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痛苦总是比幸福来得快(1)

章节字数:3495  更新时间:11-08-07 1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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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灯初上,城南街的车一向很少,路知溪和她爸爸行走在街上。路呈临有一个美丽的女儿,拥有一双蓝瞳和咖啡色卷发活像一个英国皇室的公主。而他却长的很平庸。这表明了路知溪有一个漂亮的妈妈。不过女人漂亮不见得是什么好事,路呈临是江氏企业的小职员,路知溪她妈妈嫌弃他,很早就撇下老公和女儿跑了。路知溪是路呈临又当爸又当妈一手带大的,所以很懂得孝顺,但却恨他的妈妈,恨她抛弃了路呈临父女,她也从不承认她有母亲,只当她死了。

    迎面疾驶来一辆大卡车,车灯亮得刺眼,晃得路知溪很难受。不过这车不知怎么这么不正常,似乎是有意要向路知溪他们撞去。路呈临终于意识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是他,是他,一定是他!可惜路呈路明白这事的始末的时间太晚了。路呈临将女儿撞到一边,大卡车无情的撞上了路呈临。路知溪看到了卡车主狰狞的笑。这一场事故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发生了。纵使,路知溪如何呼喊,她的爸爸也无法复生了,因为那个人存心想要他死。路呈临明白——无论他如何躲,他都得死。因为他发现来不应该知道的秘密,即使他保证不说但是他还是不放心,只有死人才能保证永远不说出这个秘密。只是他不知道以后发生了一件事让他后悔没有连路知溪一起杀了……

    爸爸死了,路知溪成了孤儿,没有一个亲人。所以现在,路知溪觉得孤儿院才是最适合她的地方。我是孤儿,我是孤儿,我是孤儿……

    警察叔叔说,路呈临是死于一场交通意外事故,肇事者还没有抓到,车子是他朋友的,他的朋友有不在场证明,所以能证明与他朋友无关,肇事者他们会尽量去抓的。可那又怎样,路知溪只要她爸爸,只要爸爸。

    "大家快准备好,又有人要来领养小孩了。"院长婆婆在门外通知小孩子们准备好。一堆的小朋友去他们的房间里将他们最漂亮的衣服穿上,等着有钱人家将他们领走,去过舒服日子,不用再与其它孩子分东西,也不用再瞧别人的白眼。这样的戏吗在最近经常上演。蒋菁菁穿了一身公主裙,将她可爱的样子尽展无遗。不过路知溪只感到恶心,她真是做作。想到刚到孤儿院的时候,一群男孩子围着蒋菁菁转。他们看到路知溪之后就都围到她身边来,说我比蒋菁菁还漂亮。她看到我之后一脸愤怒,皱起原本漂亮的眉毛:"你只不过是一个死了爸的孩子,我听说你妈妈还跟人跑了吧。"

    路知溪淡淡的开了口:"你好像忘了,这里哪一个孩子不是死了爸的,当然这其中也包括你。我妈妈是跟人家跑了,不过我相信这里的孩子比我可怜得多的是。你不用讥讽谁。"

    听到这话,蒋菁菁自然是怒不可遏,"你给我走着瞧。"

    路知溪那时想,走着瞧,呵呵,不过是恶作剧吧了吧。果然,她之后将毛毛虫放到路知溪的床上,不过她并不怕。虽然她对毛毛虫算不上喜欢,但至少路知溪觉得它比蒋菁菁可爱。她用手帕将毛毛虫捉起放到房间中的绿色植物上。

    那天晚上,不知道为什么,毛毛虫爬到了蒋菁菁的床上,蒋菁菁吓了一跳。她诬赖路知溪,说是她干的。为此事,孤儿院的老师罚路知溪做卫生。那时蒋菁菁得意的丑恶嘴脸与现在的天真笑容相比,让路知溪觉得好讽刺。

    路知溪不愿打扮,因为他们是来选儿女的,不是来选洋娃娃的,还有,路知溪认为的爸爸只有路呈临。与路知溪一样不去打扮的还有邵司祺,他是个大好人。路知溪也曾问过他为什么不去打扮,他告诉她他要把机会让给别人。他一出生就被送到这儿来了,他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他已经把院长婆婆当成他的妈妈了,儿子是不会离开妈妈身边的。而其他像小朋友不一样,他们需要家,一个完整的,属于他们自己的家。路知溪很佩服他这种无私的精神,但她做不到。

    领养孩子的家庭来了,是一对年轻的夫妇,单凭他们的衣着就可以断定他们一定很有钱,那位太太但从相貌看来,是英国人。他们在教室里看了好久,那位太太对着她的先生摇头。蒋菁菁耐不住了,上前一步对那对夫妻说:"叔叔阿姨,我给你们表演个节目吧。"蒋菁菁表演的当然是那些老套的唱歌跳舞,不过似乎哄得那位先生很开心。那位太太心思好像不在蒋菁菁身上。她注意到了待在角落里的路知溪,扯了一下她先生的衣袖,向路知溪这一撇。那位先生也注意到了路知溪,他俩相互会心一笑,走到路知溪面前。那位太太温柔的对路知溪开口:"你愿意做我们的女儿吗?"

