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株山回音传第一部(玉株山下)  第十二回 乌云尽散见晴空 英子归家隐迷踪

章节字数:7577  更新时间:08-04-12 1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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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赛荷听到天儿已被神医带走心下松了一口气,又闻胡子阉一番话,心下对蔚俊子的怀疑多少又有些打消,可笑自己怎么能怀疑到自己亲似哥哥的人身上,她想争辩一番却又不能开口,只好挣扎,她想无论如何亦不能因为自己连累了蔚俊子,正在此时见蔚俊子道,“我已将一万两白银如数奉上了,我等不是出气筒,你只需兑现你的话,快放了赛荷让我们离开!”

    胡子阉怒道,“我已在周围布满了手下,你如若不顺从,你和你家妹妹还有你的家丁就休想离开这里,亦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蔚俊子下定决心道,“看样子我定是敌不过你了,只要你能让我家妹妹回去,要杀要剐随你们!”

    胡子阉道,“杀剐的手段未免太一般了,来人啊,给这位公子赏下两计耳光!——辛家哥哥,你呢,不能出声,一出声我就会食言!”

    “是!大哥!”

    有两位彪型大汉走到蔚俊子跟前轮起如大树一般粗的胳膊上来就给蔚俊子两计耳光,蔚俊子顿时有些站立不稳,双颊发紫,辛赛荷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但见蔚俊子坚持站在那里强忍疼痛坚定的望着胡子阉,胡子阉大笑,道,“哦,不愧是辛家哥哥!都疼到了骨头里竟然一声没叫!好!——丫头,给他食下‘素食心丹’!”

    丫头看了一眼蔚俊子,心里可怜却是不能言语,只好拿着丹药走到蔚俊子身边对胡子阉问道,“哥,我不知你让妹妹给他多少粒为好!”

    胡子阉道,“当然是随妹妹心意!”

    丫头冷笑了一下对蔚俊子道,“公子,可不要怪我太狠!”说完抬起蔚俊子的头,另一只手迅速往他的嘴里扔了几粒丹药,然后狠狠说道,“这‘素食心丹’乃是我胡家祖传丹药,如若不得解,吃过它的人闻肉必吐,见肉必晕,直至吐尽肠胃晕睡多年,食肉者必当场毙命!在江湖上,这亦算是一种仁慈的毒药了!要索解药只有我胡家一家所有,其他神医法宝之术均无效果,否则,公子你只有终身禁肉!这等游戏真是有趣,公子你说呢?”

    蔚俊子笑道,“我认为亦是如此,所以我倒是愿意玩它一玩!再说,你们对我又如此的仁慈,心下仍感激不禁!”

    辛赛荷闻言对蔚俊子更是感激不已,对他没有丝毫怀疑!眼中蓄泪,一时间不知如何报答他的好,此时又闻蔚俊子对胡子阉说道,“这回你可放了赛荷?!”

    “我当然还没有玩够,你需跪着走出这屋子,我才能放人!”

    “你!——不要这般蛮不讲理!”蔚俊子气道。

    “我就是这般蛮不讲理你又能如何?——你还是乖乖的爬出去的好!”胡子阉大笑道,“你若出了门我保证放人!有我的众手下与丫头作证!”

    蔚俊子下决心道,“好,如若再不放人,我定会拿命来拼!”说完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又对辛赛荷深情道,“妹妹定要相信我,我就是死亦要救出妹妹,这般折磨对我来说都不算什么!”说完一步一步的跪着向外走去,众家丁亦跟出去了,胡子阉仰天大笑,见蔚俊子艰难而行更是狂笑不已,而那丫头虽是笑在脸上却是痛在心里。辛赛荷流着眼泪由此对蔚俊子更是深信不疑,待蔚俊子爬出了门口,胡子阉道,“来人啊,把辛小姐拖到外面放了!”有人把辛赛荷拖了出去放行,待辛赛荷再见蔚俊子之时,蔚俊子一脸狼狈却站在那里对着自己笑道,“这就好了,我们回家!”

