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江湖之多情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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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二章 舌战为始

章节字数:5778  更新时间:18-05-14 1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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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先生果然会教徒弟,一个是魔教教主的乘龙快婿,另一个又被魔教教主欣赏,有了这层关系岳先生以后行走江湖可方便的很,想来正魔两道谁也不敢不给岳先生面子!”余沧海嘲讽的道。

    “本公子死也不会与你同宗,你如此拉拢讨好任我行无非是想做任我行的狗罢了,可悲啊可悲,一代青城派掌门却成了魔教中人实在是可悲。”

    “我堂堂青城派掌门何时入了魔教?”余沧海怒道。

    “林师侄余观主怎么说也是前辈,做晚辈的如此无礼莫不是岳兄便这样教弟子的?”

    “左师兄如此言语可有些孤陋寡闻了,魔教中人行径与常人相反,常人是以德报德奸邪之徒却是恩将仇报,此便是正与魔的区别是也不是?”岳不群温润的道。

    “正是。”左冷禅朗声的道。

    “众所皆知福建福威镖局林总镖头每年送一万两银子给你青城派但余观主反而害的林总镖头家破人亡,这到底是恩将仇报还是以德报德?”左冷禅顿时缄默不语。“以岳某来看有些人还不如魔教中人。”

    见正教中明显有分歧为了给双方添一把火,向问天故作奇道:“哈哈……原来余观主早已是我日月神教的弟子,但不知余观主是几时入的日月神教?”

    “我何时入的魔教?休要信口雌黄。”余沧海怒道。

    “我神教中人恩将仇报,余观主如今将恩将仇报之名播于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余观主不是神教中人谁是?很好很好欢迎之至。”余沧海道:“胡说八道乱放狗屁!”

    向问天道:“我说欢迎之至乃是一番好意。余观主却骂我乱放狗屁这不是恩将仇报却是甚么?可见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个人一生一世恩将仇报便在一言一动之中也流露了出来。”

    方证怕他二人多作无谓的争执便便道:“两位师太到底是何人所害咱们过后自是要查询个水落石出。但三位来到少林寺中一出手便害了我正教门下八名弟子却不知又是何故?”

    任我行道:“老夫在江湖上独来独往从无一人敢对老夫无礼。这八人对老夫大声呼喝叫老夫从藏身之处出来岂不是死有余辜?”

    方证道:“阿弥陀佛原来只不过他八人呼喝了几下任先生就下此毒手那岂不是太过了吗?”

    任我行哈哈一笑说道:“方丈大师说是太过就算太过好了。你对小女没加留难老夫很承你的情本来是要谢谢你的这一次不跟你多辩道谢也免了双方就算扯平。”方证道:“任先生既说扯平就算扯平便了。只是三位来到敝寺杀害八人此事却又如何了了断?”

    任我行道:“那又有甚么了断?我日月神教教下徒众甚多你们有本事尽管也去杀八人来抵数就是。”

    方证道:“阿弥陀佛。胡乱杀人大增罪业。左施主被害八人之中有两位是贵派门下的你说该当如何?”左冷禅尚未答话任我行抢着道:“人是我杀的。为甚么你去问旁人该当如何却不来问我?听你口气你们似是恃着人多想把我三人杀来抵命是也不是?”方证道:“岂敢?只是任先生复出江湖上从此多事只怕将有无数人命伤在任先生手下。老衲有意屈留三位在敝寺盘桓诵经礼佛教江湖上得以太平三位意下如何?”

    任我行仰天大笑说道:“妙妙这主意甚是高明。”

    方证续道:“令爱在敝寺后山驻足本寺上下对她礼敬有加供奉不敢有缺。老衲所以要屈留令爱倒不在为本派已死弟子报仇。唉冤冤相报纠缠不已岂是佛门弟子之所当为?少林派那几名弟子死于令爱手下也是前生的业报只是……只是女施主杀业太重动辄便伤人性命,若在敝寺修心养性于大家都有好处。”

    任我行笑道:“如此说来方丈大师倒是一番美意了。”

    方证道:“正是。不过此事竟引得江湖上大起风波却又非老衲始料之所及了。再说令爱当日背负令狐少侠来寺求救言明只须老衲肯救令狐少侠的性命她甘愿为所杀本寺弟子抵命。老衲说道抵命倒是不必但须在少室山上幽居不得老衲许可不得擅自离山。她当即一口答允。任小姐这话可是有的?”

