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谁为情伤

章节字数:3223  更新时间:09-11-17 1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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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也奇怪,自这日开始,再没有人给我们往密室送饭,更不闻密室之上有任何响动。这时白雪芳见我已无大碍,便一抖她身上所穿的铁索道:“你这个傻小子,我陪了你这半日,也不知将我身上的铁索打开。”

    我摇头道:“我手中又没钥匙,如何将那锁打开?”

    白雪芳骂道:“说你傻你真是头脑不灵光,你身上的功力能将自己身上的铁索震断,难道就不能震断我身上的铁索吗?”

    我听她这么一说,暗想不妨试试,于是便气沉丹田,将白雪芳身上所穿的铁索拉过,绕于自己身上,当又感觉浑身燥热之时,猛一用力,狂喝一声,只见好端端的一条铁索,被我兀自崩断。

    这次我没有晕过去,倒觉得浑身舒畅痛快,似乎还有使不完的力气。

    身上没有了铁索的束缚,白雪芳似乎脾气也没了先前那般古怪,轻声对我说道:“咱们还在这里等什么,既然那洞口有风透进来,自然能寻到出路。”说罢,白雪芳也不等我应声就当先进入了那洞口。

    我心想:“与其呆在这里等死,不如去那洞里看一看,或许真能出去呢!”于是我就随在白雪芳的身后,也进了那洞。这洞很幽深也很黑暗,而且弯曲,走出二十几米就仿佛进了地狱。如果不是白雪芳在前引路,我真不知这洞是如何的走法。又走了十几米,白雪芳惊叫了一声,紧跟着她便击出一掌,我听见“咕咚”一声,也不知是什么东西被她一掌击中,摔了出去,撞在洞侧的石壁上。这时就听白雪芳道:“小心这里有毒蛇。”我心里一寒,双腿不免有些颤抖。因为我在无情谷跟师父学艺的时候,就知道毒蛇的厉害,而且还被毒蛇咬过,差点儿丢掉性命。现在听说这里有毒蛇,我怎会不双腿发颤?

    大约又走了二十几米,忽见前方透来一丝光亮,走到近处一看,原来是在石洞的尽头有一缝隙,宽有半尺,不知是何时断裂的。来的了尽头,看看依然无法出去,白雪芳便先止了步,停下骂道:“君无易这个狗贼,看来真想把我们困死在这里。”此刻我倒感觉心里很舒畅,毕竟这里已有了光亮,总比被关在黑暗中要好得多。见我没有怨叹,白雪芳突然打了我一个耳光,骂道:“你这个该死的小子,瞧你师兄干的好事,真想让我无法见到天日啊!”

    我被打的眼冒金星,心想这女人真是喜怒无常,于是说道:“你被关在这里出不去,怎能怪到我的身上?”

    白雪芳又打了我一个耳光骂道:“现在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也不知我那桂儿现在咋样了。”

    白雪芳又提到了她的女儿,使我不觉想起了徐莹莹,也不知莹莹现在哪里?是否被大师兄君无易杀了?这女子虽说是我在路上认识的,可此刻我感觉心里非常牵挂她。由此我又想到大师兄君无易,缘何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难道他原来就是这样的人吗?如果他原来就是这样的人,师父为何要收他为弟子呢?一连串的问题在我头脑中产生,怎么也理不清头绪。已经有一天多没吃饭,我感觉浑身好像无力,就倚靠在洞内的石壁上,等待着命运的安排或者死神的降临。

    可就在我倚靠石壁的这时候,我的头不知被什么东西咯了下,我伸手一摸,是一块突出的石头,又好像是镶嵌进去的。这石头很光滑,像被什么打磨过。出于好奇,我便用手想把它抠下来,可这一抠不要紧,就见石洞晃动了一下,紧接着就听“轰隆”一声,石壁向两旁裂开,在我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宽敞的石室,里面似乎比洞内还要明亮,仿佛还看见了阳光。我心里徒然一喜,不觉大声呼喊道:“这里能出去了!”

    听我这样一喊,白雪芳快速跃了过来,先我一步进入了石室。

    这石室长有五丈,每丈之间都凿有半尺见方的石窗,阳光就是从这石窗透进来的,甚是耀眼。同时在这种光亮中,还传来了鸟的脆叫声。

    步入这石室,就见迎面立着一块石碑,上刻着碑文:“到此君临者,皆为受困人。武为人之悟,剑在剑锋中。寂寥存真知,入世不见功。受辱二十载,参得殇剑诀。情乃因恨生,孤人兀自忧。海枯石便烂,仅有剑归心。”旁有一小注:此为吾创之情殇剑诀,悟得者可纵横天下。落款为:天缘孤客薛一鸣。

    看罢碑文,我仿佛陷入了云雾之中,不知这天缘孤客薛一鸣何时人也,更不明白碑文上的字缘何就是情殇剑诀?

