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章节字数:7576  更新时间:18-07-11 2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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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并不是没有办法,只是那法子会更凶险些还得和辉诸重新扯上关系,惜楼是我的外甥,我可以把花军给他,只是他八成不是站在我这边的,而且我怕的是他那种不防人的性子有花军在手会被鸿隐利用,不过现在这也是唯一的后路了。

    我和帝修在地界暗世躲了几天,照帝修的话说他算好了每一步却是棋差一招,本来我们过不了几天就能离开,只是帝修低估了钦原的脾气,头顶上魔都的怒气牵扯的连暗世的诸人也是人人自危,帝修找好的门路也一时开不得,而且那地界也多了好些王城暗探,连帝修也忍下性子不去市集上乱闯了,每日陪我窝在山洞之中,偶尔会笑我当初离开的时候是不是拿了钦原的什么宝贝,他这般不肯饶了我,我不理他只是一心一意的恢复修为,魔气不助我修行所以帝修给我带了好些的灵石,虽然效果不佳但好过没有,而且即便出了魔界我若无能力自保也是死路一条。

    不过我在暗世除了修行也和帝修说了花军的事情,不过他第一句问的是:“为什么他可以?”

    我挑眉:“难不成你也想要花军,我倒是没看出来啊!”

    “不是,我是说他不和你一心,花军给了他,他会杀了你的。”帝修看的通透,我也有些后悔自己三千年的时间怎么没和这外甥搞好关系,不过现在也无用了。

    “我是花军的初始契人,它们和我结的血约,这种只有至亲血脉才能继承。”我无奈的解释道:“你我非亲非故我就是想把它们给你,也是有心无力的。”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帝修不肯答应,但多是于我一样的顾忌:“你那个外甥心思不稳容易被人利用,花军在他手里怕是三界都要不太平。”

    “你担心的是鸿隐。”我问。帝修点头:“那人可是心硬的很野心也不小,要是让他知道惜楼手里有花军,那他一定会挖空心思让惜楼为他所用。”

    “我怕的就是这个。”我说了自己的顾虑:“不过依鸿隐的本事这么大的动静也瞒不了他,所以我问问你的主意。”

    “若这是唯一的办法,你倒不如先把这件事告诉有晔。”帝修摸了摸下巴:“他和鸿隐不是一路人,只不过是机缘巧合之下混在一起罢了,而且辉诸之事后他们两个的关系冷了不少,更何况有晔是真真的心系天下的人,他就是再不待见你也不会置三界安危不顾。”

    “最为关键的是。”他故作玄虚的凑近:“你那小外甥可是喜欢他师尊喜欢的很,断然不会违背他师尊的意思危害一方。”

    “你倒是明白。”我推开了他:“不过,现在的一切都是闲说,钦原这次怕是真的动怒了,我们能不能出了魔界还是一说,就是出了魔界,我和有晔之间又有那么多的过节,他若是不信我也没办法。”

    “你担心的还真多。”帝修笑道:“不如先歇歇,等我们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我真觉得你是不是欠钦原什么东西了,这几天暗世的探子不减反增。”

    “是有人透露了什么消息吗?”我问道:“你认识的那些人可靠吗?”

    “若是钦原不找到他们,他们就是可靠的。”帝修说道:“要是被找到,立马会拿我们邀功请赏。”

    “还可以。”我舒了下筋骨,好在玲珑锁不是那么折腾了,我也恢复了些修为:“也不指望他们会肝脑涂地舍生忘死为咱们,我身子好了大半再等下去也只是夜长梦多,你能准备一下咱们明天离开好吗?”

    “怕是不成。”帝修摇头:“那些探子都在镇上,咱们得从镇上的一口井里回去,不可能不惊动他们。”

    “我没说不惊动他们。”我冲他招招手,他附身过来我凑近他的耳朵说了一句,他听的清楚笑道:“不亏是魔界的,心也不是善的,这法子够恨。”

    “这是书上看来的。”我接过他的话:“再说活在这魔界的那个是好人,那个不是沾满鲜血的都不无辜。”

    帝修长舒了一口气:“也是,你我皆为罪人,不过是在这魔界凡间摸爬滚打的活着,本就是屠夫还装什么菩萨心肠,都依你,我这就去办。”

    帝修赌气似的转身离开,暗世确实黑的很我们也不能点灯,黑乎乎的一片静的吓人,总能让我想起被囚禁的那三千年,以前我一直以为那三千年是我这一生最难熬的时候,可是后来我慢慢发现,你以前痛恨的日子都会在以后变成你求之不得的安宁。

    本来凭帝修的手段,他安排好一切用不了多长时间,但他却等了好久才回来,我闻着他那一身的酒色自然是不信他那一套摆脱追兵的说辞,况且他身后可还跟着几个。

    “你这甩追兵的本事见长啊!”我气急反笑道:“还怕人追不上你,特意把人领到家门口是吗?”

