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第二十六章

章节字数:3118  更新时间:21-04-30 1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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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朋友?我挠挠头,疑惑的盯着他,派送员面色不悦的抽出花心里夹的那张祝福卡,“寄花的先生姓徐。”

    “我不认识,应该是送错了。”怎么会不认识,徐利浣,只是……他怎么知道这里?

    先生们似乎也猜出了送花的人,面带疑惑的表示并不认识这个人,是不是寄错地方了,派送员将花拿好,说了句打扰离开了画室。

    “你跟他……”

    “啧,我们早没联系了。”我皱眉,神情不愉,方才的好心情全让这突如其来的花给搞败了,时隔几年未见,他怎么忽然寄花?又是怎么打听到这儿的?满腹疑惑在心里,整个人都蔫了起来:“我先回家喽,昨天没睡好,哈~”

    “喏,把花捎走。”

    我抱过花束,幽冷的清香扑鼻而来,聚堆的花瓣粘在我的脸上,那是几簇用法式油纸包裹住的紫红色蝴蝶兰,它们丛丛相拥相护,炽烈而明亮的感情色彩直击心房,紫红色蝴蝶兰的花语是:我爱你。

    它是李先生求教花店的姐姐自己亲自包扎的,一大早的就跑去隔壁花店选花,株株娇脆,还带着晶莹滚滚的晨露,他不怎么在意这些仪式,但张先生是在意的,一束蝴蝶兰,滚烫的爱意付之于行动,也宣之口,黄昏时夕阳烧天,张先生打开了阳台的门,让我们把钢琴抬到门口,正对天边红阳,他坐在凳子上,郑重的卷起袖口,手指跳跃在琴键上,一首克莱德曼的《爱情故事》泻于夕光。

    曲子快结尾的时候,琴音发颤,李先生上前按住了他的手,擦去他头上冒出来的冷汗,“我……没弹好,它跑调了,我……”

    李先生将人搂在怀中,用手顺着他的背道:“我觉得好就行了,你是弹给我听的,对吗?”

    “嗯……可我想让它完美,那样才配让你听。”张先生的手控制不住的发抖,脸色微微泛白,一张漂亮脸蛋委屈的样子让人万分心疼,“可手抖啊抖。”

    “别抖了,再抖我揍你啊!”李先生指着他的手道,声音恶狠狠的,那手还抖,他玩闹般的拍打几下。

    张先生噗嗤笑出声来,修长的睫毛上挂着的泪珠颤颤的,“幼稚!”

    “行了我的先生们,鹊桥会快开始了,你们还去不去了?”好生幼稚。

    “你不去?”

    “情侣的节日,我凑什么热闹,给你俩留个私人空间,不当电灯泡。”我打个哈欠,撑在茶几上逗弄玉瓶里插的蝴蝶兰。

    李先生掐了把张先生的脸,与他十指相扣,态度强硬的把我拖了出去,惹来人们侧目,他的胳膊架在我脖子上,半拖不拖的拽着我往前走,着实不像个好人。

    “不行,没了你我们向谁撒狗粮。”言语间竟还带了悠悠得意与自豪。

    我翻了个白眼,心里却是浸了蜜的甜,乖乖的站好走路,灯光昏暗,来往情侣不绝,有抱花的,有求婚的,有表白的,在这个特殊的节日里,他们会把爱献给特殊的人,时间流逝,大多数人都聚在一起等鹊桥大会的开场节目。

    所谓鹊桥大会,就是一对情侣各拿红布条写下对恋人的祝愿,然后由专门训练的喜鹊叼到树枝上挂着,再由情侣自己系上个同心结,意为同心同德之意。

    锣响,情侣们成双成对的去领红布条,先生们站在桥沿上静静地看着他们,我眼神忽闪几下,把手里的饮料塞给他们,混进领红布条的情侣队里扯了两条红布条加红绳出来,还去旁边卖贴的大爷摊上买了两支笔,献宝似的递到他们面前:surprise!

    李先生敲了我的头,你呀你的四字在舌尖停了半天,张先生揉了把我的脸,接过红布条随处找个石墩擦干净,一笔一画的写了出去,李先生与他对面,毫无形象的蹲着写,石墩太矮,俩人的大长腿腾不开地方,写几个字就要起身换姿势,也许是我站旁边的原因,只有些人侧目说句好帅,倒没出声置疑的。

    他们俩写好后递给我,我把红布条夹在手缝中,用小食召来两只喜鹊,它们立在我手上迅速叼起布条回飞,我们仨紧跟上去,跟到了一棵树前,布条被挂在分叉的枝头上,绿色遍布的树枝上多了几抹鲜红,瞧着些许的刺眼。

    “同心结,会打不?”

