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章节字数:6172  更新时间:18-06-08 1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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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秋的时候,辉诸的大麻烦来了,即墨帮那个孩子逃了而且是直接送到了官府,那样大的麻烦从天而降,辉诸上下都是一片的肃然似乎多走一步就是万劫不复,但这么大的误会可不是小心谨慎就撇的清楚的,我趁着人心惶惶的时候又去了一次主峰,乾元剑阵还是形同虚设的立在那儿,我突然明白有晔不补全阵法的原因,毕竟也是没必要了。

    我在主峰见到闻渊的时候,他脸上的魔气更甚却还是强撑着见了那群人,那群各怀心事的人,这不是我的本意,我本意只是来看看闻渊,看他的落魄和报应,朝堂之上市井之下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笑里藏刀我是最不喜也是最不行的,我叹了口气,看着闻渊迎了那些人入了清虚殿,面上也是少许的不耐,但他现在惹不得他们,虽然这掌门之位注定不再是他的,不过凭闻渊的性子就是鸿隐当着他的面坐上掌门之位他也是不甘的,我转身想回灵脉却碰到一人,正是鸿隐,这千百年未出山的圣人也来凑这个热闹,我倒是忘了这场祸事就是他算计的,他怎会缺了这场好戏,只是他身后没跟着那人。

    “有晔在玉溪练剑。”鸿隐笑道:“他不喜这些。”

    “看着先辈创立的门派一手覆灭,没人会喜欢。”我也笑着回他,鸿隐这人无论何时都给人一种与世无争超然世外的感觉,他便是拔剑杀人估计也是一派翩翩公子的风度,所以我现在多了一个乐趣就是惹他生气。

    鸿隐只是说道:“不破不立不舍不得,已经腐烂的肌骨附着在身躯上只会让整个躯体破败,刮骨疗伤会痛但那是辉诸唯一的出路。”

    “你不必对我说这些大道理。”我摇摇头:“这些话你应该说给有晔听,他现在该是对你心存芥蒂了,毕竟你是带着他毁了师门的罪人,旁人不知或许会对你们感恩戴德百般敬仰,可有晔自己心知肚明。”

    “明白也好,埋怨也罢,这都是我们必须做的事。”鸿隐说着这话,我才觉出他和闻渊都是能在一些时候舍弃一切的人,难怪他们都会成为峰主。

    我替他略略正了正衣冠,笑道:“那就请师兄好好作了自己该做的事,不要最后拉上所有人作了垫背的。”我绕过他向玉溪走去,路上险险的躲过了如鹿,只是他去的是主峰不是玉溪,我不知道他对闻渊的情义几真几假,他去那里是踩上一脚还是拉上一把,又或者殉情?我皱了眉头笑自己的无趣,如鹿也是惜命的人,犯不着我替他操心,如此想着就到了玉溪,玉溪的弟子倒是坦然的多,不过也是跟了个好师尊的缘故,我混到玉溪的时候,顺便想见了惜楼,那孩子到底也是我的亲人,这时候见一下让他安心也好。

    我溜到惜楼练剑的地方,有晔也在哪儿,我倒是惊讶有晔对惜楼的用心,一招一式都是亲传,不让当年闻肇对他的用心,我待在树上闲闲的看了一会儿,想着师尊当年对有晔的偏心,有晔也确实值得师尊那样的疼爱,毕竟身边人全是只为权势的弟弟,琢磨不透的鸿隐,暗藏心机的如鹿,还有不服管教出身不明的我,我若是师尊也会偏爱着有晔的,我从树上微微侧着身子看有晔的时候,他突然转身朝着这里看了一眼却是一道剑光震落了一地枯叶,我觉得脖子上痒痒的,伸手一抹竟是一条色彩斑斓的虫子……。

