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只是当时未相见  第三章我被吃豆腐了

章节字数:4330  更新时间:20-05-08 2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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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吃过食堂的午饭,我躺在便携床上休息。

    阿妈兴冲冲地打电话告诉我,等会小舅会打电话过来,让我记得接电话。

    唉,也是多年未曾联系的亲戚。

    半小时后,小舅打来电话,寒暄了一阵,告诉我有一个女孩子挺合适的,问我愿不愿意聊聊,自古以来,老娘舅要管的亲事,哪有不愿意的道理。

    我加重语气,连连说好,却急匆匆地挂了电话。

    突然想起来,我竟然没有要她的联系电话。

    我发了一条短信给小舅。

    其实,我一直都未曾跟阿妈交底,今年春节,为了避免回老家过年时候,被亲朋好友追问结婚的事情,在我的再三恳求下,我和阿妈,还有外公外婆全都在我所在的城市过春节,前提是我必须带女朋友给她们看。那时的我,简直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天天在网上淘,好不容易碰到一个也比较急的拉拉,是个公立医院的医生,我们很快就见了面。其实,当时我们谈得挺好的,也觉得彼此比较合适。在交往了五六次后,我们都见了她的家人,她的父母亲戚也很满意。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临近春节放假了,她会突然向我提出不合适分手的事情,究其原因,就是她有个女朋友,两人一闹别扭,她就觉得不想形婚了,我疲惫不堪。快过年了,我约她出来或跟她商量去她家之类的事情,至少做做样子给她父母看,她总是推三阻四的,基本也不主动跟我打电话,开始我还很真诚的和她交心,但发现这一切都是徒劳枉然,有个哥们告诉我说,这个事情必须两个人劲往一处使方能继续,确实是这样,所以我放弃了,这件事情,我一直没跟我阿妈讲过。

    小舅回了短信息,是一个微信号。

    嘱咐我好好聊聊天。

    我加了那个陌生的微信号。头像是一位香港明星何韵诗的照片,les?

    莫名的奇怪的感觉。

    公司下午在开会,讨论年终绩效奖励办法。从下午2点开始,反复讨论。

    我和奥地利的同事一样,喜欢喝咖啡。他喜欢喝原味的咖啡,我喜欢和卡布奇诺。

    咖啡的香味,让我沉醉。

    中途憋不住,我去了一趟厕所。

    我给小杨和朱姐每人在新的财年加了月薪800元,今年年度奖金5000元。

    对于工作在一线的同事,我已经尽力而为了。

    我想,他们也会开心。

    我很感激他们对我工作的支持。特别是朱姐,比我来公司还早,一直鼎力支持毫无怨言。

    泡咖啡的时候,华建也发了一条信息,问我奖金的事情怎么样了?

    我没回复他,在去会议室的时候,我扫了他一眼。

    会议一直开到下午5点结束。

    马上就要下班了。

    我回到办公室,靠在椅子上打了一个呵欠,闭上了眼睛。

    手机微信显示有新人加进来。

    她的网名叫岁月留痕。

    我问了好,但我实在没兴趣问她的名字以及其他。

    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时候脑海里闪现过安飞的面庞。

    岁月留痕也没额外问我私人的情况。

    我们简单聊了一下。

    她有点高冷。

    晚上,公司的管理层聚餐,是欧生发来的信息,我回复道,我可能去不了,有事情。不知道怎么的,就是不喜欢。不多时,人力资源的同事打来电话,说晚上管理层去附近吃火锅,我推脱说要去车站接父亲,去不了。

    父亲,当随口提到父亲的时候,我才发现我与他的血肉深情,随着年龄的增加越发厚重。

    父亲也很勤劳。

    晚饭,我做了一碗红烧牛肉面,买了熟的牛肉,葱花,菠菜。

    那是父亲小时候做给我吃的味道。

    吃的时候,我的鼻子有点酸。

    阿妈打来电话,在接通的时候,我便打趣地说,“妈,我已经加了你儿媳妇的微信了。”

    阿妈被逗得一乐一乐的。直说好啊,我不耽搁你们聊天了,你们忙吧。

    就挂了电话!

