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从军记

正文  第四十章

章节字数：2422  更新时间：20-12-03 14: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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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城是最靠近突厥的最大城市，再西方向不超过十里就是突厥的地方，成片的草原，几乎看不到山峦。都城北边十里外是连绵不绝的沙漠，这十里生活着一些游牧和艰难生存的混血，其他但凡有点实力的不是混进了都城和汉人混居，就是直接投靠了突厥人，作为附属。所以都城里各族人混居，血脉斑杂，各方势力割据，所以不会因为换了城主影响到各方势力的分布。所以即使现在城主不是程家军，是突厥人，对于百姓来说没有什么太大区别，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该做的工也不会少。但是因为程家军四大将军已经在五里外驻扎，战事将起，城里突厥领导突然下令征兵和粮食，各势力也不好当出头鸟，只是苦了城中百姓。但边关因为贸易百姓普遍富裕，虽然艰难还是能过得下去。一家小面馆，只有一个布招牌，没有其他幌子，甚至没有名字，确是附近最受欢迎的面馆，每天都生意火爆。老板是母子两个，母亲大名不知道，所有人都叫她乌娘子是个颇具异域风情的美女，性格直爽，脾气火爆，做的一手好面。扯出的面条又细又长，配上秘制的卤子和大骨熬制的奶白色汤头，加上几筷子又脆又香的腌菜，又好吃又爽快。吃多少次都不觉得够，回头客络绎不绝。儿子没有大名，只知道小名叫花生，也不知道老板娘为什么取这个名字，小朋友今年才7岁，生的白乎乎，胖嘟嘟的，像是年画里的娃娃可爱极了，人小鬼大，天生长了一张甜嘴，姐姐阿姨的叫的女眷心都化了，最是可爱的年纪。女子两人守着一个店铺，很惹眼，但是并没有宵小敢动手，听说乌娘子曾经救过黑白通吃的韩老大的命，韩老大放下话谁也不敢轻易动乌娘子，可是也有背后乱嚼舌根说酸话的，说风韵犹存的乌娘子和韩老大有一腿，可是平时也从未见韩老大去过面摊，两人并没有其他交集，流言也就只是流言罢了。前一个月乌娘子突然说去访友，没有几天带回了一个大眼睛的俊郎青年。叫阿长说是远方的侄子，每天在面馆里帮忙，附近的大姑娘小媳妇每天都偷摸的路过门口，媒婆更是频繁的上门说和。毕竟像这样俊朗的小伙子特别受欢迎。但乌娘子出面将媒人都拒绝了，放出消息说是阿长已经有心上人了。络绎不绝的媒人才消停下来。但是来吃面的姑娘更多了。塞在的女子相较于中原的温婉，多了几分彪悍，万一两人郎情妾意看对眼，心上人什么就成了过去的白月光，朱砂痣，得到人才是正理。每天抛媚眼的人太多，甚至有大胆的直接投怀送抱，弄的阿长尴尬不已，时间长了，看出阿长没那种心思，大多数姑娘也就消停了，毕竟热脸贴冷屁股的事情干多了也丧气，渐渐除了个别心思重的开玩笑逗逗阿长，其他人也就歇了心思。又是一天忙下来，客人都走了，阿长将门板上好，锁好门，到后院将碗筷洗净收拾好，揉揉肩膀，准备回屋睡觉了。前面是门脸，后面有三间正房，乌娘子住在正房，阿长就住到了厢房。一推开门，乌娘子坐着椅子靠在桌子上喝着茶。

    “忙完了？恩公。”

    “不用还是叫我名字我比较习惯。”阿长坐到对面给自己倒了杯茶。

    “你打听的事情有眉目了。最近有人看到有一队突厥人马神秘的进城了。住进了一品名的后院。昨天有名的东风镖局的人也进入了，不过没见出来。”乌娘子将最近探听的消息告知。

    “谢谢你，我明天就不去面馆了抽空去一品名看看。”

    “哪里用你出面，我已经和二狗子说好了，他是本地人和送菜粮的是亲戚，明天装成送菜的过去帮个忙，探听一下虚实，防止打草惊蛇。”乌娘子直接说了自己的办法。阿长考虑了一下也点头同意了，实在不行他再去。乌娘子看他应了起身离开。

    阿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阿长就是长孙择，他一路向都城赶，抄近路有的山道。遇上了探亲回来的乌娘子娘俩被狼围追。一时心软两人救起。好心也有好报，都城最近因为战事差的严，就顶了个乌娘子侄子的身份混了进来。长孙择也不是傻子，他们被绑架有突厥人在里面，猜到既然程偌冰被带到边城，就一定会有突厥人接洽。所以让乌娘子帮忙注意一下有没有突然神秘进城的突厥人。今天终于有消息穿来，等了快半个月了，长孙择无数次怀疑自己的判断是不是有误，错过了程偌冰，打算在等几天没有消息就直接跟着商队去突厥境内看看去。他哪里知道程偌冰故意磨蹭拖时间来着。现在有了消息，就像怀里揣了个小猫百爪挠心的想知道确切消息。

    一夜没睡的长孙择状态依然不错，毕竟年轻身体健康，只是时不时的走神泄露了他的心情。

    “阿长，你陪我去看杂耍好不好？”花生扑上来抱住长孙择的大腿，最近城里杂耍班子都少了，只有最中心街道的一家还开着。但是花生一个人是不被允许独自去看的，人小鬼大的花生决定让阿长带着过去，毕竟阿长可以将狼打飞，母亲肯定会同意他陪着去的。

    知子莫若母，乌娘子早看出花生的小心思，也看出长孙择的心不在焉，开口让两人去溜达一会，反正店里客人也不多，他一个人也忙的过来。乌娘子将银两塞给长孙择，长孙择推拒不要。

    “拿着，花生调皮，爱吃，你来了也没好好逛逛，买点喜欢的。”

    长孙择推拒不过只好揣到兜里。拉上花生肉肉的小手出门了。还是总是快乐的，一路上叽叽喳喳，蹦蹦跳跳的，打算着一会都干什么，吃点什么糕点，买什么小吃。

    “阿长哥哥，你喜欢吃什么？”

    “我是大人了，花生想吃什么就买什么，我没有喜欢的吃食。”长孙择揉揉花生软软的头发。虽然他知道自己应该是有不会有后代了，可是还是喜欢软软的，可可爱爱的小孩子。看着小孩子总会想起小时候，软软小小的程偌冰跟在他身后甜甜的叫哥哥的样子。不自觉的心里会突然软一下。

    花生个小步子小，长孙择将人抱起来，花生将手里的糖葫芦递到长孙择嘴边，推却不过的长孙择咬了口山楂到嘴里，甜完过后是山楂的酸。长孙择抬头，正好对面程偌冰从马车上下来。两人隔着人群，却一眼发现了对方。程偌冰突然在这一刻读懂了相思这个词。那一刻世界都变小了，小的只能容下一人。程偌冰笑了，笑的灿烂。风华绝代的惊艳。引得众人都驻足。连一向不在乎美色的阿史那思明都被惊艳到了。长孙择一下将嘴里的山楂囫囵吞下，被噎的拼命咳嗽。程偌冰第一次看到长孙择如此失态，哈哈哈大笑起来。众人也都回过神来。看着程偌冰大步走进了戏楼。阿史那思明和其他人紧随其后消失在众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