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elude  chapter11

章节字数:4334  更新时间:21-08-03 0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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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11

    市局监控室里

    方方正正的的监控屏幕和腰板子挺得半直的谢柏鑫同志形成强烈反差。

    他和潘恕调取了恰好侧对着黄国忠家的一个监控录像。

    谢柏鑫正常地睁着他深恶痛绝的卡姿兰小眼睛。

    兢兢业业的谢同志曾经因为这双小眼睛被无数稽查组的同志误以为他在上班摸鱼。

    黑暗的监控画面里一直都是锁着的大门和空无一人的道路。

    谢柏鑫左手着潘爹给他买的冰美式,右手按下录像的快进键。

    就这一会的功夫,门前出现了一辆路虎,谢柏鑫“啧”了一声,又给倒了回去。

    一辆车缓缓开进画面,半刻后里面走下来两个人,从背影中约莫能看出来是一男一女。

    就下车门这一下短暂分开的时间,两个人又像连体婴儿一样,粘了一路,直到他们进了别墅门消失在监控视野里。

    这个男的能谢柏鑫确定就是黄国忠,但是这个好像“狗皮膏药”粘在黄国忠身上的女人他就不知道了。

    “潘爹!真你猜中了。”

    谢柏鑫提高了音量将监控室**着的潘恕给喊了回来,是时候该叫出我们的汪汪队了,哦不,是潘队。

    潘恕也不知道是打哪来的毛病,一看监控就容易犯困,患病等级不亚于学渣打开课本找周公,只好站到门外去清醒清醒。

    “发现什么了。”

    一阵脚步声渐近,谢柏鑫一转头发现潘恕正站在他的左后方。

    谢柏鑫指着屏幕,参杂着八卦的味道:“你看,我发现了黄国忠和一个女人诶!”

    “我就奇怪了,黄国忠那边还写着未婚。”谢柏鑫将录像倒了回去,小声嘀咕:“他不会这么变态就喜欢当未婚大叔来玩吧?”

    潘恕给了他劈头盖脸的眼刀:“就知道想这些乱七八糟的,第一个就玩你,赶紧调他们离开的监控。”

    谢柏鑫眨动的小眼睛显得可怜巴巴:“好嘛好嘛,潘爹别这么凶吗。我马上就调,不过潘爹,你是怎么想到要查这个监控的。”

    “你看这个。”潘恕将上衣口袋已经装进透明袋子里的红酒塞子拿出来,放在谢柏鑫面前。

    谢柏鑫硬生生把“就这”憋回去了,刚刚回来的时候他已经盯着这个小东西看一路了,但也没看出花来。

    “你再认真看,上面没有灰。”潘恕两根手指并成一竖敲击着桌面,“虽然有我的破坏,但是我摸到的时候确实没有灰,你回忆一下黄国忠说了什么。”

    按着鼠标的手倏地一顿,谢柏鑫左手抓了抓自己的脸:“他说这几天都出差,没有客人来访。”

    潘恕点点头:“对,而且他说家里的阿姨会定时搞卫生,如果是很久之前的,阿姨没有发现,那么从董熙华案到现在过了多少天?在茶几下的塞子你觉得会没有灰吗?”

    “而且老谢,你有没有发现他的表情过于从容了,一个学校出了这些事情,即使是私立学校,不管面对哪一方他作为校长也应该是最害怕的那一个人。”

    即使黄国忠向他们说的自己有多么多么惶恐不安,但是他装不出害怕。

    只有确定自己无罪的人才会不感到害怕。

    “潘爹,这个女人出来了。”谢柏鑫崩成一根弦,不敢放松。

    潘恕立刻反应过来,眼皮也不眨地盯着屏幕。

    女人的脸被头发挡住了,走出来的时候食指转着一串车钥匙,应该就是门口这辆路虎的。

    屏幕上的时间显示六点四十分整。

    近到车门前,女人顺手拨弄了一下长发,露出了熟悉的面容。

    谢柏鑫还是不知道是谁,挠着脑袋,一旁的潘恕潘恕眯起了眼睛,看着女人驱车离开。

    ——

    在陆凯和范通这边,

    他们刚刚稳定了人的情绪,陆凯扶着温母走进门。

    温母已经像刚刚那样情绪化,只是还有一阵没一阵地啜泣着。她的眼睛红肿,却倒不出泪来,喑哑的声音刮拉着周围的空气。

    范通走进门,不要说是坐的地方,堆满了塑料瓶瓶的小房子连立足的地方都很难找到。

    刚才那两个在门口的小男孩也跟着进了门,从房间后找到了叠起来的塑料凳——大概就是市场上卖的五块十块的那种。

    两个小男孩一张一张地拿出来摆好让他们坐下。

    陆凯和范通没有拒绝好意,坐下后相继道谢。

    范通翻开记录本,按开了录音笔,单挑眉示意陆凯可以开始了。

    “阿姨,根据我们的法医处的报告,温裕珊的死亡时间在两年左右。”陆凯声音尽量轻柔,怕再次刺激到温母,死亡原因都没有明说。

    他顿了顿看温母,确认可以继续说:“那么这两年的时间温裕珊是出于一个失踪状态,为什么你们不去报警呢?”

