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归于山之锦瑟齐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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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玉山知身世 化人南下蜀

章节字数:3005  更新时间:15-08-05 2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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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玉山知身世化人南下蜀

    这洛生将子归从无为道长的手里带回,留下了玉山,还有一封书信。信中写到:“今将我子归鸟儿带回,玉石乃玉蝴蝶所托交还原主。”无为一觉醒来已是次日清晨。睁开眼第一件事便是去看看金丝鸟笼里的杜鹃。可只见鸟笼却不见了杜鹃。在鸟笼上有一纸文书,这便是洛生给他留下的信了。无为将信取下,坐在后院的石凳上,待他读完了洛生的信,看到“玉蝴蝶”的名字回忆自己年轻时的种种,不禁沉思良久。看完这书信,无为拿起了这玉石,放在手里细细端详。算起来,无为已经有数十年的修为,这放在手中的玉石散发出的灵气他是能感应到的,顿时觉得其中必有故事。他不解信中所说“交还原主”是何种意义,自己临行离开时未曾留下玉石给玉蝴蝶,此物并非无为所有啊。于是无为将玉石放在袖口中,带上牧心,决定去一趟清水崖。牧心不解为何道长突然想起去清水崖,但看道长心事重重的样子,相必一定是大事,便问道长:“我们去清水崖做什么?”无为说:“去会一位故人。”牧心听了更加好奇,道长常年在深山道观中,怎会在清水崖还有相识的人?无为瞅了一眼牧心,拍一下他的脑袋说:“臭小子,想什么呢,去了你就明白了。”

    二人长途跋涉,风餐露宿,终于来到了清水崖。清水崖有处桃树林,是当年无为与玉蝴蝶经常练武之地。无为便先去了桃树林中。今日的桃树林已经是到了老树的年龄,想是不会结多少果了。无为坐在木桩上,牧心坐在道长身边,二人想在此地饮水,休息片刻。牧心正准备将随身带的物件卸下,转身看到一位中年妇人,这位妇人面容姣好,虽到中年却仍风韵不减,看身上的穿戴就知是富贵人家女子。不用说,这便是玉蝴蝶。牧心当然对此毫不知情。无为见到玉蝴蝶,一眼便认出了她。玉蝴蝶平日来此地不曾碰到其他人,今日看到他们二人却也没有多少诧异,只是想着,他们定是路过此地的修道之人,不必在意。无为见玉蝴蝶没有认出自己,便上前与她搭话,说道:“妇人留步,贫道乃蓝佃山上的道士,见到妇人实属有缘,何不让贫道为妇人看上一看?”玉蝴蝶笑着说道:“我一个孤身老妇,年过风华,不知还有什么可看的?”无为答到:“非也,妇人乃富贵人家,当年与一男子有情,那男子却离你而去,你可知为何?”玉蝴蝶见他竟知晓此事,便说:“看来道士修为极高,为何我不知,但我知道我遇到了薄情寡义之人,是我遇人不淑!”无为紧接着说:“非也,那男子是有苦衷的,不知他离开之后妇人遭遇如何?”玉蝴蝶听闻无为这番话,又仔细打量眼前站着的这个道长,心中已然知晓这便是当年的无为,但又不想戳破真相,继续回答无为说:“他离开之后,我肚中竟诞下一块玉石!”说完便泣不成声。无为听完惊讶不已,更觉对玉蝴蝶愧疚万分,但自己现今已经成了道士,事情过去那么久,又能如何,“我就是当年的无为,我对不起你玉蝴蝶,玉石我会带在身上,望你自己多保重!”玉蝴蝶经过这么多年已经放下这段恩怨,听闻无为这些话,便转身离开桃树林,回山庄去了。在一旁的牧心听了二人的对话后惊诧万分,直直看着道长好久。

    这二人的对话被玉山听见,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是这样的身世,也万万没有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与自己的父亲母亲相认,心中滋味万千,是旁人无法体会到的。心绪杂乱的玉山一时灵性显现,幻化成男子,出现在了无为的面前,正当无为和牧心惊讶得目瞪口呆之时,玉山只说了一句:“此生见过双亲,已经无憾!”便夺路南下去了。

    玉山走了好久的路程,疲乏不堪,自己也不知要去何处,但心里有个强烈的想法就是要远离这是非之地,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从这北方一直南下,南下。玉山来到一处溪边饮水,透过溪水的倒影看到了自己的模样,他与自己的生母玉蝴蝶长相是如此相像,看到自己便想到了母亲,对着自己的倒影,他狠狠地说道:“此生我虽生的卑微,但苍天既然要我存活于世,那我绝不苟活,定要做匡扶天下的大丈夫!”

