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罗拉一

章节字数:8773  更新时间:09-01-04 0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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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故事开始于出生之前,怀着我的那个女人并非出于心甘情愿,如果不是那个时代,那种环境的制约和束缚,她是怎么也不会让那个男人把种子留在她肚子里孕育生命的,他们就象是一个世界的两个极端,相斥无法相交,以至于我出生后不久,她迫不及待地摆脱所有的阻挠,去了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从此不再碰触任何的过去,就好象从未发生过一样。

    也许她可以抹消所有的过去,可我在这世界上的存在,却随时提醒着这个仅有两人的家庭里的每一个成员,特别是当我懂事起,我就知道了这段过去,于是我和他,我的亲生父亲就不能逃避地面对这段历史,我有时不禁自问,为什么在这世界上有人被迫承担那些并不是因自己而产生的责任呢?

    虽然生活在单亲家庭,虽然对抛弃我们俩的女人怨恨冲天,可他还是努力创造一切让我生活的舒适富足的可能,除了给我他的时间,他给了我一切,当然如果爱和关心也可以用金钱来替换的话,那我所拥有的一切的定义也就完美无缺了,可我又为他带来了什么呢?

    三岁的时候我曾两次被警察护送回家,只因为我骗过了保姆,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以至于后来很长时间,我都带着象狗一样的身份识别项链。

    四岁时在幼儿园告诉一个男孩我喜欢他,还坚持做什么事都要和他在一起,老师无奈地看着我,和老爸谈话的结果是,他给了那个男孩家里一笔钱,请他转了其他的幼儿园。

    八岁时我已经知道怎样充分利用上课的时间,老师在上面的淳淳教诲的同时我已经阅读了所有的日本漫画,三年级时我亲了一个男孩的脸,如果那也算是初吻的话,却换来他把我当作怪物的惊恐神情,从那以后我不停地从一个班换到另一个班,直到毕业。

    十三岁时,已经把翘课当成家常便饭,逃课的理由可以编辑成小册子,保证市场发行量很高,那些在外面狂欢的日子让我尝到了自由的肆意,当然在学校的黑名单上,我的名字也象台风风球长期挂在那儿,家长们纷纷警告自己的孩子,千万别和我这样的坏孩子在一起,那时的我又怎会在意,甚至还孤傲地告诉自己,根本别在乎。每次班主任直至校长把爸爸找去,当看到老爸和他身后几十个壮汉,齐刷刷站在那儿的时候,他们突然发现我其实也没有那么坏了。

    十三岁时更是自以为了解了生活的一切,把香烟和酒当成知心朋友,十六岁时在那间常去的酒吧成了我临时的家,在那儿我混得比老板还熟,喜欢把古今中外的各式酒类调成不知名的鸡尾酒,喝下而面不改色,继续疯狂热舞,然后趴在吧台上欣赏着那纸醉金迷世界的各式表演,那里诱惑着每一个自身防卫脆弱的人。其余时间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潜在文学作品和影碟的世界自我“拯救„。或是在画纸上随意涂鸦,一种没有目标的宣泄,从未正式学过绘画的我,看着自己的画作傻笑着。

    我的无可救药爸爸都看在眼里,只要我不创下大祸,他已经是阿迷陀佛了,他无法了解我,就象他永远无法了解我的生母,但我不怪他,更不会象她那样一走了之,我清楚知道他已经努力了,如果一个人在他力所能及的生命中已经尽力了,那么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去谴责他。其实我好想告诉他,一切都比想象的要好,我已经两年没有再碰烟酒了,它们在有一天突然无法再满足我,也许我意识到了某些以前从未领悟的东西,也许他给我的极度自由,反而一切反叛行为也变得了然无趣了,我更有了一些向往,向往过另一种生活。是的,我在改变,改变的方向是我没有预料到的。

