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漏断人初静

章节字数:6306  更新时间:08-05-14 18: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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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挖”随着沧严一声令下,沧家的祖坟已被人掘开,渐渐露处了里面棺木的一角,郁儿由身旁的使女扶着,一张脸是苍白的,她的身子摇摇欲坠。苏北辰在旁边冷眼看着,一丝冷笑在他的嘴角若隐若现。

    “老爷。”棺木已经露处来了,老关向沧严请示道,“要打开棺木吗?”一边担忧的看了眼沧严身边的郁儿。沧严看了眼苏北辰,烦躁的挥挥手,“开。”

    “轰”棺木缓缓的被打开了,里面只有几件衣服,另外便再也没有其他的事物。郁儿的心一疼,头一歪便晕了过去,她根本想不到,沧严会为了自己,开了沧家的祖坟,不知道地底下那个老太爷会不会气的跳起了脚。

    沧严却是一脸的惊喜,他看向苏北辰,“苏大夫?”苏北辰只是冷冷的一笑,随即便对那使女命令道,“带夫人回房。”说完身子已飘向了远方。

    郁儿醒来时已是第二天的傍晚,她看着房里不变的摆设,那幅两人初次见面是的《回眸》,那乌木椅子,都是自己喜欢的,她看着这些不禁感慨这些年来,沧严和孩子们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夫人,该吃药了。”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郁儿回头去看,却原来是这些天一直在照顾着自己的使女,“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看着你有些眼熟。”她端起药碗喝了一口。

    “奴婢名叫梅香。”梅香默默的站在郁儿的旁边,就是以前母亲常常站着的地方。“娘,”她在心理默默的说道,“她回来了,原来她并没有死,你是对的。”

    “梅香?”郁儿喃喃着说道,“梅萍是你的什么人?她现在在哪?”

    梅香的眼一红,哽咽着说道,“我娘,我娘已经去世了。”

    “你是梅萍的女儿?你娘是怎么死的?”乍听到和自己一起长大的梅萍已经死了,她不由的一阵恍惚,隐隐约约觉着梅萍的死是和自己当年莫名的“死”是有着莫大关联的。

    “我,我不知道。”梅香讷讷着说道,“夫人死后不久就莫名其妙的死了……”她忽然停住了有些害怕的饿看一眼郁儿,见她听到这个死字也只是对着自己温和的笑笑,心中忽然有些明白了为什么自己的母亲至死都要帮着这个纤弱的夫人。

    “莫名其妙的死了?”郁儿怔怔的看向梅香,“你娘有没有说些什么?”看梅香迟疑的摇了摇头,郁儿一脸的落寞,如今在这个地方,连自己唯一可以说话的人也没有了。

    “有一个哥哥,也在这里当差。”梅香不明白夫人为什么突然问起自己的家人。却看见夫人走到了老爷最珍藏的那幅《回眸》的画像前,轻轻撩开了那画像,在画像后摆弄了一阵,转回身来是手里已经拿了一个玄色的锦囊。“这是我出嫁时哥哥给我的,你拿着它和哥哥走吧,有多远就走多远,永远也不要回来。”

    梅香一脸的惊诧,忽然对着郁儿直直的跪了下来。

    “你这是干什么?”郁儿急忙扶起了她,见她双眼红肿不由嗔怪道,“好端端的你哭什么?”梅香抽抽搭搭的站了起来,“梅香要照顾夫人,夫人不要赶梅香走。”

    也罢,郁儿无奈的想到,到时候再为他们找后路吧。“梅香,那这样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恩,”梅香郑重的点了头,心中也并不是完全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帮她。

    “老爷,老爷,不好了……”整个堇月堡里都能听到梅香的尖叫声,“夫人,夫人快死了……”

    “怎么会?”沧严一怔,忽然发足狂奔起来,“苏北辰,苏北辰你在哪儿?你快出来……”他才一推开郁儿的房间,便看见苏北辰不悦的看着自己,床上躺着的是自己才确认的妻子,“她怎么样了?”

    苏北辰看一眼跑的气喘吁吁的梅香,突然对沧严说道,“沧堡主可否将夫人的药借苏某研究研究。因为怕妻子不辞而别,沧严将郁儿的药随身带在身边。这次见苏北辰要用,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拿出了怀中的瓷瓶。递给了苏北辰。

    苏北辰一手接过了瓷瓶,却对着梅香点点头,“你跟我过来。”说着头也不回就往外走去。梅香看一眼在床边失魂落魄的沧严,默默的跟在苏北辰后面,有些担忧的看着前面的人,从一开始,苏北辰就给她一种异样的感觉。

    及至到了苏北辰的屋子,梅香忐忑不安的看着苏北辰,苏北辰却不说话,只是将自己向沧严要来的小瓷瓶叫给了梅香,“拿去吧!”看着她一脸的惊讶,苏北辰忽然笑了,“夫人做这些不就是为了要这东西吗?”

