紧握着刀具的右手早已经被突然的冲击惊吓地扔掉了刀具。她还没来得从地上拾起来就在脚边的刀具,眼前就遭遇了有一阵黑蒙蒙物质的袭击,瞬间,她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轻巧的身子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她能看到自己的两只平放在身子旁边的手臂,还有她半边脸上还没有干掉的鲜红血液痕迹,因为她的面前放置了一个竖立的全身镜,她觉得自己现在很难看,但是她想要动弹身子两边的胳膊,却发现身体里的神经完全不听使唤。接着她听到了厚重的牛皮靴踩在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

    那声音让她觉得恶心,觉得恐惧,觉得一场噩梦还是到了。

    那个男人走到她的身边,手里端着一个深蓝色的脸盆,她看到脸盆中是干净的水,水上升着、旋转着化为蒸汽,没错,水还是热水。难道他要用热水浇淋她吗?不过她早就做好了被折磨的准备,如果这只是第一步,那么就来吧,该死的。

    她想说话,但是不确定是否能张嘴说话,“你对我做了什么?”没想到,她说出来的话如此有逻辑而清晰。她甚至怀疑自己的听力是否出现了问题,虽然她知道她的听力是一等一的优秀,尽管她没听到那变态进门的声音。该死的,她继续在心里骂着。

    “你不用尝试着动了,我给你打了麻醉。不过不要担心,只是小剂量的,因为我们一会需要办事,亲爱的,办完事就不用麻醉你了。你说呢?现在先让我们清理干净。我的意思是清理干净外表的不整洁,这些污渍啊,鲜血啊的,我知道你现在一定还是留着你那可爱的小癖好—洁癖是吧?一天还是一个澡是吧?别担心,一会整理干净了,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你知道我有多久没有碰触你的身子了吗?我真的很怀念啊,那种娇嫩嫩、欲仙欲死的感觉,我只和你,我真的从来只和你才有过,半子,我爱你,你知道的,我真的爱你啊……”男子凑到了半子的眼前,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干净的白毛巾,他把毛巾扔到了热水中,半子眼睁睁看到毛巾沉了下去。

    过了一会,他把毛巾从水里拿出来,蹲在了半子的身边,十分温柔地给她擦着左边脸上的污渍,当然了,主要是血液。她的血小板含量从来都低于正常水平,这也难怪自己的伤口到现在还是冒着少量的血液,不过这些她并不在乎,她最想知道的是这麻醉到底什么时候失效,她只要能动弹自己的身体,她知道,自己是不会放弃战斗的,哪怕是最终战死这里,她也不会后悔,但是这该死的变态竟然麻醉自己。该死的……

    (因为半子被安放在卧室里的床上,面前还放着全身镜,那恶心的人还在口口声声说着不知趣的情话,天哪,她很想咬舌自尽,如果可能的话,不,她不能,她要用尽力气去拼搏……)

    “好了,我们来看看,马上就会和原来一样了,我保证。来来来……”半子感受着他温热的手指在她的脸上行走着,曾几何时她多么地迷恋这细长白嫩的手指,这拯救苍生的手指,这温柔耐性的手指,可是现在她只想随便拿起一把刀剁掉所有的手指。

    温热的毛巾在半子的脸上、额头上、鼻子上游走着,她恨不得时间暂时停在这一瞬间,等到她身体复原,只要她能动,她就敢和他拼命。她不敢去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如果,如果他真的对她做了那种事,她要怎么办?难道阉割了他就能够解决所有的羞辱?她不知道。

