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七回---第二十八回 万事皆休尘埃落地 大仇得报英灵归

章节字数:6321  更新时间:08-12-30 2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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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接上回,且说丹卿闻知能救青涟的只有仇家凌南王手里的“反魂丹”。思量了些许,说道:“我把药偷出来如何?”

    小蕊没料到丹卿如是说,先是一惊,少许又道:“谈何容易。”

    丹卿道:“总要试上一试。”

    青涟听了,也不依,拉着丹卿衣角直摇头。

    小蕊道:“我倒有个主意,不如这样,哥哥去求求胡大洋好了。我知胡大哥一向爱慕哥哥,早巴不得与哥哥相处。哥哥要是去求他,他定会答应的。反正要偷,叫他偷总是顺手些。”

    青涟问道:“丹卿,胡大洋是谁?”

    丹卿脸红到脖子根儿,吼小蕊道:“我才不见他。”

    小蕊道:“哥哥面皮薄,就让小蕊替你去说说好话,或许他能答应。”

    丹卿歪过头冲小蕊挤眉弄眼,指指青涟小声说道:“你不要再提此人了。”

    小蕊会意,不再说下去。呆了一会儿,就退出来,在门外等了一会儿,果然丹卿也跟出来。小蕊说:“哥哥,这事你有何打算?”

    丹卿道:“我有个主意。化装成个女子混进王府,伺机盗药。”

    小蕊为难道:“怕不妥吧。”

    丹卿道:“你放心,我不是鲁莽之人,也有些手段。此番盗药,我势在必得。实在不行,大不了我撕破了脸皮求凌南王去,总之,先救活了青儿,一切再从长计议。只是,家里青儿要劳你照看,他是病人。你可千万仔细啊。”

    小蕊说:“这个哥哥放心。”

    这一日,本来是烈日当头,晴空万里。却不料午饭过后,一片乌云由一阵风自西向东的送来。黑压压的的一片压在头顶上,仿佛人翘翘脚就能够着似的。街道上摊铺买卖见乌云恶风来的不善,均收拾家什散去了。路中行人亦加快的脚步,匆匆行走。不大工夫,天上豆粒儿似的雨点砸落下来,街上也几乎见不着人影了。

    偌大的道上,清清冷冷,只有一个女子,手执油纸青花面雨伞,身穿绣牡丹大红色纱裙。悠然自若的走在道中央。凉风吹过,掀起裙纱一角;雨打伞面,浸润些许妆容。真是风姿卓越,雍容闲雅,美妙的不似这俗世上人。近看细瞧,只见这女子将青丝斜挽,鬓插一朵大红牡丹花。无妆素面,已然倾国绝色,精心装扮,更是颠倒众生。有诗比喻的是:妖冶好像狐妲己,柔弱犹胜病西施。可是美貌太过,也隐隐的透着不祥祸像。天下人谁不晓得,妲己妩媚亡商治,西子风流灭吴国。

    丹卿美得不可方物,教人见之入情。可是这么个绝代美人,如今正要去那刀山油锅,此一去是九死一生。

    临行前,小蕊抱着他的腿哭着苦苦哀求:“求哥哥再三思啊…。我岂能眼看着哥哥去送死?”

    临行前,自己趴在青涟窗前偷偷看了他一眼。他躺在榻上正睡得香甜……因哄骗他自己绝不只身范险才得他有此酣睡,却不知他醒来看不见自己会是何种情形?

    临行前,忍不住回首望了一眼凤凰山。凤凰山高壮雄伟,耸立在天地之间。那山虽无声无言,可随行渐远,也像在挽留自己似的。一阵山风吹过,抹干了丹卿脸上残留的泪珠。他禁不住悄声吟道:

    凤凰山,凤凰山,真凤假凰游山间。

    翠枝无数兴云雨。青峰万丈入蓝天。

    石驻长久得灵性,木养精华几千年。

    一草一木皆情在,直教凤凰恋牡丹。

    吟罢一甩头,将情丝斩断,诸事搁下,迈步朝皇城去了。

    到凌南王府门前时已到了傍晚时分。眼看着雨势渐小,乌云露隙,天好容易才透出些光亮来,却这时太阳下山天复又黑暗了。

    丹卿徘徊了一会儿,绕到后脚门,思量了一下,遂举手拍了拍门板。不大工夫,一个小厮敞开了黑漆木门,见眼前一个绝色的女子立在门前,就是一惊,问道:“姑娘是…。。”