    我还是会在一些晚上坐在吧台边喝着橙汁,听那儿的地下音乐,那种气息永远是一块待刨的美玉,令人想深入探索,乐队经常换,通常和帅气的吉他手调调情是对生活必要的滋润,然后在短暂的心满意足后,去郊外和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们飙场车,我一向很低调,特别是上次把一辆宝马撞烂后,我改变了许多,只把赛车当成夜宵,但绝不会为吃饱而缺胳膊少腿的。

    不过千万不要以为我是什么大姐头,我既不需要一群忠实的FANS,也不想作人家的心理导师,独来独往惯了,但并不是我故作高傲,也不孤僻,在哪儿都有那些所谓的兄弟们,姐妹们,不能说是前呼后拥,只能说是些摔不掉的热情,当然也许会好奇我这样一个小女孩出去混就从来没有遇到过麻烦,答案是那种机会几乎为零,我的爸爸不光是有钱,更重要的是有势—黑势力,他是这儿黑社会组织中的老大,而我是他唯一的女儿,他最珍贵的宝贝,可以想象了吧。

    我去的酒吧,娱乐场所,甚至这一带每条街都是他的势力范围,我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危险,我永远在保镖的视线内,即使我只当他们是空气,所有知道我身份的人,对我的态度不是害怕,厌恶就是献媚,奉承。所以即使我穿的再性感,举止再轻佻,也没有人会把我怎么样,除了这一次。

    "豹子"这是他给自己的称呼,他一定是新货上市,一点也不知这儿的行情,初来乍道的他,带点狂妄,凭他强壮的身体,张扬的酷劲,还有富家少爷少不了的派头,就可以为所欲为.看来除了头脑以外都很优秀.第二句话他就直截了当问我愿不愿意当他的女人.我笑的象朵向日葵,对他眨着我纯洁无辜的眼睛,这小子很容易上钩,他紧身背心里的蠢蠢欲动的肌肉,在闪着诱人的光芒,我舌尖溜出来舔了一圈嘴唇,有些意外的兴奋,他身体的行动永远比脑子快,把我的反应当成是同意的信号,他走上前想把我搂在怀里的前一秒,起码有四支手臂把他拦在了安全距离之外,他的回应的速度也很快,不到半分钟,场面一片混乱,尖叫声,哀嚎声,喘气声,当然也少不了东西砸坏的声音,组成的交响乐象是在为我送行,我步履轻快地走出了那间热闹非凡的酒吧.

    "站住."不知何时他居然从那场混战中脱身出来,我没有回头,"想知道吗?"不知为什么我会有兴趣搭理他,"想知道这精彩的晚上是谁带给你的吗?""不管你是谁,我都要定你了.""你还真是块朽木,谁知道还有没有雕刻的价值。„我继续向车走去,发动因擎后,弊了他一眼,他背心的带子被扯断了一根,嘴角挂着血,眼中闪烁着决不服输的灵光,那一刻我在想也许不该轻视他。

    刚把车停下来,阿勇已经走到了我车旁,他一手拿着一支点燃的香烟,另一只手为我开门,阿勇从我十四岁起当我的保镖,因为“表现出色„近三年来步步高升,已经是我爸爸的左右手,其实他年纪并不比我大多少,可忍耐力却是我无法比拟的,他刚开始在我身边当值的时候,我正处于年少轻狂的叛逆期,我经常为一些事迁怒于他,对当时的我来说,他只是个出气筒,甚至有一次我不小心切断了他的一根小指,看到他血如泉涌,脸色苍白,却残忍地无动于衷,置他不理,害他终究失去了那根小指,想到这些让现在的我不禁感到惭愧。

    人经过了必要的成长过程,回头看到自己的过去,才发现那时自己行为上的得与失,不想说自己现在是天使,但人心中本来就住着两个极端人物,天使与魔鬼也只是毗邻而居,游走在灰色地带,是很难掌控适度的,父母们和老师们并不知道对孩子的管束与教育多少才是恰当,只有靠自己不断发展和完善的判断能力和意识及对世界的不断的认识和了解,才发现自己最后敲响哪一扇门,一直徘徊犹豫在门外的,终究会为此痛苦,毕竟没有多少人玩得起无间道的。