    玉山南下路上亲眼目睹了黎民百姓的生活之艰辛。富户王族欺压贫苦农民,达官贵族以权谋私,富商大贾欺行霸市。面对着江河日下的时势,玉山更加坚定了自己曾经许下的承诺,一定要匡扶天下正义。玉山一直南下,到达了蜀国。此时的蜀国正在与邻国交战,蜀国城墙上贴出告示,征召天下勇武豪杰为蜀国所用,以抗击邻国。玉山见到征召的告示,便想自己为天下苍生立命的机会到了,于是撕下告示,投奔了蜀国。玉山乃仙器所化之身,身形魁梧,精通武艺及兵法。一入蜀国便大受重用。不出几年的时间,玉山在蜀国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蜀国重臣。

    此时蜀国推行的是禅让制度选出下任蜀国国君。常年为国征战的玉山立下赫赫战功,深受百姓敬仰和爱戴,是蜀国下一任国君的不二人选。三年之后,玉山顺利接任国君之位,开始施展自己匡扶天下的雄心抱负。

    玉山刚刚做国君第二年,这年蜀国洪水泛滥,民不聊生,玉山整日为此事发愁,四处寻求治理洪水之策。一天,忽然从河里逆流漂来一具男尸。人们见了感到十分惊奇。因为河流上的东西总是顺流而下,怎么这个尸体却是顺流而上?好事者便把这个尸体打捞上来。更令人吃惊的是,尸体刚一打捞上来,便复活了,开口讲话,称自己是楚国人,名叫擎苍,因失足落水,从家乡一直漂到这里。这个消息让玉山知道后,玉山便叫人把他叫来相见。两人一见面,便一见如故,谈得十分投机,大有相见恨晚之感觉。望帝觉得擎苍是个难得的人材,便任命他为蜀国的宰相。因为这场洪水,蜀国死伤人数众多,玉山命擎苍治理洪灾。擎苍自知责任重大,不敢怠慢,日夜思索治理洪水的方法,终于皇天不负,想出了一个好办法。他命人打通阻隔长江水流的巫山,使河水分流,于是洪水灾情得到了根本的治理。通过治理洪灾一事,玉山看出擎苍的治国能力远在自己之上,于是就萌生了禅让国君之位给擎苍的念头。

    这日天气正好,洪灾得到了治理,百姓渐渐从灾情的阴影中走出来,日子恢复了正常,玉山心情大好。择日不如撞日,玉山想今日就将禅让君主之位一事告诉擎苍。于是玉山命人去召见擎苍。擎苍来到宫殿,玉山先是将擎苍的治水功绩一一列出,对擎苍的治国能力赞不绝口。然后告诉擎苍自己有意要将国君之位禅让给擎苍。擎苍推辞道:“国君心怀天下,心系民生社稷,深受百姓爱戴,且年世未到要退让君位之时,为何君主要如此心急将君位禅让于人?”玉山微笑着说:“为一国之君,掌一国之权并非我心愿。我此生曾经发下誓言,要守护天下苍生,此乃我为蜀国国君的本意。而如今我找到了比我更能胜任国君一位之人选,我何不让贤呢?我让位于你,不等同我此后不闻世事。相反,我仍会关注蜀国命运,如若你不能守护蜀国百姓安危,我定不会姑息!”听到玉山这番慷慨的话,擎苍顿时觉得国君乃心系天下的大丈夫,心中的敬仰又多了几分。擎苍不再说推辞的话,只是说一句:“一切单凭君主安排,属下绝无异议。”就这样,玉山将君位禅让给了擎苍。

    不久,玉山在凡间的时间结束了,临终时灵魂化成杜鹃。他生前爱护人民,死了仍然惦念百姓的生活,每到清明、谷雨、立夏、小满,就飞到田间一声声地鸣叫。人们听见这种声音,都说:“这是我们的贤君啊!”

    洛生一直都很牵挂玉山。玉山在凡间所做的一切,乐仙岛的洛生都看在眼里。看到这时的玉山已经幻化成杜鹃,便将玉山召回了乐仙岛。玉山看到洛生的一霎,仿佛看见了生父一般。但是想到自己的身世,玉山还是耿耿于怀,不能释然。洛生看出了玉山的心事,心想在乐仙岛修炼一定能让玉山从自己的身世中释怀。洛生决定收玉山为徒。玉山听到这个消息,分外高兴。但是他却不知自己居然已经有一个同门师姐,但是这师姐年纪比他还要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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