    温母似乎好像才反应过来,喃喃自语:“两年?两年?不可能的。”

    “什么不可能?”陆凯询问。

    一旁站着的小男孩走过来拉了拉陆凯的警服,打断了陆凯的问题。

    他抱着手,还带着点傲气:“我姐姐两年前去读书了,要坐飞机呢。”

    范通明白了小男孩的意思,对范通比了一个口型:“留学?”

    他显然很惊讶,嘴巴都张开了作一个o型。

    这个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还留学呢?

    温母用那张皱得不能再皱的纸巾再擦了一次眼泪:“两年前,珊珊学校那边说,要送她们几个成绩好的去留学。”

    两年前校方说为了培养人才,也是为了提升知名度,愿意出钱送几个成绩很好的女孩子出国学习,其中就包括温裕珊,而且很有可能剩下的三具女尸也在其中有名额。

    “我本来不愿意珊珊出国的。”温母说着又渗出了泪水,“珊珊拿回那张同意书的时候我没有签。”

    陆凯很意外:“意向书没签,那校方……”

    “不,签了。”温母倏地站起,歇斯底里地叫喊着,“都怪她爸!都怪他签了!不,怪我,怪我没看好啊。”

    看着温母爆红的双眼,范通闭上的嘴开合了好几次,不知道该怎么下口安慰。

    陆凯拍着温母的背:“阿姨,您不要激动,冷静下来,我们现在最重要是知道珊珊那个时候到底经历什么。”

    当年校方承诺,如果这些孩子愿意去,那么校方不仅愿意承担所有费用,而且承诺给他们这些家庭三万块钱。

    这种好事对这种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家庭来说确实是一个很大的诱惑。温父没有忍住,不顾温母的阻挠,签下了同意书,也如愿拿到了三万块钱。

    三万块钱不是很多,但是对温家来说也算是天文数字,不能说飞黄腾达,做些小本生意,也能让自己好过一些,但是温父拿了钱去赌,没几天就输光了,还欠下了债。

    这让本不富裕的家庭更加雪上加霜。

    “期间没有和学校沟通联系珊珊吗?”陆凯问。

    就算是这样就签下同意书,对于自己的亲生女儿,温家人能两年都不问一下吗?

    “联系过几次,老师说会让珊珊打电话回来的。”温母迎上陆凯的目光,又带着委屈的哭声,“但是每次都等着等着就没有声音了。”

    陆凯点点头:“那你们和什么老师联系呢?是男老师吗?”

    “我记得好像姓贺,是珊珊他们的班主任,不是男的,是个年轻的女老师。”

    女老师,姓贺?

    范通飞快地记完了笔录也朝这边看过来,总觉得有些熟悉。

    “我想起来了。”温母一激动眼泪又止不住地往下掉:“她叫贺婷。”

    ——

    风将半开的落地窗帘吹起摇曳,强将窗旁放着的绿植也卷入——昨天晚上几个人都忘记将窗关上了。

    郇辛还在睡着,几缕风放弃了窗帘,转向了摆弄郇辛的前额上的碎发。

    郇辛的办公室的采光很好,浓密的睫毛微微地眨动,混沌的意识逐渐清明——也许他是被散落在他身上的阳光给叫醒,亦或者是走到了梦的尽头,顷刻间,梦境支离破碎。

    脑海里还残留着些许梦的残片,郇辛很努力地拼凑起来,却发现碰得更加稀碎。

    唯一清晰的只有那条永远昏暗的楼道和刻骨铭心的疼痛——即使那已经成为他的过去。

    郇辛缓缓坐了起来,给了身体血液一些缓冲的时间,低下头却发现自己在发抖的手。

    手中的血液一下收紧,郇辛捏紧了拳头,突出了手腕上的青筋。

    在害怕吗?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地问着自己。

    郇辛叹了口气,暂时收住了表露出来的一切神情,翻开手中的报告仔仔细细地再检查了一次。

    拿起一旁冷落多时的手机,都快成孤寡老人的郇辛,长期开着免打扰只是为了屏蔽手机软件推送的信息。

    郇辛没忘记自己调了闹钟,本意是想关了原本定好还没有到时间的闹钟,结果瞥到的手机的提示栏上两个人发来的信息。

    第一个是潘恕,昨天晚上发过来的:“我的锅,给你负荆请罪。”