    白雪芳看吧碑文,当即气得骂道:“你这个遭天杀的,我找了你这么多年,你倒躲在了这里图清静,你害得我好苦啊!”骂罢了,转而呼唤道:“一鸣,一鸣,你在哪啊?我来寻你了!”声音显得甚是亲切。可唤了半天,也没有人应答。

    这时我也跨进了石室,只见石室之内空空荡荡,仅有一架白骨半坐在石室的一角,四周的石壁之上,划满了剑痕。如今那剑在白骨的手里握着,剑鞘扔在一旁。白雪芳扑向那架白骨,蹲下身来,哭诉道:“一鸣,都怪我当初不好好待你,又听信了那君子美的花言巧语,才气得你出走。可你怎么会在这里啊?难道当初你就没有离开我的身边吗?”

    看着白雪芳在这架白骨前哭得泪流满面,我劝道:“白女侠,别哭了,这薛一鸣都已经变成白骨,哭也无益。”

    白雪芳擦了一把泪,朝我吼道:“你懂得什么,他就是化成灰我也要哭,都是因为我他才变成了这样。”

    见劝不拢白雪芳,我便开始找这密室的出口。可密室的石壁上除了长短不一的剑痕,和那只有半尺见方的石窗外,再难寻到一丝缝隙。无奈之下,我便望那些石壁上刻划的剑痕。但见这些剑痕长短不一,有粗有细,有的划痕宛如猛烈的剑锋,有的划痕形似风中细柳,同时划痕又相互交错,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彼此结合得紧密。可我望着望着就发现这些划痕原来并非简单的划痕,而是由一点一横,一竖一折,一撇一捺组成的文字。这使我忽然想起了那碑文,忙去重新观看,原来那石壁之上第一处划痕,正是碑文的第一个“到”字,只是有些变异,类同书法狂草中的“到”。我走回来再看下去,果然第二处划痕像个“此”字。这一发现使我的心情当即激荡非常,便将白骨旁那把剑拾来,按这石壁的刻痕比划起来。当我比划到“困”字之时,突然间感到两肩的肩井穴一热,有一股热气漫生出来,继而经曲垣穴和天宗穴直达命门穴。当我比划到第十个字“人”字时,这股热气顺着经脉,直达足底穴,复又循环上升,直灌丹田。我暗自惊奇,心里想到:“在无情谷的时候,师父把他的剑法和内功已全部传授给我了,难道这薛一鸣的武功还在师父之上?”

    我正独自暗想的工夫,也不知白雪芳缘于什么心境,突然趁我不注意夺过我手中的剑,朝自己的脖颈抹去。也是她的速度太快了,我夺的速度还是慢了一步,眼瞅着白雪芳割破了喉咙栽倒了下去。

    看着的死去的白雪芳趴伏在薛一鸣的尸骨之上,我都感动得落泪了。这是我离开无情谷以后第一次落泪,感觉这世间还真有生死相许的人。

    没有了活着的白雪芳,我感到密室里空寂极了,也静静极了,仿佛这世界上就我一个人似乎再没有活着的生命。

    正当我感觉孤苦无依的时候,突然有一只猴子从密室的石窗钻了进来,“吱吱”地叫着。这猴子长得也甚是古怪,通身黑毛,没有一点儿杂色。但见这黒猴的手里,各拿一枚野果,有拳头大小,形似仙桃又不是仙桃。这黒猴“吱吱”叫个不停,搅得我心里烦乱,便做扬手做驱赶它状,谁料这猴子见我扬手,当即向我跃来,把两枚野果抛在我的怀里复又跃上密室的石窗,一抖尾巴就不见了。

    由于我的腹中早已饥饿,也没管这野果是否可以食用,拿起来便咬了一口。吃罢野果,我便继续观看石壁上的剑痕,并按那划痕的走向舞动剑势。当我舞到“辱”字时,我的全身一震,紧接着不由自主地剑在我的手里便舞得快速起来,仿佛不是我在支配剑,倒像剑在支配我。而浑身也似有无穷的力量。到得最后一个“心”字时,我感觉经脉中的热气已退,周身显得无比清爽,快意极了。

    如此我在密室中呆了三日,在这三日里都有那黑猴给我送来野果。到了第四日中午,突见那黑猴恐慌地自外面跃进密室,且“吱吱”叫个不停。这时就听密室外面有人说道:“汪老三总说西域的摩天灵猴出现在了咱们这里,可我们寻了几日也没见到一根猴毛,汪老三不会是在糊弄咱们吧!”这个人说完,就听另一个人道:“汪三爷如今也是江湖上响当当人物,这次咱们来找君无易的麻烦,还不是仰仗汪三爷的威风,只要咱们捉住这只摩天灵猴,咱们也就不会再仰仗任何人了。”就听先前的那人又道:“快别竟说废话了,说不定汪老三在拿我们开涮呢!”

    闻听他们这般议论,我才明白君无易为何这几日没有一点动静,原来他遇见了找他麻烦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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