    “不过几个小杂毛怕什么。”帝修还是不以为然的慵懒,我狠狠踹了他一脚,他倒是躲的灵活,“他们你看不在眼里,那钦原呢!”我咬紧了牙:“他们是钦原的探子,他们知道的事钦原也会知道,你是想和钦原过招吗?”

    我不知他是真醉还是假醉,帝修的来去我也不是清楚的很,只是这人合我的性子也不害我就和他成了朋友,可他这将生死看淡的样子处处找死也确实烦人的很,听我说完,帝修挠了挠脑袋:“不成我现在还打不过他,不过他魔宫事务繁忙一时半刻来不了这里,我们计策好得很他们抓不着我们的。”

    “你也太相信我的计策了,这可不是万无一失的要是钦原真的来了,我们绝逃不出去。”我看着帝修说道:“到时候,你要陪着我死吗?”

    “不一定非要我们死啊!”帝修笑的灿烂:“钦原舍不得杀你,倒时候你替我求个情,我们就都能活了。”

    “我看你真是醉了,说的什么胡话。”我扶住了他,他身子有些晃了看来真是喝了不少酒。

    “胡话?”帝修靠在我身上:“我说的是最真心的话你怎么能当成胡话。”

    “你哪来的真心。”我动了动身子,他不动还是懒懒的挨着我:“醉了就睡吧!你这样子出去也是找死,生死有命要是钦原真的找到我们了,也是我们的结果。”

    肩上的那人轻笑便不再说话,我们便静静的坐着整个山洞又重归了寂静,只是这虚假的安闲之中又有几人能眠。

    第二日,就如约定的一般,我们早早的出了山洞,本来这暗世终日昏暗也是不知道时辰的地方,我只看着帝修醒了就扯着他去往集市,帝修虽说是浑身酒臭迷迷糊糊的跟着我,但我也不担心他会出什么漏子,只是身后的那些人着实让人心烦。

    “跟紧些。”我拉住帝修的手,他的手也和我一样常年冰冷:“别和他们打,会误了时辰。”

    帝修望后边轻扫了一眼,带着几分不屑:“就这几个杂碎我还不屑出手。”

    “那就好,别惹什么乱子。”我说道:“按说话的办,先去你说的那个地方。”

    “那你就得跟紧我,这市集上可乱的很。”他快了几步走到前面:“不过也好多好玩的地方,你毁了这里也是挺可惜的。”

    “你若是死在这里只会更可惜。”我看了他一眼松开手,我不喜欢凉的东西那怕自己也是通体冰冷。

    “也是。”帝修不在意的笑笑,本来我们藏身的地方离集市不近而且为了掩人耳目我们也没有用那只后溪鸟,坑坑洼洼的石路一趟走下来也确实累人,到了集市四周自然是黑漆漆的一片,不过那些摊位前都燃着骨灯,莹莹绿火幽幽映的这里更加的诡异。

    “跟紧了。”帝修故意凑近了热气呼在后颈,我猛然一惊,他得逞般的笑了走进拐角处的一家客栈,那客栈没有幡子只是挂着大红色的莲花河灯,只是这般艳丽的颜色在此处也不显的格格不入,我随着帝修进了那间客栈,漆黑的木桌,桌上燃了灯,我们看不清到底坐了多少人,只挑了一个空桌坐了,帝修又自个挑了壶酒自斟自饮,我倒是看着眼前的酒杯没动,我知道这魔界的东西都不是善物多是能助长魔性的,而胸口的玲珑锁可是沾不得半点魔气的祖宗。

    “为何不喝?”那醉鬼居然还挂着我,我指了指胸口,他不明白的摇摇头,拿起我的酒杯一饮而尽。

    “别自顾着喝酒。”我按下那酒壶轻声说道:“你看这一会儿的功夫,这客栈里多了多少人,不清醒些待会儿打起来我可没功夫管你。”

    “待会儿根本不用打,你给我的东西就够用。”帝修从怀里掏出符咒,我还未明白他便将那几张符咒全数抛出,我只来的急被他险险的拖出去,身后便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我和帝修硬生生被撞出去几丈远,那些带火的木块也劈头盖脸压了一身。

