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八章回家

章节字数:1817  更新时间:22-06-03 2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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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生见汪大炮对自己很诚恳,只好免强答应了汪教练。

     书生平时很少作梦,可是近日一连几个晚上,梦见父亲来到他身边,仿佛有许多话要说,可是又没有说一句话,父亲活着的时候,日子虽然苦,但父亲从未叫个苦,从未掉过泪,可是,梦中的父亲却流泪了,书生自己也哭了。

     父亲流泪是什么意思呢?父亲一生中疼爱的人就是母亲和自己。如今的他,一切春风得意,父亲应该高兴才是,为什么要流泪呢?

     他想起了母亲,母亲是父亲的至爱。在书生的记忆中,父亲从未在母亲面前发过脾气,讲过重话,难道母亲出事了?他知道,母亲有老太监照顾,应该没有事,老太监对母亲也是一片真情,书生虽然不太懂男女之爱,但是老太监对母亲所付出的一切,比一个“标准”丈夫还要多。母亲行动不方面,他几乎包揽了一切粗活、重活,还常常把自己当作亲儿子似的。从老太监的眼神中,书生读懂那种只能用心灵去体会,那是父爱。这种眼神仿佛就是自己父亲平时注视自己的眼神啊。

     老太监对母亲的关爱是真诚的。对自己的关心也是真诚的,难道老太监对母亲的这种爱,是责备、是默许、还是……书生的思绪变得复杂起来,他想母亲,不管母亲是对,是错,对母亲的的思念愈来愈强烈起来……

     离家愈久,他思念愈浓,家虽然贫穷,却深深地刻在记忆中。他决定回家。

     元旦节三天假,学校举行盛大的元旦会演,书生的二胡独奏,纸弹蜡烛已被列入学校会演节目单中。但是,他向学校请了假,只好取消。婷婷见书生要回家,死活缠着要和他一起回去,书生好说歹说,说过年的时候,一定带她回去。再说,她是班上的音乐委员,班上的文艺会演要靠她来指挥,只好留下,不过,她拿了二百元的私房钱,交给书生要他给母亲买件衣服,表示她的心意。

     书生除了感动之外,还能说什么呢!

     书生买了直达家乡的汽车票。在B市南站,婷婷一直等到汽车开动了,俩人对着眼,招着手,像一对难分难舍的情侣一样。一直到双方看不到对方,婷婷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书生离开家里快四个月了,这四个月家里发生了什么变化,他一无所知。离家的日子久了,那种思念之情油然而生。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对母亲的反感渐渐淡化了。一种思念母亲的亲情占据他整个思维空间。此时,他恨不得化作一只腾飞的鸟,一下飞回自己熟悉的土屋、熟悉的石山,见到熟悉的少年朋友:四狗、二毛……还有他心爱的黑虎。

     “书生,你要快去快回。”

     婷婷亲切的声音犹在耳边。

     这四个月的经历,书生终于从乡下少年变成了大城市的姣姣者。

     下车、转车、步行,一直到晚上九点钟九回到别离近四个月的家——石山村。令书生称奇的是,离家还不到四个月,石山村通电了。村里家家户户在明亮的灯光下,欢声、笑语。有许多家里,有了电视机。他走在熟悉的小路上,一切都感觉到新鲜而又熟悉。

     离家愈近,心情愈是激动。自己杳无信息离家,妈妈肯定不知急成什么样子。在家里,妈妈把自己当作命根子似的对待。可是,自己却无情离家出走。对母亲的心里造成了怎样的伤痛。此时,书生难得去想,现在他恨不得一步踏进家门,给母亲一个惊喜——妈,儿子回来了!儿子在B市最好的学校读书,接受最好的训练;遇到最好的老师、同学,儿子从乡下小子变成了城里的佼佼者。

     天上的星星含情脉脉地眨着眼,明亮的月亮微笑望着大地。闻着家乡空气散发的乡土气息。书生真想大声呼喊:“爸爸,妈妈,你儿子回来了,你争气的儿子回来,儿子没有给你的脸抹黑。”

     是啊,当一个人有了荣誉,有了成绩,收获了希望,这个世界才变得无比美丽,神往。

     突然,几声熟悉的狗叫声打破了书生的思绪……

     “黑虎、黑虎!”书生不得高声叫了起来。

     不一会,黑虎像一个久别重逢的恋人,一下子跑到跟前,两只前脚搭在他身上,又是亲,又是咬,嘴里喔喔地叫唤。虽然不能言语,但书生从黑虎的狗语中,听懂了黑虎对主人回来无限喜悦之情。

     书生抱着黑虎也情不自禁地亲了起来。他抱起了黑虎,觉得轻了许多。自己不在家,没有打鸟给它吃了,黑虎是狼狗、身上有狼的属性。喜欢吃肉,瘦了,也是正常的。所幸的黑虎还是那么活泼可爱。

     黑虎像个顽皮的小孩,一路上高兴地蹦跳着。

     快到家了,黑虎走在前面,很快地跑过屋里,高声大叫几声。

     “黑虎,黑虎,么子事,这么高兴。”

     这是妈妈的声音,听上去好象比以前苍老了许多。

     “妈妈,我回来了。”

     “崽啊,真是你!”谢春花声音有点高兴发抖。

     “妈妈!”

     书生一下子冲到母亲面前,情不自禁地抱着母亲,激动地流出眼泪。

     谢春妹哭了,望着眼前精神,帅气的书生,又笑了。

     一个陌生的女孩声音从屋里传了过来。

     “妈妈,他是谁?”

     “是,这就我常给你说的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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