    时间啊,快停住吧,时间啊。此时此刻她多么希望自己是忠实的信徒,通过祷告就可以获得解救。

    “好了,多么干净啊,多么美丽啊,半子,你看看,你从来知道自己有多么美丽吗?从第一次见面,应该是快十年前了吧,我就莫名地被你吸引着,我们错过彼此太多了,半子,你从来都不知道我心里对你真正的感觉。那种爱恨交加的冲动,那是一种咒语,那是一种诅咒。我知道自己爱你,可是我也知道以你的能力,我靠近你、爱上你,到最后消灭我的人还是你,你能理解吗?你永远都不能理解!从来没有人真正了解过我!你们一群傻子!一!群!白!痴!哈哈哈哈……”她知道他从来都没有过精神正常的一面,此时此刻他突然的咆哮和发作都只是证明了她再次对他的判断,现在她知道了今天她不要想着求饶,因为求饶根本没有用,这个恶魔的心里、眼里只有无休止的报复和血淋淋的屠杀。

    只有那种屠杀和报复的快感才能带给他性方面的冲动和释放。

    “或许吧,或许从来没有人了解过你吧。你知道吗?如果我早知道你如此混蛋、变态,我发誓,在数不清的你在我床上缠绵的晚上,我都会拿起一把刀狠狠地插进你的胸怀,我保准让你的痛苦最大化,那种刚插进去心脏还没破坏掉心脏的感觉,那种一点点地吞噬掉你肉体的感觉,我打赌,你这种人一定没有灵魂,你一定不知道灵魂和肉体最后分离瞬间的痛苦,我保证,如果你敢等到麻醉失效……”半子恶狠狠的眼神第一次让她凶相毕露,她能看到蹲在她身边的那个他稍微有一点悸动,她能够从他有些紊乱的呼吸声和加快的心跳声中感知到他的恐慌。

    不过很快,他再次恢复了居高临下的“威望”和“自信”。“不管怎么说,你现在是动不了了,想必你也知道求饶是没用的,你应该能通过以往的案件知道,对了,你们给我起了外号,叫什么……让我想想,‘人皮杀手’,对吧?BTW,我很喜欢这个外号,虽然没什么文学审美含量,但是也还说得过去,就像你妈妈给你们家以前的那只黄色的狗起名为大黄一样。是吧?你肯定知道,我通常会和女性死者发生肉体关系的啊,半子,况且这次的对象还是你。你觉得麻醉的作用的是什么?半子,是时候让我再次体验一下你柔嫩的身子所能给我带来的快感了。”她能感觉到他的口水伴随着他舌头舔过她脸颊的时候所流下来的那种恶心的粘稠感。但是她没有说话,也没有求饶,她在等待着,等着麻醉失效。

    半子很想说,你还远不如一只狗,你有什么资格提起狗?你是恶魔,你是罪犯,你是杀手。

    她感受到他在慢慢地退下自己的鞋子,他也能感受到他的手指从她的脚底滑到她的大腿根部的动作,但是因为麻醉的作用她感受不到真切的感受,或许这才是唯一的好事吧。

    来这里之前她不是没有考虑到被抓住之后的后果,她作为一直跟踪着‘人皮杀手’连环杀人案件的警员,不是不了解他的mode,但是她还是来了,既然选择了无所畏惧地一再前行,又能有什么抱怨呢?

    很快他就脱光了半子的所有衣服,他穿着里面的一件白色小背心,下半身赤裸裸地进入了半子的身体。他故意地把半子头下面枕着的枕头加高了三个枕头的高度,并且发生关系的时候明显错开了半子的脑袋,原因很简单,他希望她记住这次发生关系的全部过程,他希望她永远记住他在她体内爆发的动作,他希望她把这一层羞辱带一辈子,即使她今天死在这里,她临死前也要记住这一幕,这一精心设计的一幕。

    他很快就加快了下半身的动作,半子的眼泪不断地在脸颊上打转,他因为兴奋呼出的气体扑哧地打在半子的脸上,半子从镜子中看到了他因为过于兴奋而有些变红的臀部,那滚圆的翘臀,曾经也是她亲手抚摸过的,他把半子的两只手强硬性地放到他的腰肢上,他则继续用力地在半子的下半身里折腾着,半子都已经快要忘记了和他发生关系的感觉,但是她突然想起来这次发生关系如果正常,怎样也会是半小时。