    惜楼听到那声闷响,奇怪地看了一眼那棵榕树,却被自家师尊按着脑袋转了回来。

    “专心练剑。”有晔冷冷的说道,状似不经意的看向那树的时候却是微微一笑。

    “师尊,你在笑什么?”惜楼想问,却乖乖的接着练剑,师尊待自己比别的师兄弟要好的多,他是知道也是喜欢的,本来以为凭自己的出身,师尊不会乐意教自己什么,但从自己拜入师门的那天起,师尊就对自己是偏心的,即便旁人多有言辞,师尊也是不管不问的,师尊的偏爱甚至让自己以为师尊看自己是不一样的,如此自己便做了一场黄粱梦,梦醒的那天是鸿隐师伯的那句话,师伯说的是:“豆蔻年华,一世安宁。”八个字从一张细绢上读出,一笔一划都是认真,师尊接过那张细绢小心的收在起来,笑道:“所以说他的名字取得不好。”他看着师尊的笑心里有些惊慌和窃喜,喜的是那是他第一次看见师尊的笑,慌的是他知道纸上写的是谁,他问了一个师兄知不知道那八个字的事,师兄一笑说出的话字字诛心:“自然知道,每年放天灯的时候师尊在灯上写的都是这八个字,估计是喜欢的女子的名字,毕竟豆蔻说的可是女儿家的芳龄。”他想说的是那人不是女子,他叫白寇宁,豆蔻年华一世安宁的意思,那人对自己抱怨过名字的不好,也说过自己是极爱天灯的,他最爱的灯是纯白纸上描的青竹溪水,而师尊每年的天灯都是一样的水墨,他突然明白师尊对自己的偏爱,非是自己而且别人,但若是为了白寇宁,自己可是出卖了他害的他死在明楼的人,有晔又为何对自己这样的好,惜楼思来想去却只决定不再去想,不管真假也不问为谁,这些宠爱既是给了自己,就得长长久久的抓住谁也抢不走!

    有晔让惜楼先回去的时候,我才慢慢的从草丛里爬起来,我看到了那孩子眼中的留恋,但有晔却是那样的风轻云淡看不出情动,我走到有晔身边,他自顾自的擦着剑并不看我。

    “没想到你对惜楼挺好的。”我说道:“还以为你会很讨厌他,毕竟我们是妖邪。”

    “他是我徒弟。”有晔看着我说道:“我自然会对他好。”

    “把剑收起来。”我看着乾元:“你不收起来,我总觉的你会随时刺我一剑。”

    有晔微微一笑,把剑横在我的颈上:“可我把剑收起来,总觉的你会随时咬我一口,毕竟咬人是你的天性。”

    “你几时也这般无赖了。”我推开了剑:“跟鸿隐学的,只可惜鸿隐比你心恨的多,你猜现在的辉诸主峰上谈的怎样了,师尊看到如今这一切会怎么想。“

    有晔没说话,皱着眉头收起了剑,剑身入鞘,尖锐的声响在空旷一片的山顶显得格外的刺耳,我一向不喜欢这样的声音,我知道有晔是有些生气的,便接着笑道:“有时我真不知道你是何苦,本来这掌门之位就是你的,你无论如何也不想要,等到了闻渊成了掌门,你却偏偏要来争这个位子,莫非。“我凑近他,笑的不怀好意:”你是想让闻渊在这个位子上把辉诸万劫不复,你再像个救世主一般出来力挽狂澜,然后你流芳千古闻渊遗臭万年,你这……。。“

    有晔一把按在我的肩头,我吓了一跳他居然没有打我巴掌。“我在你眼中就是这样卑鄙无耻,会拿师门兴衰去搏个虚名!“他看着我说。

    我看着他的眼睛,伤人的话在嘴里转个几圈却是说道:“不是我怎么想,而是你现在就是在这么做的,你和鸿隐是真真切切的在毁了辉诸,不过。“我叹息:”你也确实是在救它,鸿隐能让辉诸有个体面的灭亡,看在以往的交情上,我不会阻止你们我会乖乖的待着看着。“

    有晔愣了一下,突然笑了:“多谢,我本以为你会亲手毁了这里。”

    “你抬举了。“我说道:”辉诸有你在,我可不敢胡闹。“

    “别说的你好像很怕我似的。“有晔看了一眼山下:”你小外甥可告诉我,你在洞里三千年从未说起过我的名字。“

    “你和惜楼很亲近吗?“

    “我是他师尊,自然和他亲近些。“

    “他都告诉你什么了。“我想起了那时说的一些胡话:”小孩的话不可信。“

    “我没信。“有晔说道:“可你的话更不可信。”

    “彼此彼此。“我笑道:”我当初若不是信了你们正派人士的话,又何至落得如此地步。“

    有晔静静的看着我,半晌终究还是说道:“你不去正殿看看他吗?他的魔气入骨和辉诸的内功心法相克,已经撑不过多久了,鸿隐看在师尊的份上会保他性命,不过如鹿和言乐是逃不过这次了,这么大的祸事必须有人做个了结。”

    “可如鹿刚刚去了正殿。”我说道:“是你们让他去的。”

    “是,鸿隐早安排好了一切,如鹿是随风倒的性子,有活命的机会他是不会放过的。”有晔到底还是不忍的,我想这件事终究会成他的心结至死不休。

    “原来正派之人心狠起来,我这魔界的也自愧不如。”我有些笑不出来了,我是恨如鹿但没想过要他死:“一个是你们的师兄,一个是你们的师弟,这是你们的门派是你们活了上千年的地方,如今它不再是修仙之地,你们就能毫不在意的毁了它毁了辉诸先祖门创立的千年基业,是吗?”

