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石上  第七九回.耀武扬威笑千金 苦中作乐行天下

章节字数:6391  更新时间:18-07-18 2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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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金台”是武家镇唯一的赌坊,也是这方圆几百里最有名的赌坊。老板武万忠当年也算是刀口上混的人,五十不到的精壮汉子,微微发福,上个月才娶了第七房小妾。

    这会儿,武万忠正在赌坊后院里戏耍着新来的小妮子。这小妮子也妖得很,欲拒还迎的样子叫武万忠心里痒痒,想着就要开口说迎娶过门做第八房。

    话还没出口,房门外咚咚跑进一个汉子,元宝纹青衣长褂,白面短须,正是赌坊的佟管事。

    “老板老板不好了!”

    进门就开始咋呼,看着武万忠搂了个小丫头左捏右揉,赶紧低了眼:“老板,前头出事了!有人来砸场子!”

    武万忠不愧是老江湖,听了这句只是眉头一皱,先将小丫头挥退了,才不急不忙开口:“慢点说,到底什么事。”

    佟管事忙一作揖:“老板,来了个豪客,咱家赌坊就要被他赢光了!”

    武万忠看了看他,这佟管事其实来赌坊也没多久,原来的管事年事已高,所以已经打发还乡了。这开赌坊自然也不怕人找麻烦,虽然多数的赌徒都是送钱来的,可也少不了遇到这种擅长赌术的人,哪能每回都这样咋咋呼呼?

    “可叫那客人到内堂说话?”这种人无非图个钱财,舍些钱财打发了请出门就好了,送财神还不会么?武万忠有些不满意地看着新来的管事。

    “请了,那客人不应,说是就爱在前堂里赌,不让换。”

    “不识抬举!”武万忠虎目一瞠,又一闭,“那就叫看家护院的人抬出去呗,这种人……”

    “这,叫了,可是……”

    “可是什么?”

    “那点子硬,抬不了……”

    武万忠双目又一瞠,本来已经要作势躺下复又坐了起来,冷哼了一句:“能有多硬?咱家二十八个看家的,还拿不住?他到底带了多少人马?”

    佟管事脸色更难看,惴惴道:“这……”

    “说啊。”

    “就带了一个人。”

    “什么?!”武万忠总算站了起来,手中茶碗一拍,“一个人?”

    “是,那豪客就带了一个人。”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武万忠也算是有点名号的人,开赌坊也不是一年半载,“千金台”在这方圆几百里谁人不知?为了打发这些找茬的人,他可是精挑细选了一群精壮汉子做护卫,个个都是个中好手,竟然只被一个人给挑了?这些人都在吃白饭的么?!还是说今儿个来了个什么神仙?!

    武万忠气冲冲转到了赌坊前堂。平日里热闹非凡的赌坊里,这会子众人却都只围着一桌。武万忠主仆二人从后院转过来的时候,率先入眼的却是被人打倒在地的一个大汉子,躺在地上哎哟哎哟直叫唤。

    武万忠眉头一皱,抬眼再看却是一惊,果然如那佟管事说的,地上横七竖八口直叫唤的全都是他请来看家护院的壮汉。人群围着的那一桌,桌上一个男子正将两个汉子当做人肉椅子坐在屁股下面。看那人打扮,一身黑灰色劲装,腰里是个粗麻绳腰带,眉眼如削,嘴边却一圈胡渣子,看见自己和佟管事,嘴角**似是轻蔑地笑了一笑。

    “就是他。”佟管事小声说着。

    武万忠眉头一锁,倒是没有慌乱,毕竟他也是见过场面的人,看着地上的汉子被那人打伤却都不致命,对方自然是有别的目的。再看那桌上,玉质骨牌却被竹筷钉在桌面上,透入那檀木赌桌半寸有余,这番内力劲道看来对面可不是一般的武功高手。