    盈盈低声道:“不错。”隐在暗处的令狐冲听方证大师亲口说及当日盈盈背负自己上山求救的情景心下好生感激此事虽然早已听人说过但从方证大师口中说出而盈盈又直承其事比之闻诸旁人之口又自不同不由得眼眶湿润。

    余沧海冷笑道:“倒是有情有意得紧。只可惜这令狐冲品行太差当年在衡阳城中嫖妓宿娼贫道亲眼所见却是辜负任大小姐一番恩情了。”

    向问天笑问:“是余观主在妓院中亲眼目睹并未看错?”余沧海道:“当然怎会看错?”

    向问天低声道:“余观主原来你常逛窑子倒是和在下志同道合。你在那妓院里的相好是谁?相貌可不错罢?”余沧海大怒喝道:“放屁放屁!”向问天道:“好臭好臭!”

    方证道:“任先生你们三位便在少室山上隐居大家化敌为友。只须你们三位不下少室山一步老衲担保无人敢来向三位招惹是非。从此乐享清净岂不是皆大欢喜?”令狐冲听方证大师说得十分诚挚心想:“这位佛门高僧不通世务当真迂得厉害。这三人杀人不眨眼你想说得他们自愿给拘禁在少室山上可真异想天开之至了。”

    任我行微笑道:“方丈的美意想得面面俱到在下原该遵命才是。”

    方证喜道:“那么施主是愿意留在少室山了?”

    任我行道:“不错。”

    方证喜道:“老衲这就设斋款待自今而后三位是少林寺的嘉宾。”

    任我行道:“只不过我们最多只能留上三个时辰再多就不行了。”

    方证大为失望说道:“三个时辰?那有甚么用?”

    任我行笑道:“在下本来也想多留数日与诸位朋友盘桓只不过在下的名字取得不好这也无可奈何。”

    方证茫然道:“老衲这可不明白了。为甚么与施主的大号有关?”

    任我行道:“在下姓得不好名字也取得不好。我既姓了个‘任’又叫作‘我行’。早知如此当年叫作‘你行’那就方便得多了。现下已叫作‘我行’只好任着我自己性子喜欢走到哪里就走到哪里。”

    方证怫然道:“原来任先生是消遣老衲来着。”

    任我行道:“不敢不敢。老夫于当世高人之中心中佩服的没有几个数来数去只有三个半大和尚算得是一位。还有三个半是老夫不佩服的。”他这几句话说得甚是诚恳绝无讥嘲之意。

    方证道:“阿弥陀佛老衲可不敢当。”众人听他说于当世高人之中佩服三个半不佩服三个半甚是好奇亟盼知道他所指的除了方证之外更有何人。只听一个声音洪亮之人问道:“任先生佩服的是哪几位,又有那几个是任先生所不佩服的?”适才方证只替任我行等引见到岳不群夫妇双方便即争辩不休余人一直不及引见。除了方证大师、岳不群、宁中则、林震南父子之外还有冲虚道长、左冷禅、天门道长、余沧海此外尚有三人。

    任我行笑道:“抱歉得很阁下不在其内。”那人道:“在下如何敢与方证大师比肩?自然是任先生所不佩服了。”任我行道:“我不佩服的三个半人之中你也不在其内。你再练三十年功夫或许会让我不佩服一下。”那人嘿然不语。

    众人心道:“原来要叫你不佩服却也不易。”

    方证道:“任先生所言倒是颇为新颖。”任我行道:“大和尚你想不想知道我佩服的是谁不佩服的又是谁?”

    方证道:“正要恭聆施主的高论。”

    任我行道:“大和尚你精研易筋经内功已臻化境但心地慈祥为人谦退不像老夫这样嚣张那是我向来佩服的。”

    方证道:“不敢当。”

    任我行道:“不过在我所佩服的人中大和尚的排名还不是第一。我所佩服的当世第一位武林人物是篡了我日月神教教主之位的东方不败。”众人都是“啊”一声显然大出意料料之外,心想他为东方不败所算被囚多年定然恨之入骨哪知竟然心中对之不胜佩服。任我行道:“老夫武功既高心思又是机敏无比只道普天下已无抗手不料竟会着了东方不败的道儿险些葬身湖底永世不得翻身。东方不败如此厉害的人物老夫对他敢不佩服?”

