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01 醒来

章节字数:4650  更新时间:18-10-29 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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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凤涅,你身为大梁抚远侯,竟然下毒陷害皇子,事到如今,证据确凿,你还知罪么。”大梁朝堂上吴家那老家伙正得意地看着自己,大声发难。

    “皇上,都是老臣管教不力,自在家中便是这幅性子,不曾想在外面也敢如此胆大妄为。都是臣管教不力,请皇上责罚。”这是他的好父亲,一字一句便将所有的罪责推到自己身上,不愧是他的好父亲啊。

    “钟凤涅,你怎么不去死。一直占着我的位置,这么多年也真是多亏你了,要没有你,侯府如今只怕是衰败了,你放心去吧,你死后,你所有的东西便都是我的。……”钟阳夏状似癫狂地大声说道。

    “钟凤涅,你怎么不去死……”

    “钟凤涅,你不过是一个双儿,凭什么……”

    无数的声音在钟凤涅脑海中响起,吵得钟凤涅眉头紧紧皱着,这些人,还真是恨自己,自己都死了还不放过自己。

    忽然,一个温柔慈祥的声音凭空在钟凤涅脑海中响起,却好似惊雷一般阻断了那些声音,同时也唤醒了钟凤涅的意识。

    “凤涅,睡了这么久,你该醒了。”这,这是母亲的声音,母亲怎会在这里。

    母亲,母亲,你在哪里?孩儿好想你啊!钟凤涅望了过去,却什么都看不见。钟凤涅奋力张开眼睛,却没有看见人!

    长年的保持警惕让钟凤涅赶紧坐起身,打量着这件地方。自己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可是,这里是哪里!那是,只见不远处的柜子上放着一把剑,那把宝剑的剑柄上还绑着一块杏色的剑穂。那不是师傅赠予的宝剑吗?怎么会在这里?

    “少爷,你醒了?”正当钟凤涅打量着这间房间时,一个声音突然从门外响起。

    钟凤涅抬头看向声音发出的地方,钟晨?他怎么会在这里?

    钟晨听见屋子的声响,一进门便看见昏迷许久的少爷终于醒了,激动的走进来,丝毫没有注意到钟凤涅眼中的异样。“少爷,您终于醒了。”

    “你,钟晨?”钟凤涅疑问地问道,却是用肯定的语气。

    “我怎么会在这里?”钟凤涅更想问的是钟晨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自己死前明明为他们安排好退路了。可不知为何,到了嘴边变成这句话,似乎心中隐隐有些明悟,却又不敢确定。

    “少爷,您不记得了!我们赶路回京城,您在途中却病倒了。您已经昏迷了五天之久了,大夫说要是再不醒来,幸好少爷醒来了。”钟晨说到一半却又停住,只是方才激动的心中稍稍平静下来。少爷终于醒了,夫人在天之灵保佑!

    赶路回京城?怎么回事?这件事不是自己十六岁那年发生的事情,过去了这么久,怎么会还在赶路?难道,“今年是何年号?”

    “回少爷,今年是梁康二十二年。”心中虽然有疑问,但钟晨还是恭敬地回答钟凤涅的问题。

    梁康二十二年!钟凤涅只感觉脑中一阵轰雷而下,老天有眼,我,我又回来了!梁康二十二年,钟凤涅接到父亲的书信,让自己赶回京城。那时的钟凤涅再如何,也还是对家族有着深厚的情谊。接到父亲的书信,钟凤涅便马不停蹄地收拾行礼赶回京城。可钟凤涅身体本就羸弱,在赶路的途中因天气变化染了风寒在途中病倒。

    可笑的是自己急冲冲赶回去,接到的不是父亲的接纳,而是侯府的烂摊子处理。

    只是钟晨并未跟自己同行,让自己留在庄子上处理一些事,处理后再追上自己。而上一世的自己可没有这么好命,能够在途中休养。上一世钟凤涅病倒后,钟晨一行人便找了一个小庄子修养,可没过两天,便遇上了从京城奉吴氏前来接人的赵管事一行人。赵管事不许拖延行程,反而加急赶路,到了京城,钟凤涅的风寒也变成差点危及性命的寒症,到后来,就算缓过来劲,钟凤涅的身体却是更加羸弱不堪。每到秋风凉起之时,别人还不用火炉,自己却是早早用起火炉,棉袄之类的东西了。

    “我们如今是在何方?”钟凤涅清了清嗓子,整理了头绪,开口问道。

    “少爷,如今我们所在的这个庄子叫李家村,六天前我们来这里,您已经整整昏迷了五天了。作为安氏亲手培养的人,钟晨自然是有足够的修养、能力。钟凤涅突然发问,钟晨也是快速组织语言头脑清晰地回答道。

    “哦?这五天你可有接到从京城来的信或是什么人?”钟凤涅好似想到什么,五天过去了,吴氏的人应该早到了,这次怎么会不见人影了!

