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牧马人忠诚雅虎将 管家仆卖弄爱国书

章节字数:4675  更新时间:19-02-23 1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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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佑护士之责乃路野防匪盗,至都城则应受属地官兵监管。今至流车大城关,城主且客气腾挪兵营接待,贾将军更主动下令将兵器入库由主方监守,只十余将校佩剑随腰。

    贾将军原只带六名亲兵居独立小篷。才见督府失火,关切薛使安危,忙叫自己马夫焦大去马棚牵马欲往使馆。忽见本营大火,忙疾步至大兵篷指挥。将军决定参与本兵营灭火后,众士卒慌忙寻些盆桶棍棒刚涌出大篷,肇事之徒百把人已全副武装借助火光冲杀而来。

    歹徒早有侦探,见天佑兵器械较车驾国上好许多,便烧尽近卫营器具而抢光天佑兵器械。他们人较高大,运用器械极自如,一路遇天兵便杀,杀得脸红眼青胜于蓝。天佑护士毫无预警,遇突然厮杀呆若木鸡后间或以备救火之棍棒抵挡,力量微弱。歹徒若入无人之境,杀死杀伤约二百人后冲入天佑兵大帐篷。

    篷内将军身边仅有因忽遇敌情而退保主帅的老兵二十来人,众议无险可守无人来救,只可众人拼死保将军从后门夺路而逃向营外巷道。岂知部分歹徒已绕至后路,于是十来条棍棒七八把剑在火光渐暗中与敌乱杀一通。贾将军嫌三尺剑不便交手对方的长武器,便拾根已烧毁帐篷的支条挥向来犯之敌,毕竟寡不敌众,被敌人背后刺来一枪倒下;敌酋见有三、四个天佑人执剑往营外逃去,便想天佑军首领定于其中。竟不约而同跑步直追及抄道包围,将重伤晕在路中央的贾将军弃于身后。

    再说那焦大,原是贾演祖传庄地黑山村的马童。四年前将军回庄游猎时见一匹浑身火红、两眼如炬、四蹄健硕、尾舞飞扬的骏马,欲带回兵营为座骑以壮将威。但此马自小由焦大养大,只听其使唤。将军侍从使尽解数不能牵出庄还几个被踢倒,只好令焦大送马到金陵。经装笼置鞍,加之焦大陪护牵引,火红马很快习惯为将军坐骑,却仍听焦大调养,将军便收焦为专职马夫。大约有其马因有其主,焦大更是个死心眼的:在黑山村时,他只听乌庄主吩咐,即便庄主独孙乌进孝要骑马玩他也敢扬马鞭训斥;到将军府后,毫不犹豫听将军差遣,即使将军叫他半夜去为火红马寻奶妈他也应声执行。

    此度西使程途遥远路况多艰,虽使团群马有专供或接应草料等,但一般老旧干涩,故将军令焦随团伺火红马。一路西来两年多,或野营歇息,或驿馆居留,焦皆一停即往野外寻生嫩草果喂马。故而虽常有其他马病死,火红马竟愈行愈老练,将军甚慰。

    焦大遵贾演之令前往马棚欲牵火红马,却遇火光噼啪冲天,枪棒声嘈乱鼎沸。禁卫营之火已及马棚,几百马奔乱逃蹿。幸火红马早熟前往将军篷路径向焦大迎面冲来,见焦大高鸣并飞跃至身边。焦大即上马奔回将军篷,那时歹徒已在大兵篷后路追杀贾演等。

    焦大自敌后追来遇众歹徒截斗,幸焦拾得长柄干草叉抡挥抵挡;而火红马虽初经大战,却腾挪有致疾缓无差,载焦大叉扫翻十几敌追近将军。火光渐弱,烟呛眼鼻,焦大紧咬歹徒追击群、硬撕强闯至先头仍难见将军身影。忽闻营栅边密促剑击声,便策马向那处追去。

    只奔没几步,当火红马跃过几具路中人体后,忽然悬立前蹄嘶鸣;焦以为其惊惧前方最密集厮杀更信主公定在其中,便狠拍马屁;岂知马落前蹄后更猛然后转,焦愈怒,马却急奔几步甩下他。焦大愤恨爬起,竟摸见主公熟悉的剑鞘,定睛端详,只见贾演侧身伏地满身血流,身上压着丈余长汤碗粗木头,脚腕扑一个已死之执烧火棍天佑兵,身左右约三尺处亦乱躺二执剑天佑护士。

    焦大慌忙甩丟将军身上木头,搂扶起主公低唤,无回应;火红马在侧亦伸头探状况,尾巴急甩焦躁着。片刻,追往营外那群歹徒大约打倒那几个短剑校尉,竟原路搜索返程,可能寻验天佑国首将。焦大见万分危急,忙抱定满身血污不知死活的主公上马,自己也上马再抱定主公后脚拍马示意奔逃。