    “你,你怎么知道?”郁儿一怔,随即慢慢揭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她苍白的脸来,她擦一下自己额头上的汗珠,“你怎么知道是我?”

    苏北辰淡淡的说道,“夫人不要忘了苏某是一名大夫,不管一个人掩饰的再好,我还是能从她的一举一动,步履中推断出她有没有事。”苏北辰一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靠在桌子上,“躺在床上的应该就是真正的梅香吧?夫人你易容成了梅香,举手投足间象极了她,可你的身体出卖了你。”

    郁儿幽幽的叹了口气,将信将疑的接过了他手中的瓷瓶。“你为什么要帮我?”

    苏北辰嘿嘿笑着,“只是想向夫人打听一个人?”他的眼睛一亮,发出了耀眼的光。

    “你要知道谁?”郁儿略一思索,已经将自己的瓷瓶放进了袖子里。手却在苏北辰低低的一声“沧浪”而停住不动。

    “我,我不知道。”郁儿的心一阵慌乱,这个苏北辰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忽然问到大哥?苏北辰看她沉默不语,自己也明白欲速则不达,也不再相逼,“看来夫人你似乎忘了。”他忽地叹了口气,“夫人还是快走吧,梅香我会帮忙照顾的。”

    郁儿却讷讷的不知道自己该往何处去。“夫人何不去江府呢?也许会有什么惊人的发现呢?”苏北辰笑着建议着,郁儿却感觉那笑里有自己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但哀痛已经没有时间去想,早已急急的跑了出去。

    见苏北辰只有一个人进得屋中,沧严抬起他有些沉重的头,疑惑不解,“梅香呢?她不是随你去了?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苏北辰锐眼扫了他一眼,径直走到床边,观察着床上人,他忽地将自己对着沧严,认真的看着他的眼,“我只是让她去一趟江府。呵呵……”

    “去,去江府?”沧严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他,忽然看向床上躺着的苍白脸色的人,“去江府干什么呢?”口气中说不出的落寞,似乎还带着一丝丝的悔意。

    “找江夫人要一味药。恐怕也只有她才有。”苏北辰轻描淡写的说道,心中自是很满意沧严的反应。沧严不再说话,只是慌乱的看了看床上迷蒙的象是一袭轻烟的妻子,喃喃着说道,“只有她才有……”

    “老爷,老爷。”忽然老关跌跌撞撞的进来了,“老爷,江府急报。”沧严镇定下来,一如往日的威严。“出了什么事?”他心中也暗自诧异,按说老关已经服侍了两代的堇月堡的主人,应该没什么事能让他有如此的表现了。

    “江府急报,二小姐于前日被杀害在江家的花园里,尸体是江夫人发现的。”看到了沧严,老关心中松了口气,平静的说着,只是在提到江夫人时才双眼一顿。沧严一怔,“怎么会?”这要如南怎么受的了。他蓦地想起床上还躺着自己的妻子,心下一慌。

    “真是因果循环啊!”苏北辰忽然发出了一声狂笑,身子快如箭矢的远去。沧严狐疑的看着他的身影,低声对老关说道,“去查查他的底细。”直到老关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他才面带忧伤的看了郁儿一眼,带上门走了。

    郁儿冷冷的看着他离去,刚才的话她听的一清二楚,她想自己应该知道江夫人是谁了,原来她嫁给了自己的哥哥。郁儿苦笑着回转身,向着那幅《回眸》走去,轻轻撩开那幅画像,她的手在墙上摆弄了一阵,伸出手来时手上已经拿了一个小瓷瓶。她将一切恢复原状。走向了床。如果自己有什么瞒着沧严的也就那件事和这个了,可沧严呢?“瞒着我的可真多啊!”

    她微微叹了一口气,将梅香慢慢托起来,将瓶子里的液体缓缓倒入了梅香的口中,手抬着她的下巴轻轻一抬,那液体已经随着“咕噜”一声被咽下,郁儿小心地擦去了梅香嘴上的流出的液体,一边小心的揭去了她脸上的人皮面具。

    “夫人。”梅香已经醒转过来了,看见笑眼看着自己的郁儿惊喜不已,“拿到了。”

    “恩。”郁儿对着她笑,冰凉的手抚摩着梅香的脸,“可怜的孩子啊,怎么你娘……”梅香蓦地感觉手背一凉,她有些迟疑的探手出去捧住了郁儿的脸,那脸上一片冰冷,“夫人……”她呐呐着说道,“梅香终于知道娘愿意为了夫人死了,我不是娘,可梅香也想为了夫人死……”郁儿大惊,“梅香,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就算死了她也不后悔,梅香……”梅香有些哽咽,“梅香也是一样。”真是个傻孩子啊,郁儿一声幽幽的叹息,,自己现在是一定要去江府的了,只能把他们托付给哥哥了。她爱怜的拍拍梅香的头,低声说着,“香儿,那么跟我走愿意吗?”

