锲德传奇正文篇  第一章:惊天秘密隐黑匣(Part Two)

章节字数:6880  更新时间:19-02-16 1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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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学家百思不得其解,保洁员一语道破天机”

    正当众科学家唉声叹气之时,一个清亮的声音从研究室后方的置物柜里传了出来,像穿过迷雾的阳光一样打破了屋内凝重的气氛:“我不晓得你们城里人是咋么搞的,反正在俺们那圪垯的,有啥事儿都找村长!”

    话音刚落,十几双黑色的、棕色的、蓝色的以及绿色的眼睛便于刹那间齐刷刷地聚焦到了那个柜子上,而众人脑中浮现出对此人身份的猜测也可谓天马行空: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是潜藏在此的异国间谍?语出惊人的秘密特工?又或是像那个不知名黑匣一样从天而降的外星卧底?

    众科学家都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等待着神秘人的登场,然而一声重物撞击金属所制造出来的巨响却突然从柜里传来,惊天动地的“哐啷”声把神经紧张的众人都吓得差点一蹦三尺高——这其中数吴教授最为惨烈:他今天先是崴了腰,又是被那黑匣里的神秘声音惊得喘不过气来,这下就差没有心脏病突发了。吴老爷子感觉自己的老胳膊老腿全都痛了起来,两只手都不知道捂哪儿了,嘴里“嘶嘶”直抽凉气,连假牙都要掉出来了。

    “什么人!”严晟杰胆大没被唬着,冲到柜子前就要去拉门。不料橱柜里的人比他动作还快,两扇门带着股劲风“呼啦”一下打开,要不是严晟杰躲闪得及时,肯定要被那沉重的钢板拍塌了帅气的鼻梁。

    严晟杰后怕地摸了摸鼻子,好不容易才把半句国骂咽回肚子里去。与此同时,一个瘦削的身影就闪电般地从柜子里钻了出来,还没等众人看清楚长相,那人就一溜烟地冲进了会议室另一头的厕所。于是十来个黑色的、棕色的和金色的脑袋又不约而同地转向了厕所的方向,都挺好奇这家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反正这厕所只有一个门,安有铁栅栏的气窗足有四米高,除非这人会飞天遁地,否则就别想从他们眼皮子底下溜走。

    足足过了两三分钟,那人才慢悠悠地从厕所里踱了出来,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他边走还边旁若无人地提拉着松松垮垮的裤腰,脸上表情那叫一个爽快,轻快自如的步子踏得跟踩在棉花上似的,就差往天上飘了。

    这青年个子一米七出头,长得不算多帅,顶多能称之为清秀:他脸型瘦削,两条眉毛不密不疏,就是有点儿不对称,长得一高一低,好像他整天都在挑眉似的;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倒是挺炯炯有神,再配上挺立的鼻子和一张唇角上翘,似笑非笑的嘴,也算是个长相挺讨人喜欢的好脾气年轻人了。

    青年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不是那种有钱人在热带沙滩上日光浴晒出来的颜色,更像是长期在户外劳作的结果。一条旧兮兮的水洗牛仔裤吊儿郎当地挂在他胯骨上,勒住裤腰的“皮带”是根两指宽的编织绳。略短的裤管底下露出他脚腕上一圈不成对的袜子边,脚上踏的那双脏得真假难辨的耐克鞋分不出颜色,侧面标志性的勾儿都掉了半拉。

    虽说这会议室里开着暖气,但也不至于热到要打赤膊的程度,可这青年偏偏就是光着上身,半长不短的一头垂肩发湿漉漉地贴在头皮上,活像是刚从澡堂子里钻出来的一样。那神情那架势,肩膀上还差条毛巾,胳肢窝下再夹把蒲扇,炎炎夏日就能坐在胡同口的马扎上卖大碗茶了。

    青年扫视了一圈与他面面相觑的众科学家,憨厚地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可讲出来的话却根本不着调儿:“嗨哟,常说人有三急,看来各位领导都要排队放水,咱不小心插了队真是不好意思!”见没人回他话(毕竟这话怎么回都不尴不尬的),他又一摊手一耸肩:“不打扰你们开大会啦,我马上就走!”

