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1035 更新时间：21-07-12 16:17
“嗯。”柳梦离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还算聪明，懂得把自己变得漂亮些。”
蓝子陵听了，虽尴尬，却是大大方方报以微笑，“多谢大仙夸奖。”
“大仙？”柳梦离皱起眉头，“这什么名号？能不能挑个好听的叫？”
蓝子陵只觉柳梦离说话好玩儿，想了片刻，道:“我方才听他们叫你师尊，我不妨也这样称呼好了。”
“嗯，好歹比什么大仙好听些。”柳梦离说完，转身捋了把湿哒哒的长发，蹲到火堆前烤起来。
叶灵见那人鱼得了他师尊这么些夸奖，瞬间憋气，扭头看一旁的贺炎，脸色也比他好不了多少。两人虽平时互相看不顺眼，可现在却莫名心有灵犀站成一队。
“你叫什么名字？”贺炎问。
“蓝子陵，也可以叫我子陵。你们呢？”
“贺炎。”
“叶灵。”
“你去打些水来。”叶灵将蹬腿的兔子递给贺炎，弯腰从地上的包袱里取出一只碗，递给蓝子陵。
“好。”蓝子陵接过碗，一跃而起，张开双臂，飞身翻上半空，蓝袍飘飘，身姿如燕子般轻盈，然后头向下直入江面，手臂一伸，舀上一碗水来。
待他落于地面，水竟是一滴未洒。叶灵和贺炎傻了眼，本想看他出丑，哪料竟给了他表现的机会。
“你这轻功不错。”柳梦离回头看他，“谁给你起的名字？”
“一个农夫起的。”蓝子陵将水递给贺炎，走到火堆旁坐下。
“还有没有族类？”柳梦离顺势抬手招呼叶灵做吃的。
叶灵赶紧和贺炎张罗起饭来，以免被那人鱼比下去。
“早没有族类了。”蓝子陵捡起根小木棍，拨了拨火。
“那你是怎么活下来的？”柳梦离又问。
“我还是条小人鱼时，有一次觅食，一家老小皆被渔网网住，我个小跑了，可惜弄伤了鱼尾。后来被浪冲到沙滩上，一个小孩捡了我带回家。农夫一家心善，没有伤害我，帮我治好鱼尾，然后送我回了碧海。只是等我回去，我的亲人没了，族人也消失不见了，最后就只剩我一条人鱼了。东海发生海难，牵连碧海，我才四处流窜到这里。”
柳梦离沉默半晌，起身从包袱里取了梳子，“你来给我梳头。”
“蓝子陵走过去接过梳子，正要给柳梦离梳背后半干的长发。
“师尊，我来梳。”叶灵将穿兔肉的树叉塞给贺炎，奔过去抢了梳子。
柳梦离转过身，冲他笑，笑的他毛骨悚然。
“好，你来梳。”
蓝子陵退到一边，叶灵低着头走到他师尊身后，哆嗦着手梳起来。
“怎么了？”柳梦离问，“抖什么？”
“没……没抖。”
叶灵努力克制自己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总算把他师尊头发梳顺，这才长吁一口气。
“把那碗水拿过来。”柳梦离转又说。
“嗯。”叶灵得令，忙奔去火堆旁取水，只是手抖得厉害，碗面飘起波纹。
柳梦离接过他手中的碗，稳住，低低道:“你看这水。”
叶灵低头看碗里的水，突然在水中看到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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