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 借梦抚平的隔断

章节字数:6803  更新时间:09-08-26 1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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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借梦抚平的隔断

    小凤伸长着手:“大胡子教我。”

    罗玄背过身去,胸口无名的怒火升起,她叫我大胡子?用力翻转衣袖,将一切光线关在屋外。

    小凤呆在原地,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为什么?为什么他这么做,自己做错了什么?无尽的委曲中,小凤不受控制的将玉笛向房门扔去。

    轻脆的响声冲击着门扇,穿透过每一个封隙进入屋中,更无情地撕碎了罗玄的心。

    几近疯狂的罗玄打开门,碎成两节的玉笛在地上翻滚着,停在脚下。抬头怒斥,却是小凤泪水打湿的脸,愤怒的火焰在泪水下一点点地熄灭。挪步上前,“小凤……”

    罗玄血红的眼睛下,小凤恐惧地倒退着,哭喊着:“不要……不要……”

    话语间,一个身影拉起小凤颤动的手,消失在清晨的曙光里。

    蝶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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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岚项心痛地抱着小凤,任凭泪水浸渍衣襟。

    “小凤,还记的和我说过的吗?”岚项拭去小凤泪水。

    小凤抽泣着:“我……记……的。”

    岚项:“小凤记得答应我的第一个要求吗?”

    小凤:“不……准……流……泪。”

    “知道为什么吗?”岚项抚顺小凤如丝的秀发,“小凤曾流过三次泪水,每一次都让人撕心裂肺,痛不欲生,而且……”岚项湿润的眼睛,尽力不再想下去。

    “岚项。”小凤停止哭泣,抬头注视着。“不要哭,我只是……只是……害怕而以。”

    岚项不去擦拭,眼泪顺势流入嘴角,口尝着满嘴苦涩。“以后小凤不准哭,不准再为任何人哭丧着脸,特别是为了他。”

    小凤:“我听岚项的,我不哭,岚项也不哭。”

    岚项:“小凤……,你和我回去吧!”

    破碎的玉笛静静地躺在床角。

    微弱的烛光无声的燃尽生命。

    烛光下一个憔悴的身影扭曲的变了型。小凤的哭声莹绕在耳。

    ……“不要,不要”……

    ……“大胡子教我。”……

    ……“这只笛子我就送给你了,你要炼的连一花一草听到你的笛声都有喜有悲。”……

    ……“师父,我把檀香放在你衣服里,放在你房间了,希望你喜欢。”……

    深遂的画面里,记忆的乱麻纠结在一起。

    这样的夜已经重复多少遍了?好不容易,好不容易相见的,为什么会这样,难道一切又要这样结束?小凤只是无意的,为什么自己那么在意?那么在意她对自己的称呼?十几年前她哭诉而别,十几年后又是这样?还要多少次她才满意?早知如此,为何相见,或许让她无牵无挂,无忧无虑的活下去更好。自己已经错了,就不能一错再错,至少,至少自己知道这片夜空下有一个她的身影,那样不是更好。

    站起身,回头,远远的望着床角的一抹绿。

    打开门,抬手,静静的看着手中的一抹绿。

    玉笛翻转间,无声无息地坠落在地。

    一切都好,这样一切都好,从今以后只是怀念,从今以后不再相见。罗玄的嘴角隐显一丝笑容。可他又如何看到自己空眶的双眼。

    夜色里,一个身影看着手中断成两节的玉笛,月光下那抹绿依旧。

    婉儿:“为什么又要有人走了?前几日少爷的侍郎岚项走了,接着是小凤,现在罗大侠,绛雪你们也要走。”

    “不要无理。”素琳轻轻喝斥。

    乔老爷:“这里毒气已散,中毒的人也恢复了健康。罗大侠执意要走,老夫也无换留之理。只希望收下马车,一路上少些腿脚之劳。”

    罗玄:“谢谢乔老爷,它日有缘再见。”

    乔老爷:“再见。”

    罗玄上车,方兆南驾着马车朝南向城门而去。身后传来乔老爷一声叹息。

    玄霜掀起布帘:“爹爹,我们去哪?”