    有晔没有回答,“那你想我怎么做?”就在我要离开的时候,有晔轻声说道:“你以为我还能做什么?”

    我停下来看着他,我知道他的无奈和不舍,他和鸿隐选择用最痛的方式了结辉诸的一切,辉诸的病在骨在髓,守不住辉诸的血脉也只能尽力留下它的魂魄,用辉诸的心法要诀另立门派,但那样以前的辉诸到底也是不在了,世人提起它几多唏嘘几多厌恶,连带这辉诸山也会慢慢消散于天地,我是个念旧的人,过去的一切破了烂了化成灰,我也依然想留着,所以当年我没有毁了辉诸,如今依旧在说着口是心非的威胁。

    “你能做什么我不知道。”我说道:“但那次大战后三千年的时间,你能做很多事可你选的是毁了它,是你的私心还是别的,只有你自己知道,鸿隐有句话说得好,他说我们是尘世的人,不是仙,所以凡人的勾心斗角自私自利我们都有,我不信谁可以真心为了天下将自己置之度外,你有私心我也有,我们都有,所以我们都救不了辉诸,只能毁了它。”

    “那你会如何,如果你是我的话?”有晔问道:“救还是毁?”

    “我不是你,而且辉诸的一切早就和我无关了。”我说道:“别忘了当初毁我修为,让我一个人漂泊在魔界的是你们,我是妖邪哪来的资格管你们辉诸的事,只是闻肇若是知道今天的结局,他会不会求着我在三千年前就干干脆脆的灭了辉诸,省的看今天的你们的“无可奈何”,你说是吗?”

    我推开了他,朝着后山走去,辉诸的一切都会覆灭,而我只能是看客,回灵脉的时候,即墨并不在那儿,他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我知道也明白,他和闻渊是同一种人,心狠的绝情,只是不知我为何总是喜欢这样的人。

    我静静的在灵脉待了一会儿,心里却是明白那正殿上此刻的波涛暗涌尔虞我诈,此时此刻就在这辉诸山上,有人置身事外两不关己;有人处心积虑生死难料,只是不消多时这辉诸的一切都会落定,鸿隐布了千年的局算计了一切,只为了毁了自己的师门,想来闻肇若是活着先杀的怕就不是我了,只可惜他死了,他的两个徒弟也要随他去了。

    我叹息却无能无力,不过帝修的信鸦倒是及时的来了,无多余的话只是两个“脱扈”,我明白他想让我离开辉诸,毕竟这里马上就有场大乱,我身为妖魔最好还是避避,我不好负了他的意也确实不想留在这里,就直接跟着帝修的信鸦去了魔界,不过在我看到脱扈的时候,我马上就想回到辉诸,那是一座火山,遍地的岩浆和黑岩透着灼热,难怪无人肯来。

    我见着帝修的时候,他一身的红衣拿着酒壶半醉半醒,像极了当年的他。

    “你让我来这儿,自己却喝的烂醉这可不好吧!”我从他手里夺取酒壶,他的山洞里四散的全是这些空了的瓶子,酒气冲天也不知道那些魔界贵族是怎么忍受的,不过到底是有求于他,再怎样也是要忍的。

    “我醉着也比你清醒的时候要明白。”帝修从地上做起来,搔着后颈:“你胆子太肥了,辉诸眼看就要没了,你不打算浑水摸鱼捞一下赶快跑,反倒是大摇大摆的待在那儿就不怕被砍成稀泥。”

    “劳烦挂念。”我笑道:“不过,你可真该去看看辉诸如今成了什么样子,闻肇要是天上有知估计会气的下凡。”

    “后世自有后世的路子,不劳烦我们这些老家伙烦心。”帝修打了个哈气满是酒气:“你还多想想自己,别挂念那些狼心狗肺的东西他们不值。”

    “知道。”我应了一声,叹于帝修的细心,他到底也是看出我对辉诸的不忍。

    “别可怜他们。”帝修还是说道:“你救不了他们,待在这儿就好,钦原一时半刻也找不到你。”

    “你几时住到这儿的。”我不想在说辉诸的事情:“说实话,脱扈可不算是个好地方。”

    “那要看你是怎么看它的。”帝修伸着懒腰躺倒在地上:“脱扈山在道修看来确实不是修仙福地,但魔道修行法子不同,这脱扈山的炎气倒是对应了魔修的一道修行法门,所以这地方在我看来还是不错的。”

    “魔修的法子倒是千奇百怪的很,不过也怪不得他们,魔界本就是灵气贫瘠之地,用寻常的法子也确实不能修行。”我说道:“也难怪他们会想到炼化的修行法子。”