    方证道:“那也说得是。”

    任我行道:“第三位我所佩服的乃是当今华山派的绝顶高手。”众人又大出意料之外他适才言语之中对岳不群不留半分情面哪知他内心竟会对之颇为佩服。岳夫人道:“你不用说这等话来讥讽我师兄。”任我行笑道:“岳夫人你还道我说的是尊夫么?他可差的远了,不过在我所不佩服的人中岳不群却首当其冲。”

    “任老先生抬爱晚生受宠若惊。”

    “你心思缜密君子剑之名更是令江湖豪敬佩有佳,只是你虚伪之极心胸狭窄两个徒弟都青出于蓝,自己却差劲儿的很,当真是丢尽为师者的脸,可叫人十分的不佩服。至于这佩服的第三人中乃是剑术通神的风清扬风老先生。风老先生剑术比我高明得多非老夫所及我是衷心佩服并无虚假。”

    方证道:“岳先生难道风老先生还在人世么?”

    岳不群道:“风太师叔于数十年前便已归隐与本门始终不通消息。他老人家倘若尚在人世那可真是本门的大幸。”

    任我行冷笑道:“风老先生是剑宗你是气宗,华山派剑气二宗势不两立,他老人家仍在人世于你何幸之有?如此虚伪可叫人十分的不佩服,所以这排名第一的不佩服人之中阁下位居第一,那是受之无愧。”岳不群给他这几句抢白默然不语。任我行笑道:“你放心。风老先生是世外高人你还道他希罕你这华山派掌门会来抢你的宝座么?”

    岳不群道:“在下才德庸驽若得风师叔耳提面命真是天大的喜事。任先生你可能指点一条明路让在下去拜见风太师叔华山门下尽感大德。”说得甚是恳切。任我行道:“第一我不知风老先生在哪里。第二就算知道也决不跟你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真小人容易对付伪君子可叫人头痛得很。”岳不群不再说话。却听到一人叹息的道:“原本以为任老先生神通广大却不想原也是孤陋寡闻之辈,我们华山派剑气二宗早已合为一家任老先生不知道么?如今华山派的大长老正是剑宗高手封不平封师叔,至于其他几位晚辈也不一一叙述免得浪费时间,任老先生如果有时间可去查证一番,兄弟始终是兄弟,外人终究是外人,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此乃天道,任老先生蛰伏已久如此浅显的道理却都不明白看来果然是江河日下垂垂老矣,想来用不了多久武林中怕是要准备一场盛大的葬礼了吧!届时无论如何晚辈都会送上白花一束也算咱们相识一场。”

    “哈哈……你小子很对老夫的胃口,原本你在老夫所不佩服的人中名列最末如今却要名列第二了。”

    “哦!能得任老先生如此不佩服,林平之也算是脸上贴金。”

    任我行道:“你心思细腻诡计多端居然与自命清高的江南四友结为兄弟又拜一向明哲保身的伪君子华山掌门岳不群为师,他们在江湖中虽然也是举足轻重,但却也是浪得虚名,作为他们的兄弟徒弟想必你也不会有什么作为,却不想你合众多剑法于一身,不但创出新的剑法,并且能克制老夫的《吸星大法》当世少年如你这般聪明绝顶的青年绝无仅有,便是老夫当年也极不上你,原本是老夫所佩服的,然而你却有眼无珠拜岳不群这伪君子做师傅如今又与自己的杀母仇人共处一室可叫人十分的不佩服,所以你在老夫所不佩服的人中高居第二。”

    “任老先生如此言语林平之倒是佩服的紧,但江湖中人一言九鼎,我林平之答应三年之内不杀他余沧海便决不会杀他,不单如此其他人也别想杀他,但三年之后林平之定叫他死无葬身之地,不过每次见面都是有利息的。”

    “林平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收收利息。”余沧海见众高手在此胆子不免大了许多。

    “余观主可能有所不知,你儿子已经去见佛祖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真是令人伤感,不过看到余观主白发人送黑发人到开心的很。

    “林平之我杀了你。”一时间余沧海怒发冲冠。“余观主冷静些,”却没想到方正大师和左冷禅居然同时阻拦。

    “林少侠如此做未免有些太过了吧!”