    唉,父母这一代,终究都是很不容易的,太多放不下的事情。

    我边吃面,边联系了岁月留痕。

    “吃饭没有?”我发了一条语音。

    “嗯嗯,你呢?”岁月留痕秒回。

    我有了一些好感,觉得高冷的女生也是蛮尊重人的。

    “我不想结婚,我觉得我先给你说好,我们最好的结果是做很好的朋友。”她很直接。

    还发来了一张带有语音的无奈的表情。

    我有点懵圈的感觉,点开信息的刹那,悉娑的声响里乍然亮起的微光令我几疑身在梦中。我凝望着餐桌上的黄色沙漏,旁边香炉里袅袅白烟。

    在黄沙缓缓漏下最后一粒,我快速扒拉完了碗中的面条。

    我不知道我是盖庆幸还是无语,人生无常吧!

    “我不介意,我们可以多聊聊!”我回复道。

    “那你叫我静怡吧!”她说道。

    此时,我才知道,这个女孩的名字温婉可人,小舅说的没错,也是书香门第的女孩。

    可她,我几乎可以断定,她是一位拉拉。

    但我,绝不会说破。

    静怡是南方一所高校的研究生,毕业一年了。

    其实,不要迷信学历,之前的拉拉也是研究生毕业,智商高不等于情商高。但静怡不一样,我们聊的很好,彼此都很尊重。

    腊月二十八,公司开始放假。

    放假的前一天晚上,公司在昌河酒店举行年终尾牙。

    公司的大老板,从德国专程赶来,为华南区的中国同事送行。

    管理层的同事频频敬酒,每个人都喝的酩酊大醉,我也不例外。

    出于安全,没有回去,大家被安排在酒店的客房。

    早上,我无端地醒来。

    我发现我躺在洁白色的大床上,柔软舒适。

    我发现我浑身赤果果地待在被窝里,莫名的感觉。

    我发现我的身边还有粗重的呼吸声,侧脸一看,竟是一个男人。

    我从床上跳了起来,忽然感觉双腿无力似有万斤巨石四方压来,头痛,欲裂的感觉。我重重地跌回床上,压在他粗犷的手臂上。

    欧生也被惊醒了。

    他也浑身赤裸。

    我头晕目眩。

    ”晨枫,我什么,什么都没,都没做——“他支支吾吾的说着。

    我闭上眼睛,任凭记忆在我脑海里翻滚轰鸣,莽莽奔向虚空。而身体,似乎游弋于苍茫碧波无尽海洋。

    我感觉有一只手,在慢慢向我靠近,试图把我从海水中拉回。

    我无力、无助复无奈。

    昨夜的醉酒后残存的记忆,如海浪一样一遍遍冲刷我的心门,我记得我被人搀扶着进入房间,然后退去衣服,然后就昏昏睡去。

    沉沉的休息了半小时,我试着起了床,打开淋浴间。

    将水流开到最大。

    我冲洗着身体的每一个隐秘的位置,用手去碰触最隐秘的部位,骤雨一般的水流让我清醒许多,我再次回忆昨晚的发生的事情,似乎一切又没发生。

    冲完凉,我急匆匆穿好衣服。

    欧生穿着睡衣,满脸愧疚的坐在床沿。

    “我以为你是?不过我真的没做什么。“他话语里带着愧疚。

    我选择了相信,没有吃酒店的早餐,便快速的离开了酒店。

    寂寞清晓,酥雨无痕,酒店礼堂前的小径上,零落一地飞花。

    超市里,熙熙攘攘,大家都在抓紧时间置办年货。

    “在忙什么?这会可以聊聊吗?”我给静怡发了信息。

    静怡回复的很快,或许是觉得我懂她的意思,不会对她产生不死不休的纠缠,所以才这么爽快的聊天。

    我们谈着谈着,就谈到父母催婚的事情,静怡直接说,“假结婚”也可以吧。

    似乎一切都已明了。

    “可以!”我秒回。

    “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静怡说道。

    “马上要过年了,我妈会和我一起过年,你可以来我这里吗?”我试着给静怡发了一条信息。

    “好,没问题。正巧我也在这里没回去。“静怡回道。

    我有点如释重负的感觉,但依旧担心会不会再备放鸽子。

    思前想后,还是跟阿妈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春节我和女朋友回去接她出来吃饭,阿妈在电话里的语气异常开心,除了说好,也没说什么,我舒了一口气。

    买了阿妈爱吃的海带和烧鸡,还有静怡喜欢的小黄鱼,满满一购物车的物品。

    街道上断断续续零零散散的爆竹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新年,马上要来了。

    年三十的上午,我让静怡发来定位,好过去接她。她说,“晨枫,没必要吧,我打车过去,省时间!”

    很爽快的女孩子!