    梅香抬起她哭的梨花带雨的脸,笑的憨厚,笑的天真,“愿意,当然愿意。”

    在堇月城堡后山的小路上,静静的停了一辆马车。车架上一个身穿褐色短襟的年轻人正在阴暗下打着盹,好似一时半会醒不了。

    忽然只听一声清脆的猫叫,他却是突然的睁开了眼,双眼在扫视了四周一圈后,也发出了一声猫叫。双眼有些紧张的看着某处,那个地方慢慢走出了两个人,穿着青色纱衣的是自己唯一的妹妹,另外一个纤弱的少女自己却是不认的的,那个少女忽然抬起头来,发现了正在看自己的少年,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红晕,却是郁儿,此时她的白发都包在一块蓝色的丝巾,看起来就象是一个柔弱的女孩。

    梅累有些痴痴的看着向自己越走越近的白色身影,直到妹妹推了推发着呆的自己,他才回过神来,“哥哥,我们得快走。”

    梅香看见哥哥这个样子,忽然觉得好笑,她看一眼夫人,确实,这些年来夫人还是象以前一样的年轻,美丽。不知道的人肯定以为那是一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女子,她忽然之间不想点破,“我们要赶去江家,别让人发现。”

    梅累没有说话,为她们撩起了马车上的帘子,待看到那个白色人影一晃,忍不住伸手过去扶了一把,“谢谢。”郁儿感激的看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温暖,“阿萍,这就是你的儿子吧,我会好好照顾他们。”

    梅累的心莫名的一颤,他怔怔的看着白色的人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那女子的眼睛真是好看,他笑着自己好象看见了娘的眼睛,是那样的好看,那样的温暖。风带过,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兰花香味。“驾”他轻斥一声,用左手赶起马来,却将自己的右手藏着,不时的拿出来放在鼻下轻嗅。

    “还是没有消息吗?”青黛急急的问着话,自从童铃和自己在第二次夜探江府失散后,她就没有回来过。“腊枪头”怔怔的摸了摸自己鼻子上的汗,慢慢的摇了摇头。

    “怎么会这样?”青黛记得自己和她到了江家之后,是分头行事的,可是,可是她最后怎么和那个人打了起来,那个人……原来真的还活着。青黛忽然一拳头打在了桌子上,“咔嚓”一声,“腊枪头”的手一抖,又是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青黛怒视着他,这个人?难道就这么喜欢摸自己的鼻子吗?她忽地叹了口气,有气无力的问道,“江家有什么消息?”

    “腊枪头”这才放下了手,认真的看着青黛,“江家的二小姐江宛被人杀了,凶手是谁?”青黛一惊,却又一喜,“好,死的好。”她看到“腊枪头”探询的目光,心中不由怒道,“怎么?你以为是我杀的,我到希望是我杀的。”难不成是童铃?她的心里忽然一颤,好象童铃杀了江宛是一件多么难以令人接受的事。

    “‘腊枪头’,”她冷冷的叫了一声,“继续找童铃,就算把山城都翻遍了,也要给我找出她来。”“腊枪头”只是静静的看她一眼,看着她一身黑色的身子如鬼魅般的飘了出去,他若有所思的拿出了袖中的竹笛,对着正中的孔吹了起来,一声又一声清脆的声音响着,幽幽扰扰的,戚戚呖呖的。

    “杜伯,我什么时候能看见啊?”小小的一间屋子里,竟然挤了三个人,童铃有些胆怯的抓着自己手能及到的东西,慢慢的移动着,她的眼睛上蒙了一快白色的纱巾。

    “快了。”冷冷的一声传来,白衣的少年头有不抬。

    着一身橘黄色长衫的童铃努力的睁了眼,双手终于扶住了窗沿的栏杆,任晚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她忽然微微的用力,感觉到了木头传递给自己的那种实在的感觉,童铃忽然满意的笑了。

    “你笑什么?”又是那个冰冷的声音,可童铃却象是想到了什么,她一怔,疑惑着说道,“杜伯,你好奇怪啊,有时你说话还算慈祥,有时又冷若冰霜,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吗?”白衣少年和正在捣药的老汉闻听,都霍地抬起头来,相互看着,一时间,屋子里一片寂静。

    “对不起。”耳边听不到一丝的声音,童铃忽然慌了神,“杜伯,我……”那白衣少年的眼向那老汉一瞥,老汉会意,“不要乱想,我没什么事。”