    半子被自己的罪恶感袭击,因为她只想让这次发生关系的时间加长,延长,这样她的麻药就……

    她不敢继续想下去,她闭起了眼睛。“亲爱的,怎么闭上眼睛了?快点睁开,现在正是我们以前试过的‘九x一x’。你不是最喜欢这个的?”半子听到他剧烈变化的声音,她知道他只是进行到日常的第二个姿势而已,还好时间足够。时间应该是足够的。她装作配合的样子睁开了眼睛,因为她知道,她表现得越有兴致,他就会更投入,而这罪恶的交易持续的时间就会越长。

    她只好睁开已经有些红肿的大眼睛,僵硬地盯着面前的镜子。突然她看到他从她的下半身里抽了出来那个铁一样强壮的棍棒,那家伙直直地翘立着,很骄傲地冲着半子笑着。她有些害怕,因为就在刚才她试着握紧自己的双手,双手还是感受不到力气。他不会就忙活完了吧?

    不会的,不会的,他说过要在我的体内爆发的,他一定会的。如果这是最后的一次发生关系,他一定会倾尽所有,达到完美,因为她知道他的完美主义恰好是她可以利用的弊端。

    就像她的鲁莽执着被他扼住了手腕一样。

    她突然想到了林峰,就在他把她的身子翻转过来的时候。她把脸深深地埋在了杯子中,长发已经乱成了许多草一般,甚至让人想起了浅海地带大量的海藻。

    他再次从后面进入了她的身体,她知道这通常是他们之前发生关系的第三个姿势。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突然她感到被放在身体两边的双手开始有了力气。她小心翼翼害怕被他看到,慢慢地伸展开她的双手然后再次握紧。

    是的,这是真的发生了,她感到麻醉在体内慢慢地失去效用,她感到自己正要慢慢地恢复原来的样子。

    能恢复到原来吗?她不知道,她更不敢去想到林峰,现在她的脑袋中早已经被复仇和屠杀占据,没错,她成了他!

    她暗中整理好自己的没一寸肌肉和神经,做好了准备,她知道不出意外的话,下一个姿势就是他们脚对脚、头距离很远地怪异地发生关系,正常的话,下一个姿势仍然还是从背后来的,她用双手支撑着自己的身子,跪在地上,他骑在她的身体上,像极了两只正在发情而缠绵的青蛙。但是他一定以为她现在还在麻醉的作用之下,她知道精明如他,一定会直接跳到刚才她预言到的那个姿势。做好了一切准备,她就只等他来翻动她。

    还没有完全恢复的她,现在只能借力杀人,但是她不想失手,她知道只要失手,就不会再有一次如此绝佳的机会。能利用自己的身体作为诱惑,女人也就只有这样唯一的一次极好的机会,她绝对不能错过。

    她现在已经能明显感受到他硬挺挺的棒子在她的下半身里游泳了,但是她咬紧了下嘴唇,用力地遏制住自己想要发出的任何声音,他的动作娴熟,难道他对每一个victim都是这样地娴熟吗?她不想去想那么多,她觉得在他翻动她的那一瞬间一切就会成为定数。

    她已经从容地用一只手把脖子上挂着的玉坠子扯了下来,他正干的起劲呢,丝毫没有注意到她这一微小的动作变化,她听到他气喘吁吁,后来他还在她的屁股下面垫了一个枕头,她知道他嫌弃自己的屁股不够圆满,加高一个枕头刚刚好可以尽情地干!