    我?为什么是我?路知溪这样想着。那位先生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对她解释道:"你长得很像我们刚因意外过世的女儿,特别的你的眼睛。"

    哦,原来她长得像死人啊。不过能和蒋菁菁作对也是很快乐的事啊。路知溪刚想答应,蒋菁菁就先我一步开口:"叔叔阿姨,她爸爸死的时候他连一滴眼泪也没掉过,她这么无情,不适合做你们的女儿。"路知溪看向蒋菁菁,她嚣张的脸上分明写着要和她过意不去。

    那位先生迟疑了一会儿,拉着那位太太出去了。路知溪他们不知道在商量什么,也许是什么孩子长得像是一回事,但是真的要领养又是另一回事等等吧。

    过了一会儿,他们回来了,从那位太太的眼神里我就能看看出来,他们不要我了,蒋菁菁得逞了。

    那位先生开口了:"院长,我们要刚刚表演歌舞的那个女孩儿。"

    蒋菁菁这时完全喜形于色。那位太太似乎不太情愿领养她,不过还是拗不过她的先生吧。

    他们走了,带着他们的留恋走了;蒋菁菁也走了,带着她的得意走了。也许我现在可以高兴,因为蒋菁菁走了,没人可以和路知溪作对了,路知溪苦涩地想着

    晚上,邵司祺来找路知溪。

    "有事吗?"

    他瞅了瞅路知溪的脸色才慢悠悠地开口:"蒋菁菁说的是真的吗?你爸爸去世的时候你一滴眼泪也没有掉?"他说完小心地瞧了瞧我的脸色。

    "如果我说是真的话,你要怎么办?和我绝交,不理我,还是和全孤儿院的孩子冷落我、骂我。"

    "不是。"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大,很激动,"我知道你不是无情的人,你一定把你的痛都藏在心里了。如果是真的话,我想对你说,大声哭出来吧,埋在心里会很难受的。如果介意以在我面前出的话,那我走开。"

    他果然是那么天真,那么无邪,"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哭吗?"他傻傻地笑了笑,"因为我爸爸在天堂看着我,他不喜欢我哭,所以我不哭。何况,我的心已干涸了,眼泪也就干涸了。所以哭不出来。”

    “那我往你的心里灌水,那样就有眼泪了。哭出来才舒服。”

    “那你不要告诉别人哦。”

    “我对着月亮发誓,不告诉别人。”他说着举起手指发誓。

    路知溪被他的样子逗笑了,抬起头看着月亮,月亮上有什么?一堆坑吧。

    几天后,又有人来领养孩子。同样的,路知溪和司祺我在角落,一群小朋友穿着漂亮衣服在等待领养者。

    进来的是一个老人,五六十岁。身上的衣衫老旧,但却很干净,脸上并没有太多岁月留过的痕迹,看她的样子,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一个美丽的女人吧。原来是一个孤独的老人啊。

    她和蔼的看向每一个孩子,其中也包括路知溪。她眼神定格在了路知溪身上,走近她,伸手温柔的将路知溪抱起,捧在怀里,路知溪感到她有一点吃力。她的动作是路知溪动容,从爸爸死后,她从来没有享受过这么温暖的怀抱“孩子,你愿意跟我走吗?”她的声音是多么好听,路知溪竟有一种就这样在她的怀里睡去的感觉。

    “愿意。”这话不是路知溪说的,是邵司祺。他……

    老人温柔如水的看向邵司祺,欣慰地笑了笑。

    “路知溪,你记住。这位婆婆是好人。你跟她走一定会开心的,你爸爸也希望你幸福。”邵司祺的神情很认真,他的眼里不带一点杂质。

    “孩子,你也愿意和我走吗?”老人对着邵司祺说。

    “我不愿意!我在这里有院长妈妈和很多兄弟姐妹,这里是我的家,我不会离开家的。可是,知溪不一样,她需要家,她需要属于她自己的家。”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这只是一个孩子,他竟然能这么做。

    路知溪听了司祺的话,和司祺依依告别后跟着奶奶走了。

    她不盈一握的小手任由奶奶牵着,她要和她走了吗,从此决定我的一生,这是正确的决定吗?路知溪这样问自己。再想想,不禁嗤笑,她又能怎样呢?难道她这愿意呆在孤儿院里?不见得吧。

    奶奶的家住在森林的一所木屋内,这让路知溪很吃惊,也很喜欢。因为有一种贴近自然的感觉。奶奶的木屋很原始化,大多都是用原木做的。这让她想起了爸爸给我讲的童话故事。路知溪留下了从爸爸死后的第一滴眼泪,大概是这里让她很从容,有家的感觉。回家?对了,我早就不知道回家是什么感觉了。

    “孩子,怎么了。”奶奶轻柔的拭去路知溪的眼泪。

    “没什么,奶奶,这里让我有回家的感觉。”

    “那就好,那就好。不哭了啊。”奶奶的眼中绽放着奇异的光彩令她为之一怔。

    岁月,令她的韶华逝去,但反而淀积了更耀眼的光芒。

    奶奶将路知溪身上的衣服换下来,换上她准备好的衣服,安排路知溪的房间。

    夜晚,又多了几颗星。

    爸爸说过:地上好人去了就会变成天使飞到天上祝福他们亲人。也就是说又去了几个好人吗?可惜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那些好人飞到天上看不清亲人的样子,就胡乱祝福了那些坏人,所以坏人才把好人害了吗?爸爸,你也在天上吗?你告诉我,是什么人害了你。

    “呜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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