    我吐了血来,狠狠的推开帝修却扯动了伤口又吐出更多的血,不过他也比我好不到哪去,也是满身的烧伤满身的血痕。

    “这离火符咒怎么这样的大的威力,痛死我了。”帝修叫嚷着急匆匆地从地上跳起来,而我们身后就是一片的嚣杂,那离火烧起来就不会灭的,火势已经如火蛇一般四处染指蔓延了半个集市,如同满水银瓶破裂一样肆意的离火让藏于暗世的那些人纷纷奔逃,狭小的街道被火光照亮了全部,帝修和我踉跄的混在逃窜的人群之中,本来我们的计策就是用离火让这里乱起来,我们可以趁乱离开,只是我低估了帝修的混账,他居然离的那样近就实用符咒,若不是我为了增强离火威力加入那只后溪鸟的血,而帝修把那只鸟随身带着,我们也会被这离火烧个精光,倒会省了钦原的不少功夫了,只是我们现在伤痕累累的挤在人群里也着实难受的很,帝修自知理亏难得的安静,只是死死的握住我的手好像生怕我随时会倒下,还在他还能带着我跌跌撞撞到一处枯井,平平无奇的一个枯井却有些微的灵气流动,这是不属于魔界的圣灵之息,这井确实是通道!我骤然有了神气,却感觉身后有了几丝魔气波动。

    “跳!”帝修像是未知道这些,带了几分的得意和张扬拍了拍我的肩膀,却没有硬扯着我跳下去。

    “你没跳过?”我问,心里也明白了然:“不过,这应该不是你会顾及的事儿。”

    “我怕再伤到你。”帝修的伤口还在渗血,刚才见情况不妙他替我挡下了大半的离火,他伤的比我深。

    “不必担心我,你先跳。”我一把将他推入进去,转身丢出剩余的符咒,在离火爆炸中跳入了枯井,刚跳下的那刻头顶就是一阵炙热的炎气不过很快如斗转星移一般周围流光四起,胸前的祖宗又开始折腾,我知道是魔道结界的牵引,就赶忙闭目调息不过那通道倒没我现象中的长,我还没来及调正脉息就狠狠的被摔在地上,原来这枯井的通道就是在人间撕开裂缝将人抛出去罢了,不过这一撞倒是让我吐出一口淤血,我挣扎着难以起身,费力的转身看向帝修他的样子比我更难受,这一阵的翻腾让他吐了通彻,我从地上慢慢爬起来的时候,他还在喘息,这身强力壮的魔修倒像比我这半废的人更加虚弱。

    “说了让你少喝酒的。”我扶了他:“你看起来倒像是加了玲珑锁的。”

    “那好东西就留给你吧!我可不要。”帝修恢复了气力,推开了我看着身上的火灼印记:“这东西能消吗?”

    “离火之痕消不了的。”我给他看我手臂上的伤疤:“这伤是一辈子的。”

    “也好,反正这伤是我们一块留的。”他不甚在意:“伤不褪就是一辈子的。”

    “也给你留个记性。”我拍了他的脑袋:“看你还会不会这样莽撞,这次要不是后溪鸟我们就死定了。”

    “这是我命不该绝。”帝修总是这般的吊儿郎当嬉皮笑脸的俯瞰一切:“不该死在钦原手里,不过我下来的时候好像听到离火符咒炸裂的声音,怎么你还藏的有那些好玩的东西吗?”

    “没了,这种符咒威力甚大还是不要留在身上的好。”我说道:“刚刚下来的时候有几个探子想跟着,我就把剩下的都给了他们,你死心吧!”

    “我们闹出那样大的动静他们还能跟着,看来钦原手下也不是全是废物。”帝修笑道:“还是有几个能办事的。”

    “这次我们也是险胜,以后可不能在这样冒险。”我看着他认真的说:“花军还未交给惜楼,我要死在这儿那些花军必定失控,到时候可不是你能阻止的。”

    “那你想怎么把花军交给惜楼,一句话就行吗?”帝修对花军有执念但不是太深,他渴望的是花军的不死之力这也是世人召唤它们的原因。

    “把融进我血脉的玉佩化进他的心魂,在让他和花军结契就好了,不过现在麻烦的是怎么把玉佩逼出来。”我倒是有意辉诸炼化魔物的那一套,能进千伏机的妖邪修为都不低能炼化他们的法器应该也有办法炼出玉佩,只是那法器还不知道是什么,而且那法器现在八成落在鸿隐手里,若是这样就难办了。

    “用归虚炉可以吗?”帝修懂的多便随口说道:“是魔界的法器被辉诸的用来炼化妖物,你若是不怕魂飞魄散可以用那个试试。”

    “那东西的威力大吗?”我问道。

    “于你那场雷劫的威力不相上下。”帝修想了想说道:“不过炼化出半块玉佩还是没问题的。”

    “那归虚炉现在在那里?”我问他:“不会在你手里吧?”