    那时整个近卫营区尚火光游曳黑烟橫斜一片混乱。木焊木枪已在大部前往督府救火时带队而去,剩余约三百兵小部分被杀大部分无械而降。歹徒似特杀天佑兵而来,天佑兵因手无寸铁几乎全部被杀,五百西使团护士大约只余随薛使护馆的三十余人。

    火红马似悟及逃跑之际不同于争战,背负贾焦二主人于混乱中只寻暗黑无人处飞奔,虽有个别歹徒见状追杀却望尘莫及。火红马很快冲出营区奔驰大道。焦大稍停又急唤主公,只见将军嘴唇略动不能发声;焦想只可投奔使馆待薛使作主,可临近总督街却见那里杀声更狠,斗者更多。一时粗人焦大摸不清是番人造反还是群雄争战,不清楚近卫营之天兵死活多少也不知薛使那里谁友谁敌,只是抱紧主公哭诉无路。

    其实贾演确遭戟尖重击,因其夹克为黑山老狐皮所制,虽创伤小碗宽竟未太深未及筋骨,只当时被木头轰击脑门而晕倒流血。此际经焦大抱定捂血,又快马颠簸凉风刺激,竟被焦大呼醒。贾演一时也摸不清是车架国谋杀使团还是流车城暴动造反。摸不准何处无敌人,只得令焦大先逃出城再作区处。

    事后得知,当晚的骚乱是由隆鼻尔团伙策划指挥的。隆受命开赴流车边界时可读蓝皇关于开拓昆虫山之密策,并得拿破书关于秘密国策之实施法。他干脆奏请拿破书为蓝国住车迟皇使并兼骑兵赶死队军师:一是可随时督促三车奸配合蓝军行动,二是为蓝军出谋划策统筹步骤。既然事起于流车蓝商会之请,隆拿便乘机指令蓝商会组织流车蓝眼商民配合军事行动。蓝商会等也预期行动成功可予蓝商带来霸权保障的垄断利益,便欣然配合踊跃参与。

    隆鼻尔拿破书半月前即遣二十军佐潜入流车城协调蓝商民,组成青壮男运油队,训练城内行动队,以及布置起事当日具体程序。潜伏队以总督府纵火为号,通知十五里外蓝军向流车关进军;又带队指挥主攻近卫营天佑军;同时一路放火的蓝商油车队内也有潜来者安排各具体目标、行动步骤。

    蓝商千人二百余车油队几乎全歼万余流车关东军:油车纵火焰及多数军营,共约二千军马四处奔蹿更乱军心;因之前军营已熄火入睡,士卒惊醒后无暇穿衣,武器更不知何处;忽然啸乱令军官召集不应队伍。在千计蓝商夺得武器库后之有组织进攻下,流车军夺路奔逃,果然散如鸟兽。蓝商队喊声大,动武少,流车军自方挤倒跌伤者却较多。连营大火是任其肆掠至余灰飞扬,待火渐灭时流车关东军也逃光,只留下几十伤者让蓝商假仁假义地施救。

    蓝商队赶走流车兵后,于大道紧要处依断垣颓壁寻残砖烂柱围栏起较小规模据点,并搜捡得弓驽等守关械具,城内蓝谍亦组织送来给养。

    喇叭口流车军十里兵营只一个时辰便被蓝商队夺去了,但流车关并未被破。库尔多王叔公在督府火起时,见踊跃许多蓝眼大汉,便以主帅才有的高瞻远瞩判断事涉流车关。他吩咐家丁组织灭火,自己忙与赶来的木焊木枪率三十几亲兵奔赴流车关。未到近卫营,已见喇叭口内一片火海。多督帅情知不妙,忙转道向左山进关专道而行,并令木焊木枪返督府隔壁接薛天使上关——老奸巨滑的库尔多想到此乃蓝眼国大动作,将天佑使控制身边大约可多一出路。

    薛天使初见督府失火只令随侍谨防有人乘火来馆打劫,后见木焊木枪称库帅心悬薛使安危特来接往安全处所,甚以为是、甚为感激,便带三五亲随急忙赶往;因人地生疏又黑夜,他并未见喇叭口火攻,任由木焊木枪从山道带其上关。

    进关山道一路上坡,乃专为交通喇叭口往内十里峡关之半山堡垒而设。因大树掩映外人难察觉,同时亦于五六险要处设堡守路,夺路亦非易事。另外,蓝谍蓝商毕竟人手有限,一时也未虑及此路。所以,库帅薛使二伙人顺利上关。

    十里峡关狭窄逼仄,两面均高山峻崖,峡谷底端窄处五、六十丈,最宽处也不到二百丈。左侧为路,右侧为河,许多路段还是河边已达山崖、靠硬挖凿而成。因而,若遇舟犯,右高崖上之五处崖穴内百余守卒以石块即可激烈击扰。库帅更于左崖上约十丈高处利用天然岩洞加以拓展、设大堡五处,最大者方圆一里多可容千人。每大堡筑四架炮台,两架对准河中主航道,两架对准大路。这些大炮每年均曾试发,并在试发炮弹落点做标记,只要敌目标达标记处开炮即可摧毁。因河流可航区与道路均不宽,对方无从绕道。又于紧要处凿垒石堡十余处,每处可排兵五、六十人,以便随处袭扰敌方可能集中应对某个大堡的火力。大小堡垒间一路贯通,关上常备半年给养,几处岩洞有泉水,因而可持久固守。

