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珠三曲之“逼良为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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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章 爱老虎油与米吐

章节字数:4630  更新时间:09-08-14 0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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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反应过来了,举重大赛的规模太小,举办方根本买不起金牌,连奖状都没一张。我叹叹气,将屁股从飞墨身上移开,想自己回房间。

    江大哥立刻跑到飞墨面前,在他身上戳了几下后扭头问我:“孟书,你的点穴功夫真不错。把他的几个大穴都点住了。”

    凡烈干笑了两声:“江大哥,我姐姐不会点穴。”

    听到夸奖我很亢奋,亢奋,抑制不住的亢奋。我得意地张牙舞爪,冲江大哥秀我的手指:“我是天才,自学的。”

    “姐姐,”凡烈用眼神指了一下飞墨,好像是让我注意飞墨的情绪。

    可那种亢奋让我的思维特别活跃,就好像尼采附体一样,一个长篇大论从我的胸中像机关枪一样喷射了出来:“啊哈哈哈,聪明人有一个特点:他能从别人的不幸中得到欢乐。反正不幸的人已经不幸了,别人再怎么想他都会不幸。那么,不幸的人就将自己的不幸贡献出来让别人欢乐吧,省得浪费。”

    飞墨刚坐起来,听到我这话脸色更加阴沉。

    忽然,远处又传来了一声惨叫。

    几乎与此同时,江大哥用脚尖在窗框上一点,窜出去了。

    飞墨仍然坐在床上恨恨地盯着我,如同贞子一样散发着无尽地怨念。

    “飞墨,你怎么了?”我不解地问。

    “没怎么,刚才你的口水流到我的头发上,我嫌流少了。”飞墨很老实地说。

    我为难地张了一下嘴巴:“不好意思啊,我的嘴巴好干啊,实在是没有口水可流了。要不,你去给我端碗水来,我再制造些吧。”

    飞墨脸上的颜色似乎还在加深。

    我继续苦口婆心地诱导:“不要生气嘛飞墨,像你这种读圣贤书行禽兽事的少年不会这么小气的对不对?”

    飞墨的嘴角开始剧烈地抽搐,头也开始往胳膊里埋。难道是我的诱导出错,导致了他现在诡异的精神问题?

    为了表示我对他的无比愧疚,同时也为了让他从错误的思想路线上浪子回头,我走过去推了他一下:“大英雄,你不去救人?”

    飞墨将头已经完全埋在了胳膊里,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听见他闷闷地说:“我的功夫不算太好,现在过去很危险,可能送死的买卖我不做。”

    我让自己尽量温柔地笑了一下:“飞墨,没事的时候你的胸脯拍得比震天还响。一有危险就躲在大后方,这么明哲自保的行为多么让人鄙视啊!你还是很聪明的,所以一些小事不用放在心上,要看清前面光明的道路。”

    “哈哈哈哈,我受不了了——”司清突然狂笑着蹲在了地上:凡烈靠着书桌,一边笑一边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肚子;我旁边的飞墨头深深地埋在自己的胳膊里,两肩在不停地**。

    “你们发出这种快乐的奸笑干什么?”我不解地问。

    三人继续大笑,把迷茫的我扔在一边。我呆呆地看着他们大笑了一会,突然怒从心中起,恶由胆边生。穿着鞋就滚上了床,将头扎进被子里。哼,叫你们笑什么不带上我,我不脱鞋就睡觉,气死你们。

    被子外突然传来了飞墨比较少见的温柔声音:“我说过了,我帮周家不等于和你作对。你不要这么固执好不好?以后尽量少一个人出去,周家庄周围很危险的。”

    我不知从哪儿上来了一股非常大的火气:“你帮周家,关我鸟事?”

    “好好好,不关你,恩,鸟事。大小姐,把鞋脱了。”

    “不脱不脱不脱。”我要气死他们。

    “把脚伸出来,别淘气。”飞墨说这话的时候很像老爸的口气,他说着手已经伸进来抓我的脚。

    我急了,两脚乱蹬:“不脱嘛,不脱嘛,不脱啦——”不想脚蹬到半空中被飞墨牢牢地抓在手里,然后脚板一凉,鞋被他脱了下去。

    我好委屈,干脆使劲来了一个连续的鱼跃沙滩抗议动作,还伴着适当的配音:“嗯!嗯!嗯!嗯!……”

    “好了司清凡烈,这个大屁孩就交给你们了,那边应该已经打完了。”飞墨从床边站起了身。

    “不会吧飞墨,她今天睡这我睡哪啊?”司清抗议。好你个司清,我记住你了,我在被子下想。

    “百里少爷,老爷请您过去。”门口又来人了。

    “我走了,你自己想办法吧。”飞墨说着走了出去。

    飞墨刚走不大一会儿司清就试探着走了过来:“嫂子,你和飞墨的房间里有好多拨浪鼓,你要不要去玩啊?”

