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章 西施:后宫“谍”影

章节字数:5902  更新时间:08-11-05 1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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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文人积攒了堆积如山的词汇来形容漂亮姑娘。常挂嘴边的,总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其实,这俩词儿藏着四大典故,每个典故对照一位绝代佳人:沉鱼,指西施;落雁,指王昭君;闭月,讲貂禅;羞花,说的是杨玉环。她们被称为古代中国的“四大美女”。

    谁见过西施

    西施,“四大美女”之首。她身边聚拢着几个声名显赫的政治人物:吴王夫差、越王勾践、谋臣范蠡……但这些人毕竟是男人,所以连司马迁都很重视,把他们的风云故事写进了皇皇《史记》。而西施的命运就大不相同了,没有任何“正史”给她腾出一片窄窄的落足之地,后世学者甚至不敢肯定这个美人儿的存在——西施,何许人也?

    “历史是个任人打扮的小姑娘”,这话的确很有道理。如果较起真来,西施连个“任人打扮的小姑娘”都做不成了,她似乎只是一缕游荡在乡野之间的轻烟,袅娜,恍惚。

    当然,西施绝不像石缝里蹦出来的孙悟空,正史不给撑腰,其他文献却时常捎带几句公道话。先秦时代,形形色色的天才人物成群结队,为了传播思想,诸子百家争先恐后建言立说,留下了许多或直接或间接的著作。有趣的是,很多先秦作品居然异口同声地称赞西施。一句话:姑娘漂亮!相必这些慷慨的盛赞,不应是古人串通臆造的吧。

    《管子·小称》记载:“毛嫱,西施,天下之美人也。”《墨子·亲士篇》开头便说:“西施之沈(沉),其美也。”就连放浪形骸的庄周先生也跳出来喝彩,他在《庄子·天运》中,讲了一段成语典故——“东施效颦”。为了突出自己钟爱的美女,不惜断送个把丑丫头。

    管仲、墨翟、庄周,哪一位距离西施生活的年代都不太久远。一两百年,尘封尚浅,足以查考、追寻。

    按理说,诸子散文应该划进文学圈,和历史挂靠,未免生硬。虽说《庄子》、《墨子》之类典籍,杂糅了文、史、哲,但充其量也只能算作“野史”,细究起来,很难端上台面。更何况,西施在诸子散文中,多是昙花一现。那些残文断简,根本就不成“材料”。

    史料翔实的文献仅有东汉的两部著作:一部是赵晔的《吴越春秋》,另一部叫做《越绝书》。可惜,这两部书都没有列入正史,都属于“在野”一路。不过,能读到几行野史,已经阿弥陀佛了。拿这些篇目说事儿,总比中世纪僧侣钻研“一个针尖儿上站几个天使”更有意义。

    甜妞儿·苦日子

    西施,原名夷光,本来是个清纯可爱、面容姣好的乡下甜妞儿。她出生的地方风水相当棒,山环溪绕,月白荷红。山,叫做“苎萝山”,即今浙江诸暨境内。村,名唤“苎萝村”,隶属越国。村庄一劈两半,鸡犬相闻。东村住着丑丫头——东施,西村住着大美人——西施。美人也是财富,难怪普京总统曾半真半假地表示:少女,是俄罗斯的一大资本。

    苎萝村那个西施,褰裳而行,文静地涉过门前潺潺的溪流。她还是小家碧玉,冰清玉洁,素面朝天,手上没有任何财富和资本。显然,《姑苏志·杂记》趸的也是“二手货”,书里说:“西施喜游百花洲、锦云泾,鼓棹而游,采莲为乐。”似乎江浙的云水之间,充满了诗情画意,西施每一天都过着快活的小日子。其实不然,这个乡下甜妞儿过的恰恰是苦日子。

    古人说:“英雄每从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美女如英雄,十之八九会遭遇清贫、落魄的家庭。天生丽质也挡不住吃糠咽菜,莫非模样标致,还能满世界吆喝,寻求赞助不成?所谓“干得好,不如嫁得好”,也只流行于道德沦落的年代。当时吴越民间,还是古道热肠,根本就没有现代人的花花肠子。

    “吾家有女初长成”,美丽的西施笑盈盈地漂洗自己的苦日子。父亲上山砍柴,兑换粮米;母亲替人浆洗,挣几个零花钱;少女西施便尾巴似地缀在他们身后,背背扛扛,缝缝补补……善解人意的姑娘谁不疼啊?方圆百十里,一提那个乖乖的“卖薪女”、甜甜的“浣纱女”,个个儿都竖大拇哥。

