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1187 更新时间：20-05-28 03:01
夜深了。
沈易然像往常一样，拎着刚刚买的烧烤，经过各种昏暗的小巷，时不时可以嗅到下水道的腐臭。
即便是在繁华热闹的城市，也会有昏暗肮脏的巷子。
沈易然掏出门卡刷了一下，弯腰进了小区。
楼道的扶手早已生锈，台阶也未成铺过瓷砖，只是随意地抹了一遍水泥，楼房防盗门上贴满了小广告，试图从缝隙里引起人们的注意。
钥匙插入钥匙孔，打开防盗门后的木门上，仍旧有几个广告贴纸，见此，男人剑眉微蹙，腾出一只手，用整齐平平的指尖抠掉了贴纸。
打开房门后，是与门外相反的整洁和干净，有着属于他自己的风格。
屋子一房一厅，阳台上放着两盆仙人掌，是夜色里唯一能看清的生机。
将西装外套脱下，换上大码拖鞋，径直进了厨房，从冰箱上拿了两罐啤酒，打开电视看起了新闻联播。
屋子隔音不好，时常听到楼上夫妻吵架的声音。
叮咚。
手机震动了一下，一条消息弹了出来。
[房东]：有空看看水费，电费我看了，下周收房租。
沙发上喝酒的男人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将手机反盖在桌上，他在逃避这些麻烦的事情。
……
“程子叙！”夏凝盯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恨铁不成钢的咬牙，她开完会，匆匆赶回家里，就是为了一张处罚通知书。
程子叙没有看夏凝，盯着窗帘上的花纹发呆，手背在身后，挠了挠自己的屁屁。
夏凝看着桌上的通知书，深吸一口气，明明年过四十，淡妆下面容却不失岁月，但怒气却上了心头。
“我养了你十八年，你书没读好，居然还敢欺负同学！”看着快一米八的男孩，眼里有着难以置信和失望。
这话一出，程子叙收回目光，看向夏凝，目光冰冷，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嗤笑反问：“养我？”
“散养吗？”
这话一出，夏凝脸色一白。
程子叙眼里的冷意直逼夏凝心上，面对儿子的质问，夏凝心底的愧疚又上了来，原本想说的话哽在了喉头。
空气凝固了两秒，最终还是夏凝叹了一口气：“算了，这两周待在家里，我请了家教，下个月就高考了，你……”话未说完，程子叙再次打断：“又是上个那个死八婆？”
刚平下的怒火又燃了起来，夏凝呵斥：“怎么说话的！陈老师可是……”
程子叙点点头：“是是是，人家清华北大出来的，一把年纪了还给我上课，一讲课巴拉巴拉快的要死，我就是不要那个死八婆！”
被打断两次的夏凝，再次深呼吸，耐着性子和自己的儿子交流，扯着一抹笑，语气温柔：“那么，你要什么样的呢宝贝？”
“我不要家教。”
夏凝笑道：“行啊。”这话一出，程子叙看着夏凝。
夏凝掰着手指：“只要你乖乖去宋同学家道歉，写一份检讨，然后呢……”
程子叙再次打断她的下文，妥协的挥挥手：“请家教吧，不要女的。”转身上了楼。
呵，她还不了解自己儿子的德行。
这么交流下来，夏凝也没了脾气，打开电脑的家教网站。
戴上眼镜，滑动着页面，时不时小声嘀咕着。
“这个不行，太丑了……”
“诶，这个也勉强……”
直到目光停留在了沈易然的简历上，停留到了某一栏上，夏凝眯起了眼，忍不住念出声：“有过侵犯……女同学……”
念完后夏凝转了转眼珠后，笑了笑：“没关系，子叙是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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