    “这可是辉诸的宝贝怎么会在我手里。”帝修看着我笑道:“再说这归墟炉可是他们炼化我族的罪证当然被他们藏的好好的见不得人的。”

    “难道在鸿隐手里?”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若真是这样可就麻烦了。

    “不在。”帝修从腰间锦囊里掏出什么东西丢给我,我赶忙接住定睛一看是一颗小巧的青金石,“这是什么?”我皱了眉头:“你从那里弄的?”

    “闻渊腰带上找来的。”帝修看着我自然的说道:“你把他的尸体放我洞里,我家溪鱼就是我的那只后溪了,一个劲围着他叫,我觉得奇怪就仔细看了下,发现他衣服上沾满了后溪鸟骨粉,辉诸禁地的离火阵用的就是后溪鸟布的阵,闻渊死了之后归墟炉就了无踪迹,我猜他会不会是瞒着别人把那宝贝藏在禁地了。”

    “那闻渊你现在把他藏在那里?”帝修皱了眉头似是不满我的淡然但还是说道:“还在我家山洞,放心安全得很,你对一个死人这样上心,倒不如多关心一下自己,那花军失了控可不是你一个人的麻烦。”

    “那你是想去一趟禁地。”毕竟他在帮我,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不过那地方旁人是进不去的,连钦原都没能硬闯进去,我们想进去就只能靠有晔。”

    “有些冒险。”帝修对有晔是天性的不喜,没办法一个为魔一个为道,又不是我这样的死皮赖脸,怎么可能有什么交际:“我不熟悉他,只能说他比鸿隐要好,但我们若是一开始就求着他,怕是会被他握在手心,到时候我们也不好舍了他自己做什么。”

    “可是我们已经没办法了。”我指了指那玲珑锁,胸前是一层层的斑驳血迹:“以前我还能试试,可是现在那禁地的结界绝对能杀了我。”

    “用引魂怎么样?”他说的引魂是魔界的法术,是控制人的心智让其成为傀儡,“你把辉诸的人都看的太轻了。”我摇头说道:“若是真的这么容易破了结界,那辉诸也不会自立时以来那禁地无一人能闯入了,那些夺人心智的法术近了结界就会被破了。”

    “夺舍也不行吗?”他还真是执着于此,“不行。”我否了他认真的说道:“莫要胡来,惊动了鸿隐可不是闹着玩的,你还是安心替我先找到有晔吧!我估计凭我们之间的血海深仇,他会乐意见见我的。”

    “根本不用找,你若是有胆子回辉诸就能遇到他。”帝修说道:“我估计他们没找到归墟炉是不会离开那儿的。”

    “看来还是要回去。”说实话辉诸怕我是最害怕回去的地方,不是畏惧鸿隐他们而且怕看到那遍体鳞伤的荒山再多几笔伤痕,可是不回去又能怎样,当初是我为一己之私不听劝告召唤出了花军,千万年来战死的战士的怨恨,家中父老的凄苦,妻离子散的无奈凝成了它们,它们因我而醒我便要控制了它们。

    “你要跟我一起吗?”我问帝修,他的脾气向来是随心所欲的,既然来了这人间就不太会老老实实的随我去辉诸。

    “当然要了,不然谁替你找有晔。”帝修这次倒是难得的正经:“难不成你还想自己找他?”

    “那我们就一起回去。”我说道:“毕竟有晔现在见了我,怕是我什么都没说就先被他杀了,你见他的时候也警醒些,他可是会乾元剑法的人要是想杀你也不是不可能的。”

    “这么说他还是个对手了,能和我过几招。”帝修正经不了几分就又是那懒散找死的德行,我只盼他能听进去毕竟有晔不是会对魔族手下留情的。

    “小心些,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拍拍他的肩膀:“无需太逞强了,走吧!”