    不难看出潘队藏在其中的道歉诚意,后面还跟着一个一百八十度鞠躬的表情包。

    郇辛知道他说的是昨天晚上让他收拾烂摊子的那一件事情。

    他觉得有些好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给潘恕留下了这样一个小气的印象。

    “好。”他敲了一个字发了过去。

    还有一个,他扫了一眼发来的那一行字,打了两个字又删的干干净净,最终还是没有回复。

    郇辛回到了给他单位给他安排的小宿舍——确实是有些小,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里面有一个小到能勉强塞人的卫生间,一个可以放几盆花的小阳台,还自带有张铁架床和一个白色简易型的衣架。

    郇辛前几天来的时候正好带了两套换洗的衣服和洗漱用品,准备不时之需。

    没有进过卫生间看,郇辛本来以为要和学生宿舍一样用水卡去接水,但是万幸的是里面很贴心地装了淋浴头。

    水流淅淅沥沥的往下掉,也许是水流的声音大,又或者是郇辛一时的失神,错过了门外一个接一个的手机铃声。

    “好,我知道了。”

    门来传来一个熟悉的人声和电话挂断的声音。

    有些历史的门被试探性地敲了两敲,落下来些木屑。

    “郇辛。”

    没有人回应他,小杨说郇辛没有回家,因为还有一些收尾的工作,办公室找不到人,就可能在宿舍。

    潘恕神情复杂地看着这扇比他职业生涯可能还大龄的门。

    “啪嗒”两声,门开了。

    潘恕没看到郇辛的人,只听到了浴室传出的淅淅沥沥的声音,以及刚刚挂断电话的声音。

    “啪嗒”一声,浴室的门也开了。

    郇辛换上一条侧面有白条的浅灰色运动裤,上身穿件香芋色的圆领毛衣,脖子上耷拉着一条白色的毛巾,湿透的头发往下滴落着水珠。

    显然是没想到潘恕也在这里,郇辛一只手抓着毛巾站在浴室门口。

    “你?”郇辛指着潘恕。

    潘恕看到他发梢上凝成的水柱,滴了一小路就莫名烦躁:“你什么你?你还不快点擦干头发,等一下就感冒了。”

    看人还没有要动的意思,潘恕走过去把阳台门关了,凭借他的身高优势直接伸手去抢毛巾。

    “诶,我自己来。”郇辛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往后退一步,但只扯住毛巾的一个小角。

    潘恕抢毛巾的动作很粗暴,拿着战利品帮郇辛擦头发的动作却很轻柔:“你这还害羞了?”

    郇辛突然想到什么,嘴角轻轻一勾:“你这还真的是负巾请罪啊?”

    负荆请罪?郇辛话音刚落,潘恕才记起来他昨天晚上给郇辛发的那条短信。

    阴差阳错地管他呢,反正是对上了。

    潘恕拍拍他藏在警服下的八块腹肌,对着郇辛得意地笑:“哥这不说到做到吗!负-责-任!”

    郇辛承认,潘队嚣张的样子很想让人给他一顿爆k。

    “郇辛,我问一个关于凶手的问题。”潘恕手上的动作未停,“凶手有没有可能是女的。”

    郇辛点点头:“不排除,因为从死者的骨折线上来看,就像我上次和你说的受害者骨折线密集,除了开始有心里上的障碍,不敢对受害者下以狠手,更有可能是——犯罪者的力量不够。”

    “因为受害人生前可能遭受过性侵害,所以我们通常会认为凶手是男的,但从这些骨折线上来看,我觉得女性的可能性也是存在的。”

    潘恕一声不吭,和他想的一样。

    潘恕刚刚接到陆凯的电话,贺婷作为温裕珊的班主任,如果将学生失踪的信息隐瞒实在是居心叵测。

    如果说贺婷是杀害四个女孩的凶手,那么依照她和校长的关系,校长就可能是共犯。

    郇辛偏过头去看他一眼:“不说话,是说中了吗?”

    潘恕:“有可能。”

    潘恕将手上的动作一松,郇辛被命运“扼住”的头皮也一松。

    “跟哥走一趟吗?”得意的神情在潘恕脸上再次浮现,“见证哥我英明神武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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