    这一句话一出说的赛荷心里暖暖的,心存感激与蔚俊子众人一路回府,蔚俊子自然又假装内疚的把懒儿与赛莲之事和赛荷说了一遍,赛荷哪里想那么多,只是伤心不已。

    再回到辛府来,在蔚俊子去救赛荷之时,懒儿已至辛府,刚进府时辛记夫妇和钉子,众丫鬟均猜不出他是懒儿还是天儿,只是象看猴儿一样一个劲儿的看,心里都是又惊又喜。懒儿心想“虽是充当哥哥身份来府,但是众人难免都有些猜疑,看来在众人面前还是先不要拆穿自己的身份为妙,谁知这么多丫鬟里有没有蔚俊子收买者呢!再说让他们琢磨不透不是更让蔚俊子心神不宁吗?”想到此心中不禁为自己多想了些而高兴,于是他干脆说,“你们这般打量我为何?难不成事隔几日大家就不认识我了吗?”一丫鬟道,“当然知道,只是不知道你到底是勤公子还是懒公子,这下有些难了!”

    懒儿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对众人道,“你们想哪个该回府就是哪一个了!”

    于是下面议论纷纷,有人说是天公子,因为懒公子在府上时几乎很少站着说话;有人说是懒公子,因为天公子昏迷又怎能说醒就醒呢。由此辛记夫妇亦不知是哪个公子,不过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无论是天儿还是懒儿总算对梦远有了一点交代了。不想懒儿向辛记示意单独出来,辛记会意和夫人跟了出去。吴过众人本商议若蔚俊子在辛府的话,由他回府之后装神弄鬼一翻,把所知告诉辛记夫妇,亦可逃脱蔚俊子的跟踪,不想来时知蔚俊子去救赛荷了,心想不若直接把事情说明白更妙,于是心中又生一计把辛记夫妇叫到僻静之处后,辛记迫不及待问道,“贤侄,快告诉伯父,你到底是懒儿还天儿啊?”

    “辛伯伯,我正是懒儿。”

    辛记纳闷问道,“蔚俊子说你不是被贼人害到水里了吗?”

    “被踢到水里是真,可是我懒儿命大,被人救了,辛伯伯,你却不知,真正的幕后指使却是另有其人啊!”

    辛记,“谁?”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辛李氏刚欲说出被辛记制止,他问懒儿道,“贤侄,到底是怎么回事快快说来!”

    于是懒儿把所有知道的事情都告知了二人,又把自己的计策讲给二人。

    听罢,辛记痛心不已,“我早就觉得蔚兄的死蹊跷!对蔚俊子亦算有所保留!”

    辛李氏亦痛心道,“亏我们辛府上下如此信任他!可是赛荷还被蒙在鼓里!可怜赛莲我那可怜的儿啊!”说完不勉眼中蓄泪。

    辛记叹了口气,“夫人先不要难过,莲儿或许还有机会活着!——还好,你兄弟二人都还活着,总算落下了心里的石头亦对梦兄有个交代了!可是,贤侄,我们该如何做才能帮你拿到解药!”

    “按我刚和您说的去做就可以了,怕只怕蔚俊子太过狡猾,事到如今,哥哥的生命危在旦夕,只好一博了!”

    辛记夫妇点头称是。

    这蔚俊子带着赛荷回府心下百般高兴,心想再不需过多少时日,辛家上下对自己信任不已之时,辛家的家业就全部是他蔚俊子的了。刚至厅门,见辛记夫妇管家钉子等人均在,又向一旁望去,又似乎多了一人,再仔细望去却是吓了一跳,那所多之人便是懒儿,蔚俊子心下慌张,本来打好的如意算盘却不想半路出了个差错,他辨不出现在活着的这个人到底是懒儿还是天儿,心下琢磨,懒儿明明是落入水中淹死了不可能回来,再说那个懒鬼怎么能如此精神呢?若是天儿,他现在正中了自己下的“七日窍心散”按理应该在昏迷之中,吴过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制出解药的亦算是必死无疑了,就算是他救活了天儿受我追杀他怎还敢让天儿回来呢?可究竟是谁呢?若是吴过让天儿回来为了不让天儿有杀身之祸他定没有和他说穿我,吴过救活天儿只是作为医生的本能,不过,他竟不帮我!若是那懒鬼侥幸活着,他更不什么都不知了,对我亦不构成威胁!于是蔚俊子心里又恢复了平静,因为不过无论是回来的是谁,辛记他们肯定猜不到自己的头上来。只怪自己当初没有给这双生兄弟做下记号以便识别,正在仔细琢磨之时,赛荷催道,“蔚大哥可曾想何心事,我需快走到前去给父母问安,以免他们担心!”