    “去哪儿?你知道这是那里吗?”他跟在我身后还是吵个不停。

    “明楼。”又是一个我不愿意见的地方,我不知道是所谓的天意还是什么,面对这千疮百孔尸横遍野的地方我还是心虚的,毕竟繁花似锦的地方变成鬼城我也是半个推手。

    我还记得明楼的路而且那些尸变的妖怪早已被杀的精光,我和帝修也都是有伤在身的人就先找个地方落脚,帝修听说要休息自然先找了间客栈,那里别的没有酒还是很够的况且还不要钱。

    我跟着帝修进的是最近的一家客栈,也是满目狼藉腐臭的尸块散了一地,我皱了眉头可帝修就像是没看见一般,只顾着从那堆杂物中翻出一坛坛的酒,吝啬的揽在怀里。

    “在这里你还喝的下吗?”我冷眼看着他开了一坛酒,红布上的泥浆四散飞了一桌子,

    “为何喝不下?”他嫌我问的无趣,大口喝一口,那酒香确实浓烈但也掩不去尸臭。

    “那你把这个吃了。”我从怀中套出玉瓶倒出一枚药丸:“这是我从钦原那里拿的,这东西可是整个麒麟草熬得,金贵着呐!”

    他就着我的手含了那颗药顺着酒咽了下去,然后才说道:“难怪钦原那样追杀你,你说实话到底走的时候拿了人家多少东西?”

    “只拿了最好的。”我给他看那只瓶子:“这药我想着以后一定能用的上就拿了,他若是舍不得下次见面我再还给他。”

    “只怕你下次见他就不能活着回来了。”帝修看着手臂上的伤不减不灭说道:“这离火伤还真是不褪的,麒麟草都没办法。”

    “这些也不是什么大伤。”我说道:“能治好我们的内伤就好了,这些火灼的印记要等它自己慢慢的长,急也没用。”

    “离火符咒的威力就这样强,那辉诸禁地的离火阵会直接把人烧成灰吧!”帝修嘟囔了几句,不乏抱怨。

    我笑了笑说道:“不然你以为那为何称为禁地。”

    “魔界也有禁地,只是我能出入平常。”帝修说道:“这辉诸把自家禁地弄得这样严密,难不成里面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是不是秘密都和我们无关。”我还是有些维护辉诸的,看不得帝修说它坏话:“我们只要找到有晔,解了花军的禁忌就好了,旁的不要去管。”

    帝修没理我,自顾自的喝了口酒,有些光从木缝中落在他的脸上他眼眸微闭,不说话时到比那些白道中人更像是尊者,我一直觉得帝修这人不像是魔界的,他太洒脱了而魔界的人挂世多欲看不透。

    “你先去歇着吧!”帝修喝着酒漫不经心的说道:“玲珑锁今天也够折腾人了。”

    我点头,胸前的红色早已晕开我见它不流血了就没再管它,经帝修的提醒我才想起来这处伤,也确实累了便起身摸索着到了楼上,那楼梯吱吱呀呀的好像随时会塌掉,算起来明楼成了鬼城也没多久,怎会败落成这副样子,而且楼上那几间客房也是破败不堪,枯藤居然爬了一地,我不是那种娇气的人毕竟也在土里趴了上千年,只是这地方也确实难以下脚,我索性下了楼,帝修还在喝着酒,面前已多了几个东倒西歪的酒壶。

    “怎么了?”见我下来,他也舍得看我一眼问道:“上面有什么东西吗?”

    “上面脏的很,我睡不了。”我负气的说道,帝修看着我笑道:“我怎么不知你几时这般细致了,还会嫌弃房间不好了,是不是钦原给你惯出来的。”他带了几分的得意,我急着躲钦原但不可否认那魔宫的高床软枕确实安逸。

    “也许吧!”我不知可否的笑笑,接过酒壶饮了一口胸口却一阵的冰冷:“幸亏我走的早,要是再在魔宫的安乐窝住下,我估计连这江湖都嫌弃了不愿再来踏足。”

    “那你告诉我,若是没有这花军天下没有这威胁,你更不会被反噬,那你可愿意留在魔宫。”帝修问我,我想了想却觉得自己回答不出,我喜欢钦原只是我不喜欢在那魔宫里和那么多人去争他抢他,我喜欢的是和他住在一起,择一处偏僻乡村小桥流水竹屋茅舍一世一双人,见我不说话,帝修撇撇嘴又饮了口酒:“算了,你也不必急着答复我反正是你自己的事,你只要知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就好了。”

    帝修的话有时疯疯癫癫却是在理的,我明白他的意思,钦原不会为我放弃天下甚至不会再为我纡尊降贵的讨好,只能是我放弃才可能留下他,但愿花军事了我们还能好好谈谈,那个晚上我陪着帝修喝了一宿的酒,明楼的酒凉且薄,不醉人,第二日离开的时候,地上那些空旷旷的酒壶还留着酒香,只可惜再也不会有人拾起它们了,连同这明楼都会很快被遗忘。

    

    作者闲话:

    收藏量增加了,激动,谢谢各位看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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