    丹卿笑道:“我是胡大洋胡门正的同乡,特来投奔他的。”

    那小厮道:“胡门正现在不当值啊,姑娘明天再来吧。”说着就要关门。

    丹卿刚要说话,却有一个人从院墙后拐出来,见这边情形,走过来问道:“甚么人吵闹?”

    小厮一见此人,立刻陪着笑道:“金校尉,这个姑娘说是胡门正的相识,我正与她说胡大人不在,叫她明天再来。”

    “唉,哥哥…。”丹卿见此机会怎肯错过,挤身上去甜甜的唤了一声。

    金校尉顺声看去,正瞧见丹卿,两只眼顿时看直了。

    丹卿趁机娇声娇气的说道:“哥哥,这…。我一个弱质女子,在京城举目无亲,如何独自过的夜?既然哥哥与我胡大哥同在王府做事,就看在他的情分上,好歹收留我一夜吧。”说着上前用手扯住那校尉的衣摆,轻轻摇晃着,又装着抹眼泪。那校尉被丹卿这样哀求,几乎没酥倒在地上。那双眼睛盯着丹卿,都要射出火来。一双手就不自觉的搂上了他,那丢了的魂儿过了好一会儿才飞回来。道:“那,姑娘就在我房里休息一夜?”

    丹卿听了此话心中大喜,抬头说道:“蒙哥哥收留,谢谢哥哥了。”

    那校尉迫不及待揽着丹卿就往里走,边走边拿眼觑觑丹卿,心里道:“小贱人,你不知深浅的踏进来,看一会儿我让你想死都不能。”丹卿半推半就,偎在他胸前咯咯笑着,心里却道:“蠢驴!你若是不听我的摆布,咱就先拿你开刀!”二人各怀心事,进了一座小屋。

    一进屋门,那将官就扑到丹卿身上,一手解衣扣,一手扯裤子,嘴里不住的喊道:“好妹子,快让哥哥泄泄火吧。”

    丹卿扭捏挣扎道:“不要,别这样。再不放手,我要喊人来了。”

    那校尉嘿嘿淫笑着道:“喊啊,你到了我的地方,就好比是笼子里的鸟儿,还让你飞了不成?你喊吧,我还怕你不喊呢。”说着又压在丹卿身上动作起来。只见那原本穿戴的整整齐齐的衣衫,转眼就被糟蹋的不成样子。金校尉丑态毕露,趴在丹卿身上索取。正得趣时,忽然觉得脖子上一道冰凉划过,接着是一阵刺痛,用手一抹,满手是红。那金校尉顿时大惊,先前那点儿兴致一瞬消失的干干净净。他也是个练武之人,反应也十分敏捷,立刻从丹卿身上跳起来,定睛细看,但见丹卿袖子里伸出来的利爪,足有三四寸长,烁烁寒光有如钢刀一般。

    丹卿道:“我有话问你,你要据实回答,否则,我要你的命。”

    “大姐,有话好说,有话好说。”金校尉嘴上答应着眼睛却故咕噜噜乱转,突然对外面叫了一声:“王爷!人在这里!”

    丹卿一听吓了一跳,瞬间就一分神。那校尉就趁这个当儿,往侧边一撤身,没等丹卿反应,劈头盖脸就撒了他一把石灰。这时屋外人声大作,呼啦闯进来不知多少人,按住丹卿,用锁链将他绑了。

    丹卿知道坏事了,正诧异凌南王府怎会有此准备?两只眼睛却火烧似的疼痛,不容他细想。

    众人押着丹卿到了屋外,只听有人喝道:“李丹卿,你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来王府行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接着又听到有人吩咐说道:“此妖十分厉害,不可大意!先挑断他的手筋脚筋,再把咱们铸造的那个金钢铁的笼子推过来。”

    丹卿闻听,岂肯就范,拼命挣扎。好在力道仍在。一用力就甩掉了三四个羁押自己的兵士。又一交力,挣断了绳索,只是苦于眼睛看不见,只好如同个无头的苍蝇,到处乱撞,碰人就抓,这样也连伤了几个人。众人见状,也不敢贸然上前。

    只听那个领头的校尉骂道:“他妈的,你们这群饭桶。熊也不能熊成这个样!弓箭手!还等什么?给我射他妈的!”