    我气哼哼地从被子里钻出个头:“凡烈,上床,睡觉。和姐姐一起睡没关系。”小样,以为我不会报复。我知道司清胆子比跳蚤还小,今天晚上周家庄又死了人,肯定不敢一个人睡觉。可我在这里的话他就只得出去睡了。哼哼,以为我真醉了吗?

    “嫂子,这是我的房间。”司清快哭了,“再说,凡烈是大人了,他都15岁了。”

    “你是不是男人,今天晚上这里又死人了呢。”我故意提醒他,“百里飞墨铁定一晚上不回来,在这危险的时刻,你忍心让我这个又弱又美的女子一个人回房间啊?”

    “你都又弱又美,那天下还有能走得动路的女人了吗?”司清委屈地嘀咕。

    我假装闭上眼睛不理他,凡烈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爬到床的内侧开睡。

    “我毕竟是个男人,你你你你不怕吗?”他怯生生、抖缩缩地威胁道。

    “我提醒你,百里飞墨不是我的对手,凡烈比我还厉害,你自己看着办吧。”我懒懒地威胁着司清,连眼睛都懒得睁开了。

    沉默啊沉默,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司清选择了在扶椅上让自己的不满消亡。

    第二天早上一起床,凡烈正枕着我的脑袋睡得天昏地暗。他重重的脑袋都把我压落枕了,怪不得我做了一晚上的噩梦。

    将凡烈掀了下去,我艰难地动动自己的头,凡烈也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凡烈,司清呢?”我问。

    “不知道啊,我也刚醒。”凡烈擦擦自己的口水。

    看到他这个动作,我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果然很润泽,幸好是自己弟弟的口水,骗骗自己抹了润发剂,等它干了就没事了。

    飞墨和江大哥他们都还没回来,一想到他们我就想起了正事:“凡烈,你记不记得姐姐给过你一张麻布?”我问。

    凡烈惊讶地抬起头:“姐姐,你恢复记忆了?”

    “恢复了一些,不算多,我记得我曾经有一张很重要的麻布。”

    凡烈有点激动,一下子跳下床拖出了我们的行李,一会从里面翻出一张熟悉的黄色麻布来:“姐姐,是不是它?”

    我点点头,将麻布拿到手里,上面写着:留芳亭,右门,左走一百步。见一石凳右转走三百步……

    这些字孟书曾经背过,所以我觉得很熟悉。

    “凡烈,这麻布上写的是什么?”我想不起它的用途。

    “姐姐,这麻布是你在留芳亭附近捡回来的。”凡烈的眼睛里泛出了泪花,“你说这麻布上写的是出去的方法,于是我们想照着这路逃出去。可周家人快追上来了,姐姐你把这东西给我叫我逃,你去挡着他们。可我逃出去以后在周家庄外边等了两天也没有你的消息。后来你被周家绑在大木梯上抬了出来,想把你浸猪笼。我救不了你,听说极云门的几个弟子正好在拥春城,我去求他们。却被他们羞辱一番后扔了出来,幸好后来碰到了奶娘。”凡烈一把将我抱住,“姐姐,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

    我的鼻子好酸啊,孟书,你哪辈子修来的福气,能摊上这么一个好弟弟。才15岁的孩子,又是想办法救姐姐又是帮姐姐抓老公的,多疼他老姐。

    “凡烈”我轻轻地拍着他的背,“我知道你是天底下最好最好最最好的弟弟,你不准自暴自弃,我说你是你就是。你老姐我以后还指望着你给我撑腰欺负你未来的姐夫呢。”

    “姐姐”凡烈精神起来了,晃晃自己的拳头,“咱们到了奶娘的山寨以后我就勤练武功,现在两个姐夫都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了。”

    “唉——”我挥挥手:“百里飞墨可不算啊。”

    “为什么?姐姐不喜欢我选的姐夫啊?”凡烈一直把飞墨当正牌姐夫。

    “我和他只是合作关系,当时要不和他假结婚,你觉得奶娘会怎么对他?”我开始对凡烈进行情商教育。

    “那时候是那时侯啊,姐姐你现在不是和姐夫很好吗?”凡烈挠着头问。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和他好了?怪不得你当时会男女不分想追司清呢,想法太不成熟了。”我坐下来开始研究麻布。

    “姐姐”凡烈也坐到我身边,“虽然姐姐不笨,但有些事情反应很迟钝哦,你不觉得姐夫对你有意思了吗?”

    女人碰到这种话题都会很感兴趣,所以虽然我表面上仍然没看凡烈,耳朵却不自觉地立了起来:“他对我什么意思啊?”