    “那点子不让人撤牌,可是这一把开了,怕是,咱家的赌坊……”佟管事又在悄言。

    武万忠心中一凛,对方这是什么来头?看着竹筷钉牌的本事,可不是寻常人可以做出来的。而且看那已经开了的牌筹,剩下被钉着不让开牌的牌筹不是天就是地,果然对方也不是什么一般老千客,怕是遇到会数张点牌的高手,这种人虽然不多,可是他武万忠也算遇过几次,煞是烫手。

    围着看好戏的赌徒们都算是熟客,看着赌坊老板出来,自然是分作两边让出路来,地上的汉子们也面色尴尬地自行挪到两边。

    武万忠煞有风范地向着各位熟客先作礼,才抬头看了桌上的人。见他气宇轩昂并非凡辈,正要开口打招呼,却见着对面轻身下来,将那桌上哎哟叫唤的人肉垫子左右轻巧一推,那两个精壮汉子就被甩在两边墙角。

    这手上功夫果然并非一般,武万忠眼神一凛,再定睛一看,桌上正座还有一人,方才被桌上人肉垫子挡了视线故而没有瞧见,这会儿看到却是叫武万忠看愣了。但见对面一位年不过二十的青年,一身浅草色绣金纹长衣衬得他肌肤白皙温润,清秀绝丽的一张脸孔却是一袭冷淡叫人不好接近,偏偏星眸含情,丰唇半闭,嘴角似笑非笑叫人不得不心神荡漾。

    武万忠倒不好男色,可却也是看得眼直,再看那俊人面前银票元宝一大堆,却原来豪赌的客人竟然是这少年人?!

    这两人自然就是杨南丞和顾非二人。

    杨南丞这边跳下桌来,假意掸了掸身上的尘土,看着武万忠盯着顾非瞧,心中笑了笑,抬手漫声道:“想必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武大老板,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小人与我家三爷到贵宝坊图个热闹,玩个兴致,贵宝坊却是拳脚相加,这难道是武大老板的待客之道?”

    这厮居然倒打一耙!

    武万忠回过神,心中骂了一句,面上却是堆笑:“哪里的话!武某是个生意人,开门做生意而已,门下人不懂规矩,这失礼之处还请多多谅解!二位既然是远道而来不如,内堂说话?”

    “老板!这两人摆明了来砸场子……”佟管事在一旁开了口,话到一半却被武万忠瞪了回去。

    杨南丞看那武万忠倒也是个明白人,眼神一转,笑道:“哎,那倒不必,我家三爷正玩得兴头上,贵宝坊却忽然不叫人开局,这把赌局可还没开牌呢。武大老板既然来了,不如,为咱三爷把这把牌先开了?”

    武万忠笑容凝住,看那桌上的赌注,再听佟管事刚才所言,这把牌对面肯定是胸有成竹。怕是一开局,他这花了他几十年心血的赌坊就要易主了!

    这到底是招了哪路的神仙!

    武万忠不答杨南丞的话,清咳了两句才笑了开口:“看武某这真是失礼失敬,还不知道阁下是哪位,何方人士?”

    杨南丞看他打圈子也不揭穿他,拱手回礼:“小人区区贱名不足道哉!”

    “那,这位三爷不知何方贵人?”

    杨南丞也不答他,只踱步到顾非身侧,支手一展:“武大老板,这牌局到底是开不开?”

    武万忠见他不报来历又不说姓氏,显然是不将他武万忠和千金台放在眼里,眉头一皱,冷笑一声:“不开又如何?”

    杨南丞嘴角一弯,看了看周围看热闹的赌徒,这些人都是常年泡在这里倾家荡产也是无所谓,这会儿见着千金台要吃亏,自然是幸灾乐祸的样貌。

    “这武大老板自然是金口玉言,小人与我家三爷来这里也是人生地不熟,不敢造次,只怕这传出去,武大老板和千金台的面子可过不去,叫江湖朋友笑话!”

