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王朝初创  第十章 这些人很嚣张

章节字数:2002  更新时间:14-09-20 2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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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国终于渡过了危险期,事情总是有好就有坏,正如《易经》里说的一阴一阳,经此一役,皇帝的威望一落千丈,身为臣子的节度使越发的嚣张,好似安禄山的被灭不是警告,反而是一个进攻前的信号弹。

    表面上他们对皇帝俯首帖耳,可实际上却是关起门来开展自己的运动,蛰伏待动。危险的气息在帝国弥漫着,为平衡各方势力,代宗在中原乃至江南都设置了节度使,以毒攻毒,结果是中毒更深。

    边防的节度使很长一段时间比较安稳,或许是在总结安禄山的经验教训,中原的节度使后来居上,占据有利位置,大有跟朝廷叫板的意思。

    公元781年,成德节度使李宝臣病逝,按照流程,宝臣之子应向朝廷反应情况,在皇帝的同意之下,继任父亲的职位并掌管这片土地。

    程序是走了,但是刚即位两年的德宗死活不同意,雄心勃勃的德宗想彻底解决藩镇问题。为此,他调集大军向河北成德节度使开战,战争刚开始打的很顺,可是这位大唐皇帝可能急于成事,忽略了全局。全然不顾其他节度使的感受,很快情况发生了变化,彪悍的河北四镇节度使们建立了统一战线,纷纷称王举兵反唐。

    战争的波及越来越大,河南和淮西等多地节度使都卷入战争,德宗派去平叛的淮西节度使反与叛军勾结,东都洛阳危在旦夕。德宗赶忙调集各地的军队去再次平叛,其中泾源节度使领兵路过长安,京兆尹款待不周,伙食是粗茶淡饭不见半点荤腥,赏赐就更甭提了。

    这帮即将开拔前线的的士卒心里受到了严重的“创伤”,导致泾源兵卒哗变攻占长安,事发突然,四川是去不了了,德宗果断跑往长安附近的奉天。

    他本想解决别人,结果差点被别人杀掉,在奉天的德宗下诏各地勤王,同时为了尽快结束这场毫无胜算的战争,他不惜自降身价,下了一道很煽情的诏书——罪己诏。

    在诏书中,他揽下了全部的责任,把四镇反叛尽说成自己无德无道,除了两个称帝的冒失鬼,其他的人一应赦免。

    这份罪己诏确是一剂良药,叫嚣的节度们被安抚了下去,一心想铲除节度使的德宗也开始改变策略,由势难容忍变为姑息,被迫承认“国中国”这一事实。

    长了脸的节度使的生活确实不错,境内都是自己安排的人,税收入自己的口袋(除少部分上贡的,高兴了就上贡,不高兴了一分都不给)。死后,位置由儿子继承,然后一直传下去。

    出行时,那是旌旗飘飘、绒节飞舞,六面张扬的大旗迎风飘扬,一方诸侯的派头。

    说到诸侯,不免让人想起春秋之际,这跟那个没有丝毫的关系。节度者节制调度,这个词出现的很早,但是知名度太低,因为皇帝很少用这个词。

    魏晋时期战争比较频繁,尤其是北方地区。自从晋室南渡以后,战争的绞肉机在北方开动了起来,千里之内不见人烟,所有的地方都变成了荒野,到处是枯骨和孤坟。

    因为战争的需要,皇帝往往会给某位大将一定的权利,让他可以管辖和调度一定区域内的军队。他们所考虑的不单单是一个地方的防守,而是负责一块防区,建立起自己的一套防御,但他们只是军事长官,不能干涉其他的东西,比如官员任免,税收之类的东西,这种人当时被叫做持节都督。

    说到持节让人想起了牧羊在北海边的苏武,他赶上了汉朝最伟大的皇帝汉武帝,接到了一个光荣的任务——出使匈奴。

    一行九人拿着皇帝赐的节仗出发了,任务完成的很好,几个人商量着要早点回去,如果他当时回去了,他可能就是个简简单单的苏武,他的气节将不为人所知。

    不过他运气不怎么好,匈奴人说他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必须进行隔离审查。

    苏武没办法,那就查吧,事情是查的稀里糊涂,匈奴人的心思根本就没在这上面。他们开始劝降苏武,苏武是软硬都不吃。

    大家一时半会把苏武没办法了,也不知道是哪个人想出了个馊主意,给苏武一群羊,叫他到极寒之地北海去放羊,并对苏武说:“好好在那放羊,等到这群羊生下羊羔了,我们就放你回去。”老实巴结的苏武赶着羊群去了北海,这地真是凉快,凉快的人骨头都凉透了,这是苏武到北海的第一感受。

    苏武开始放羊了,一个堂堂大汉的使臣当起了羊倌,手拿节仗站在雪地里,就像一宗雕塑,威严而庄重。

    他一直的等啊等,就是不见羊产羊羔,也没见这群羊之间互相交配的,他开始挨个的检查。全是公羊!苏武有点不敢相信,整个人瘫坐在雪地里。

    他让匈奴人给耍了,他们是成心不想让他回去啊。

    之后的日子里,他一直在这里放羊,渴了就吃雪、饿了就吃野草和野兔。多少个寒暑过去了(太冷很难感觉到夏天的味道),他已经记不清了。

    两鬓的垂发已经被染成了雪一样的颜色,曾经的少年已是白发苍苍,手持节仗依然站在风雪中,他要告诉所有人,我是大汉的使节。他的气节可谓感天动地。

    也许是上苍感动了,十九年后他被营救回国。

    这就是节仗,它是一个信物,却在有人手里握出了力量,那是使命的力量。

    同样是持节,节度使显然没有这种使命感,长久以来的兵痞习气已经深入骨髓,拳头、棒子才是他们心中的王道。

    谁不服气的可以较量较量,不自量力的人果然不少,真正的豪杰寥寥。当所有的较量最终汇聚于一点,大家并没有看见璀璨的烟花,有人以柔克刚,化力量于无形。

    平静的天下,四寂无声,人们都屏住呼吸,等待着下一刻的狂风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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