    “过么?还有更过的,大师想不想听听,”林平之却丝毫不给方证大师的面子,继续道:“此乃少林下院大师要过问这也合理,但余沧海的儿子死于四川又与大师何干?莫非天下所有的事儿大师都想管上一管?只是单单一个少林大师管的过来么?等那一日大师成了天下之主再来管着天下不平之情儿吧!至于林家与余沧海之间的仇怨要管就管彻底些,只管我林家寻青城派的晦气却不管我林家当年的人命,莫不是有些是非不分吧!”

    “阿弥陀佛,种善因得善果,余观主的前车之鉴林施主可要当心了。”

    “哈哈……当心!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那本公子也只好大开杀戒连根拔起却不知那还能有野草生还。”

    “哈哈……后生可畏老夫当真是越看越喜欢你小子。”

    “但不知任老先生所不佩服的第三、第四人又是谁?”林平之道,对于任我行所不佩服的人想来没有人不感兴趣的吧!林平之自然也很感兴趣。任我行转头向左冷禅道:“左大掌门你倒不必脸上含笑肚里生气,在我不佩服的三个半高人之中阁下屈居第三。”左冷禅笑道:“在下倒是受宠若惊。”任我行道:“你武功了得心计也深很合老夫的脾胃,只是你多年来武功无半点创新,你想合并五岳剑派要与少林、武当鼎足而三才高志大也算了不起,可是你鬼鬼祟祟安排下种种阴谋诡计拙劣无比可教人十分的不佩服。”

    左冷禅道:“在下所不佩服的当世三个半人中阁下却只算得上半个。”任我行道:“拾人牙慧全无创见因此你就更不令人佩服了。你所学嵩山派武功虽精却全是前人所传。”

    左冷禅哼了一声冷笑道:“阁下东拉西扯是在拖延时辰呢还是在等救兵?”

    任我行冷笑道:“你说这话是想倚多为胜围攻我们三人吗?”左冷禅道:“阁下来到少林残害良善今日再想全身而退,可太不把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了。你说我们倚多为胜也好不讲武林规矩也好。你杀了我嵩山派门下弟子眼下左冷禅在此便要领教阁下高招。”

    任我行看向方证道:“方丈大师这里是少林寺呢还是嵩山派的下院?”

    方证道:“施主明知故问了这里自然是少林寺。”

    任我行道:“然则此间事物是少林方丈作主还是嵩山派掌门作主?”方证道:“虽是老衲作主但众位朋友若有高见老衲自当听从。”

    任我行仰天打了个哈哈说道:“不错果然是高见明知单打独斗是输定了的便要群殴烂打。姓左的你今日拦得住任我行姓任的不用你动手在你面前横剑自刎。”左冷禅冷冷的道:“我们这里几十个人拦你或许拦不住要杀你女儿却也不难。”方证道:“阿弥陀佛杀人可使不得。”任我行道:“那妙得很啊。左大掌门有个儿子听说武功差劲杀起来挺容易。岳君子有个女儿。余观主好像有几个爱妾三个小儿子如今也不知几个。天门道长没儿子女儿心爱徒弟却不少。莫大先生有老父、老母在堂。昆仑派乾坤一剑震山子有个一脉单传的孙子。还有这位丐帮的解大帮主,向左使解帮主世上有甚么舍不得的人啊?”

    向问天道:“听说丐帮中的青莲使者、白莲使者两位虽然不姓解却都是解帮主的私生儿子。”

    任我行道:“你没弄错罢?咱们可别杀错了好人?”

    向问天道:“错不了属下已查问清楚。”任我行点头道:“就算杀错了那也没有法子咱们杀他丐帮中三四十人总有几个杀对了的。”

    向问天道:“教主高见!”

    方证说道:“冤冤相报何时了,任施主我们决计不伤任大小姐却要屈三位大大驾在少室山居留十年。”

    任我行道:“不行我杀性已动忍不住要将左大掌门的儿子、余观主那几个爱妾和儿子一并杀了。岳先生的令爱更加不容她活在世上。”他一提到各人的眷属左冷禅、解帮主等无不凛然情知此人言下无虚众人拦他是拦不住的若是杀了他的女儿他必以毒辣手段相报自己至亲至爱之人只怕个个难逃他的毒手思之不寒而栗。一时殿中鸦雀无声人人脸上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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