    “没,好的,我们这就过去!”蔚俊子一边答应着一边想着应对措施。

    二人迈进厅里,辛记夫妇抬头望去向这边奔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女儿,远远的赛荷便跑了过去口中喊着爹娘,三人拥抱在一起痛哭流涕,懒儿看到此情景心里亦松了一口气。痛哭过后,赛荷擦了擦眼泪道,“这次多亏了蔚大哥帮忙我才能回来再见爹娘,亦不知天儿怎样了?”

    还未等辛记夫妇回答,蔚俊子忙上前一步,惊喜的握住懒儿的手喊道,“懒兄,你总算回来了,担心死我了!”

    懒儿突然听到喊自己差一点答应起来,幸好辛记忙接了话茬,“俊子啊,你认错了,他是天儿!”

    懒儿这才松了一口气,心想,“蔚俊子真真是狡猾,差点上了他的当!见识了见识了!”

    蔚俊子很是吃惊但是嘴上却言道,“果真是孪生兄弟,看我还是认错了!抱歉抱歉!”

    懒儿忙借着话茬道,“没关系,呵呵,你帮我把赛荷找回来感激还来不及呢!”

    说完天儿走到赛荷身边拉起赛荷的手,心里却道,“哥,水鸥,对不起了,牵嫂子手实在是迫不得已啊,是为了救你哦,哥你要等我拿到解药哦!”

    天儿又对赛荷道,“赛荷,为夫的让你受惊了!”

    辛记夫妇心下好笑,却又不能明面上道破。蔚俊子真真是吃惊不已,刚欲想些话来套个原由,赛荷说话了。

    “天儿,在路上听蔚大哥说你被那群贼人施毒昏迷不醒了,我担心的要紧,但是现在?”

    懒儿刚在心中早已想好了如何滴水不漏的回答了,便从容道,“啊,多亏蔚大哥

    请来了神医,神医为了把我的病治的彻底些便把我带出了辛府,为了不让蔚大哥担心,神医是半夜的时候把我带出去的,经过仔细研究说了中了两种毒,具体都是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神医说下毒之人真够狠毒的,想慢慢致我于死地!”

    赛荷,“难道真的是胡子阉他们吗?可是这又是为什么?没有听你说过有仇家!”

    懒儿故意道,“什么湖水盐?我是没有仇家啊!怎么会出来个湖水盐啊!——傻子,仇家不是自古就有的,是随时滋生的,原因不外呼钱财和名利嘛!吴过神医还给我讲了好多故事,回头我讲给你听!”

    赛荷心里自言自语道,“那这就怪了!——那个‘才郎’到底是谁呢?”

    蔚俊子心里忐忑不安却在外表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心里却一边琢磨这“天儿”怎么会活过来,万一吴过把所有的事情都和天儿说了,一切都泡汤了,想到此心里又在设计另一条毒计。

    赛荷走到辛李氏身边哭泣道,“娘,听蔚大哥路上说,懒儿和赛莲为了帮天儿找神医被贼人所害,娘啊,我心里真真是过意不去啊!”

    辛李氏亦哭道,“可怜我的莲儿!”

    众人皆伤心不已。

    懒儿不禁握紧拳头道,“不要让我找到这些贼人,小心我梦择天剥了他们的皮!”