    罗玄:“哀劳山。”

    玄霜不解,罗玄:“我身上的毒还没有解。”

    方兆南:“罗大侠的听力不是恢复了吗?”

    罗玄手指轻压自己的空阴穴,“没错,可我体内始终有一团无名的寒冷。”

    方兆南:“绛雪和其他人身上的毒也没根治吗?”

    罗玄:“不,吃了解药后,他们身上的毒素已去除,顾朝也确实说过此毒是为我特治的。正因如此,才会只有我失去听力。”

    绛雪:“那么爹找到解药了吗?”

    罗玄:“找到了,我上哀劳山就是为了采到百寒不侵的白血兰制做药引。”

    玄霜:“乔府不是有一株吗?”

    寒冷消退,罗玄松开空阴穴:“那是乔府长女心爱之物,不便索要。”

    方兆南:“到哀劳山还有三日路程,我们要加快速度了,”

    抖动缰绳,马车冲出城门。

    已经走了一整天,罗玄看天气不早,叫方兆南把车停在一片空地上。

    罗玄:“看天气不会下雨,今天就露宿在这里吧。”

    绛雪:“我去找些水。”

    罗玄知道这几日绛雪总有意躲开兆南,玄霜。便跟了上去。

    罗玄:“我以为你想开了。”

    绛雪:“我当然想开了,躲开他们只想让他们独处时间长点。”

    罗玄:“这是借口吗?”

    绛雪:“不是,玄霜她太顾及亲情,又不能坦然面对和兆南的爱情。我是希望他们在一起的。”

    罗玄淡笑:“是我多虑了。”

    绛雪突然面对着罗玄:“爹,你有直面爱情的勇气吗?”

    罗玄避开绛雪的眼神:“我是不会有爱情的。”

    绛雪低下头:“那么,爹也没有这个勇气吗?”

    罗玄站在河边,清澈的河水在脚下绽开朵朵水花。

    第二日,众人都在熟睡,罗玄靠在一棵树下,自己的双手更加的冰冷,哀劳山正至冬季,真不知自己能否抵过严寒。

    一缕和旬的阳光升起在东边的山脊,罗玄站在阳光下,吸取着阳光的热量。眉角的冰星溶化成一团白气。很快全身被白气拢罩着,在七彩的阳光下幻化着异样的光芒。恍若仙化般若有若无,虚虚实实。

    远外山间,笛声飘来,敲击着大千山脉,在山谷中回荡。

    时断时续,是那依旧的曲子,却没了原有的忧伤,罗玄背过身去,渐近的笛声惊醒了绛雪,玄霜和兆南,三人想上前察看。

    “不准去。”罗玄喝斥。

    三人面面相觑,密林间女子的身形透过薄雾现在远处。笛曲停止,闪现的身影站在罗玄身后。

    “给。”用红绳修复的玉笛伸在罗玄耳旁。

    罗玄接过,不在手中做丝毫停留的向雾中扔去。背对着,不回头。

    接住坠落的玉笛,岚项讽刺地轻笑出声。把笛又放回小凤手中。

    小凤又是简短地一句:“给。”

    “不用了,我不需要。”罗玄尽量平稳自己的声音。

    “我用一晚上修好的,而且为了让你开心,我学会吹了。”小凤只能看到罗玄在雾气中变的湿润的长发。

    “我不会给你看病了,你走吧。”罗玄想到的,能说出的只有这句话。

    “不。”小凤提高噪音。

    夺过笛子,只会简单的重复着向尽可能远的地方扔去。

    岚项蹒跚着脚步想再次去捡起,小凤心痛在跑到岚项前面,从潮湿的草地上拾起玉笛。

    “不管你扔几次扔多远,我都会捡回来的。”

    罗玄惊出一身冷汗,这句曾在自己耳边萦绕过多少次的话语,现在同一个人再次重复,

    “罗玄。”岚项终于开口。“你答应过我的,现在后悔了吗?”

