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鱼的舞蹈  第五十八章 甘心情愿

章节字数:4420  更新时间:10-03-22 0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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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河姐姐出嫁,东子说大家都要去。

    东子在安彤父亲那里购买了一辆走私回来的雅马哈跑车,东子是不骑车的,车都是陈华骑着。东子联系欧阳德,让他叫几辆熟悉的小车。这样,东子小武安彤欧阳德,安彤叫上了倩,还有陈华和他的兄弟们一起前往大河家,十几个人带着几辆小车出现在大河家时,大河那个激动是难以言表,大河拉着东子的手,是一刻都舍不得松开。

    酒宴很热闹,露天的稻场,周边的乡亲几乎都到了,人头攒动。大河姐夫那边也来了很多人,很多一看就知道是在场面上混的。不过,和东子这波人是没法比较的,因为青春的容颜是永不褪色的妆扮,东子和大河姐姐握手,嘴里说着祝福的话,东子说:姐姐走,再怎样我们也是要来送一程的。东子对大河姐姐说:姐,我知道你受委屈了。

    安彤和倩与大河姐姐见面一点也不生分,两人陪着新娘子,安彤和倩都为大河姐姐准备了礼物。大河的姐夫,走南闯北见识多,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在东子面前他倒是显得有些拘谨。

    喝酒,东子不顾安彤的阻拦和大河姐夫大碗喝酒。大河姐夫嘴里喷着酒气对东子说:我一定对她好,如果不是,天打五雷轰!东子说:好,要的就是这句话,今天大家都听到这句话了。

    大河姐夫准备了一箱香烟,要给东子他们每人发一条。东子不要,自然谁都没要。东子拉大河到一边说话,东子说:我给你准备了一些钱,不过现在看来你不需要了,大河,好好开好你的矿,以后说不定还有需要你帮忙的时候。

    大河喝的有点高,要和东子小武喝血酒。大河说:这世道,没兄弟怎么混得下去,瞧得起我们就结拜了。大河叫大宽拿来一把刀,大河拿起刀一下就砍在自己手腕上,血流了下来,一边的倩吓得躲得很远。东子痛心的赶紧给大河包扎伤口,大河说东子你瞧不起我是不是,大河把手腕的血滴到碗里,然后把刀递给东子。安彤早过来拉开小武,大家都看着东子。

    东子把沾有血迹的刀用力扔出去很远,东子对大河说:我东子的血流的不会比谁少,是兄弟的在一起,还要流血来证明的话,大河那是你见外了,如果真要流血,哪一天需要我东子为兄弟流血,我会的,但不是今天。

    东子说的恳切,大河又怎会不懂。姐姐出嫁,本来是喜事,大河心里憋闷的难受。大河姐姐过来帮弟弟绑绷带,用手擦掉大河眼角的泪水,大河姐姐说:弟,开心点送我出门吧!

    大河姐夫是相邻的一个县搞建筑的,是个故事很多的人。以往他在大河家人面前保持的优势因为东子欧阳德小武安彤倩陈华等的到来荡然无存。实际上这是一个丑陋不堪的故事,但是现在已经成了事实。

    酒宴散去,时间到了中午,大河姐夫那边的花车开动,东子坐在欧阳德旁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大家送大河姐姐走,用了近两个钟头车子行进至两界交汇处,分手的时候到了。大河姐姐下车和父母道别,和弟弟大河拥抱,大河姐姐对东子说:我为弟弟有你这样的朋友感到高兴,多帮帮大河。

    按照习俗,新娘亲属送到这里,是不能再送了,然后过几天新娘会回门的。

    下午,东子让欧阳德和小武安彤倩先走,他留下来有话对大河讲,小武为自己被排开在外很是不满,欧阳德说:你就听东子的吧。东子帮安彤开车门,安彤说:东子,我觉得很紧张,你可不能出事了。东子点头,小武无奈只有上车。东子目送欧阳德的小车队离开视野了才返身进屋。

    那晚东子和大河之间是彻底敞开心扉谈了很多,正像多年后大河回忆的那样,那是一个转折,是东子彻底的转变。大河说:东子不仅改变了自己,也彻底改变了我,现在想来,如果没有那些转变,很难想今天的我会是什么样子。

    那晚,东子这边九个人加上大河那边大宽他们加起来二十多人闭门不出,谈至深夜。也就是那晚,陈华进入了东子的核心圈,东子自此对陈华是更加的信赖!