    他好象从不记得我以前对他的种种恶劣态度和行为,对我的行踪却依然感兴趣,“我们的公主,今天又把酒吧搞得活色生香了,场面热烈壮观吧?不过没关系,只要公主你高兴。„他显然已经得到报告,我曾再三警告过那几个保镖,可他们怕他胜过我。他笃定地淡淡笑着,看上去多少象是对我的讽刺,随着地位的提高,他对我的态度也越来越出人意料,从开始的小心翼翼,到现在越来越大胆表现出对我所作所为的不肖。

    这没什么值得我理会的,人的处世态度应该随着他不断改变的社会地位而变化,处变而不变的人才是奇迹,我拉了一下嘴角,朝他点了点头,刚要和他擦肩而过时,被他突然拉住了手臂,“你还是那么傲慢地对我吗!„我回头疑惑地看着他,如果他把我回应当做是我傲慢的表示,我也不想多做解释,他又突然松开了手,抚平了我手臂的衣服的皱折,轻声在我耳边说:“要小心啊,公主,太骄傲有时会遭到意外的。„“我会记住的。„本来没有必回答他,但我看到他左手上剩下的四根手指时,我改变了主意。

    三

    过了二十岁生日后,我终于在家自学完了高中课程,读不读大学曾经对我来说没什么意义,可现在却有试一下的冲动,某天我告诉爸爸这个寒假后想重回学校读高三,并参加今年的高考。他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我没有发烧,一切正常。„我知道他的感受,就如当初我告诉自己的时候,也曾万分惊讶,我竟然要投入以前我极端鄙视的世界中去,不管我的想法有多古怪,一但形成我就会尝试做到彻底。

    我带着几分真诚的神情用手搂着他:“也许能学到些什么,能让我在将来对你的事业有所帮助呢。让你和你那帮弟兄也尽早踏入二十一世纪啊。„他从来没有向我隐瞒过他是做什么生意的,收保护费,放高利贷,走私。军火交易和毒品交易近几年来已经很少做了,他感到岁月不饶人,想把大部分事业转入正经生意,开了些餐厅和娱乐场所,但他没接受过什么教育,并不懂真正的生意经。

    他为人粗线条,但很讲义气,当初走上这条道,很大原因是为了养活我并创造一个优厚的环境给我,有时心狠手辣是免不了的,他在弟兄们中地位声誉越爬越高,最终坐上了第一把交椅,这时候再想要全身而退,是痴心妄想。但我知道他开始厌倦现在的生活,要对得起手下的弟兄,让他们不用打打杀杀也能过上日子,对他来说是个不容易解决的问题,时代在进步,而窥视他位置的对手更不会让他金盆洗手过安稳日子的,因为以前所做过的一切总有那么一天需要还的。

    作为学校赞助者的女儿,我不需要什么特别的程序就可以重新回到课堂里继续学业,开学那天,我居然见到了“豹子„,他在隔壁班,走廊上他盯了我一会儿,虽然我的装束和那晚有很大不同,不过他还是认出了我。

    “看来老天爷都给了我们机会重逢,还拒绝我吗?„他走近我野性难训的眼光被我不客气瞪了回去。“你还是老毛病,修理起来通常需要花很大代价的。„我不怕他玩任何花样,只是不愿在这种无聊幼稚的游戏上浪费时间。“你看上去绝对不只是个高中生那么简单,正是因为你的特别才激起我的兴趣。„“兴趣爱好可以有很多种,学种花也比这强。„“别以为你爸,我就会轻易放弃,有挑战才好玩啊。„“那就不用我提醒你,可能会遭到的不测了。„

    他坏坏笑着,一步一步往后倒退着转进了他的教室。我也走进了离开了两年的教室,一切即熟悉又陌生,以前的同学早就已经毕业,我被安排在一个文静的女孩子旁边,她苍白秀气的脸上瞪大了两只眼睛打量着我,然后一抹清纯的微笑展现在嘴角,久违了这种纯洁的小姑娘,使我相信我确实回到了课堂。“我叫梁子绢。„她轻声告诉我,友好的示意那是接纳的表示,我对此即不讨厌也不热情,点了下头,嘴角向上一扯,算是打过招呼。

