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2054 更新时间：16-12-30 08:05
当把饺子全部包完，看看时辰也快到子时了。顾大娘和顾大嫂去厨房蒸了饺子后就回到主屋，大家一起围着刚刚吃饭的圆桌一起聊天吃点心守岁。
这时顾老大从自己带回来的小包袱里拿出了几个小竹筒递给顾明，顾明接过来后笑嘻嘻的跑了出去。陆唯霜心下好奇，抬头看了凤夜一眼问那是什么，凤夜也不回答，只是牵了她的手走到自己的房间，变戏法一样的也拿出了好多一样的竹筒子。
“走，我们去院子里，过年没这个可不行。”
任由凤夜拉着，虽然是冬天，却一直从手掌暖到了心里。
院子里顾明用不知道在哪弄的香头点了放在地上的小竹筒子，立马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从四周传来。
陆唯霜吓得一跳，紧紧的依偎着凤夜，显然受惊得不轻。凤夜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笑着说：“走，我们也去放。过年吓年兽，每一年都少不了的。”
说着，凤夜，陆唯霜，顾明两个大人一个孩子便在园子里闹了起来。被院子里的笑声惹的，顾大娘也出了住屋，不停告诫顾明小心些，不要弄伤了自己。
初一一大早，凤夜起床时发现陆唯霜已经早早的起了。桌上摆着不同的年糕，不知是她一早买的还是自己动手做的。凤夜正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旧衣服不见了，在床边摆着一套水红色的丝绸长衫，做工精细，丝绣风流。凤夜没有理那已经不见了的衣服，直接把新衣服套在了身上，到铜镜前比了比，大小正好。不由得转了个圈，说不尽的风流。
就在这时候陆唯霜正好端着洗脸盆儿从门外进来。看着长身玉立的凤夜不由得微微一呆，随即又有些脸红。
“相公，洗脸吧。”说着陆唯霜手持毛巾立在了脸盆的一侧。
“唯霜这是你做的吗？”凤夜看见进门的陆唯霜，又高兴的转了一圈，让她看看这衣服有多合身。
“恩，听说新年都要穿新衣服的。上次你说要和我一起守岁的时候我就开始做了这件衣服。”说着陆唯霜有些羞涩的低下了头。她没想到凤夜穿上这件衣服竟然如此飒爽。
“这是我这些年来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也是第一件为了凤夜而不是二皇子做的衣服。知道么，你是第一个为我亲手做衣裳的女子。”说到这里凤夜定定的看着陆唯霜，眼神有些闪烁。
“我只是做了件衣服而已……”说着陆唯霜为凤夜整了整衣领“今天是要入宫拜见的吧，快吃早点吧。这些都是我们家乡的年糕，本来想自己做的，可是年糕的米粉做起来太有讲究，实在来不及做。真没想到这京城的福聚楼居然有卖，我便买了些给你尝尝。”
凤夜拿起一块白年糕，中间夹着豆沙，上层细细的撒了一层榛子仁。
“我还真没有吃过这个。”凤夜轻轻咬了一口在嘴里，粘糯可口，十分劲道。
“好吃吗？”
“好吃。”
“今儿我买了年糕后还给大娘他们送了几块儿。不知道明儿爱不爱吃。”
“唯霜”凤夜放下手中的年糕，一瞬不瞬的看着陆唯霜“你说，我们这样像不像真正的平凡夫妻？”
似乎没反应过来凤夜说了什么，陆唯霜完全呆在了那里。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愿不愿意做我真正的妻子？”
“殿下在说什么，你难道忘了我们的身份了么？”陆唯霜的表情有些闪烁，似乎在期望些什么又似乎在抗拒些什么。
“如果我只是个平凡人呢？你愿意和我同甘共苦吗？”听了陆唯霜的回答凤夜的眼神一暗。
“我愿意。可是你不是个平凡人，你是万人之上的皇子。娶了我，只会耽误你的前程。何况……何况……你是个早有婚约的人。”
“唯霜你知道么，我理想中的妻子的样子。”凤夜看着陆唯霜眼神一片温柔“其实身在皇家有很多的无奈。这些就算说出来外人也不能体会万一。因为不爱，我的父亲在和一个宫女春风一度后就将他忘记。同样是亲生骨肉，我从小锦衣玉食的长大，而我那对由那个宫女所生的弟妹，他们一出生就在冷宫爱冷受冻。”
“那后来呢？”
“知道他们六岁那年清秋节，宫里忙得紧，没有宫人去给他们送饭。他们两个饿了一整天，最后没办法只能到御膳房偷吃的。那时候我正好狩猎回来也饿得紧，回宫后也没经人传膳就直接进来御膳房。我现在都记得，瘦的和猴儿一样的他们，黑黑的脸……大大的眼……”
“那就是现在的三皇子和远嫁桑丘的长乐公主？”
“嗯。从那以后我就发誓，凤夜一生若不能得一挚爱便终生无情，若上天眷顾，让我得到挚爱，我便一生只对她一人。只和她生儿育女，朝阳暮晚携手相伴。”
“二皇子，唯霜承不起你的情……唯霜怎么说也是个娼门女子……”
“自古侠女出风尘，唯霜的为人凤夜清楚。若唯霜这样至情至性的女子都不配的话，那凤夜岂不是要一辈子去做孤家寡人了？”说到这里凤夜微微一笑，满目柔情。
“我不求公子能一生一世只对我一人，只要公子不嫌弃唯霜这一世即使为妾为婢也毫无怨言。”
“傻瓜，我怎么舍得。”凤夜轻抚着陆唯霜的头发。
就在两个人柔情蜜意的时候，一阵敲门声从外间想起。
“凤哥哥，陆姐姐奶奶喊你们去喝屠苏酒呢。”
凤夜和陆唯霜到了主屋的时候，顾大嫂正在倒酒。于是陆唯霜款款走到桌前，准备帮忙分酒。她先拿了一杯准备递给顾大娘，顾大娘轻轻的摇了摇手。顾大嫂接过陆唯霜手里的杯子转递给儿子顾明。顾明喝了一口碗里的酒，辣的吐了吐舌头。
看出陆唯霜的不解，顾大嫂解释道：“陆姑娘的家乡想必也没有喝屠苏酒的习惯吧。这屠苏酒啊就是要先从年幼的先喝，年长的后喝。因为过年时年幼的又长了一岁，而老人则又老了一岁。老人后喝更有福寿绵长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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