    小武知道了晓芸。为此还专门找来晓芸拍过的电视广告来看。和小武一起观看的安彤也是惊羡晓芸的美貌。安彤说:要说东子是因为晓芸比丹丹漂亮才放弃丹丹,这一点说不通,我知道东子,他就不是这样的人。小武忧心的说:这个女人太复杂,她会毁了东子的。安彤对小武的说法表示赞同。

    小东进入技校最后一个年份,学校的生活平淡无奇,同学们都在各自思量着今后的出路。小山说:我想好了,离校跟着东子干,上什么班啊,一个月那点钱,还要看人眼色。小东说:东子不会答应的。

    小山说:东子怎么会不答应,他和你说过?

    小东说:没有,我的直觉,东子现在离我们很远也很近,东子拿我们当亲人看,这些年从未变过。

    还不是。小山说:那东子怎么会不答应我跟着他干。

    小东说:等你离开学校就知道我说的没错。

    小东知道东子的呼机号码,每个月都会打两次东子呼机,东子覆机也很快。每次东子都询问小东小山建国芳芳筱萍的生活情况,每一次,东子也问到丹丹。

    有了暑期安彤请客那次后,小东发现,丹丹和自己也疏远了。

    从芳芳口中,小东知道丹丹很混乱的状态,在校时候丹丹和茗形影不离,回到家丹丹又和大伟他们一起打成一片。小东听着迷糊,小东对芳芳说:你就说丹丹现在男朋友是谁?

    芳芳说:都是又都不是,小东你不要问我了,我也搞不清。

    丹丹的生日,小东约好大家准备好礼物去参加。丹丹在酒店开的大包厢,可以摆三个大圆桌,小东小山小军建国筱萍芳芳去,丹丹虽然是笑着,也看不出有太多热情。让小东受刺激的是,到场的其他人都有显赫的家庭背景,那些男同学给丹丹说祝词的时候都是过去搂着丹丹亲她脸庞的,茗现在也是放肆的多,居然要当众和丹丹接吻。

    小东身边的建国小山出气是一息紧着一息,小山拉小东走,小东苦笑着说:我不能走呢,你们也别走。

    最后丹丹才来到小东坐的这张桌子。大家都站起来双手举杯,小东动情的说:大家这杯酒敬我们从小到大最好的伙伴,敬祝美丽的丹丹年年有今日,快乐,顺心顺意!丹丹笑着和大家一起喝清杯子里的酒。丹丹说:小东,我觉得你去做个主持人什么的一定前途无量,文采好,口才也好。

    丹丹的话让小东觉得别扭。

    丹丹大声的说:这一桌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大家可不要怠慢他们。

    丹丹发话了,茗是最先发难,他还是记得被小东小山建国喝醉的那次,这一次他们的人多,于是,以茗为首开始对着小东这桌轮番轰炸。小山肯定看出阵势不对,小山站起来把衬衣脱掉,就穿个背心,也不管筱萍的拦阻,小山大声说:要喝的来,认怂我就不是东子兄弟了!

    小山起了头,建国又怎会看着别人围攻小山。十几个人变着花样和小山建国喝酒,小东悄悄出了包房。男的喝着,女的也不闲着,几支红酒很快见底,芳芳是完全的找不到北了,面对丹丹女同学的攻势,芳芳急的都想哭。芳芳不住的说:丹丹,就不能这样喝,要出事的。

    丹丹却是不醉,丹丹说:难得啊,下个生日都要踏进社会了,也算是为告别校园生活了,芳芳没事。后面有女同学要和芳芳喝,丹丹拿过芳芳的酒杯,替芳芳喝。

    小东后来进屋,筱萍晕晕的说:小东你死哪里去了,你看小山喝成什么样了?

    小山已经是满面赤红,小山一只手搂着茗的脖子,一只脚就踏在凳子上,小山打着酒嗝对茗说:知道你幸福,啤酒喝的老想上厕所,还是唤回白的吧,最好是二锅头。茗似乎被唤醒了记忆,茗说:对对对,就喝二锅头。茗吵吵要服务小姐拿二锅头来。

    芳芳捅捅丹丹,丹丹不以为然,丹丹说:让他们喝,看能喝出什么样?

