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1319 更新时间：19-10-16 07:36
晚上九点，等路小北微信，并没有等到。
今晚看来是不会来了。
出门，去客人家服务。
有些距离。
九点以后，客人是应该付打车费的。
那个客人跟我说，如果你服务够好，钱根本不是问题，如果你只是随便按按，那你现在定的价格，其实也有点高了。
随便按按。
哪个客人叫我过去不是随便按按？
通常还不到二十分钟，我还没有动作，客人已经想要进入正题。
像我们这种野路子按摩师，说白了，其实更像一个披着保健外衣的性工作者。
一个人，如果身体真出了问题，他会去医院，怎么可能选择我们？
.....
客人家到，很旧的一个小区。
进门，家里面的布置也很普通，并不像是很有钱的样子。
通常，进到一个客人的家里面，我最先看的，是客人家的衣柜。
有钱人家的衣柜，要么整面墙镶嵌，要么实木打造，再不济的，也会选宜家同款。
如果一个人家里面的衣柜，是那种需要拉链的简易款式，这不能说明他的生活质朴，只能说明他穷。
洗澡了吗？
客人家里只开了一盏小灯，光线昏暗。
做这种事情，的确不适合在太明亮的地方，完全可以理解。
出门前洗过。
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再洗一下。
礼貌回应。
客人说，应该提前跟你说一声的，我不喜欢洗过澡的。
原来，他喜欢男人身上的汗味。
那脚臭味，他应该也会喜欢。
跟客人道一个歉，然后开始脱衣服。
您有哪里不舒服吗？
按摩之前，我都会先问上这么一句。
客人说，我心最不舒服。
那个人，凭什么就不要我了？上一次我们吃饭的钱，还是我付的呢！
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手上开始动了起来。
......
通常，我给客人按摩的时候，会先半跪在客人身边，两只脚压在身子后面。
这是我的个人习惯。
马笨曾说过，你这样显得太过谦卑。
说到底，我们也并不是客人的奴隶。
把脚给我。
很遗憾，我的脚也没有味道。
早知他有这个需要，来的时候，该穿一双会出汗的球鞋。
你的脚很大，比他的还大。
其实这样倒也好了。
只是付出一双脚，就可以赚来全套的钱。
如果总能遇到这种客人，赚钱，也真变成一件轻松的事。
你说，他怎么就那么狠心，宁愿喜欢女人，也不喜欢我呢？
客人又开始发牢骚。
其实客人的年纪不大，看起来也只三十多岁的样子。
在北京，三十多岁的同志，如果还单身，心理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问题。
这不能算是他们的错。
但到底是谁的错，我这种小人物，自然也想不明白。
......
一个小时的时间到了。
这一个小时的时间里面，差不多有四十分钟，客人都在舔我的脚，偶尔哀叹自己命运不好。
没法儿安慰，也找不到路径安慰，只能那样听着。
后来，结账的时候，我问客人，您还满意？
不满意能怎么样？
难道你会给我打折？
客人抬头，虽光线昏暗，依然能看到他眼角皱纹。
看来，打车费是不指望能报销了。
全款给我就好。
收钱，出门。
出门前，客人从身后喊了我一声，说，下次来的时候，记得不要洗澡。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以为洗了个澡，心就不脏了吗？
掩耳盗铃！
看来，是把对那个男人的恨，都发泄在了我的身上。
随便他吧。
如果这样能够让他舒服一点，就当是做了一件功德。
......
下楼，深夜只能打车回家。
路上接到宋强发来微信：人哥，睡了吗？
刚收工，有事儿？
没有，就是突然有点想你，你到家早点休息吧，晚安。
宋强也算是我的客人，找我服务过几次后，说喜欢我。
真不好意思，我没办法跟客人谈恋爱。
礼貌拒绝宋强。
是真有这种原则吗？
说到底，不过是心里不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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