    那日一入夜,隆鼻尔即率蓝眼兵秘进至车架地界之临近峡关山口;流车督府一火起,隆便命六门火炮齐轰流车关最西大堡,企图摧塌后冲锋;轰几百弹流车兵毫无反应,隆即催骑兵前进,不料炮轰炸下崖石正好乱堆于路,骑兵寸步难行,却被毫发无损之崖上守兵乱石乱箭射伤兵马各几十。当夜,虽关东蓝眼谍商大获全胜,关西蓝骑兵却大受挫折。

    此后四天,流车城关陷入分段割据相互疆持局面:蓝眼军千余人寸步难进,三车奸却征调二千余人为其补给养;峡关十里库元帅统二千余士卒悠闲守堡,却无力下山收复已增至二千人蓝眼人占据加固的喇叭口营区;城里的万余蓝眼人有组织集结蓝商库区军事化作息;而八、九万流车本土人一盘散沙,多以躲家不出为万全之计。

    虽从喇叭口溃散的流车军多逃入城,却因即无武器亦无组织多在闲荡,部分欲告奋勇上峡关作战,库元帅却称峡堡有限不可多驻。第二日早晨,十几校尉见督府肇事者已退,便齐集督府与库督管家包买多商讨时局与对策。原来包管家亦赶脚库督帅无力挽回局面,便鼓动校尉们可上国都报信、以抵逃营之责。校尉们闻之有理,有的还卖人情转告战友,结果组成三十多人的报信团。包管家还把督府的马借他们使用,并亲自写上告急书。报信校尉们吃完包管家款待的午饭即天降大任出发了。

    从流车城往首都坦城之路向南略偏西,较宽廠平直,乃车驾国南北国道中间断。因位于两大城之间更为修宽,多可四匹马并行。校尉们争先恐后一路奔驰约百里,见前面有大红马驮一人疲惫前行,另一瘸腿大汉牵马张望。报信团一飞骑校来自流车近卫营正冲在最前列,一眼认出大红马乃天佑国贾副使坐骑,见人影也似每日进出近卫营的贾副使,便自加鞭追喊贵客——这车架国的语法与天佑国不同,天佑语简称“天佑国副使贾演”为“贾天使”或“贾副使”,而车语却简称为“天使贾”;飞骑校向住营的护士团粮草尉讨要些小礼物时有些交流,手眼示意间也学了几个天佑语词,但很难咬准发音——“天使贾”!“天使贾”!……但慌乱中的贾将军与焦大都听做“先擒他”!因为飞骑尉的叫声太含混了,平时贾演也较少被称呼为天使,以为昨夜敌匪赶来捉自己了。

    原来昨夜贾演主仆逃出城后,赶脚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不知如何是好。后来贾忆及车架国与流车关君臣不和。那么不论流车反叛还是遇袭,向国都报知王朝皆为友好之策。况东归之路实在太遥远,权且向南行大道先寻暂避之地再作别论。昨晚仓惶逃路半夜离城约三十里饥寒交困,今晨见无追击者才稍歇,用将军一枚戒指与独家村农妇买了顿早餐。将军称火红马也已路边吃饱,可二人同乘可快到坦城。但焦大见马昨夜来太疲困,坚持上坡时自己下马步行。

    眼见日落西山,主仆又觉饥困,正期待遇个所在可填肚后歇息一夜。忽闻“先擒他”,回头见百步外三四十骑飞奔赶来,贾叹苦也,焦叹完了。焦称火红马快,请主公独骑快跑;贾称人马饥困,一条道走到黑总难坚持,不如寻侧面越壑先躲。于是,贾先驱马越不远处山壑,尔后驱马回奔再载焦越过。报信团之马至壑前止步难越,只好路边打转“请天使贾回话”。但贾焦听作“定先擒他回来”,更向远处奔跑。

    原来这飞骑校也是全凭自己机智才爬升到中层军官的,一路来正想:倘国王问喇叭口烧营情形及库王叔公将士状况,该如何作答?是假言欺君还是直言诋帅?况且自己对突如其来的变故及后果并不了解如何判断?值此偶遇贾副神使令其赶脚转机,便对同级次的喇叭口第五弓箭营帐篷总理卡尔煤商议道:“神使贾定因言语不通误会吾等。堂堂库帅尚亲保薛使,吾等岂可置副使危难不顾?不如分兵一半上朝报信,另半在此寻护天佑使?”

    那卡篷总倒是靠其父老卡篷总在任时克扣篷金以巴结上司才令其子承父位的。这半日正寻思见驾邀功时恐被飞骑校抢先,遇此议正中下怀。便商定由飞骑校带二十人留此寻侯贾使,另十余人由卡篷总带领三百里加急往坦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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