    他说完就想脚底抹油开溜,还是吴老抬起手里的红木拐杖拦住了他的去路:这最高机密的会议里竟然有人在偷听,还能让他跑了不成?严晟杰走了上去,刚想提溜他的衣服领子,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对方压根就没穿上衣,只能把伸出来一半的手搭在那家伙冰凉的肩膀上,搞得他浑身不自在。“你在那柜子里躲着是要干什么?”严晟杰组织了半天语言,才勉强问出一句。

    那青年无辜地瘪了瘪嘴:“孩子没娘——说来话长哇!”

    *

    (1小时前)中科院技术科学部3层5A号研究室北京时间下午2点50分

    梁怀智憋屈地缩在置物柜里,郁闷的心情一言难尽:都说人算不如天算,但算一下总强过不算吧!天知道他今天早上出门上班时是不是忘记看黄历了,不然怎么会点儿背得如此出神入化!讲起他今天的倒霉史,那可是一言难尽。

    他不过就是拿着扳手去修理员工休息室里漏水的水管,结果那年久失修的破烂玩意儿竟然平白无故地炸裂开来,喷出冰水来把他浇了个透心凉。大冬天穿着湿衣服的他实在是冻得受不了了,无奈翻箱倒柜都没找到替换的工作服。没办法,他只能硬着头皮随便找了个暖气开得比较足的会议室,把上衣脱下来搭在暖气片上,想着他把衣服烘个半干就出来,应该不会被发现。

    5A号研究室的地方比较偏,又是开高级会议才会用到的地方,平时还真没什么人来。梁怀智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说辞也编得滴水不漏——就算被逮着了,他也可以解释说这是他今天负责保洁的区域。于是乎,他干脆就光着个膀子在屋里小跑热身,一边跑嘴里一边还得意洋洋地吹着口哨,觉得自己真是人如其名,机智得不得了。

    不料跑了还没几圈,他就听见走廊里传来一阵渐行渐近的脚步声,伴随的还有某个絮絮叨叨的声音,越听越熟悉:“同志们,咱们休息室水管炸了,但这个会还是要开的!今天的会议非常重要,议题是分析大家工作上的不足之处……”

    梁怀智刚才还挺荡漾的心顿时凉了半截:这不是保洁部那外号“不满意”的朴曼伊朴主任么,就是个特别难伺候的老太太,说起来还算是他顶头上司呢,咋跑这地儿来了?!眼看外面那群人就快要破门而入了,他一慌,连晾在暖气片上的衣服都没来得及拿,一头就钻进了会议室后头的储物柜里。

    “不满意”主任进了门,左顾右盼没有发现什么能挑毛病的地方,于是拿起笔记本开始点名,到的人就在名字旁边打个勾:“马宝斋!”头戴清真小帽,留着两撇蔫巴得像是被太阳晒过的杂草似的八字胡的马伯慢吞吞地应了一声:“在。”“董春花!”身穿孝顺的儿子刚给她买的时尚花棉袄,怕弄脏衣服还戴着袖套的董姨乐呵呵地喊了一声:“哎!”“施小六!”偷偷在手机上刷微信,脸上写满专属于青春期的愤世嫉俗的小六子懒洋洋地答了一声:“嗯。”“朱海燕!”细眉细眼的小媳妇燕燕摆弄着手腕上她那在云南打工的哥哥寄过来的翠绿玉镯子,怯生生地说了一声:“到。”

    最后轮到叫梁怀智的名字了,梁怀智缩在柜子里差点就应了一声,又硬生生地把那个“到”字咽回了喉咙里。说起来这可真是进退两难——要是他现在从柜子里钻出来那肯定就是找骂,无故旷工不说,休息室淹水也是他惹的祸,被“不满意”扒一层皮都算轻的了。再从另外一面来说,缺席保洁部的会议在别人眼中看起来可能没什么,但朴老太绝对是要扣他工资的!现在十二月底眼看就要过年了,这下子他的年终奖金可算是泡汤了。

    “不满意”眉头一皱,红笔在梁怀智的名字旁边划了个大大的叉,总算是找到了能够数落的对象:“我们就从梁怀智说起吧——这小子活儿干得还行,主要就是太过自以为是,好表现,好出风头!胸前打个勾儿,背上打个勾儿,鞋子也打个勾儿,屁股蛋上还打个勾儿,啥都认为自己对!这不,我现在立马就给他打个叉,看他还得意起来不?”