    即使我的格格不入和表现冷漠,让所有人都和我保持着距离,可梁子绢显然是个特例,作为同桌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当然也很多,她不是个热闹的人,学习刻苦认真,只是一直病恹恹的样子,说什么都轻声轻气,有时我故意和她抬杠,她脸上会出现少有的血色,气鼓鼓的,但绝不使用暴力,而且总在最后让我无理由的成为赢家。可有时她的问话和好奇,让我又好气又好笑,可以想象她除了学习和学校生活外,其他社会经验还停留在小学程度,可她的好成绩还是帮了我好多忙。

    相比之隔壁班的醒目程度,我的存在没有给我们班带来什么影响,也许知道我历史的人都已毕业,而现在的我也不再把自己搞得那么特殊,第一次只做了自己身份该做的事情。隔壁班却成了全年纪甚至全校的热点,不仅因为那个走到哪儿都很醒目的转学生蒋成豪,大家都叫他“豹子„。还有我们学校近两年出名的“三剑客„,这三个男孩成绩优秀,出身也好,更重要的是他们还是三棵校草,英俊加帅气,就够资本引得全校女生痴迷了,经过他们班时就象在宫墙外窥视里面的王子,好奇,羡慕加崇拜,我手划十字,感谢上帝没把他们和我安排在一个班,搞不好再出个什么F3的。

    但这并不代表我就可以安安静静地享有自己的世界,如果梁子绢时不时的小关心是餐前小点,那么那位“豹子„同学的死追烂打就是我被迫点的主菜了,有时让人产生错觉,以为他转到我们班了,没想到他魅力还很有实力,迷倒了班上一大半女生,我对他的种种夸张的做法,一不好奇,二不问,三不管。他知道我的身份,所以并不敢乱来,只能厚着脸皮和梁小绢搞关系套情报,可梁小绢慢吞吞的性子,有时让他有撞墙的冲动,连我也会忍不住在肚子里笑出声,真不知连续剧要演到什么时候升级为电影版。

    四

    当然有时事情发展也会出现戏剧性转变。就在今天,梁小绢惊慌失措跑过来向我报告,“豹子„在篮球场上与“三剑客„对上了,看来不拼个你死我活的是绝不罢休的,难怪他今天没有来作例行骚扰,我不急不忙地和拽着我三步并一步的梁小绢去看热闹,看她那着急的样子,“豹子„的公关还是满有成效的。

    篮球场上已经围了很多人,可想而知学校的风云人物大对决,有什么比这枯燥的高中生活更让人兴奋的事呢?梁小绢好不容易拉着我挤到了圈子最里面,“豹子„还是一付狂傲的样子,笔直地站在那儿,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对方,很显然在人数上他是吃亏的,“三剑客„都到齐了,其中一个手里那着篮球,一看就知道他们的体育成绩不会比文化课差,我正好奇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双方已经开战,他们各有支持者,啦啦队也很卖力,就象在上演真实版“灌篮高手„。

    篮球除了扣篮准确外,团队合作也很重要,三对一,如果“豹子„不是周杰伦翻版的话,输是在所难免,他被逼到篮架边,很突然地被其中两个人撞飞在地,现场突然也安静下来,他努力爬起来的时候瞥见了场外的我,一转眼他象只发怒的公牛朝“三剑客„冲了过去,只听见拳头打在肉身上的声音,他朝其中一个脸上揍了一拳,另两个随后在他身上讨回了几倍之数,我走上前试图拉开他们,“住手„我朝他们双方大叫了一声,这时场面定格,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我,梁小绢跑到我身边,也疑惑地看着我。