    蔚俊子闻此言不禁有些胆站心惊,在心里更是暗下决心铲除天儿。

    正在此时,一个丫鬟来报说外面有一姓蔚的公子找辛老爷。

    辛记有些纳闷和紧张,“姓蔚?看上去多大年龄?”

    丫鬟道,“看上去比蔚公子大一些!他还说他爹和和您是世交!”

    辛记惊喜道,“是英子!是英子回来了!快有请!”

    蔚俊子神色更加慌张了,但是强做镇定。这些均被懒儿看在眼里。

    懒儿心想,“我得把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看好,他要是逃走了那哥哥可就没救了!”

    一会儿随丫鬟走进来一位翩翩公子,气宇轩昂,面容俊美,只是略黑了些,看上去比蔚俊子身上带有一身正气,此人正是出走多年的蔚英子,他先给辛记夫妇施了一大礼,“伯父伯母在上,小侄蔚英子特来看望您二位长辈!”

    辛记,“快别这么多礼节了!——一晃英子都长大了!”

    辛李氏,“是啊,英子啊,你10岁出走,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

    蔚英子笑道,“都怪我当初不懂事和父亲怄气,这么多年了,我也逐渐理解了父亲,如今也学了一身的本事,回来该孝敬父亲了!”

    蔚俊子脸色难看低头不语,脑子里迅速想着对策!

    辛记想起蔚英子还不知家里之事故不免又有些担心起来,因为道,“贤侄,可曾回家过了?”

    蔚英子笑道,“还未曾回家,我久不归家,我想父亲已经习惯了,今天我来伯父这里是有一个惊喜告诉您二老!”

    辛记好奇道,“有何惊喜?”

    蔚英子仍笑道,“最近辛府可曾丢失了什么宝贵的物事?”

    辛李氏哭道,“既然贤侄问起,伯母实不相瞒,我家倒是没有丢什么金银财宝,丢的却是比这些还要宝贵很多的人——我女儿赛莲至今未有音信!”

    赛荷与众丫鬟亦掩面而泣。

    蔚俊子心想,“为何只提赛莲没提懒儿,难不成这两个老家伙亦有了懒儿的音信?”

    他刚想到此又听辛记道,“还有我的一个侄子亦是下落不明啊!”

    懒儿亦假装伤心不已。口里假装道,“懒儿啊,懒儿!哥,对不起你,如今哥好了,可是你……”

    赛荷不免上前默默安慰他。

    这又打消了些蔚俊子的疑虑。

    蔚英子见到此情景,问道,“伯父伯母,想必这位就是妹夫择天了吧!”

    辛记道,“是啊——则天,见过英子大哥!”

    懒儿施礼道,“见过英子大哥!”

    蔚英子道,“不必客气,我想择地弟弟福大命大,兄弟亦不必伤心过度!”

    赛荷好奇道,“英子哥哥怎么知道这些的?”

    蔚英子道,“哦,我全都知道很是奇怪吧,伯母不要伤心了,这些都是赛莲告诉我的!我来伯母这里是想告诉伯母赛莲在我那里!”

    除了蔚俊子吃惊不已之外众人皆又惊又喜。

    赛荷忙问道,“那英子哥哥,我妹妹现在哪里,你又为何没有把她一起带回来?”

    辛李氏亦问道,“是啊,英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蔚英子道,“说来话长,是我救起了她,刚救她之时,赛莲肩上中了伤,加上她身体柔弱,所以一直昏迷不醒,直到前日她才醒来,我才知道这一切,今天便是来找人和我一起去把她抬回来以免再碰破了伤口!”

    众人皆高兴不已,懒儿心下更是高兴,赛莲总没有因为帮哥哥找神医而丧命,否则自己亦会终身内疚。

    于是辛记打发钉子和几个丫鬟、家丁一起随蔚英子接赛莲。

    蔚英子刚要带着众人走经过蔚俊子旁边停了下来,上下打量着蔚俊子,许久才惊叹道,“你是俊子?——是吗?”