    不知道等了多久,终于他的气息开始匀称,他的呼吸开始平缓,他的节奏开始变慢,她能感受到他最后插动的那几下尤其深,她知道他要拔出来了,她要把他的宝贝什子拔出来了,机会终于来了。

    他再一次从她的身体内抽出来他的身体,接着就是像半子预言的那般,他用力地翻动着她的身子,企图让她平躺、赤裸裸地呈现在他面前。紧着进行下一个姿势,半子看的出来他很享受其中。

    就在他刚巧把她翻动过来的那一瞬间,半子突然拉着他的一直强有力的大手,几乎是从床上弹了起来。她感到庆幸的是他在翻动她之后没有直接坐到她的身体上,她以十分敏捷的姿态直接快在他前面,拿出手中的一把很尖锐的闪着银色的小针,稳稳地插进了他脖子处的主动脉。

    半子看到瞬间他就像是要用尽力气抓住眼前的这个凶狠的女人一般,可惜半子伸出脚用尽力气踢了他的下半身,他像一只被踢走的球滚落在地板上,重重地躺在了地板上,鲜血顺着他脖子那里的伤口大股大股地冒了出来。很快染红了那里的地板。

    半子赤裸裸地走在木地板上,她快速地从厨房拿来了一把尖刀,站在付京石躺在的地板旁边。“我想你说的一点不错,你知道吗?你一定是很爱我的,你一定没有和别的女人有过这种快感,你之前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真的不信,但是现在我信了。理由很简单,因为你就是因为在发生关系时候疏忽了,不是吗?发生关系让你很沉醉吧?”半子拿起尖刀冲着付京石的脖子处受伤部位的对称部位再次轻轻割了一刀,她知道这一刀不是致命伤。

    尽管已经伤了主动脉,而他很快就会因为流血过多而死,但是她不在意,她今天要做的事情本来就只有一件。

    复仇,屠杀!

    “可是……我不明白……”半子看到付京石两只手分别用力地压着伤口的位置,这一刻她突然觉得满足感要多充实就有多充实。

    但是她还是决定满足他临死之前的最后一个疑问。

    “嘘……不要说话了,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会加重你的伤势,没有必要用尽生命去提问,不是吗?不过我还是打算宅心仁厚告诉你。很小的时候,我妈就送了我这个玉坠子,当地都说‘男戴菩萨,女戴佛’,只不过我爸因为考虑到我的安全,偷偷地派人把一把很尖锐的小银针打在了这坠子里,你看就是这样,我就可以很轻松地从坠子里拿出来这个小家伙,朝着其他部位捅,自然是造成不了多大的损伤的,但是朝着脖子那最柔软却有动脉的地方捅,你也知道后果了。是吧?很有效,对吧?我想,大家称这个为‘父爱’。你今天能这么没有痛苦地死在我手里,你知道吗?这真的是便宜你了。你这恶魔,你这刽子手,我等一天等的太久了。你知道吗?”半子转动着自己手里拿着的坠子,为这个濒临死亡的人展示着如何把那条可以收放自如的银针从坠子里拿出来的这一动作。

    大概这一动作她早已经练习了不知道多久吧。

    “我想你……现在很开心吧……”她看到他下半身赤裸的那根铁棒子还是像之前那般硬挺挺地悬挂着,半子知道用不了多久他的身子就会变软。

    现在剩下的只是最后一击而已。

    “好了,我成全你吧现在,实现刚才我对你的誓言,你没能刚才在我体内爆发成功我很抱歉。”半子在自己的话音刚落的那一刻拿起右手中的刀具,直直地插进了他的心脏。

    刀插进心脏的那一瞬间,半子看到了他的眼睛睁得很大,眼球上的那些所有红丝、红点都像是被放大了N倍,让她觉得原来他只是如此渺小。

    他最后终于还是闭上了眼睛,没了呼吸。半子盯着他那根慢慢变软的棒子看了很久,她扔下了手中的刀具。穿上了衣服和鞋子,从厨房中找到了半桶汽油,浇淋到了房间的各个角落,其实她知道用不着每个角落,这个房子可是木头做的啊。自燃!

    她走出了进来时的那个前门,身后燃起的熊熊火焰似乎把她的心中燃烧成了一片火海。

    “多么美丽,是吗?”她望着门前高大树杈上停息的鸟儿,鸟儿扑闪着翅膀,急速地扇动着,尖尖的嗓音回响在空旷的森林里。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心灵如此畅快而自由,因为她知道她自我救赎了自己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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