    “哦,这样啊!”童铃松了口气,她实在是怕杜伯不再理她了,将手重又放在了栏杆上,她复又紧紧的抓住了横木,“杜伯,你知道吗?”晚风下,她的声音带着忧伤,屋子里的两人抬起了头,都是怔怔的看向她。

    “小时候,爹爹就忙着什么事,对我不闻不问的,每天我就这样一个人孤孤胆单单的呆着,”她顿住了,颤巍巍的伸出了一只手,感觉到了夜的冰凉,她忙将自己的手伸了回来。白衣少年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脸上隐约有着悲哀的神色,但随即一闪而过。

    “我喜欢狠狠的抓住一样东西,尤其是我喜欢的东西。”不时,微笑已经浮上了她的嘴角,“就象我现在狠狠抓着的这根木头,只有这样,我才感觉实在,不再空虚和悲哀。”老汉淡淡的看着少年,白衣少年躲闪着,将眼看向了别处。

    “杜伯。”童铃这次的声音带着轻颤,就好象有人用手拨弄着琴弦,那丝丝抖动中又带了一些异样的情愫,“我在。”白衣少年闷声说着,将自己的手伸了过去。童铃一吧抓住,满脸的是满足,“阿铃也好想狠狠抓住杜伯的手不再松开。”

    老汉看见少年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笑容,微微一怔后却是笑了。

    “恩,杜伯,这几天来,我一直想问你。”童铃抓着他的手,慢慢的说道,见少年不说话,老汉只得开口,这样的差事可真累啊,“你要知道什么事?”

    童铃虽然看不见,可还是依照大概的方位抬起头看着自己手上抓着的那人,“就是,你为什么要救我?”白衣少年看她清秀的脸对上自己的,虽然知道她看不见,可还是别转了头。这可苦了老汉了,他苦着脸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锯人可不是自己的主意。他探究的看向了少年。

    “因为你象一个人。”少年已经开了口,那声音却是象极了老汉的,只是那声音中带了一、丝冰冷而已。不一时,又是一阵寂静,童铃踌躇良久,才说道,“是江宛吗?”白衣少年却是慢慢的挣开了她的手,看她慌张的双手挥舞着,硬了心肠在旁边看着,“难道让我跟你说你象极了小时候的我吗?”不过,他确实是很奇怪童铃会和江宛长的如此之象,要不要告诉她江宛已经死了呢。

    “那天,我只想去弄清楚一件事,可那个女人……”童铃黯然着说道,“可那个女人,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特别的感觉……”她自顾自的说着,全然不知这小小的屋子里,现在只剩了她一个人。

    “老杜,很奇怪是不是?”白衣的少年看了眼绚烂的星空,冰冷的声音中也有了些暖意。“呵呵,小锋,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老汉嘿嘿笑着,“你小时候就和阿铃说的一样,寂寞,孤单。”眼见少年眼中的抑郁之色,越来越浓烈,他叹了口气,忽地又想到了什么,呵呵大笑着。

    “你笑什么?”少年有些不奈,嘴上是冷冷的,可心中却没有要怪他的意思,老汉自是十分清楚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少年,“我可记得那时每逢打雷,你都会钻进我的那个狗窝,只叫囔着你怕你怕。”杜不换忽然满脸的欣赏之色,眼中透露出来的是赞许和肯定,“想不到那时怕的要命的小颜锋也是长大了,成了个英俊的少年。”颜锋知道他说的那次是自己刚从堇月城堡回来的那天,没有了枫明大哥的庇护,他那时的心骇的,他突然也是俏皮的笑了,“我也想不到堂堂的游侠千金不换有脚臭啊。”他故意捻起了鼻子,“好臭好臭。”

    “什么?”老汉一脸的诧异,做势要打他,“你这小子活的不耐烦了。”

    “游侠饶命啊。”颜锋象一个做了错事的人,急着求饶。“小人下次不敢了,不敢了。”

    “还有下次。”老汉吹胡子瞪眼睛,眼见白影一闪,刚才还在不停求饶的颜锋已经一把抓住了自己的胡子。“抓住了。”颜锋得意的笑着叫道。“好小子。”老汉忽然一怔,既而哈哈大笑着,他一把抓住了颜锋的手,“小锋,其实你一点都不孤单,你有我,有爹,还有……”他的眼向屋子里一看,蓦地笑道,“还有一个想要狠狠抓住你的阿铃啊!”

    颜锋怔住了,满脸的笑容僵在脸上,抓着他胡子的手缓缓坠落,他默默的转身离去,留给老汉一个清冷的背影,他不该提到爹的,他真的不该提到爹的,颜锋的心在冷冷的叫着。看着那点白影慢慢的消失,杜不换紧紧身上的衣衫,“小锋,你的快乐要谁来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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