    这句话说完,杨南丞却是手腕一转,二指竖立向前一挥,他手边被那竹筷钉在桌面上的牌筹应声而起,他再手腕一翻,那牌筹就被挥到对面墙上,死死陷入墙面里。

    这一手内家功夫,叫堂下的人连呼叫好。

    武万忠看他小露一手已是惊人,面上也是抽搐,看看了周围揶揄不止的看客,终于还是没放下狠话,只冷了脸一拱手:“阁下功夫技压群雄,这位三爷赌术更是出神入化,我‘千金台’不过是小小赌坊,山庙养不起大佛,二位到底有什么目的,不如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

    杨南丞等的就是这一句,自然也不赘言,笑笑回拱手:“武大老板果然快人快语!我主仆二人途径贵宝坊也并非为难武大老板,只是这赌坊规矩,自然只能用赌来解决。”

    武万忠眉头一皱,低眼想了想:“阁下要我千金台的什么东西,尽管开口说来听听。”

    杨南丞看了看顾非,才道:“这东西其实不过是件小物,月前一位朋友典当给贵宝坊做了赌资。这位朋友,姓朱,身子骨弱,不小心被贵宝坊的兄弟们招呼得折了腿。”

    武万忠眉头皱得更紧,看向旁边的佟管事,佟管事想了想赶忙过来附耳:“怕是说的朱老九那厮。”

    武万忠顿了顿,用力想了想才想起这号人,却原来今日这次大劫就是因为那个杀千刀的赌鬼?!

    杨南丞这边看着武万忠的脸色,却是稍微放心,他故意不提那东西的名字,也不明言,就是担心对方多了心眼,看对方神色似乎也是不知道这“圣莲令”的来历。想及此他看了看顾非,顾非也是对他点点头。

    杨南丞会意笑笑,转头看着武万忠道:“既然武大老板已经想起,这‘千金台’换这一小小物件,怕是合算的生意吧?”

    武万忠本是放下心来,可听他一说又皱眉,这回却是有些为难和尴尬地看了他二人一眼:“这……这自然是,不过……”

    听他吞吐,杨南丞低哼了一句。

    武万忠这边也是觉得倒霉催,今儿风和日丽本是好日子,可赌坊被砸了场子赔钱不说,这面子也丢尽,还是为了个莫名堂的小玩意儿!本来既然知道就是这么个小东西,拿出来给人就罢了,可是偏偏,那日朱老九将东西典当给赌坊以后,这东西却被他的相好,也就是才迎娶过门的七姨太给瞧见。那是块晶莹剔透的白玉,天白地青,做成莲花模样,手工倒是非常精细,但说是多么值钱倒也说不上。可女人家喜欢,男人能怎么办?赶紧往七姨太怀里揣;反正那朱老九也不可能有钱来赎。

    就没想到,就因为这一小块玉石,他武万忠和千金台要遭这回罪!

    “赶紧去叫七太太把东西拿来啊!”武万忠冲着佟管事吼了一句。

    赶紧把这两个瘟神送走!!

    下一刻武万忠真是觉得这人倒霉绝对是喝凉水也塞牙缝!

    他前一句刚吼出口,那佟管事还来不及一个应声,就听见一个女人哭喊的声音从门口照壁那边绕过来,定睛一看,不正是他的七姨太么!这会儿哭得梨花带雨,被一个鹅黄衣裳的小丫头片子搀扶着走过来,见着武万忠也没在意现在这个状况,哭叫连连更是个稀里哗啦!言语不清地就往他怀里钻。

    按说这新婚才半月,见着新人心里自然是欢喜的,可是现在这个要命的节骨眼上,这本来俏若桃花的小娘子却是哭得呼天抢地,妆也化开来,这哪里能高兴的起来?

    武万忠就黑了张脸,嘴角抽搐着,当着旁人的面也不好开口骂娘子,只能往死里瞪这七姨太身边的小丫头片子:“出了什么事!”

    小丫头片子被他这么一吓唬,小身子一抖,眼泪也是说来就来!

    武万忠这才是叫天天不应!

    不过这女人总是怪的,听着身边小丫头哭了,他自己倒是抽泣着,雨声渐缓,一边用个上好的海棠红手绢擦着泪一边断断续续说着:“相公!你要给人家做主啊!人家,人家……你送人家的那个玉牌子叫人给偷了啊!相公!人家不依啊!”