    一言即落,万箭齐发,如雨点儿似的朝丹卿射过去。丹卿拼命拦挡却也接连中了几箭,几处伤口汩汩冒血,可骁勇未减,仍然在原地挣扎。虽然如此,丹卿却在心里暗暗叫苦:“虽然我有力气,可总有力竭之时。到那时,不是被箭活活射死,就是教人活捉了去,可如何是好?”正想着,箭却停住不射了。丹卿正在奇怪,突然一张大网从天而降把丹卿罩了个严严实实。丹卿拼命挣脱,怎奈越挣越紧,到最后只剩下叫骂,只把嗓子都喊哑了。

    众人又复将丹卿拿绳子绑了,推搡着往一处走。正在这时,突然身后一阵躁动。只听见混乱中有人喊:“不好了,凌云骢惊了!”

    紧接着,后面像开了锅一样,人喊马嘶。那凌云骢已被驯化多时,从来没惊过。虽然如此,它身型过大,姿态奇特,除了凌南王和少数几个马夫,别人也不敢靠近。此时它惊跑出马厩,谁能阻拦?

    却说这匹马,比李丹卿还不好对付。只见它颈尾处长着虎纹,头上长着犀牛一样的顶角,身型庞大,二目如灯。嘶嘶啼叫,声势慑人。众人不敢用箭射伤王爷爱马,罗网套索之类与凌云骢之体又不起作用,只好合众人之力,用些绳索铁链去套,怎料此举更撩动那马的兽性大发,西呤呤一声啼叫,前蹄跃起,竟站起来比院中矮墙还高出一块,一下牵动着一排握绳索的人都被甩出去,死伤一片。那马更怒,一跃出去故意往人多的地方落,遭踩踏的人顿时成了肉泥,血流出来汇成小河。众人乱成一片,也无暇再顾忌丹卿了。

    丹卿眼睛看不见,只听的四处喊声叫声连成一片。有马啼鸣声好像离自己越来越近,顾不得眼痛,强忍着睁开看,却吓的魂飞魄散。只见凌云骢,满身叫血染成一片红的,抬着前蹄,正朝自己奔来。丹卿一闭眼,心想:“我命休矣!”

    谁知道过了片刻,却无动静,丹卿又睁开眼看了一下,只见凌云骢在自己身边停下不动了,丹卿挪了一步,它也跟着挪一步,看丹卿没动作,那马竟四蹄跪倒,伏在地上。丹卿见状,问道:“你,要带我走?”

    那马叫唤一声竟点点头。丹卿犹豫一下,随即跳上马背。那马立刻起身。

    这时,背后又一声躁动。原来王府援兵赶到,浩浩荡荡足有几百人,将丹卿的后路围了个水泄不通。丹卿心里又是一紧,却看凌云骢,一跃前蹄,全不管前头有多少人,直冲过去。它原是身经百战的战马,自然不把这些兵卒放在眼里,众人却怕它,尽都躲闪逃命。凌云骢就载着丹卿朝出口处逃走。到了一处月亮门处,却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关门!”一声话落,只见有道铁门从天而落,将神马复又挡了回来,并将院落堵成个死角,众人围上来只等着瓮中捉鳖。

    这一挡,差点把丹卿从马上摔下来,那马也急了,眼珠子都成了红的,西呤呤数声嘶鸣,嗒嗒嗒后退几步,一跃腾起,竟朝着墙猛撞过去。丹卿吓的大叫起来,本能的用手臂护住头脸,只觉得耳边风起,呼呼作响,却不觉得撞在墙上。微微睁开眼睛一看,却吓傻了。凌云骢竟越过两丈多高的围墙,腾空飞起。看着脚下兵卒渐远,丹卿松了一口气,伏在马背上,用脸蹭着马颈,小声道:“谢谢你…。。”