    月亮上来了,茂林、修竹、石径、水溪……哪儿都是清凉的银辉。衣服洗得干干净净,斜搭在雪白的胳膊上,弥漫着淡淡的草香,“浣纱女”哼着轻柔的小曲往回走;水里,如醉如痴的鱼群惊呆了,它们望着岸上那位漂亮的姐姐,居然忘记了游泳,一点一点地沉落下去。如今,“沉鱼”这则典故早已被后人引为神话。

    西施清爽地走在湿漉漉的石板路上,身后,月明如水。

    绝色,不在于自矜其美,而是一种不自觉、不自恃的优雅。可叹,西施与生俱来的绝色,非但没能换来简单、快乐的幸福人生,反倒招来了“无妄之灾”。苦日子还没熬出头,更大的痛苦却已在前边等着了。

    上边,出事儿了

    真是晴天霹雳,西施的国家出事儿了!

    春秋末年,弱肉强食,山水相连的吴越两国,也拽出刀子争地盘。

    第一回合:公元前496年,号称“春秋五霸”之一的吴王阖闾率先挑起战端,不幸中流矢,死了。临终前,他嘱咐儿子夫差,一定要为自己报仇雪恨。

    第二回合:公元前494年春天,吴越再次打起交手仗。夫差咬牙切齿,寻求报复,他的军队像凶悍的蚁群,把勾践紧紧地困在了会稽山。越国走投无路,只有求和。这场战争,越国输得精光,勾践活像一只丧家犬,被劫持做了人质,乖乖地当了夫差的阶下囚。时隔两年,又沦为吴王的奴仆。怎么说勾践也是国君,却当了奴才。实在丢不起这个人!

    具备不屈不挠的野心,是卓越政治家的基本素质。勾践,堪称一流的野心家。“卧薪尝胆”的典故,把勾践打扮成了愈挫愈勇的逆境斗士和钢铁英雄,其实,历史真相远非传闻所说的那么高尚。还有比坐天下、当国君更诱人的地位吗?可惜,越国的锦绣江山,白白便宜了夫差,难道这口气就该活活地咽下去吗?烂草堆里的勾践,一边装得俯首帖耳、唯命是从,一边愤愤地盘算“第三回合”怎样反攻倒算。

    据《吴越春秋》记载:当时勾践身边还带着几名追随者,比如谋士文种、计然等人,都是玩弄阴谋诡计的高手。所谓“阴谋”,并不是贬义词。要达到自身目的,就不得不偷偷摸摸、出其不意地干。打江山、坐天下,不动心眼儿行吗?像《孙子兵法》之类的军事智慧,换个说法,叫做阴谋诡计也恰如其分。勾践梦寐以求的就是找到行之有效的阴谋诡计。

    文种等人送来了“及时雨”,他们向勾践献上了“破吴九术”,其中第四条,便是臭名昭著的“美人计”。美人计,是迫于无奈的“下下策”,敌我双方,都难免“一身骚”,很叫世人瞧不起。而计中美人,则沦为彻头彻尾的“狐狸精”,好端端的姑娘,就这么毁了。勾践君臣急红了眼,为光复江山,已经不择手段。

    文种先生说得很无耻、很露骨:“遣美女以惑其心,而乱其谋。”说白了,就是给夫差送几个“花姑娘”,一点一点达到秽乱其宫廷、离间其君臣的目的。显然,向吴王宫派送“美女间谍”,蓄谋已久,即便局中人也无法篡改这项毒辣的计划。勾践复国心切,立刻拍板定案。于是,越王的爪牙闻风而动,随即四处乱窜,开始物色民间美女。选上谁,谁就要身负使命,被装进“情色礼盒”,送到夫差的床头。

    特务集中营

    溪边浣纱,青山伐薪。西施风平浪静的乡间生活,再也回不来了,她很快就被越王的爪牙盯上了。

    《吴越春秋》短短几行文字,透露的信息却极为残酷。书中写道:“(勾践)使相者国中,得苎萝山鬻薪之女,曰西施、郑旦。饰以罗觳,教以容步,习于土城,临于都巷。三年学服而献于吴。”

    这些记载,足够了。西施和同村另外一位漂亮姐妹——郑旦,双双入选,小姐俩一起接受了越国官方的封闭式集训。换句话,就是进了“特务集中营”。

    世人更愿意把西施塑造为一名“纯粹的爱国者”。其实,这种一厢情愿的想法根本就站不住脚。

    其一,勾践密谋“美人计”,为什么?