    罗玄:“……”

    “我也有些后悔,…………,但是……”岚项直视着面前那双空眶的眼睛。“小凤所承受的又有谁能体会?”岚项坚难地挪动脚步,尽量靠近小凤。突然抓起小凤的左手,扶起衣袖,白皙的皮肤上化浓的伤痕清晰可见。不管见到多少次,岚项都会感到心痛。“每逢月圆的时候,小凤就会头痛难耐,她只有通过伤害自己的身体来减轻痛苦。”

    小凤用力抽回手,用衣袖挡住手臂。

    罗玄盯着小凤的手臂,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岚项看着故做振定的罗玄。“三天后就是月圆,我不会出现在她面前。”

    “慢着。”罗玄叫住背身要走的岚项。“吃下这颗药你的腿伤就会恢复了。还有一颗可以解你之前中的毒。以后再这样不记后果的使用轻功,我也就无能为力了。”

    岚项吃下药丸。“不想让我失去双腿的话,就不要丢下小凤。”

    罗玄不答。

    岚项轻笑,世上怎有如此虚伪之人。“小凤,……想找我就到乔府。”

    小凤点头。

    不知为什么岚项觉的这次和小凤分离没有了丝毫的担心。自己为什么如此信任他?“罗玄。”又笑一声,却没有了前二次的渺视、讥讽。“你对我很厌恶吗?”说完向雾中走去。知道罗玄不会露出什么表情。所以头也没回的对自己说:“小凤,这就是他吗?那么你如何去改变呢?”

    潮湿的土壤长满碧绿的青草。一滴甘露沿着茎脉滑落。

    布帘外隐约地身影似光芒般反射澄黄的光线,小凤依在绛雪肩上。想着岚项前夜对自己说的:

    岚项:“我们回去吧,你要回到罗玄身边。你不是很想恢复记忆。”

    小凤:“可……”

    岚项:“其实以前的你也认识他。那时你和他可有着刻苦铭心的爱。”

    “爱?”

    岚项:“对,或许正是这样。他接受不了失去记忆的你。只要以后不要再叫他大胡子,他会像我一样对你好。”

    小凤:“那我叫他什么?”

    “叫他师父。”

    小凤:“师父?”

    “师父。”小凤轻叫出声。绛雪侧过头:“什么?”

    “没,没什么。”小凤见帘外的白影没有动,悬着的心才放下。

    “绛雪。”小凤抬头。“我以前和你是什么关系?”

    绛雪“啊。”

    “我以前为什么不叫你姐姐?”

    “这……”绛雪不知自己该怎么说。

    “小凤,你是我们的……”绛雪阻止玄霜再说下去。最好不要告诉她吧。

    小凤看着话说一半的玄霜,为什么玄霜和绛雪叫他爹,我叫他师父?

    巨烈颠簸的马车里小凤惊恐的躲在角落。

    方兆南将内力不断输入罗玄体内。绛雪驾驭着马车在昏暗的光线下寻找着山上的道路。

    哀劳山的寒冷加强了罗玄的毒性,事先服下的药也不起做用。

    在车内微弱的灯光下,罗玄的发丝凌乱的腹在额头上。眉间紧锁出三道深痕,小凤闭着双眼躲入玄霜怀里。不知为什么,无论是岚项剑下的血迹斑斑,紧锁浓眉下的赤红双眼,还是现在冰冷无比的身体,他都会让小凤感到恐慌和无肋,感受着他挣拧的面容自己只能拼命的颤抖。知道她的颤抖,玄霜收拢双手,抱的小凤更紧些。

    漆黑的夜,马车上的灯照红了四处的白雪,不断的摇曳下,前方的道路更加恍惚,绛雪心里默念:“快到了,快到了……”

    白的山脊上,一道红光奔驰着消失在雪花中,似命运的预兆般漫天的雪花风飞的追逐着红色奔驶过后的车痕。

    假如爱有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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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凤穿着从房中找到的衣物,站在并不宽敞的庭院里。她睡不着。比起屋里的温暖,她更喜欢庭院的寒冷。