    武万忠一愣,恨不得打自己一个嘴巴叫自己从梦里醒过来!

    可他这也是来不及搭话,又从后堂里绕出另外一个女子。看年纪比那七姨太长了许多,不过也算是风韵犹存,穿一身金色绣文朱红衣裳,脸上脂粉颇重;一步三摇过来,身后也是跟了两个水红色衣裳的小丫头,冷哼了一声支手在空中一拍:“哼!小狐狸精!什么被偷了!你想跟你姘头私奔,却被人家把财物骗走了!别以为咱家里没人瞧见!半个时辰前就见着你跟你那姘头在暗处不知道做什么勾当!哼!”

    看客们听了这话也不管真假就笑开了去,武万忠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面前的二太太:这个口没遮拦的娘们儿!

    开口却是转向被二太太的话噎住的七姨太:“什么姘头!东西呢!”

    那七姨太被人揭短脸色已经发青,看武万忠火了,当即哭着撒泼:“欺负人啦!人家只是一个小娘子,当然受你大太太二太太欺负!人家还是个新婚燕尔,哪里来什么姘头!你这是什么意思么!人家、人家,人家不要活了呀!”

    这话倒是叫武万忠一顿,他的头两位太太确实是爱欺负他的小妾的。

    七姨太看他一顿,自然更来劲了,反正这人也跑了没个证据:“我怎么这么可怜啊!才嫁了人啊就被相公冤枉红杏出墙!青天大老爷啊!小娘子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相公给人家的东西也被人骗走了呀!人家就那么一块好玉啊!没天理啊!”

    “小狐狸精!嘴挺利的!”

    那二太太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两个女人一左一右拉着武万忠你一句我一句,那边的看客们却是嬉笑不止,只叫武万忠头痛欲裂!

    杨南丞看看这情景,大约是明白,他倒不关心这到底是谁偷人,只是暗叫苦,看来这东西的着落……

    上前一步:“这位小嫂嫂,方才你说那玉石,偷东西的人可曾瞧清楚?偷走多久了?”

    那七姨太本是和二太太纠缠,听得这男声悦耳性感,不禁转头一瞧。看这问话的男人身材颀长健硕,虽然打扮非常一般,可那面皮却是好的,一脸胡茬也是男人味十足。这会儿开口说话声音低沉温柔略带沙哑,嘴上言语也是诸多客气,那带笑的眉眼更是叫他芳心一动,不禁顿住了一笑,眼角一弯。

    那边的二太太见着小狐狸精忽然又一脸春心,也转过头来,虽然不至于和这七姨太一样没见过男人般,倒是也觉得面前的男人英气勃发,到口的话也咽了回去,脸颊倒还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红。

    武万忠心中百味陈杂,偏偏不能发作,只能脸色发青地瞪着身边两个女人,又不着意地看了一眼杨南丞。

    杨南丞倒是不在意,再一拱手,微微侧着脸,低眼看着那七姨太:“小嫂嫂,这偷你玉石的人可曾瞧仔细了?”

    那七姨太倒也不顾武万忠还在,竟然扭捏着两手牵了那海棠红手绢扯来扯去,眼神流转,声音也是忽然变得细柔软绵:“妾身怎么知道那人是谁,只是个偷儿。刚才妾身出门就遇到他,还以为他是个好人,谁知道他却偷了妾身挂在身上的玉石就朝着城外跑了。”说着,竟缓缓靠近杨南丞,手绢轻轻打在他的衣袖上,“这位公子,姓甚名谁啊?可是妾身相公的相交?妾身怎么不曾见过你到咱家里来坐坐呀?”

    武万忠看着这情形真是恨不得冲上去将这小骚货撕了去,虽然本就是喜欢他一身骚味才将他从春花楼赎身娶回来,没想到这才半个月就当着面给他戴了绿帽子!