    “少爷英明。前日有一赵姓的人领人前来,自称是侯府夫人派来的,属下想既然是侯府派来的,自当是有身份证明,可属下这不在京城中多年,也不知是真是假。便拦下他们,让他们等少爷醒了再定论。”一听钟凤涅提起这事,钟晨眼底闪过一丝好笑,淡淡地把自己近来做的好事一一道来,只是说到后来有点得意忘形,记起自己少爷对于侯府那剪不断理还乱的情绪,有点懊恼,看了眼钟凤涅,声音越说却发小声了。

    钟凤涅闻言看向钟晨,刚好看见钟晨眼中的笑意及懊恼,也是不禁摇头轻笑。钟晨,自小便跟在自己身边,比自己年小一岁,是母亲留给自己的人,对自己忠心耿耿。

    自己以前真是昏了头了,为了侯府那些狼心狗肺的人去责怪他们。

    静默了半响,钟晨又开口道,只是这次神情不似刚才般轻松,“少爷,算上出发的时间,我们在这里已经有半个月之久。那管事模样的人说再过一个半月就是老夫人的寿辰了,侯爷那边传话过来,意思是让您在老夫人寿辰之前赶回去。”

    钟晨敢使计谋让侯府来的人关几天,这无伤大雅,毕竟他也是为主子行事。可是如果侯爷的命令传不到,导致钟凤涅不能按时间回去,耽误了事情,钟晨是万万不敢的。

    呵!还是逃不过那些事么?这次要是没有钟晨在,只怕自己还是只能像前世一般怀着病体便赶路回去罢。

    “起来吧!我并未怪你。只是日后不可如此莽撞!”钟凤涅回过神,却看到钟晨早已经跪在地上,皱着眉头叫他起来。

    钟晨惊讶地看了钟凤涅一眼,又快速收回情绪,站起身。自家少爷最是讨厌自作主张的人,自己这次虽然自小跟在少爷身边,可依着少爷的性子,若是自己犯了错,不仅不会轻饶,反而会罚得比常人要重的多。如今却只是说一句不可如此莽撞便无事了,少爷这一昏迷醒来似乎有点奇怪!

    “既然如此,那他们如今在哪里?”钟凤涅自然知道钟晨心中的疑惑,可难道自己要说自己重生了不成,只怕他们只会将自己当成疯子了吧!既然如此,又何必与他们多说,白白让他们担心呢!身边这些一心为自己的人本就不多,何必为了那些外面的人去责怪与他们!

    说起这事,钟晨更是不屑。“少爷,属下本想等您醒了便让他们证明身份,若是自家人也不好见隙了。可不曾想,那些人不知好歹,竟然派人夜晚间劫走少爷,更是惊扰李家村的村民,如今被李家村的村长关起来。”看钟凤涅未曾责怪自己,钟晨更是不屑地说道,那群蠢货,竟敢夜晚来劫人,也不知那吴氏怎么会派这样的蠢货!

    呵!不知所谓!钟凤涅讽刺一笑,自己上辈子竟然是栽在这几个蠢货手中,想想觉得自己也够无知的!

    “那……”

    “少爷,您醒了?”钟凤涅刚刚要说话,一个激动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钟凤涅闻声望过去,心中顿生酸涩感,只见一个满头苍白的老者从门外进来。那人虽然已经满头灰白发,行走之间却丝毫不像那些年满五十的老者。钟伯是钟凤涅母亲留下的人,原本是钟凤涅外家的人,跟着安氏陪嫁过来后便改姓了钟,自安氏死后,他便一心照顾钟凤涅长大。可以说要是没有钟伯护着,钟凤涅在那京城之中如今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可惜以前的自己不懂事,看钟伯日益唠叨不耐,让人把钟伯送回庄子,竟让这一心为自己的老人时刻担忧,临死依然担忧着自己的安危。

    “少爷,您终于醒了,这次真是担心死老奴。”钟风涅虽然自小身子便比常人羸弱,可这些年调理,从未有过严重的病症。因此钟凤涅这次昏迷不醒,倒是吓坏了众人。钟伯一边上前小心地摸了摸钟凤涅的额头,嘴里也不停地絮絮叨叨地念叨着,确认钟凤涅无事之后,慈爱地为钟凤涅捋了捋被子。

    “钟伯,少爷刚刚醒,还是先让少爷把药喝了好好休息才是啊。”钟晨站在一旁,看见钟伯又开始唠叨了,也是无奈了。看钟凤涅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心里一紧,误以为自家少爷生气了,少爷最不喜人唠叨他,钟伯每次见了人却老是如此,赶紧去把刚才放在桌子上的药端过来,服侍钟凤涅喝下。

    钟伯似乎才发觉钟凤涅的神情不对,也不敢再说些什么,只是手脚无措地站在一旁,想了想便要退出去。

    “钟伯!”钟凤涅回神,看钟伯的动作,连忙抓住他的衣角,无奈地说道,“您这是干什么?您为我好,我还能生您的气不成。莫不是您在生我的气不成?”