    抬起头,美丽的雪花轻柔的飘荡在自己的脸上。深蓝的夜空里,洁白明亮的雪海和自己对比鲜明。

    这还是自己第一次见到下雪呢,原来是如此美丽,就象第一次睁开眼睛时看到的岚项,和那双晶莹剔透的眼睛。但岚项没有下雪时的寒冷,他有的只有温暖。

    微小的冰星凝结在小凤脸上,星般闪泺,眼前的白色刺痛了小凤的眼睛。遍地白色,如同他身上的白衣。让人无法靠近;心生畏惧;近似这哀劳山的雪,寒气逼人。可是,白色的身影有时又那么熟悉,熟悉的让自己感到心痛。冲动的靠近,却反把他推的更远,远的无法触及了,就只能静静地等待,等待被他选择,等待他的回眸,让自己看清浓眉下的面容。

    “小凤。”东边的房屋内传来一声叫唤,是睡梦中的他对自己的呼唤吗?不知道他的毒性减弱了没有,或许他的意识还在寒冷的煎熬下模糊不清。自己到底和他有着什么样的过去?使得岚项只字不提,使得他轻声呼唤?突然眼前闪过一个人的笑容,那是他吗?退去胡须的遮挡,更清晰的看到上扬的嘴角,和让人无法施怀的眼神。笑容是如此惟美,惟美的胜过雪花,可是……自己何时见到过他的笑容?

    纷飞的雪花落满小凤的发髻,小凤只是目视着那扇紧闭的门扇,突然她有踏入门槛的冲动。

    推,进,门扇知趣地不发出任何声响。踩着早先落下的雪花,小凤听到的只有呼吸声,一个急促的,一个平稳的。门扇又知趣的关上,屋内突然的昏暗更加突显出床上的洁白,让小凤倒吸一口凉气。本能地想逃避,双脚冰冷的似冻在地上。

    这样望着床塌上的人,长发些许浮在肩上,些许卷曲的散在洁净的床上。穿的依旧的白,白的不染世尘。视线又移向有些凌乱的头发,由上向下扫视满身的洁白,于是长发,白衣;长发,白衣;一遍又一遍的视线里总是回避着某些区域。

    一不注意,眼神还是被那片区域捕获去,便再也不想离开。身体也不由的靠近,从没有如此近距离的,就想凑的更近些。才发现他的额头丝丝渗汗聚拢着,想冲破阻碍向下流淌。客制住自己的手,生怕一个小小的举动就会敲开那微动的眼皮。对上那双引人魂魄、深邃、惊异的眼神。

    于是扣住双手,近近的看着它滑过浓密的眉梢,眉梢如付于重物般稍稍下沉,离的眼睛更近了一些。嵌入阴影的眼睛在眼皮下滚动。胆怯的抽回眼神,用余光确认他再次平息。

    淡灰色的影子折过罗玄身上,越过他百褶的衣服与他身后的阴影溶合在一起,变成黑色。浸在这如痴如梦的幻境里,再不受控制的用衣袖试去他额上的晶莹。从衣料纤细的缝隙里感受到他的冰凉。心跳便少了一拍,再也找不回来。扶去他眉梢上的紧锁,接触中没有了衣服的遮掩,冰到极至的刺痛更加来的猛烈。

    有了给予他温暖的冲动,就像岚项给自己的一样,可又感到好傻。肢体便僵在空气中。就这样更近的听辨他的呼吸。突然,他伸出双手把自己拉入怀中。冰冷刺破白色薄衣的防御,如藤蔓一样延伸向自己的肢体。变本加利的更加僵硬。耳朵赤红的压在柔软的衣褶里,通过无形的,有形的联接里和上自己的跳动。两个唯有的声音交错在一起。

    “小凤。”

