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错花轿的冤种小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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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金陵佳肴

章节字数:2611  更新时间:22-08-09 1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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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敢耐你如何,好好好,纵使夫人想冬日饮冰,春日食蟹也使得。”梁生纵他在身上扑闹,只奈何还未讨趣个痛快,外头便有仗势者突访。

    “三公子,大娘子屋里的金钏送来了贺礼。”霜儿和广百在外听候。

    祝忱听到传告,连忙踢蹬鞋袜从榻上弹起,可那梁生不依,依旧扯拽着祝忱的衣袖,复又咳嗽道:“替我谢过大娘子,只因身体不适,如今已和瑜郎歇下,有劳金钏姑娘去答大娘子的话。”

    梁生的宽掌带着温度,摁着祝忱的脑袋靠在自个儿胸脯上,顺着他凌乱的毛发,跟养了只乖宠似的。

    “大娘子还命奴婢给三公子熬了参烫,公子不妨让奴婢伺候您服下汤药再歇。”

    梁生拧眉冷笑,没了心思再应付。如今进了个新夫人,这些人愈发得寸进尺,不知好歹。于是一手捂着祝忱的耳朵,另一手猛地砸下榻边的白瓷器皿。佯是急喘促气,咳嗽不停。

    “夫人才过门,倒是架子大得很,现下为夫尚且使不动你,日后只怕是要上房揭瓦了。”

    “你瞎说什么!”

    祝忱才被捂了耳朵又被捂着嘴,支支吾吾的将话语吞在嗓间。我这明明什么都没做,就被你压在软榻上,你倒说我架子大。谎话随口就来,这病也不知道几分真假。这府邸上下,个顶个地装模做样,知道的是内宅规矩,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戏班后台。

    屋外的霜儿见状,自然也是里应外合,广百也是个顶着机灵脑袋的人,一气将这彩月哄走,这才松了口气。

    梁生瞧见外头没了动静,这才舍得将祝忱松开,祝忱见没有了掌腹的压制,猛地又咬了一口才肯撒嘴。梁生再低头瞧那手上的牙印还挂着些许的透明唾液,这小兔子还变成狗崽子了,咬的这样狠。“嘴不利,牙倒是尖。”

    “你这人,说话就说话,惯是动手动脚的,这便是你们姑苏人的秉性不曾?”祝忱随手捋了碎发,恶狠狠地瞪着榻上翘腿晃悠的梁生。“你若不放心我,不信任我,只管打发我回金陵。”祝忱蹬着鞋靴踩在榻边,也不顾他干净不干净,盘着腿,惯有一派占山为王的气势。

    梁生方才咳得狠,嘴唇发白,笑起来倒是挺让人心疼的。祝忱看着也就将方才的火焰压下几分,连声调都矮下一些。“你这身子到底什么个境况,时好时坏的的。还有外头那些人,到底哪个真哪个假。你稀里糊涂的接了我进这火坑,幸而我是个有心眼儿的,若是旁人,岂不是平白被欺负了。”

    “旁人?我梁生可只与金陵沈氏的公子有了婚约,何来的旁人?”

    “你们梁府这个火坑我如今既然跳了进来,就必须给你们踩灭了,没有自焚其中的道理。你说也好不说也罢,左右是个病秧子,起不了什么用处。幸而不是真真切切的如兰…”祝忱说的急眼,提及沈瑜的表字这才醒过神,收了口。连忙偏头支吾遮掩,低头正好看着地上的碎茶盏,忙扬着嗓子道:“广百,进来收拾。”

    广百和霜儿推门进入,只瞧见这新婚燕儿的小两口,一个背身倚着阅卷翻书怡然自得,一个侧坐太师椅,袖口撩在臂弯露出光洁的臂膀,似在赌气。

    直至傍晚,广百和霜儿端了晚膳进来,瞧着这二位竟然换了个位置,那躺在榻上的睡得安稳,那太师椅上的,搭着扶手晃悠两只匀称的小腿,枕着后叠的手臂闭目养神。

    “公子…”

    梁生摆摆手止住他们出声,那端进来的是一道凤尾虾、一道美人肝、一道盐水鸭,紧接着还有一碗酒酿赤豆元宵,一碟酥油烧饼,一份梅花糕。这金陵厨子还是昨晚听到祝忱梦呓箸头春时,想着寻来的,且看这菜食香味能否把人从周公那引了回来。

    祝忱这回再软榻上睡得酣甜,嗅着香味醒来时还纳闷自个儿如何从太师椅睡到长榻上的。可睡眼惺忪间,那几道熟悉的菜色并入眼帘,也就没有心思深究了。直勾勾的瞅着那平日里习以为常的菜,不过才隔了几日,再瞧见时,竟如见了亲人般亲切。才要凑近,可一堵人墙挡了来。

    梁生负手,挑着声。“舍得醒了?”