    “必须要……不会啊。”李先生笑道,“同心结一般都是女孩儿会编的,我们两个大男人哪里会。”

    我一时间竟无法辩驳,呆在树下跳他们对视了半天,蹬蹬又跑到摊子那儿顺了根红绳教他们编,他们脑子活学的快,很快编出大致模样出来,虽说比不大其他的,但勉强也可入眼,我拿过他们的同心结爬上双梯,伸手去系在红布条上,借着月色,我瞧清他们的愿望,上面的字迹略有几分晕染。

    你借着月光而眠,我许下痴心一片。

    你踏着暖阳走来,我心与你相许。

    !!!他们这是不是商量好的?!

    “女娃儿,咋就你一个人?男朋友呐?”

    突如其来的一声吓的我滑了脚,脚背磕到铁梯上,痛的冒出了泪,“我男朋友有事没来。”

    “哦,我还以为这俩男娃子一起挂的哦,好吓人的哦。”

    我忍着痛吓了梯子:俩个男人挂也没什么。

    老奶奶咳嗽几声,拍着我的肩道:“是没啥子么,但那些人见了总要说道说道。”

    我弯腰揉脚,心里一片凄苦萧瑟,张先生挪开梯子,让我撑在他肩膀上,李先生蹲下身体脱下我的鞋,我轻哼一声,脚面肿起老高,“那还能走吗?”

    “嗯……”我的视线在他们俩间流连一番后,咬牙违心的说了个我能。

    李先生轻笑,按向我肿起来的脚背,我倒吸口冷气,疼的眼泪在眶里打转,“哥你故意的吧。”

    “行了,别逞强了”张先生半蹲下身体,“来,上来。”

    我单脚跳着扑了上去,成年女性的冲击力使他向前挪了几步,李先生忙将他扶稳,逗趣我道:该减肥了。

    灼灼星光之下,有心人带着自己的满腔爱意奔赴,亲手写下对爱人的美好祝愿,两两相对在鹊枝挂上了独属于他们的同心结,我们仨在人群中穿行,我回头望了眼挂着他们愿望的红布条与同心结,思绪纷飞,李先生借着我的隐挡,朝张先生脸上香了一口,有人回头,他脚下一滑,双双差点儿滑倒。

    三、二、一!

    天边炸开绚烂的玫瑰花,一朵接连一朵,玫瑰花消散后,自两边沿着夜幕天迹齐飞着一排喜鹊,它们错落飞行,最后在皎月前形成一道黑色弯桥。

    我们行走的方向是家,身后是为牛郎织女搭的鹊桥。

    家里那束蝴蝶兰还未衰败,看着比白日的颜色更深,浅淡的芳香的弥漫,我从张先生背上下来,跳着脚送他们个飞吻:七夕快乐,我有耳塞。

    张先生弯弯眼角,精致的眉眼似沾染上窗外的星光,我呼吸一滞,李先生无奈的瞧我,眸子深沉暗亮的要将人拉进去,然后按死,一星一海一明一黯,他把沙发上的抱枕塞我怀里,将我架回了房间。

    我哼着歌,掏出了耳塞进行今日的写作,浑然忘了某人送的花,到了半夜,我满头大汗的醒来,尝试着动动脚,一阵针扎的刺疼泛上来,扎的我脸色发白,我撑着床头费力的把灯打开,白色光线照的眼睛发酸,我忍痛屈腿,让脚离视线近些,红肿的骇人,已经延至脚踝处,连鞋都很难穿进去。

    在七夕之夜我就这么的光荣的进了诊所。

    大夫涂药的手劲极大,我疼的冒泪花,张先生倒嘶口凉气,一双温热带有薄茧的手捂上他的眼,寂静的走廊中,他的声音些许撩人的温哑。

    “疼就别看了。”

    ???是人话?疼的是我,捂他干嘛?好气哦!

    “岑小析?!真的是你!”记忆里本该熟悉令我心动的声音今却令我陌生不起泛动。

    我暗自道声晦气,避开来人的视线,曾经动心不已的男人现在只让我感到深深的厌恶,世上有情不少,渣渍更不少。

    “我来涂吧。”张先生放轻声音,接过大夫手的药膏蹲下身体给我涂抹,冰冰凉凉的,没了方外的辣疼,在大夫他们看不见的地方,他朝我挑挑眉。

    戏瘾犯了,“忍忍,马上就好。”

    我咬紧下嘴唇,委屈的看着他:“都怪你,非要系那什么同心结。”

    “岑小析,他不是你哥吗?”

    “你是不是傻,我俩姓都不一样。”

    徐利浣瞪愣在那儿,一副吃了翔的模样,李先生轻咳着背过他,笑意在脸上逐渐扩大,张先生同样轻咳几声来掩盖自己的笑意。

    “万一……万一一个随母姓一个随……”他自己说的也没有底气,当年我明明白白的告诉过他我是个孤儿。

    “利浣?我们可以走了。”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走过来亲密的缠上他的胳膊,男人不动声色的挪挪脚,近乎挣扎的看着我。

    我当作没看见他挣扎的声色,随心的说了句: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女人笑着言谢,徐利浣挣出女人的胳膊扑倒在我身上,我吓得跳下背椅,一脸惊魂未定的模样,“我知错了,我改,小析,你原谅我这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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