    杨南丞这边听得明白,看那女子举止轻佻,倒是不恼,淡淡冲他笑了笑:“小嫂嫂,那人什么打扮,什么年纪可还记得?”

    他本是个俊人,只是一脸胡渣糟践,这一笑起来,眉眼里的温柔暖意总是叫人喜欢的,那七姨太自然是看得呼吸一热面上一红。

    “妾身想想哦,他穿个靛色衣裳,倒是长得还不错,一双大浓眉,看着不像是个坏人。不过,倒没有这位哥哥那么好看那么有男人味儿!”说着自己咯咯笑出了声。

    “呵呵……”杨南丞应着笑了两声,也不在乎他有意无意甩过来的手绢恼人,“小嫂嫂称赞了,小嫂嫂方才说那人向着城外走了,可是朝南朝北?”

    “嗯,朝南吧。”

    “走了有多少时候?”

    “半日……”

    七姨太这话一出,那边的二太太就尖声道:“你个小骚货!才不是说人家才偷了你东西走么!怎么就变成半日前的事了!还不承认是偷吃!”

    “才没有呢!”七姨太面上一红,却是心虚地看了一眼武万忠,下一刻却是扯了嗓子一声哀叹,拿了手绢就抹眼角,“妾身可怜啊!一个偷儿偷了东西,人家的小心肝儿都吓出来了,哪里记得是昨天还是今儿的事呀!”

    武万忠脸颊抽搐,杨南丞这边却是想了想,又上前一步,笑问:“小嫂嫂,可还记得什么别的么?”

    七姨太听他说话,立刻风停雨住,转眼将他又打量一番,狐媚双眼缓缓一转,倒也讲不出在想些什么,忽又掩口笑了笑,住了笑想了想才继续道:“真是个怪相公,那小偷儿有什么好说的呀……不过那说起来,妾身见着他手心上有三颗黑痣的。你说怪得很,这黑痣还是长成一条线的!”女子说着又自顾自笑了,手绢轻打在杨南丞身上,“总之就是一个偷儿,妾身本以为他是个好人才与他说话,谁知道……哎呀呀,这位相公问这个做什么嘛?你还没告诉妾身你姓甚名谁呢,什么时候来咱家坐坐呀!”

    杨南丞听完点了点头,却不答话,只是又冲着女子笑了笑,转身看了一眼那正座上的顾非。此刻顾非却是轻轻皱眉,觉着杨南丞看向他,他也冲杨南丞点了点头。

    这七姨太顺着杨南丞的方向也又才看到桌上的顾非,这番俊朗清秀小生也是难得一见,看得他叫一个心花怒放,忍不住双眼放光用手绢掩了掩红唇。不过那堂上的顾非却冷了个脸庞,若有似无地瞪了七姨太一眼。

    那边的二太太已经看不过去,出口就骂:“小狐狸精!你这个小骚货!怎么见着个男人就流口水!”

    “你!你才流口水呢!”七姨太闻言就红了脸,却忍不住偷瞄了一眼顾非,转头对着二太太扯了脖子吼了回去,两个女人又边骂边拉扯开。

    杨南丞听了这二太太的话倒是心中暗暗不悦了一把,眉头微微一皱,抬头看看顾非,顾非倒是神色平常。二人交换了眼神,起身向着门外走去。

    “哎……二位,这牌局?”武万忠见着二人就要出门,连忙开口。

    二人闻言停住了,杨南丞这才转头向着武万忠一拱手,正色道:“武大老板,既然东西已经不在嫂夫人身上,我主仆二人也不必为难武大老板。武大老板,”眼神瞄了瞄他身后两个还在拉扯的女人,“家事繁忙,我二人也不便打扰,这牌局我们放弃权当是我主仆输了。至于桌上这些银两当做给各位治病伤药,给贵宝坊砸东西的赔偿,请!”

    说罢,顾非也冲着武万忠稍作点头,二人便急急向着城外赶去。

    武万忠愣了一愣才算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这本以为要血本无归这回倒是算作虚惊一场,哪里敢多话,赶紧折回来处理后事。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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