    我发了定位给他。便开车去接阿妈。

    路上塞车的时候,我给父亲发了一条信息。

    “爸爸,新年好,少抽点烟,我给你买了一件羽绒服,下午就会送到。拖同事买的进口的药,已经到了北京,邮政局春节三天不发货,过完初六就可以快递了。身体不好,戒烟戒酒。儿子晨枫”

    发完信息,我的双眼有点酸涩,终究还是没有忍住,趴在方向盘上嚎啕大哭。

    阿妈的公司在新城区,但距离也不远,开车20分钟,之所以在这里上班,妈妈也不想过多打扰我的个人生活,我也能照顾到她的身体。

    中午11点钟,我和阿妈等静怡过来。阿妈还准备了一个大红包。

    敲门,妈妈出来开门,我把静怡介绍给她,静怡甜甜的叫了声阿姨,手中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品,什么人参蜂皇浆之类的。妈妈有点不自然,脸上的笑容有点僵硬,阿妈在帮我洗衣服,还把被子床单也洗了,正在阳台上准备晾晒,静怡很懂事的走过去问:“阿姨,需要我帮忙吗?”

    妈妈忙不迭说:“不用不用,你坐下来就好。”

    乘这个空挡,我拉着静怡把房间都看了一遍,让她熟悉。

    阿妈晒完衣服,我们就出门去吃饭,我给静怡使了个眼色,她很聪明的就挽起阿妈的胳膊和我的胳膊一起走,我们边走边聊,那种东南西北的乱聊,居然也不冷场,阿妈也觉得自然了,小区里到处是树木和花草,环境很漂亮也很安静,整个氛围不错!

    其实在车上,我打电话给静怡,千万不要表现出你没有到过我家,就像很熟悉似的,这样我妈妈才会觉得我们交往了一段时间了,她有点紧张,问我,万一我妈问她什么都不知道咋办,我了解我妈肯定不会问的,叫她放心。

    我们一起走出住宅区,在外面的一家餐厅,我们落座点了菜,边喝茶边聊天边等上菜,静怡也随意自然的就与阿妈聊起来了,阿妈说明天想去商场买点东西,还没等我说话,静怡赶紧说,真不巧,她还要去姑妈家拜年,姑妈在广州那边。

    菜上了,我们都有点饿了,边吃边聊,还聊到结婚的事情,我跟阿妈说我们觉得明年10月比较合适,阿妈显然觉得有点晚,希望九月,我们没有争论,口上说看看吧。我偷偷看静怡,我和她并排坐,看不到她左脸下颚那道疤痕,从这个方向看,她还真好看温婉可人气淑风和;妈妈眼睛近视,估计她还没发现她脸上的疤痕,我想晚点我再跟妈妈说,而且要想好怎么说。

    吃完饭,妈妈说想走走,静怡很自然地搀扶着妈妈,我们绕着小区外围慢慢往住宿的地方走,阿妈还跟静怡说老家结婚的风俗习惯,不时引得静怡好奇的发问,呵呵,市里的女孩哪知道农村的婚姻是怎样举行的?

    我跟阿妈说,静怡明早7点就要出发,我们陪她到住宿的地方,我就要送静怡回去,静怡跟阿妈说要她多呆几天,等拜年回来陪她逛商场,阿妈不自然地说:“好好,早点过来。“

    分别前,阿妈把事前准备好的红包给了静怡,静怡推辞了一下,就收下了。放在了外面浅浅的口袋里。阿妈还提醒她别丢了,静怡笑了笑。用手攥在口袋里。

    上车后,静怡问我表现怎么样,我说很好啊,我问她什么感觉,她说也很好,她挺喜欢我阿妈,我说我阿妈是个很善良的人,很好相处,她不会为难你的,静怡说她感觉很温暖。)

    我跟静怡说,结婚的时间对我而言不是个问题,即便下个月结婚,我阿妈都不会有任何的问题,现在关键的问题是在她父母那边,我们要尽快赢得她父母的信任和接纳,表现出热恋的样子,她说她明白,叫我新年后要多去她家,表现得我们热恋的样子,我说就是这个意思,但这个状态也不能太久,否则就太辛苦了,所以,我们结婚的时间也不能拖得太晚;她叮嘱我,让我回去探探我阿妈的口气对她满意不,我说肯定满意的。

    下车前,静怡故意把红包落在座椅上。

    也是很有原则的女孩。

    回到家,和阿妈简单聊了几句,我发现阿妈开心的神情中带着一丝担忧,不过情绪不错,她说静怡这个姑娘倒是很大方得体,只要我喜欢就好——其实这就是表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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