    蔚俊子有些矛盾有些胆怯,因为他还没有想好该如何和蔚英子说蔚空生的事情。正在忧郁之际,赛荷说话了,“英子哥哥,是蔚大哥!——蔚大哥,你道是说话啊!”

    蔚俊子无奈只好低声道,“哥,这么多年不见了,你一向可好?”

    蔚英子感慨道,“还好!——多少年了,俊子一晃也这么多年了!你怎么不在家服侍爹和二娘啊,他们都还好吗?我对不起二娘,你也别怪哥,当时我们都小不懂事!那一年想通了,我娘抛下我离开又不是二娘的错,就想回来,但是后来又觉得没脸见二娘了就打消了念头,我知道二娘不会怪我的!现在彻底想通了回来了,想好好的孝敬爹和二娘,但愿这一切还不晚!——好了,兄弟,我先把赛莲接过来回来好好和兄弟家人聚聚!”

    说完高兴的带着众人走出大厅。闻得这些话,蔚俊子有些感动,内心里的似乎有一些忏悔,他从未想到过蔚英子虽然恨过母亲却从没有恨过他,甚至把自己当作亲兄弟,如果当初他没有设计害死蔚空生,蔚英子或许也不会和他争夺家产,想想当年蔚空生亦对自己关怀备至,母亲幸福快乐,一家人和和睦睦不是很好吗?想到这些他眼里不禁亦有些湿润。待众人散去,他一个人回到自己的房中,一下子躺到床上痛苦的抱起了自己的头,左右为难!但是又一转念“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事到如今已成事实已不能再挽回,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他蔚俊子一生就该过上富贵的生活,谁也不能阻挡他走向富贵,如果落魄的生活着,他宁可去死。就在他良心刚刚受到一丝谴责的时候又被他自己打消了。这样一来知道这件事情的只有吴过和天儿了,现在看蔚英子似乎学了一身的武工,要瞒住蔚英子只有在事情还没有败露之前要吴过和天儿永远的消失,可是该如何是好呢?蔚俊子在自己的房里开始筹划。

    再说蔚英子带着众人把赛莲接了回来,辛记夫妇、赛荷、懒儿众人均到大厅里迎接,独不见蔚俊子,见赛莲由丫鬟们掺扶着走了进来,比往日精神却好了些,见到众人不免落泪连连,扑到辛李氏怀里哭个够。

    辛李氏,“我的儿啊,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赛莲道,“多亏遇到了蔚大哥我才有幸生还,这么多天以来,他女儿照顾细致入微,看我现在很是精神,还是蔚大哥的功劳呢!”

    众人再次和蔚英子道谢,蔚英子连连称本是应该,亦是和赛莲有缘。

    此时,蔚俊子走了进来,见到赛莲不免装出惊喜的样子,奔到赛莲面前握住她的手假惺惺的痛苦流涕了一番!

    蔚俊子:“真真是对不起妹妹,若不是有救天公子的要事在身,我本给和妹妹懒儿一并去死啊!如今又能见到妹妹真是感谢上苍的恩惠啊!——只可惜那懒儿弟弟还不知是生是死!”

    提到懒儿赛莲难免伤心起来,哭喊道,“平日里我总是嘲笑懒公子,却不料他遇到不测,想想真是后悔不已!懒公子啊!”

    众人难免亦跟真伤心,只有辛李氏心中明白,又不能挑破,也跟着伤心了些,心里盼望着懒儿能早日拿到解药。

    见赛莲和众人为自己伤心,此时懒儿被蔚俊子气的是咬牙切齿却又不能挑明,还要假装安慰赛荷,显得自己又难过不已方可骗的过蔚俊子,他懒儿虽懒但心存真诚,可是这等虚伪之人却不能轻易让别人揭的开面纱。众人伤心了一阵才好了些,蔚英子这才告辞对辛记说道,“辛伯伯,我亦该回家了,等回家见过父母之后再来拜访!——赛莲,你身体还未痊愈,需好生休息,等我有时间再回来看你!”