    要知道我真想先向自己解释清楚为什么要这么做,可现在不是时候,“好了。适可而止吧。„我平静地说道。“你是谁?„那个脸上被打了一拳的“三剑客„之一向我问道。他即有些吃惊又好奇。“我是谁不重要。只是觉得即使只是游戏也需要公平。„“公平?他自己自不量力决定要一对三,我们可没有逼他。„“他要那么做,你们就没有原则了吗?„我停顿了一下,“如果你们赢了,也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如果他赢了,你们会不会郁闷呢?今天就到这儿吧,如果还没有比够,哪天想个其他的比试方法,不过应该在公平的原则上。„

    那个先前说话的“三剑客„之一显然是他们一伙的头,他揣测不定的表情,不到一分钟就果断做出了决定,“好吧,既然连你一个女生也这么说,今天就到此为止,我叫方崎,留个名字吧?„“今后又不是我要和你们比试,没必要知道我的名字。„我拉着“豹子„往外走,奇怪的是这头猛兽从我介入后没发过只字片语,顺从得让人不安。

    “我会知道你名字的,我们还会见面的。„身后传来了方崎的声音。梁子绢拿出纸巾给“豹子„擦拭,我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你这块木头还真够愚的,想扬名校内外呢?还是想断条胳膊呢?„他还有脸嘿嘿笑:“断条胳膊算什么,知道你还是有那么点在意我,感觉超好。„我白了他一眼,老天爷啊!刚才我为什么要那么做!这次他的误解,我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因为你每天花时间和心思扮小丑,逗我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这人最不能让自己欠着别人什么。„“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会继续努力的。„他耸了耸肩,想搭我肩膀的手臂还在空中被我一把推开。“给你三分颜色,没必要开起染坊,努力要有切实的目标,别再浪费时间了。„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梁小绢在一旁想说些什么,她发现了我的其他面貌,我却不想和他们再啰嗦,抛下他们,径直走去。

    没想到经过篮球场事件后,我一夜成名,甚至有人打听出我的“辉煌„历史。更没想到那个方崎以他所谓不经意的偶遇,几次三番让我不得不又要面对新的打扰,并不是我排斥帅哥,可我性格上的缺陷,让我无法接受,我对其没有产生感觉的人。事情往往不随着自己的愿望而改变的,即使我再冷漠的对待他们,这两位酷哥加帅哥也让我头痛不已,让我成了全体女生的全民公敌,日子不再象以往那么平静,只有梁小绢一如既往地友好,她样子柔弱却有着一颗异常坚强的心,一点也不怕被我影响,只是她好象不忍心我对“豹子„的残酷态度,还有意无意帮他讨好我,真是个傻瓜,我看得出她对“豹子„不是一般的关心,不知是她在装傻,帮自己喜欢的男孩去追其他女孩,还是她也没有发觉自己的真实感情,我更相信她属于前者。

    事情越演越烈,“豹子„和方崎的三剑客似同水火,更何况在追同一个女孩,好几次剑拔弩张,梁小绢都尽快通知我,我又不是国际警察,也不是孩子他妈,要不是看在梁小绢的面子上,真想让他们打个够。当然总有那么一次阻拦不及的时候,那天在天台上,“豹子„和方崎缠打在一起,不过其他两个三剑客没有加入,我上去时他们已经鼻青脸肿,但这次我没有加以阻止,“打个痛快吧!„我在一旁的石墩上坐了下来,手撑在背后,,两脚放直,调整到舒适的姿势,梁小绢又傻傻准备冲上去,“别去!„我叫住她,“今天是决胜负的好天气,也很公平一对一,小绢子,你让他们自由发泄一下吧。„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们,其他两个三剑客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他们就是搞不明白,为什么他们的头会看上我这样的女孩。

    也的确如此,我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有哪儿吸引人,还辜负了这两颗热气腾腾的心,真不值得啊!他们大概打累了,气喘吁吁地看着在一旁轻松看好戏的我微笑满面,和脸色苍白而紧张的梁小绢,两个人对望了一眼在同时笑了出来,“豹子„笑得弯下了腰双手握着膝盖。“知道无聊吧!走吧,开饭时间到了,给我们的英雄们加点油。„我拉着梁小绢的胳膊,对其他男生挥了挥头,他们犹豫了一下后,都跟了过来。