    祝忱偏过脑袋,只把目色黏在那糕点酒菜上。“嗯,饥肠辘辘,可睡不住了。”

    梁生乐的出声,因换了寻常便服,月白的直襟长袍,腰束祥云宽腰带。拦在祝忱前头,便像是一道月墙笼着凡间的人中俊杰。“如今进了门,合该改口,这一桌子糕点佳肴才能许你。”

    祝忱的肠胃心神早就飞到了那桌子上,半点儿不原同他瞎掰扯,伸着脑袋敷衍道:“是是是,知道了。日后定改。”

    梁生用那宽袖遮着祝忱的双眼,勾唇道:“我可不要日后,我要当下。”

    祝忱拽着他袖摆顶声:“我既进了你们梁府,日子且漫长,你怎好让我一时半会地就改口。”况且,我那媒聘的正经夫君,是响当当的大将军,如何是这样的虚弱无比的病秧子。

    “此话差矣,为夫体弱,这在世日子可不必得夫人,只怕是见一回春秋便少一回日月了。夫人且当一回大善人可好?”

    “呸,你也不觉晦气,这花好月圆的。罢了,叫便叫,再与你闲扯下去,白瞎了这一桌子好菜。”

    祝忱推开他,兀自倒了一盅酒,仰首一饮而尽。温酒烫喉,酒液滑入体内,辛辣刺激。祝忱那三杯倒的酒量,当着是果酒,却不想这佳酿闻着香甜,却后劲辛烈。

    屋内灯烛昏黄,屋外些许雀鸣。

    且听祝忱那一句俏软羞赧又间着几分愤懑的嗔呼“夫,夫君,该用膳了。”

    梁生被这一声称谓唤的身心舒畅,满心欢愉。早知这沈家瑜郎如此有意思,就应该早早结了这亲事。只恨不曾将这泥潭清除,再引他入府,好让他长长久久做个天真烂漫的人。

    祝忱不等他回应,便从他袖下钻去,一并扑上那桌家乡菜肴。往日里总爱在外头寻吃的,如今离了家才晓得家中烧制的吃食最是香甜。

    “这盐水鸭的鸭子挑的不好,皮肉油脂丰富,油腻了些;那梅花糕也不济,要说梅花糕,各酒肆茶楼做的都不甚好,还得去街头巷尾,寻那摊贩推着的小咕噜车,新出锅的,滚烫鲜香。”

    梁生回过身,瞧祝忱吃的专心,方才并不觉得腹中寡饿,眼下也被他带着馋嘴。这小可人儿还挺挑嘴,这厨子找的急,不地道,看来还得再另寻一个,才能满足我这三夫人的胃。

    “吃慢些,没人和你抢。”

    梁生给他盛了一碗酒酿赤豆元宵,祝忱本想接过这青瓷碗,却被梁生捧在掌心夺了过去,随后又用一只碗勺翻搅,吹气给那勺子渡了凉风,这才送到祝忱唇边。“还请夫人再尝尝这碗元宵,若再不合夫人的意,我便将那厨子扫了出去。”

    祝忱正正经经尝了一口,毕竟长在厨中,评道吃食自然是一派老气。“还算凑合,这勾芡用的生粉,若换成藕粉必然又添色几分。那园子松散,想来搓滚的时候没有沾水。”

    梁生听他说的仔细,恍惚间竟不知道自个儿娶的是厨子还是药材小生。“哦?不知这金陵城中,哪一处的赤豆元宵更属上乘?”

    “那自然是锦楼。金陵城响当当的名声,你都未曾听过?不过也是,你这身子只怕难出一趟远门。也罢,改日我亲自给你熬上一碗。”

    祝忱遇上喜欢吃的,就不肯松筷子,不喜欢的,那是碰都不碰。梁生瞧桌上已经见底的粥碗,纹丝未动的凤尾虾,心里也就清楚了。这小可人儿嗜甜,也难怪,人都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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