    正当就要脱险之时,突然身后一声响亮的呼哨,凌云骢听了,像是得了令一样,回身往回就走,无论丹卿怎么呼唤哀求,也不济事。四蹄着地后,丹卿被猛地甩下马来,摔在在地上,缓了好久,他方抬起头,正看见一双黄澄澄的靴子就在自己眼前。

    丹卿害怕了。从前从未怕过他,因为自己恃宠而骄。一旦这宠爱不在了,就御持宁王的那些手段,哪一样不叫人胆战心惊?

    丹卿本能的朝后躲去,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想要逃走。凌南王冷笑一声,指着他道:“李丹卿!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闯我的府!”

    一听见他的声音,怨恨涌上心头,丹卿心里反倒镇静了,停住动作说道:“王爷,你还记得你也曾带人闯到草民家里?”

    凌南王冷笑道:“本王的安排你还满意吧?要不要再来一次?”

    丹卿这时站了起来,缓缓朝凌南王走过来,说道:“王爷,你杀了我的母亲,害了我的青儿,屠戮我全村,此仇此恨,叫我如何搁下?倒不如。你现在就亲手杀了我,了结了这场纷扰,要不然,我定不会善罢甘休。”说着丹卿忍着眼痛,眯着眼睛盯着凌南王腰间的宝剑,他认得那把剑正是专门镇妖诛神的“斩妖剑”。

    “哼哼,杀你脏我的手。李丹卿,你想就这么死?没这么容易,我准备了戏码等着你来演呢。来人…。”话未说完,丹卿突然朝他扑过来,手插入自己腰间,“噌”的拔出斩妖剑对着他就刺。凌南王没料到丹卿如此大胆,一时疏于防备,叫丹卿拔走了宝剑,顿时勃然大怒。他一把刁住丹卿手腕,将剑锋回转,只听“噗”一声,冰凉的寒铁无情的反刺进丹卿小腹,鲜血喷射出来。

    丹卿疼得皱起眉,却没叫出来。废了好大劲,才张口说道:“王爷,你,好狠心。”那血顺着嘴角就流出来。

    凌南王一邪笑,腾出左手抓着丹卿头发,不让他倒下,右手又一交力,钢铁割肉的声音,斩妖剑向下滑走。

    丹卿觉得口中又一股鲜腥涌上,哇的一口血喷出来,溅了凌南王一身。凌南王厌恶的一皱眉,刚要拔剑,却听见丹卿说道:“王爷,你,不认得我了?”

    “袁丹卿,扒了你的皮,我认得你的骨头!”

    丹卿苦苦的笑了:“真的?”

    凌南王听出话头不对,皱着眉仔细盯着丹卿的脸看。这张脸,确实是牡丹仙子袁丹卿的不会错,可那神态,又有些像,像红亥。说实话,与前世相隔已经三千年,又历经转世,不管是丹卿还是红亥的容貌真的记不太清楚。只记得红亥有一双眼睛,顾盼生辉,神采非常。无论他换成是甚么样子,再看见那双眼睛,自己也应该可以认得出来。可是眼前的这个人,眼睛叫石灰烧得血泪横流,红肿难看,哪有半点神采?想是袁丹卿这个贱婢,又要搞什么花样来拖延时间。想到此凌南王又是一怒,握着剑柄的手又往下一压。

    丹卿嘴角鼻孔都开始流出血,他却始终不叫痛,只是微微一笑。却看那嘴角上挑,露出雪白的贝齿,笑得妩媚狡黠,煞是好看。

    曾几何时。红亥对御持宁王无数次的那么笑过。

    为了红亥下赐“反魂丹”给袁丹卿,救活她断裂的花根时,红亥这样笑了。

    为了红亥受天庭招降时,红亥这样笑了。

    为了红亥,将自己千年妖力送给他护身时,红亥这样笑了。

    为了红亥南引温泉水,修建凌云宫时,红亥这样笑了。

    为了红亥赐御马名“凌云骢”时,红亥这样笑了。

    为讨红亥欢心,搜罗九曲翡翠玉、青白玉、血丝玉、羊脂玉、南阳玉、猫儿眼、祖母绿、血珊瑚、黑刚玉九宝赐给红亥时,红亥这样笑了。

    为讨红亥欢心,赐万金与栽植山椒的老农时,红亥这样笑了………

    而如今,分别三千年,又看见红亥这样笑,却是因为自己的斩妖剑正插在红亥身体里……

    一道闪电划过,天空于瞬间变成白昼!