    芳芳跑出去吐,小东连忙跟着,芳芳对小东说:我怎么就这么难受呢,我是不是要死了?芳芳吐了好几次,脸色惨白。芳芳让小东帮自己打个呼机。小东只有去酒店前台帮芳芳打呼机。没多大会,就有个男声覆机,小东说你别问那么多了,芳芳让我打的,小东说了酒店名字。

    建国已经喝傻了,不会说话,眼睛直勾勾的看人,看着谁就盯着不放。

    小东为芳芳倒来开水的时候,芳芳呼叫的人来了,一起进来好几个,都是警校学生。来人过来就搂起芳芳,心疼的说:怎么喝成这样,带你去打点滴吧!芳芳对他说:成,我没事,帮帮小山他们。

    成这边几个警校学生也吸引茗的注意,茗说:穿警服吓人呢?够胆来喝酒。

    芳芳给成介绍着小山丹丹,王成和小山打着招呼,王成一递眼色,身边几个一起来的马上自己找杯子倒酒,第一杯当然还是不忘敬丹丹,丹丹知道这个是芳芳男朋友,也是高兴。

    接下来王成和小山建国一个战壕,喝酒都是一杯杯的倒下去,丹丹惺忪着眼,也不劝,似乎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成这几个人生猛,茗很快就意识到向成他们几个警校学生挑战是个错误,但是为时已晚,有芳芳鼓励着,王成那是勇往直前,喝得兴起都敞开了警服,放足量来喝。小东在一边看着,看不出他什么表情。

    杯盘狼藉,喝着闹着蛋糕都不是吃掉的,每个人身上都有。成给小山长了脸,小山冲成伸出大拇指,小山说:好样的,这才够格做芳芳男朋友。

    茗那边喝倒几个了,有一个直接现场表演吐了出来。生日宴会演变成斗酒大会,小东对丹丹说:不该是这样的。时间不早了,丹丹也不去管喝醉的茗,丹丹叫服务小姐来买单,服务小姐回答丹丹说:有人买单了。

    丹丹大声的问屋子里的人:是谁在献殷勤啊?让我知道下。

    没人回答,丹丹一笑:一个个都喝傻了。

    茗过来楼丹丹,说我们去开房吧!这句话,小东听的一清二楚。

    小东拉丹丹,小东说:丹丹,不能这样。

    大家出了包厢,有服务小姐帮忙叫来几部出租,建国坐进车里就做昏睡状,成说我送你们回去。小山也进了出租,看着酒店门口靠着丹丹的茗,小东也站在酒店门口,小山说:小东你上车啊!

    小东对丹丹说:我送你回学校好不。

    茗有些恼火,茗说:你干嘛?

    小东还是固执的拉丹丹,说我送你回学校。茗一把推过去,小东倒在地上,小山看到,从车上跳下来,一把拽住茗的衣服,小山说:打人了不是,你凭什么欺负小东,你给我老老实实道歉,不然有你好看。

    茗拉开小山抓住自己的手,也是酒精上脑,一脚踹了过去。小山被踹了一脚,小山早捏紧了拳头,一拳就打在茗的头上,茗的同学看见,当然不愿意,都从车上下来,过来围住小山。筱萍在车上连连敲打昏睡中的建国,建国醒过来,一眼看到外面的情景,建国步伐不稳的冲了上去,用力拉扯茗的同学。

    丹丹没想到会这样,大声叫着大家都住手,小东爬起来抱着小山,要小山冷静。

    人多推搡,小山挨了茗好几下,小山就像被唤醒的斗牛,拳打脚踢,打翻两个拦着自己的茗的同学,追着茗打。成这边开始很吃惊,看看势头不对,忙上前拦开双方。

    酒店也有人出来说再打报警了,丹丹恼火的对茗说:是你先动手的吧?给我难堪是吧?

    大家火气消了下来,筱萍强拉小山进了出租,成劝建国也进了车,说我们先走。

    小山说:小东,你上车啊!还留着等挨打啊!

    小东拉着丹丹的手,对丹丹说:没想到成这样,东子知道了一定很伤心。

    丹丹说:和他有什么关系?

    小东说:丹丹,你不能这样下去,你喝多了,不要去开房,你答应我!

    丹丹笑笑说:小东,是不是你也想追我?

    小东摇头,小东说:丹丹,今晚是我长这么大吃的最贵的一顿饭,我也是第一次进这么豪华的酒店。丹丹我告诉你,单是我买的,不过钱是来学校的时候东子就给了,整整五千块,东子说让你过生日的时候给你好好庆祝,五千块,我一分都没用。小东把剩下的一叠钱递给丹丹,小东说:我不知道该给你买什么,你自己去买吧!

    小东说:丹丹,我知道你心里苦,东子比你还苦,他问我遇到这样的情况我该怎么选,当时我没回答他,是因为我做不到他那样,我没有他那么优秀。

    听了小东的话,丹丹的泪滑出眼眶,丹丹一把抱住小东,丹丹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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