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和好基友离别是种怎样的体验?

章节字数:2342  更新时间:19-10-25 2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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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邀。

不知道题主为什么会邀我来回答这个问题,在回答之前,我特地去百度了什么叫“好基友”,如果按照百度百科上的引申义,我的确有个好基友,而且还是好的不要不要的那种。

emmmm,尽管如此,我还是想特别声明一下,我是直男。

好吧,我还是不大习惯基友这个称呼,基友以前的网名叫“阳光男孩”,这里就先叫他“阿阳”吧。别看阿阳的网名这么~嗯~他可是个妥妥的糙老爷们儿,至于他为什么取了这么个网名,额,其实我有时候也不是很懂他。

我和阿阳是老乡,一个镇的,他比我大一岁。小学的时候他留了一级,我俩就成了同班同学。那时候好像是三年级,我俩还不太熟,我是体育委员,他也想当体育委员,然后我俩就在男厕所后面打了一架,我输了,被打掉了一颗门牙( ̄ε(# ̄)

他把我送到医务室,然后我们俩的家长都来了,我们就都被剥夺了当体委的资格。不打不相识,我和阿阳就是从那一架开始熟络起来的。

我们那边小学隔壁就是初中,所以我俩初中也在同一所学校,更妙的是还被分到了同一个班。阿阳家离学校远,在初中的时候他学会了骑电动车,初中三年,我都是坐阿阳的顺风车去的学校,车费就是三年的早餐。

后来,我们俩都考上了市里的重点高中,阿阳走的体育特长,所以我们没能被分到一个班。我和阿阳住在一栋宿舍楼,我在六楼,他在一楼。冬天全校的住校生都要到食堂旁边的热水房打热水,热水房超级小,男男女女挤在一起,非常不方便,而且像我这样戴眼镜的,冬天进了热水房基本就是个瞎子。阿阳的宿舍去热水房比我近,所以我的热水基本都由他承包。

高三的一个晚自习,我突然感到冥冥之中有股力量牵引着我回宿舍(其实我就是想回宿舍看球赛),然后我就装病跟老师请了假。进了宿舍楼,我照常到阿阳的宿舍拿我的暖水瓶,然后我就看到阿阳一个人坐在宿舍里,低着头,手里拿着我的空暖瓶。我开玩笑地拍了他一下,然后我就听到他哭了。

一个一身腱子肉的大小伙子,被我一巴掌,拍!哭!了?(゜ロ゜)

我愣住了,小姑娘我会哄,可这老爷们儿怎么哄?我站在一边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时阿阳突然拎着我的暖水瓶冲了出去。我追出去看见他蹲在热水房门口,鼻涕眼泪一大把。

我在他旁边蹲下,塞给他一包纸。他手里攥着纸,磕磕绊绊地对我说,他军校的体检通过了,只要文化课成绩够,他就可以实现他的梦想了。

我抢过他抱在怀里不知被抹了多少鼻涕眼泪的暖水瓶,骂了一句,sb,这是好事儿,你哭个毛!然后我就拉着他翻墙出去吃了羊肉火锅庆祝,结果吃饭的时候他还是一直在哭。试想一下,人来人往的火锅店里,一个男生一直拉着另一个男生的手哭得歇斯底里,是一个多么诡异的画面(●—●)

高中毕业,阿阳如愿考上了他想去的军校,我上了一所省内财经大学。阿阳的学校在省外,那时候视频通讯还不普遍,长途费很贵,阿阳的寒暑假又很短,所以我们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但这并没影响到我们之间的兄  弟  情。

大三下学期快要结束的时候,我喜欢上了我们学院的一个女生。但是,隔壁院有个男生也喜欢她。那个男生好像脑部有残疾(简称脑残),总是找我麻烦。我就不明白了,喜欢就公平竞争啊,没有我她也未必会选你,为什么一定要殴打我如此英俊的脸(  _  )

好了,悲惨遭遇那段就不说了,说点解气的。我把被脑残男揍了的事告诉了阿阳,第二天下午,阿阳突然给我打电话说他在我校门口。

他一来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ò    ó  )当天晚上,我俩把脑残男堵在自行车棚,脑残男看见阿阳,脸都吓白了,于是我们就在皎洁的月光下,把脑残男暴揍到喊妈妈。

说了这么多我和阿阳的事(没错,我就是想证明我俩真的是好兄弟),现在终于要切入正题谈谈和“好基友”离别是一种怎样的体验了(再不入题题主恐怕会打屎我)。

毕业季,分别季。大四毕业,阿阳比我先离了校,他到我学校来帮我打包好行李,然后就拉着我去喝酒。他那天话特别多,但我看得出他其实非常压抑。

饭桌上,我问他毕业后会入伍吗,他支支吾吾不回答,我又问他会被分配到哪里,他就开始喝酒。我忽然明白了,他可能是从事了什么需要对外保密的工作。阿阳非常优秀,这种可能性是有的。

我敬了阿阳一杯,想撇开这个话题。阿阳却突然反问我,我想在哪里工作。说实话,这个问题直到毕业我都没认真考虑过。我说不知道,阿阳放下酒杯,很认真地说,如果我不告诉他,他以后可能就找不到我了。

找不到我了,那我是不是也找不到他了?我脑袋顿时一片空白。我从来没想到过我们有一天会分开,彻彻底底分开。我们认识有十四年了,这十四年里我们就像亲兄弟,好到可以穿一条裤子。我甚至都想过等将来我们都有了自己的孩子,我们两家还可以结个亲家,这样我和阿阳就真的是亲人了。

阿阳苦笑了下,说,我们是冤家,有缘分,以后会有机会见面的。

吃完饭,我们去唱K。我点了一首小虎队的《骊歌》,阿阳坐在沙发上低着头听,我看不到他的脸,只看到有眼泪不断落在反光的地砖上。我唱完,阿阳接过话筒点了一首张雨生的《大海》,然后就一直单曲循环。

那天晚上我喝大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等我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阿阳是那天早晨的火车,早已经离开了。我看到手机里有几十个阿阳的未接来电,就赶紧给他回拨过去。

阿阳接了电话先是骂了句,接着我就听见他哭着和我说,“老子已经在火车上了,你个没良心的怎么能睡得那么死,你都不想送送我吗,我们以后再也见不着了你知道吗……”

一个一米八几,虎背熊腰的老爷们儿就这么在火车上嚎啕大哭。我拿着手机一句话都讲不出,心脏像被人紧紧捏在手里一样难受。我好像有点明白了阿阳体检通过那天,为什么会一直哭个不停。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有种被人抛弃了的错觉。

就写到这吧,让我去哭会儿。什么,你问我后来我们有没有再见过面?那就麻烦大家多评论多点赞吧,我没有匿名,说不定哪天阿阳就会看到我的答案。我相信阿阳说的,我们是冤家,有缘分,一定会有机会再见的,一定会。

    作者闲话:

本文为知乎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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