    “不可能!不可能!”找了红亥那些时候,哪一天不盼着红亥能出现在自己眼前?可此刻,凌南王从心底了希望自己看错了,希望眼前的人不是红亥。

    伤势太重,丹卿止不住咳嗽起来,一阵咳声过后,就听那说话声弱的像蚊子叫似的:“王爷,凌云骢尚认得我,你,却不认得我了吗?”

    一记雷声落下,振聋发聩!

    “亥儿,亥儿……”凌南王慌乱了,连忙用手去捂丹卿的伤处,想替他止血,却不料摸到湿湿滑滑的一片,低头看来,只见是那肠子都淌了出来。

    凌南王一声惨叫,脸色青白的没了一丝血色,眼神涣散的不见了一丝神采。他搂着红亥,掰开他的嘴,口对口想要将自己的精阳之气过给他。丹卿有采补精阳于己用的体质,能救活他也说不定。可是红亥此时紧咬牙关,拒不吸取。凌南王急了,搂着红亥摇晃着哀求道:“亥儿,我做错了,对你不起,可那都是无心之过。我不敢奢望你原谅,我只求你给我个机会,我一定好好补偿你,你信我一次…。”

    红亥闻言,微微张开口,凌南王立即就将嘴贴了上去,片刻,红亥说道:“王爷,我,想求你一件事情。”

    “你说,什么事我都答应。”

    “能不能把‘反魂丹’给我?”

    凌南王一愣,少许说道:“亥儿,我哪有反魂丹?反魂丹是天界之物,到下界三年就会失效,因此这次临凡我并没有带来。”

    “没有?”红亥有些激动。

    “此时此刻,我焉能骗你!亥儿放心,没有反魂丹,我一样能救你。”

    “没有,没有。凌南王府根本没有反魂丹,王爷,你骗得我好苦啊……”红亥说着,一口血喷出来,头歪过去,不再说话。

    “亥儿!亥儿!”凌南王大声疾呼着,喊得嗓子都破了红亥也不再有反应,只听他叫道:“红亥!你听着,就算我对不起你,那也不是有心为之,我曾经对你那麽好,你真的就这么绝情吗?红亥,你给我醒过来!醒过来,算本王求你还不行吗…。”

    红亥真的将眼睛又睁开来,用尽全身的力气抬起双臂召唤着,凌南王赶紧将身子凑上去,红亥就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小声说:“我欠你的,还清了;你欠我的,不要了。”说罢手滑落下来,无力的垂着,再也没有了生气。

    天上风卷云涌,电闪雷鸣,顷刻间大雨滂沱。

    地上红亥魂已离去,只剩下一具破破烂烂的尸首,凌南王抱着这具尸首,久久不愿丢弃。大雨如倾盆而下,凌南王浑身已教雨淋湿透了,却怕红亥也沾着雨淋,紧紧的护他在自己怀里,用身体挡着他,嘴里还嘟囔着:“我的亥儿,受伤了,不能再淋雨,会着凉…。”

    此一幕教人看了也不免心生怜悯。可是小蕊在一旁的拐角墙根处冷冷的看着丹卿尸横当场,凌南王伤心欲绝。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就要离去。身后远远传来哀求声:“亥儿,别走,求你不要走……。”小蕊顿了一下,咬了咬嘴唇,还是走了。

    大雨倾盆,其声犹如万马奔腾,其势好像天塌地陷。顷刻间水聚上来,将地上的人们皆淹在里面。

    丹卿哥哥,事至此,你的仇,也算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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