    “姐姐”凡烈拖过我手里的麻布,“在山寨的时候有奶娘在,他不得不跟你同房。在这里呢?有谁在?姐夫是个正人君子,他当然知道和你同处一室后你肯定再也无法嫁给别人了,他为什么还要和你共处一室?”

    “你难道不知道奶娘在他身上下了毒吗?”我提醒凡烈。

    “姐姐,我觉得你在故意逃避问题。姐夫是什么人?他大可抢了你手中缓解的药撑个几年再找奶娘要解药。你以为以百里家的实力他找不出奶娘吗?”

    我不得不承认孟家姐弟的脑袋都很好使,可凡烈还是太年轻了:“凡烈,你都知道飞墨人品可靠,你难道就想不到,他也许是因为同情我才这么将就的呢?也许是因为江大哥这个正人君子在身边他不敢造次呢?还有,百里家是什么人家,就算百里飞墨同意,他家也不会轻易接纳我们吧?或者,他也想要九鬼八重呢?”

    “姐姐”凡烈得意地笑着,“姐姐,姐夫是君子但他不是圣人,他没那么坏也没那么好。他是个精明的商人,如果不是他自己中意的人,你以为他会委屈自己来成全他人吗?还有我觉得他对九鬼八重没兴趣,对姐姐倒是挺有兴趣的。我看不如好好跟他好好相处,弄个好归宿。百里家吃的好用的好,你生活不用愁,我以后出去闯荡也不用再操心你。”

    我语噎,凡烈始终还是个从小长在封建社会的孩子啊,我开始飞快地盘算以后如何对他进行男女平等的教育:“别胡说了,就好像真的似的。等处理完周家的事,我们就回山寨问奶娘要解药,和百里飞墨分道扬镳。”

    “姐姐,你别不高兴嘛,你自己对他不是也有好感吗?”发现我有异象凡烈赶紧讨好。

    “我和他是朋友,你什么时候看见我对他其他好感了?”我问。

    凡烈微微一笑,轻描淡写地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其实昨天姐夫半夜回来过,那时你忽然就坐了起来抱住了姐夫,还不停地说胡话。”

    “抱!“我一惊,抓住了凡烈的肩膀,“我说什么了?我说什么了?”

    “你没太出格,说了一大堆听不懂的话。”凡烈安慰我。

    我刚松了一口气,凡烈接着道:“你说:嘿,爱老虎油,油老虎米吗?”

    我的大脑迅速运转,开始琢磨凡烈说的话,灵光一闪,竟然翻译出来了:hi,Iloveyou。Youloveme吗?

    丢人啊丢人啊,幸亏这是在古代,这种何佳的中英文混合语没人能听懂,我暗自庆幸,松了一口气。

    “姐夫后来也更着你说起了胡话哦。”凡烈补充道。

    “哦,他说什么?”我随口问道。

    “他说,米吐。姐夫,姐夫乐得米都想吐出来了。”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巧合,巧合,绝对是巧合。百里飞墨从正面侧面背面头顶脚底来看都绝对不可能是穿越者,这只是巧合而已。

    “嘭——”一声巨大的开门声音,司清急急忙忙地冲进了房间,关上门,然后一头就扎进了床底下,这个举动成功地打断了我和凡烈的对话。

    我和凡烈好奇地蹲下,看着满头蜘蛛网的司清。

    司清注意到了我们,用手指在嘴边做了一个嘘声的姿势。

    这时外边传来了一声娇喝:“娘娘腔,死哪去了,滚出来。”

    我和凡烈交换了一下眼神,八成是司清惹的桃花债。就这么几秒钟,那个女孩一脚把门踹开,走了进来。

    好一个英姿飒爽的女中豪杰,只见她柳眉微挑,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双眼皮格外分明,脸似圆盘,朱唇不点而红。长长黑黑的头发在高高地扎在脑后,再直直地垂下来。足蹬白毛边的小皮靴。本来就很帅气的装扮,因为她脸上的怒气显得更加酷劲十足。

    我诗性大发:姑娘啊姑娘,你就是那跳跃的一盆火…。。

    “啪——”还没等我在心里把诗写完,这团火刷地从身上摸出一根皮鞭,闪亮的在地上甩了一鞭子:“喂,你们两个,看没看见一个娘娘腔,我今天非抽TNN的800鞭不可,抽得他不能人道。”

    我当即决定将“那跳跃的一团火”改成“一颗火炮”。

    凡烈偷偷地指了指床底下,火炮顿时眉开眼笑:“好,小兄弟,改天请你喝酒。”话音未落,他潇洒地一挥手,那条鞭子如毒蛇一般钻进了床底下,将缩成一团的司清卷了出来。

    司清从胳膊里把头抬了起来,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嘿嘿,嫂子,您啥时候来的?”

    火炮柳眉都快倒竖了:“你个死娘娘腔,不要假惺惺讨好我,要不是上次你故意支开老娘,他会跑掉?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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