    难道只为充当夫差的孝子贤孙,叫那条豺狼舒舒服服地享用醇酒妇人吗?这显然不符合逻辑。勾践恨不得夫差立刻就死,绝不会拿治下的绝色女子,白送人情。

    其二,西施接受长达3年的专门训练,为什么?

    有人辩护说,乡下女孩儿没有见过大世面,不懂宫廷礼仪,进献吴王之前,先规范一下行动坐卧。这种辩护等于掩耳盗铃。别忘了,千里迢迢把西施她们送进姑苏城,一不为当礼仪教官,二不是做选美小姐。她们的任务,首先是取悦吴王,迷住夫差,随后再找机会搞颠覆破坏活动。这恰恰是勾践打的如意算盘,也是派遣美女的终极目的。

    话又说回来,集中训练肯定少不了最紧要的宫廷礼仪,否则,再俊俏的“柴禾妞儿”也不可能变成吴王的“心肝宝贝儿”。但那套礼仪并不像明清时代那么繁琐,犯不着苦捱3年、漫长苦修吧?即便西施、郑旦有耐性,屁股长刺儿的勾践也等不及了。所谓“习于土城”,当然是啃了3年“硬骨头”。

    其三,“临于都巷”,为什么?

    退一万步,假若西施学的仅仅是宫廷礼仪,那么,“习于土城”,仅需悉心揣摩就足够了,又何必跑到“都巷”之中,在大庭广众跟前表演一番呢?莫非,那满街筒子的百姓更熟悉宫廷礼仪?更犯不着给那些乡亲“义务演出”吧。

    反复推敲,只有一种可能:西施、郑旦接受了“媚术”训练。乡野小女子,面容姣好是一回事,能否“抓人”是另外一回事。“抓”谁?当然是以夫差为假想目标的男性敌人。

    集训科目,被笼统地称作“容步”,这一系列内容,应当是骚首弄姿、迷惑男性的古典“媚术”。时下,“走猫步”也强调突出性别特征,不管哪种技巧,玩的就是心跳,就是令男性对手意乱情迷、神魂颠倒。

    在朴实的乡下女孩儿眼里,这种下三烂的玩意儿实在恶心得要命。但“复国”这顶沉重的冠冕,谁也推脱不了。越国上下,别无选择,只能无条件地服从、无怨无悔地执行。

    古语道:“从善如登,从恶如崩。”好孩子学坏,快!3年下来,西施、郑旦小姐儿俩捏着鼻子,发愤学习,她们都娴熟地掌握了全部“媚术”手段。“临于都巷”,无非是拿当地男人开涮,检测一下“回头率”,验证一下“情色的力量”。

    命运捉弄人啊,西施再也不是那个月下浣纱、溪边濯足的纯情女孩儿了。她只能随着政治的漩涡,翻转,沉浮。

    远离土城,新的“牢笼”正向她们敞开了大门。江南姑苏,遥遥在望,宝马香车即将驶进森严、华美的吴王宫。西施,粉颈低垂,秋波流转。天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女色的力量

    西方有句名言:“上帝要毁灭一个人,必先使其疯狂。”刚刚得到西施和郑旦这两个美人,夫差立刻就疯了。

    本来,他是令行禁止、杀罚独断的王者,一倒在温柔乡里,便成了一头十足的蠢猪。他几乎丧失了最起码的判断能力,心甘情愿地拜倒在艳丽的石榴裙下。女色的力量,引诱他一锹一镐地自掘坟墓。

    帝王最大的兴趣,无一不充斥着“动物性”——吃喝玩乐。为了随心所欲地玩,夫差不惜动用王权,大兴土木。浩大的土木工程,等于不流血的战争,最伤元气。只要迈出这危险的第一步,政权倒霉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夫差疼女人,工程催得紧。他先在姑苏城建了一座“春宵宫”,宫内挖池塘,引活水,种荷花,还特意造了一条“青龙舟”。大船装饰得富丽堂皇,夫差和西施、郑旦几个人“日为水戏”。什么叫“水戏”呀?这就要调动读者丰富的想象力了。很多君主,治国无方,往往在声色犬马方面,花样叠出,酷似一位神思如泉涌的“行为艺术家”。

    “春宵”一刻值千金嘛,夫差当然永不满足,他又大把花钱,另建“馆娃阁”、“灵馆”等娱乐设施,专供美人表演歌舞。西施,土城3年的苦功终于派上了大用场。她的保留节目是“响屐舞”,一旦跳将起来,薄如蝉翼的长裙上,银铃儿摆动,发出连绵而细碎的声响。和着舒缓的音乐,轻柔地扭动肢体,直叫夫差醉眼迷离,心旌摇荡。为此,吴王特意建了一条“响屐廊”:表层,横铺光鉴照人的木板;地下,沉埋了几百口空空的大酒缸。这很像一套庞大的音箱吧?中空,共振,回响……

    “响屐廊”乐舞交融,西施格外卖力,她饱满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儿。眼波流转之间,她还悄悄地观察那个半疯半傻的吴国国君——女人的“心机”啊!