    五

    吃饭时的情景才叫有趣,本是冤家却吃的其乐融融,调侃着对方,感觉更想老朋友,本来吗,这个世界就没什么绝对的事,饭后我请“豹子„,方崎,梁小绢去了那间熟悉的酒吧。“要追我,得先喝赢我。„我想一切在今天有个了断,在我们面前放了同样数量的酒,他们以沉默表示同意,我们三个人在一杯接着一杯的豪饮中渐渐醉倒,可怜的小绢,一个人要照顾三个醉鬼,确切的说是两个,那点酒精还不能把我怎样,只能放松意识,况且我很长时间没有碰了,我痴笑着看着两个趴在桌上的大男孩,“豹子„开始胡言乱语,而方崎沉默是金,我还比他们多喝了几杯,梁小绢不知该怎么办,多亏酒吧老板给她一些湿毛巾和冰水。

    看着她仔仔细细的照顾那两个傻瓜,突然有种不乐的感觉,我拉住她的手,“女士优先,先照顾一下我吧!„她噘着嘴咕哝道:“非要这么做吗?„“不然你教教我怎么摆脱他们的方法!„我没还气地说。“可至少他们是真心喜欢你啊。„“喜欢?小绢子,你知不知道这辈子你会喜欢上或被喜欢上多少次,而且不管你愿不愿意,就象现在我也很喜欢你啊!„我厚颜无耻地凑近她。“流氓!„她假装赌气骂了我一句。我大笑起来,竟然有心调戏她,引得酒吧内很多人側目。

    她知道我在开她玩笑,可还是被我耍得脸红得不知所措。“样子好可爱,真想吃了你。„我越发放肆,无心理会那两个醉鬼,“既然你叫我流氓,那我就做该做的本职工作了。„我伸手在她的小脸上摸了一下,她大叫一声跳了开去。“豹子„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我来到他的面前,捧起了他的脑袋,摇了摇,再轻轻拍打了两下,让他清醒一些。“你干吗打他?„“心疼了?„我不管豹子听不听得进去,大声在他耳边说道:“听着,傻豹子,看清楚了,我不是你应该去争取的人,那儿那个才是。好好珍惜,她是个优秀的女孩,辜负了她,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我把他的头转向了小绢,逼他睁眼看着惊慌失措的小绢。“便宜他了,他欺负你,就来告诉我。„我对梁小绢眨了眨眼。

    我又走到方崎面前,他看上去象是睡着了,只是抬起他的头时,发现他眼睛是张开的,视线涣散,茫然地看着我,然后摇晃着推开我冲了出去,我跟在他后面,他在街角吐了起来,我点了一支烟,吸了两口递给了他,用尼古丁解酒是我的经验,没想到他吸了一口被烟呛到,我拍了拍他的背,“一切就到今天为止吧,你会找到值得你去追求的人。在这儿等着,我叫车把你送回家。„

    我折回酒吧时,小绢子扶着豹子正走出来,我示意她和方崎都等在那儿,我进了酒吧和老板打了招呼,老板和我很熟,马上帮我安排事宜。正要离开,发现迎面走来两个人,让我微醉的神经醒了一大半,而那根沉睡了很久的心弦再一次被拨动。他们都曾是我两年前的高中同学,其中那个长相斯文,带着一副黑框眼睛的男子叫周子何,他是唯一曾让我有过心动感觉的人,和他一起进来的是当年校花董欣,他们也发现了我,周子何吃惊地看着我,神情转而变得复杂,我们呆呆停在固定的距离。应该怎么开口呢?是不是也是他在想的问题。他身旁的董欣防备地看着,象只发现了危险的刺猬,她手拉了周子何一下,让我们又都回过了神,我挪动脚步直到和他们擦肩而过,什么也没发生,也许事情就该是这样的,并不需要太多猜想和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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