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百迦,对不起(一)

章节字数:1939  更新时间:12-06-26 1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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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迦,你还记得我们的故事吗?

    当我们还都很小的时候,我们都很青涩稚嫩。我以冷漠的态度来保护自己,你一热情的面具想要接纳我,一边手上还强颜欢笑。受伤的一直是你,一直都是你,可是你却一直想要保护我。我欠了你太多,太多太多,我永远还不起……

    那时的我很寂寞,我怕被拒绝,我怕被欺骗,我为了他付出了一切,但是他只是在利用我。我再也不会毫无心机的开的付出。

    我刚刚诞生,只有5岁,可是我已经长成成人的样子。那天我抱着一头鹿,一头死鹿,我的唇上还沾染着它的血液,我发现了他,静静地看着他。他是一个精灵般的男子,一双灵动的眼定定的盯着我,他被我吓到了。我一个瞬移到他的身后,闻到他身上的气息,很好闻,是青草的味道。他看着我唇上的血液就知道我是怪物,我如此靠近他他更加害怕。我知道他在怕,我舔掉了我唇上的血迹,在他看来我是要杀掉他。他强忍住恐惧和我斡旋,他说:“你不能杀掉我,我的家人有很多,他们不会放掉你,而且只要你不杀掉我我可以答应你任何要求。”他的生意颤颤的不过却很好听。我一直生活在山野之间,此时忽然有了寂寞的感觉。我想要人陪我读过着寂寞。“你可以陪我吗?”我向他笑地一脸温柔。一边觉得他这样很好笑,一边觉得他可以在这会儿如此冷静很不容易。他没有选择。“好。”他答应了。“你现在这儿等着。我给我家人一说我就回来。”他慌慌张张地走了,我还留在原地。

    我等了两天他都没有再来找我,我循着他的气息一步步跟着他到了他家。他的家很大,可是他却住在草房。黑暗的草房。他看见了我,瞳孔放大。“你……你怎么来了。”“你让我等地,可是你都不来。”“啊……哦,不是我的家人都虐待我。我不能去找你啊。”“那你能帮我教训一下我的家人吗?”“我帮你教训了你的家人你就能陪我了吗?”“嗯!”

    我不知道怎样算教训,我把他们都杀了,杀的没有一点美感,残存的四肢和不知名的物体纠缠着,四周一片殷红。当他出来时他惊呆了。可能他从来没有想杀掉他们,只是想出来,甚至想借他的家人的手除掉我。当时我清楚地看到他眼中的厌恶、惊恐,可这只是一闪而逝,好像幻象。他向我笑着,我却心惊。“你叫什么?我叫基尔。”

    他的笑容和温暖,可是笑意却未达眼底。我当时不会识人,只觉得他温暖了我,不会跳动的心好像有了热度。

    我越来越依赖他,我不会和别人说话,只有他。我帮他杀人,帮他实现他的野心,换他一个微笑,一句:“辛苦了。”他看穿了我的依赖,他开始向我发脾气,开始不理我。可是我的世界里只有他,我努力地维系着与他的关系。

    他对我的厌恶越来越深。他看见我满身的鲜血,转过头去。可是我愿意为他溅满鲜血。他的地位越来越高,终有一日到达了他野心的极点,我便是丑恶的存在,他当初不堪的存在。

    他对外宣布我是怪物,是会吸人血的怪物。他带领一帮人马来追打我的时候,我瞪大了双眼,我不相信。我世界的全部,是他,我世界的全部说我是怪物,是吸血的怪物,是杀人如麻的恶魔。我不敢相信。我生而吸血,我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我真的是怪物吧。但是我杀人是为了他,愿意自己浑身血渍而他依旧纯洁如我们初见。每当他们的鲜血流尽,我都能感到生命的流逝,这种感觉很不好,但是我愿意为他而忍受。只是因为,他说他愿意陪伴着我。

    我不想要逃避,我也不想要反抗。我觉得我的天塌了。

    我在反思着,为什么没人愿意和我在一起,为什么我好像只能带给别人死亡,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以吸食别人的鲜血为生,为什么别人的胸口里总有东西在跳动,而我没有?

    也许我的存在就是一个错误,就让他解决这个错误吧。我的世界要颠覆了,我还留着什么呢?拥有的只有仰望。

    胸口中那个不会跳动的东西好痛,好痛好痛。

    他尖刻的嘴脸完全不是当初怯生生的样子,带着一种癫狂,一些怨恨。那些在后面的乌合之众听见他的话有一些恐惧,带是因为他的地位和权力他们不得不相信,不得不执行他的命令。受基尔的情绪的鼓动,他们勇敢了一些。他们拿着各种各样的兵器向我冲来。

    我的脸颊更加苍白,我那蕴含着无尽力量的拳头此刻特别的无力。真的无力反抗,不想反抗。虽然我一扬手完全可以要了这里所有的人的生命,但是我真的厌恶了那种黏腻的触感,生命流逝的感觉。如果今天我也死亡是不是可以偿还那些因为我而死亡的人,结束这些错误,完成基尔的愿望,我胸口中的东西是不是就可以不痛。

    他们的武器对我完全构不成伤害,但是等这些人倦了还有更厉害的人等着我,基尔可是自认为做了完全的准备。大法师不断的吟唱着咒语,各色元素随着他的调遣摆成各种阵势终于对我造成了一点伤害,但是这种痛苦根本不能缓解胸口的痛苦,那种痛苦还有加深的迹象。

    我倦了,我终于要死了吗?这种无力感,就叫死亡啊。我重重地倒在地上,闭上了我墨绿色的眼。有人过来看看我的心跳和呼吸,确认无误后走了。

    我的感觉陷入混沌,什么都感觉不到了……终于,终于要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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