    磁性的叫唤,麻醉了她有的最后的防备和抗拒。心跳声奇迹般重叠在一起。汇成绵连不绝的节奏。

    两人一吐一吸间,冰冷早已被灼热换去。小凤看到的只有一片白,白的空荡,却白的惟美。依在这始料未及的温暖里,她不想挪动一下,希望那双为自己弹奏笛曲的手抱的更紧些,让两人之间可以溶化一切的温度惟持下去,越久越好。

    罗玄眼睫飞快的跳动,逝去的寒冷让他感觉到了什么,又像什么也没有,便延续着紧闭的双眼,不想让任何东西消失。平静的,无牵无挂的睡去。就躺在自己熟悉的所有事物里,不再缺少任何东西。

    深夜的雪来的平静,安洋、连绵不绝,惟美动人。就算再小的雪花,放纵它的堆积也能淹没土地,给你承现出冬天的美丽,那种胜过寒冷的美丽。

    冬天,区别于春季的清新;夏季的多采;秋季的浪漫;有的只是幽静,简单的回忆。不过某个角落下,埋藏着生命这般奇妙的东西正在趋势待发。

    请不要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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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着胜过飞蛾般的渴望,便会无所顾及的寻求温暖。瘦弱的,哪怕是纤细的手臂,也绝不容许温暖的离去,把它拉的更近些,用回归的温度安慰自己因他的离去所带来的恐慌和空虚。

    就这样让她清凉的秀发缭结,让她纤细的手臂控制,消磨尽了反抗的意识,依附的也只有身体本能的追寻。没有了当年夺门而出的勇气,没有了当年因懊悔而下的决心,直面自己的改变,罗玄摇头否认,故做证明的将手臂抽离。

    小凤挪移身体,将头垂入他急促的跳动里。添补他的妄自离去。

    两人的接触出乎意料的无限扩大,罗玄僵硬的手臂停滞在空气中,灼热的脸无疑的证实自己的羞涩。身体便更加不受控制的颤动。眼里唯有的深沉也待消尽。

    感受到透过衣服冲击而来的灼热,她满足的放松了揽腰的手。

    意识突然清醒,侧转身体,轻功挪移间已站定在门外。

    整理衣袖,再看看床上和衣而睡的小凤,自己先松了一口气。还好,那只是一夜的拥抱。若再做出不轨的事,自己又与禽兽有何不同。

    背过她绻曲的身影,眼睛渐渐的深遂黯淡,深的让人一眼望不到底,暗的让人心生畏惧。

    可是他不能控制自己的双腿,只能站在那里,站在清晨的普光里,接受着它的洗理。

    白色的衣衫溶化着,扩散着溶入了这漫默的白色世界。投给熟睡中的小凤的只有一个剪影。

    聆听见阳光的呼唤,轻动眉睫,迎上一片雪白。

    不再惧怕黑暗,不再躲避寒冷,幽静地沐浴在阳光下。

    一丝的余热不舍的躲藏在白色软弱的床上。再次把头埋的深入。还能感受到他的温暖,他的呼吸。

    不想再动一丝一毫。不想让温暖随意的退逝。就这样,哪怕就这样也好,自己不在乎,只要……这样就好。

    螟蛉中,一个白色的身影站立着,区别于一片的黑暗,驱散着一切的寒冷。要用手触及背过身的他,求他带自己走。他的发缕微动,没有回过头来。可自己却知道那是他在笑,迎着光芒的微笑。内敛的,深沉的,和煦的,这就是他。自己仿佛知道他的一切,他内心的一切。

    心喜的,陌名的高兴,自己也微笑着,灿烂的微笑对着他的身影。

    知道这是梦,所以不想醒来。可是怕他折返回来,看到衣衫不整的自己,无奈的起身。

    向着自己的屋子跑去。突然站定不动,把鼻子凑近在手臂。摄取着身上残留的草药的清香。又惊喜的掀起衣袖。

    这,这是他为自己上的药吗。

    深一脚,浅一脚的踏着步。坦然的没有了任何顾虑,就这样行进在无边的雪地里。寻找着白血兰,美丽的白血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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