    “不满意”主任人如其名,批评起人来没个够,口若悬河得直往外喷“标点符号”,怪不得开她的会没人敢坐第一排。梁怀智本来身上就不热乎,这么一听更是觉得像生吞了半斤冰块,心里拔凉拔凉的。

    翘着二郎腿坐在最后排的小六子听到自己最崇敬的对象被批评了,心里挺难受,但又是敢怒不敢言,只能从牙缝里挤出一小句话:“我说朴主任,梁哥穿的不是什么勾儿,那可是美国名牌,叫耐克。”

    “不满意”主任听到他这话,满头的方便面卷发都快像钢针一样竖起来了:“小六子,就你能!还名牌耐克?我看他根本就是没事得瑟!”她赶蚊子一样挥了挥手,表示梁怀智这个小人物根本不值得她浪费口舌去批评,正打算把话锋转向胆敢随意插话的小六子,会议室的门却被敲响了。

    梁怀智躲在那黑漆漆的柜子里,耳朵倒是挺灵,就听到一个彬彬有礼的男声对朴主任说道:“不好意思啊,朴主任,我们现在要借用这个会议室开个紧急会议。”比起“不满意”那如同半篮子乌鸦一样恬噪的嗓音,这个低沉的男中音几乎算是悦耳动听了——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英俊潇洒得令中科院上至食堂七十多岁的打饭王婶,下至门卫大爷十七岁的小孙女都为之倾心的严晟杰博士。

    “赶得真巧啊严博士,这会议室刚给你们打扫干净。”严博士的笑容令“不满意”立马换了一副嘴脸,满面堆笑的表情把她那张老脸都挤成了一朵菊花。她环顾四周,而后一扬手:“我说小六子,那暖气片儿上灰扑扑搭的是什么东西,赶快拿走!”小六子看着暖气片上那坨有些熟悉的蓝色布料,迟疑片刻还是将它用两根手指捻了起来,随手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不满意”又把周围的环境检查了一遍,终于满意了,于是开始为今天的会议作结尾:“大家一定要谦虚谨慎戒骄戒躁,每个角落都要顾到,这才是科研的精神!记住了没有?”一辈子就没做过跟科研沾边儿的工作的保洁部朴主任就这样中气十足地喊着嘹亮的口号,跟在她后面的董姨、马伯、燕燕和小六子稀稀拉拉地应着,终于离开了会议室。

    保洁部的人前脚刚走,后脚一群科学家就跟了进来,这阵势可不小:听着他们晦涩难懂的讨论内容,夹杂着几句叽里咕噜的洋文,估计有些还是外国人。

    大会一个接一个地开,他到底何时才能脱身呢?梁怀智的心沉得跟秤砣差不多,都快压到肠子了。听到外面一堆科学家侃侃而谈,也不知道何时会议才能结束,梁怀智此刻只觉得自己尿急得很。

    他都已经倒霉了大半天,总归也该时来运转一下了吧?

    *

    还没等到有人发话问清此人姓甚名谁,这年轻人便径自穿过人群,还“顺手牵羊”地从座椅的靠背上拿走了严晟杰的高级定制西装外套——毕竟他的脸皮还没厚到能打着赤膊在一群各国科研权威面前耍嘴皮子的程度。他把手往袖筒里一插,结果尴尬地发现自己身量太小撑不起衣服,连手指尖儿都没露出来。他没辙,只能把衣服往肩膀上随便一披,那副尊容乍一看就是焦裕禄失散多年的亲兄弟。

    青年趿拉着鞋迈着四方步走到投影屏前,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说道:“我待那柜子里听了挺久,真是替你们着急!我说你们大科学家跟这儿讲半天了都,愣是没搞出个子丑寅卯来,这回也该换个平民老百姓给大伙儿侃两句了。你们哪个知道,这盒子发出的光照到的那些柱子有什么说法么?”

    别说是那些研究范围跟古建筑八竿子打不着的科学家吧,现场有些外国友人压根连祈年殿都没去过。于是众人愣是被这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小伙给问住了,沉默许久却无人作答。严晟杰左顾右盼,见没人吱声,才有些犹豫地开口道:“那个应该是古代表示月份、年份的标识吧?”