    赛莲点头称是。

    辛记有心把这一切告诉蔚英子又不忍心,只是刚要开口,那蔚英子早已迈出几步之远。

    辛记一激动叫道,“贤侄!”

    蔚英子止步,回头问道,“伯伯还有何事?”

    辛记犹豫了一下道,“辛伯伯这的门为你敞开!”

    蔚英子笑了,“好,我知道了伯伯,告辞!”

    蔚英子出门,对于蔚英子回家众人各怀心事。辛记夫妇、懒儿众人均不忍心,惟有蔚俊子心里更加不安起来,经过仔细琢磨他决定悄悄出门一下实施他的计划。当晚,众人聚会,独不见蔚俊子,赛莲有些担心,懒儿却有些警惕起来,辛记问道,“俊子哪里去了?怎么不见来吃饭?”

    众人皆不知,赛荷道,“哦,一时忘了告诉大家了,蔚大哥为救我被贼人胡子阉施了‘素食心丹’之毒,不能见到肉,我想所以他才不来的吧!”

    赛莲关心道,“姐姐那可否严重?吃完饭我这就去看他!”

    赛荷内疚道,“都怪姐姐连累了你,亦连累的蔚大哥!蔚大哥一生要远离肉,你若真想陪伴他一生一世,你要做些牺牲啊!”

    赛莲有些害羞,道,“只要他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懒儿心想,“可惜了赛莲对蔚俊子如此关心,赛荷对他这般信任,却不知他是如何加害于我们的!如何之虚伪!”

    辛记忙吩咐下人再准备些素食给蔚俊子。众人谈了许久方才散去。因不见蔚俊子辛记夫妇与懒儿心急如焚,懒儿给辛记使了个眼色见辛记会意便拱手先行告辞,于是屋子里只留下辛记夫妇与赛莲赛荷,其实懒儿是去了蔚俊子房中,一是看守蔚俊子不要出了自己的房门,二是暗中观察蔚俊子的房中可否有制药之物,如此一来辛记夫妇便可放心的把真相告知赛荷姐妹,懒儿诈着个胆子有手指粘了粘吐沫捅破一窗户纸向里望去,但见屋里空无一人,懒儿轻轻走了进去,轻轻的翻箱倒柜一番却未发现丝毫的药草,于是出了门,来至辛记夫妇房中,刚欲进门就闻见赛莲的哭声,道,“我真的不相信蔚大哥是这样的人,我真的不相信啊,娘!”又闻到辛李氏的叹息声道,“莲啊,现在识破此人尚还不晚,娘知道你很难相信他是这般虚伪之人,但是事到如今你不得不相信了!”赛莲哭道,“娘,我不相信凭我对他那般的好他却负我?若非亲眼见到他如此恶毒,我死亦不相信!”说完呜咽不止。又闻赛荷道,“娘,我明白赛莲的心情,说实话我亦不相信蔚大哥会如此,看来胡子阉他们和他交情非浅!——赛莲,你休要伤心,我们还需对他报有一丝希望,待我们眼见为实之后再伤心亦不迟!”赛莲哭道,“可是我们该如何知道他的真心所向?”

    懒儿闻言知辛记夫妇已经将所有告知了赛荷姐妹便计上心来于是接话道,“我有办法!”说完迈进屋内,众人回头见是懒儿,赛荷慌忙近前问道,“懒儿,你可知你哥哥现在哪里,快带我去见他!”“嫂子休要着急,你急亦急不得,哥哥中了蔚俊子,不是吴弃下的毒,我们只有从这个伪君子手里拿到解药才可救哥哥!——赛莲,你不是不相信蔚俊子是个坏人吗?我有一办法可以见证,我们趁他还未回来商讨一下如何?”

    赛莲虽万般难过,但是想想亦应该面对现实,她仍相信,即使蔚俊子有千般的坏但是对她应该是万般的真心,若不是如此她宁可去死,于是淡然道,“所谓长痛不若短痛,我愿意一试!”

    于是众人又悄悄的商议了一番。

    欲知懒儿与蔚俊子如何周旋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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