    钟伯听见这话,诧异地回头看了钟凤涅一眼,钟凤涅也任由他看。自己这一转变一开始他们肯定是要怀疑的,谁叫上辈子自己不懂事呢!

    “哪能,老奴怎么敢生您的气?”钟伯回头看着这个一出生便照顾着的孩子,自己这一生未曾娶妻,更无孩子,说句不敬的话,他是将钟凤涅当成自己孩子养的,不管这孩子怎么样,自己也不会去怪自己孩子。

    “以前是凤涅不懂事,凤涅年轻,好多事还需要您在一旁提点,只是有时难免一时昏了头说了让您伤心的话,您可不要责怪凤涅的气才是啊!”钟凤涅拉着钟伯的衣角,让他在床边坐下,语气轻轻地说道。

    “少爷哪里的话。您需要老奴,老奴便一直跟着您。”钟伯心中激动,想要抑制嘴角的笑,却怎么也抑制不了,笑着说道。

    两人又一起说了许久的话,更多时候都是钟伯在说,钟凤涅在听。两人一个愿意听,一个乐意讲,倒也是难得的和谐。

    钟晨看着这难得的温馨的场景,心中微微感动,不想去轻易打破这难得的场景。只是,钟晨移开眼神,看到门口胡暗正站在门口向自己使眼色。微微皱眉,这人,又在搞什么?

    胡暗也不介意钟晨的态度,低声说道,“我回来时遇到李族长,说要过来探望公子。”看钟晨知道后,让开一步,指着后面的人,“这是李族长帮我们找到的郎中,李先生。”

    “您稍等,我这就进去禀告一声。”钟晨微微点头打招呼,便进去找钟凤涅。

    “少爷,李家族长给您找了位郎中,如今已经在外面等候,要不要让他进来。”

    “既然是族长的好意,便让那郎中进来吧。”钟凤涅想了一会,还是点头让那郎中进来。

    “钟公子,您的病已有好转,只是您身子羸弱,经过这一折腾,要好好养着。接下来要注意保暖,不要受了寒才好!”那郎中进来后,便马上为钟凤涅号脉,可一诊脉,便发觉钟凤涅的身子竟然如此羸弱,脉象更是紊乱不可捉摸,凭自己现在的医术,也只能看出个大概。于是也只能将自己能够看出来的说出来。

    “有劳了!”钟凤涅自然也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收回手,轻声说道,示意钟晨送上荷包。

    那郎中接过荷包,在钟晨的招待下出去,走到一半,那郎中还是停住脚步,“只是,老夫医术有限,钟公子回京后,还是请几位高明的大夫看看才是!”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少爷,不如我回镇上再请为郎中看看吧!”待那郎中走后,胡暗从门口进来,刚刚他在门口,自然也知道那位大夫是怎么说,担忧地说道。

    钟凤涅一愣,抬头看去,胡暗正从门口走进来,穿着一身黑色劲装,利落干净,只是低调地站在那里,要是他不说话,几乎都不会有人。胡暗,算起来是自己的奶兄,从小便被奶娘从去习武,奶娘走后,胡暗便进了府跟在自己身边做事。总是沉默地站在自己身后,自己要做什么,他都不会问什么便去做。可惜少年英才,上辈子跟在自己身边,跟着自己去了战场,却为了自己送了命。

    “不用,我自己便是大夫,我自己的身体我能不知道么!双儿的身子本就特殊,脉象有些紊乱,那位郎中未曾接触过这种情况,才会如此说道。”自己身子自己能不知道,不过是身子孱弱却一直不注重,如今这一病伤及根本,一时缓不过来。为今之计,只有好好养着便是了。

    “奶兄,你身上的伤可还好?”钟凤涅记得上辈子出庄子后,遇过一波刺客,胡暗一边挡着刺客,一边又要注意钟凤涅的动向,一时不慎受了伤,只是胡暗不把这伤当回事,后来旧伤复发,整个人差点救不回来。上一世自己不知道便罢了,这一次自己知道了,自然要防患于未然。

    “公子,只是一点小伤,不碍事。”胡暗听见钟凤涅叫自己,心中满是欣喜,只是跟钟凤涅想得一样,胡暗将其当作小伤,却不重视。

    “虽是小伤,却也是要注意的。等下自行找个郎中看看,回来后告诉我。”钟凤涅摇摇头,严肃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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