    那神秘的青年看到他那一脸疑惑的表情,故作玄虚地叹了一口气:“唉,就知道你们这些维吾尔(唯物)主义的大科学家对这种比较玄乎的玩意儿没得研究!俺们村里人人都晓得,那人称‘刘半仙’的刘瘸子就有那么个方盘儿,上头搁一勺儿,神得很!管你是找坟地,挖水井还是迁新房,只消将那勺把一转,再掐指一算,风水宝地就找到了!隔壁张二丫她爷爷埋在刘半仙给选的坟里头,今年二丫就考上了名牌大学,那真叫一个‘祖坟冒青烟’哟!我还亲眼见过刘半仙选水井的地儿,两铲子下去水就冒出来了!这就是那指方位,定乾坤的神奇‘罗锅’,没有一次不灵的!”

    严晟杰一下子就被他这番语无伦次的话给整懵了:这是哪里来的神棍,从祈年殿聊到了小村庄,从科学家扯到了刘瘸子,从天干地支侃到了五行八卦,可就是没有一句说到点子上。他一头雾水地眨眨眼,愣了半天才疑惑地问道:“纠正你一下,你说的‘罗锅’指的该不会是罗盘吧?”

    那青年听到他的质疑,立刻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了毛:“唉哟,我讲你是罗锅了?你甭管这是锅是盘还是瓢,不都是人刘半仙吃饭的家伙么?我讲它是罗锅它就是罗锅,罗锅招你惹你了?”

    严晟杰是个搞科研的,跟他朝夕相处的都是些认真严谨的文化人,哪里见过这种被指出错误还理直气壮的无赖?他刚想反驳那青年两句,旁边的吴老却默默地抬起手示意他不要回话。“关于祈年殿支柱代表的意义确实有不少说法,不知道这位小先生对此有何见解?”吴老边说,边习惯性地抹了抹自己中山装上并不存在的褶皱——瑞蚨祥的上好绸料从不起皱,所以这也不过是个习惯罢了。

    青年嗔怪地瞟了严晟杰一眼,赌气般捏住他的西装外套下摆狠狠揉搓了好一阵子,才又摇头晃脑地说了起来:“这些柱子所代表的是天干地支——中央四根代表一年四季,中间一圈十二根代表一年十二个月,而最外面一层十二根则代表一天十二个时辰。谁有**,麻烦你帮我把这个视频放起来,就从黑盒儿发射信号的时候开始吧。”

    严晟杰不情不愿地掏出**启动视频,而房间里交头接耳的人群又一次静了下来。只见黑匣里发出的光束先是照在了最靠近殿中央的一根柱子上,然后照在了中间一圈的一根柱子上,最后照在了外围的一根柱子上。这些光束持续以不同的顺序从匣内散发出来,但每次照到的却都是同样的三根柱子。

    青年把自己的视线从屏幕上移开,又看了看满屋仍旧一脸茫然的科学家们,洋洋得意地咧嘴笑了起来。他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支笔权当教鞭,往屏幕上一指,那模样仿佛像个被老师当着全班同学面前表扬了一番的小学生:“怎么样,这光照到的柱子的确是有规律的吧?这位小哥,请你把屏幕放大些,再放一遍视频。”

    当众人耐心地把视频观看到第五遍时,只听青年如同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般兴高采烈地大喊起来:“我算出来了!你们听清楚了,这被照到的三根柱子分别代表冬天、农历九月以及子时。”他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儿,嘴里还不住地嘟囔着:“没有参考书就是不好办啊…刘半仙那凭空算吉凶的本事我果然还是没有学到…”而后他又猛然抬起脑袋,嘴巴笑得咧到了耳朵根,眼里闪烁着欣喜若狂的光芒:“快告诉我!这盒子发出的信号都被谁收到了?”