    南朝时代,有位梁任先生,写过一本《述异记》,书中记载:“吴王三年筑姑苏台,围墙绵延五里,宫妓千人。又别立春宵宫,为长夜饮,造千石酒缸……”简直是穷奢极欲,往死里折腾。

    无论怎么折腾,都碍不着西施、郑旦小姐俩。她们只管牢牢“抓住”夫差,摁住他,就等于把持住了吴国朝廷的最高权力。

    后宫蜕变,迅速波及到朝堂上的政治斗争。昏头昏脑的夫差,错走了两步棋,两步错棋注定他输到了家——一失足成千古恨。

    首先,纵虎归山,释放勾践。

    这是越国君臣里外夹击的战果。西施、郑旦,天天跟吴王吹“枕边风”。一天不听,两天;两天无效,三天……时间一长,惯于唯唯诺诺“装孙子”的勾践,便成了夫差心里的“无害动物”。再加上,越国人重金贿赂,他们靠金银财宝铺路,顺利买通了吴国太宰——伯嚭。那是个见钱眼开的家伙,好处一来,就屁颠屁颠地进宫为越国人开脱去了。夫差总算点了头——传旨放人!勾践不愧是位能屈能伸的大人物,一度贵为国君,愣是把3年奴隶熬出了头。泛泛之辈,想也别想,根本就做不到。

    其次,自毁长城,诛杀老将军伍子胥。

    《史记·越王勾践世家》做了详细记载:“(夫差)使人赐子胥属镂剑以自杀。子胥大笑曰:‘我令而父霸,我又立若,若初欲分吴国半予我,我不受,已,今若反以谗诛我。嗟乎,嗟乎,一人固不能独立!’报使者曰:‘必取吾眼置吴东门,以观越兵入也!’”

    因为攻打齐国,君臣看法不一。越国人希望鹬蚌相争,从中渔利;伍子胥则坚决反对出兵。结果,这个倔老头儿和夫差吵了起来,粗脖子红脸,最终反目。夫差逼伍子胥自杀,老头子绝望地诅咒道:“把我眼睛剜下来,纵死也得看越国兵怎样杀进姑苏。”夫差气急败坏,干脆把伍子胥装进皮口袋里,沉入江底。吴王冷笑道:“老家伙,叫你什么也看不着。”

    疯狂的吴王,一步纵虎归山,又一步自毁长城,顷刻间,好端端的江山,哗啦一声,散了。这些亡国之兆,他哪里会察觉?兀自回宫,搂着美人儿喝酒去了。

    天尽头,何处是香丘?

    风水轮流转,吴越之间的第三回合,该吴国倒霉了。公元前473年,勾践攻陷姑苏城。夫差羞愤难当,蒙面自杀。

    按说,平灭吴国,西施和郑旦功不可没。可惜,她们并未获得任何褒奖。尤其是西施,下场更为凄惨。《越绝书》和《吴越春秋》,分别给出了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归宿。

    《越绝书》说:“范蠡,西施,结伴而行,泛舟五湖而去。”——这还算“善终”,甚至有几分哀婉的诗意。

    《吴越春秋》则说:“越浮西施于江,令随鸱夷以终。”西施归来,没有披红戴绿,反倒被越国王后装进了名叫“鸱夷”的皮口袋里,坠上石头,沉入江心。《东周列国志》也随声附和:越王夫人从战俘中窥出西施,因为嫉妒她的姿色,便以“亡国之物”为由,抢先把西施干掉了。

    明朝中后期的皇帝,常把宫女的小嘴儿当“痰盂”,腥臭的粘痰吐进去,还要强迫宫女咽下。这被朱明皇帝津津乐道的“香痰盂”,和西施这样的绝色红颜何其相似啊,承载着太多的恩怨情仇、是非屈辱。

    越国又回来了,张灯结彩,万民同庆。西施却消失在茫茫的疑云里。“天尽头,何处是香丘?”只有天知道。活儿已干完,就没你什么事儿了。去留、福祸、生死……与孤何干!

    不知哪位诗家写过这么两句诗,令人无限感慨:“羡他村落无盐女,不宠无惊过一生。”倘若天下太平,西施还守在她的山脚下、花溪边,再配个知心人,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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