    “不过,魔界的人怕是做梦也想不到,魔界的法子会成为道家的修行法门。”帝修笑道:“真是天大的笑话,我算是开眼了。”

    我没有说话也是无话可说,如今的一切谁不是开了眼,辉诸名山居然是身败名裂万古不存的结局,而且后世步的还是那条不归路,魔也罢道也罢,到底都是为了修行万劫不复的可怜人,我不想求仙问道却偏偏在此处纠缠摆脱不得,这算是天数也是天命,相比之下,帝修就比我自在的多,他也是刀光剑斧中熬过来的人看的潇洒自在,我知道我不会有他的逍遥,所以只能苟且于此对辉诸还是不争气的念念不忘,帝修知道这些也不去管什么,他说这是他得以自在的原因,不管闲事不问原由自得自在,不过他的信鸦还是每天带回辉诸的消息。

    第一次信鸦说如鹿死在大殿之上,一人揽下所有罪行。

    第二次信鸦说闻渊辞去掌门之位,言乐服罪凌迟而死。

    第三次信鸦说辉诸易主鸿隐代位,四峰肃然正道震动。

    记不得信鸦是第几次来了,我摆摆手让它飞开并不想在听什么,如鹿死了言乐也死了,闻渊命不久矣而炼化之事元府之祸秘而不发只当虚妄,鸿隐想做的事在明显不过,消去闻渊的所有势力,瞒下辉诸的炼化之秘,然后带着这个秘密另立门派将一切掩埋,打的好算盘但辉诸确实是毁了,至少辉诸山上那屹立千年的门派不复存在,现在世人皆知辉诸偏峰峰主用孩童炼化之事,外头知道的是如鹿借着闻渊的权势逼迫言乐所为,如鹿愧而自裁言乐服罪,闻渊难辞其咎推去掌门之位,但墙倒众人推市井上关于辉诸的流言四起真真假假把辉诸声誉毁了大半,但鸿隐却不说不辨,不日就要关了辉诸遣散弟子,当然那些弟子多是太元,元阳和主峰的弟子,等到了明楼自然会有人来投靠,毕竟这场祸事中鸿隐和有晔撇的干净,是世人眼中不二的遗世高人,待到新门派起拜师求仙的人自不会少,只是……,我到底不是帝修,学不来他的自在潇洒还是会庸人自扰。

    后来帝修说道:“放不下心就去看看好了,逍遥自在不想不念不是装出来的,你还挂念着干嘛非要装出一副与我无关的样子。”

    帝修一向不管别人闲事,他已经为我破例太多了。

    “好。”我说道,毕竟放不下为何还不去看看,反正辉诸山也存在不了多久了,没了灵气滋养十几年后那里就是一片荒芜之地,十几年的时间对于妖来说是弹指一瞬的。

    我去辉诸的时候,那里比我离开的时候更寂寥,满山的落叶看不到一丝绿色,连山间的溪流也开始断断续续的延续,我叹了口气,还未来得及迈步就先被人揪住了衣领扯到一旁,我本来是想反抗的但那人身上熟悉的催情香的味道让我只是笑笑未动手。

    “你去哪儿了?”即墨压低了声音说道,他双目染血手指深深的陷入我的肩膀。

    “辉诸有祸事,我只不过是找个地方藏起来。”我说道。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翻遍辉诸都没找到你,我还以为你死了。”即墨不知哪来的戾气,我推不开他。

    “我不会死的。”我拍了拍他的手:“只是藏起来不想让任何人找到罢了。”

    “一个人躲起来为辉诸伤心吗?”即墨松开手自嘲的看着我:“你还是放不下闻渊放不下这里,我居然还怕你被他们杀了,我可真是杞人忧天愚蠢至极。”

    “辉诸现在自顾不暇不会分神来杀我。”我倒是冷静的很:“我要是死了一定会死在魔界的人手里,。”我突然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你说对吗?”

    即墨有一丝的诧异但转而皱了眉头:“你只要好好藏着别惹事,魔界也不会太快的找到你。”

    “不会太快不是不会,我和你都是一堆仇人,彼此都是自顾不暇也就不要分心担心别人的事了。”我说道:“你和鸿隐不也有好多秘密是我不知道的,那我离开了几天为何就要向你报行踪呢!”

    “看来我真是多余担心了。”即墨难得不笑,有些寒意的看着我:“像你这种轻信别人的人肯定觉得遍地都是交心的朋友吧!我也就成了可有可无的碍事的,那不如等着看,看到了最后你的朋友是救你还是害你。”

    “你以为你是我朋友吗?你对我用催情香背着我和鸿隐做了交易。”我看着他:“你还想让我信你,可我凭什么信你,而且你和魔界的人一向有联系,真当我不知道!”

    

    作者闲话: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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