    一定是他这变脸比翻书还快的架势把大家都给吓着了,又是冷场了好半天才听见吴教授慢条斯理地说:“据数据显示,中国、美国、俄罗斯及日本等国家拥有的共十八个卫星发射中心都接收到了黑匣发出的信号。”

    青年一拍大腿:“这不就对了!农历九月十八号就是阳历十一月二号……你们等着!今晚7点55分,会有大事发生!”他那副神神叨叨的样子还差个圆形“瞎子阿炳”式墨镜就能出去摆摊算命了,可是他推测出来的信息却比刚才在座的各位权威所得到的加起来还要多,仔细听听又不无道理……

    眼看青年拎起靠在橱柜门边的扫把簸箕就要溜之大吉,严晟杰赶快伸手拦住他:“等等,你说清楚点儿!十一月二号代表什么?今晚7点55分又会发生什么?”青年抬起头,看着面前心急如焚的严晟杰,先前疯癫的眼神忽然变得平静如水:“时间会解答你的所有疑问与谜题……耐心等待吧,7点55分,一切都将被揭晓!”他骨节分明的手搭在严晟杰伸出的前臂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敲着指下绷紧的肌肉,好像是在用这轻微的触碰向对方发出什么不知名的信号。

    严晟杰被青年这模棱两可的回答扰得头昏脑涨,不由得厉声吼道:“少来这套答非所问!你说话尽绕圈子,把这一屋子的人当猴儿耍,很好玩是吗?这个盒子里是啥,到底有没有危险,我们谁也不知道…是个能把这座城市夷为平地的危险品也说不定!你把北京市民的安危视为儿戏,良心过得去吗?你到底知道多少,你自个儿心里清楚,藏着掖着对谁都没有好处!”

    青年根本没有被严晟杰凶狠的气势唬住,只是眯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细长眼睛,若有所思地观察着对方脸上的表情。严晟杰突然察觉到青年的手指还在像弹奏钢琴一样在他手臂上蜻蜓点水似的敲击着,不禁触电般地将手收回身边,尽力心平气和地问道:“至少告诉我你是谁吧!”

    面对严晟杰软硬皆施的激将法,青年依旧无动于衷。他低声笑了起来,眼睛变成两道弯弯的月牙:“我是谁?我不就是你们这些大科学家最讨厌的那种跳大神的嘛!…至于今晚会发生什么,那都是天机不可泄露啊!”说罢,青年还恶作剧般地在严晟杰的脑门上点了一下,狡黠地撇了撇嘴,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调侃了一句:“要是连这么简单的事儿都琢磨不透,你这科学家也别当了!”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青年就趁严晟杰愣神的关头灵巧地绕过了他阻拦的手臂,飞速地跑出了5A号研究室,消失在了走廊尽头。他抛下了散落在地上的扫帚和簸箕,也抛下了一句令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话:“今晚七点半,我们不见不散!”

    严晟杰望着此时已经空无一人的过道,忽然觉得自己已经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谜团之中。他深吸一口气,一手抚上额头,按摩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另一手随意地插进西装裤的口袋里,指尖却冷不防被裤兜里什么尖锐的东西扎了一下。

    他吃痛地抽出手来,吸吮着指尖上冒出的血珠,其后又小心翼翼地再次在口袋里摸索着,终于将这个不明物体取了出来:那是一枚带有中科院标志的金属名牌,而刚才扎伤他的便是牌子后面的别针。

    严晟杰将别针别好,又把名牌翻过来,怔怔盯着牌子上印着的名字:梁怀智。那三个字几乎要被烙印在他的视网膜上,而他眼前又不禁浮现起那个青年看似敦厚的脸上挂着的那副狡猾的笑容。他心烦意乱地摇了摇头,先是把那枚名牌随意地扔回了裤兜里,想了想,又认命般地把它掏出来,丢进衬衫胸前的口袋里——这是重要的“证物”,千万要保管好。

    下次见到这个家伙,不知道还能不能把那件他最喜欢的定制西装外套给要回来(凭着这个名牌估计他还能把干洗费一同收了——这叫人赃并获,就算他比黄鳝还滑溜也甭想赖账)。

    作者闲话:

    C:史上最接地气的男主角梁小神棍终于亮相了,第一对主CP也总算凑齐了,大家撒花庆祝!我说啊,虽然他的推理能力都快赶上某死神小学生(柯南)了,但他那理直气壮的劲儿也还真是让人够戗!我不晓得严晟杰初次邂逅这个满嘴跑火车的二货是啥感觉,(小声BB)反正应该不是一见钟情就对了……

    R:大概就跟我第一次遇见你的感觉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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