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3044 更新时间：15-08-07 12:15
第三章子归认师弟玉山初学艺
玉山第一次见到子归的时候，眼神里流露出的是无限的迷恋。子归比玉山年纪小很多。玉山已经成年，而此时的子归方才处在豆蔻年华。玉山眼中的子归，身材娇小，长发黑亮，面如满月，两靥如点，眼睛清澈明亮，像极了一块光滑无瑕的碧玉。子归见玉山这样直勾勾地看着自己，觉得他有些怪。她这个师姐走到玉山跟前，笑着说：“我是洛生师父的弟子，按辈分你应该叫我师姐，可怎么看你都像我师兄啊！”玉山笑笑，说：“那我就叫你小师姐吧！”玉山心里想，这师姐真是太娇小了，站在他身边，额头还不到他的肩膀高呢！
子归进到绝尘殿里，为玉山准备了一身白色长袍外加蓝色纱袍，待她将这身衣服拿给玉山，说着：“也不知你如此高大魁梧的身躯能不能穿得下这身长袍，且先拿过你房间试穿一下吧。”玉山接过衣服，谢过小师姐后，走到师父为他安排的房间内换上了这身长袍，他套在身上还是稍稍短了许多，不过不好再麻烦师姐为她操心，就将就穿下它吧。
待玉山穿好长袍，子归想将每天要做的事情一一交代给玉山。于是子归见到玉山便要玉山跟她一起熟悉每天要做的事情。子归站在院内的一块大石头上，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看到玉山的脸似的，玉山顿时觉得这位小师姐有些逗趣。子归对玉山说：“现在我就将每天要做的事情一一告知于你，你要仔细记下了：每天早起我们会在后山下的溪边担水到殿外的水缸里，之后要给院里的花草浇水，翻土，这些都做完之后还要打扫整理绝尘殿。最后要在碧水阁内练习弹奏锦瑟两个时辰，不过你现在还不用着急练习，还是先在一旁学习吧。能记下吗？”玉山好奇地问：“小师姐，我没来这儿之前这一大堆事情都是你一个人完成吗？”子归听了有些得意地说：“对呀，这点小事怎么能难倒师姐我呢？你说对吧？”玉山笑着说：“小师姐果然聪明能干，以后玉山把这些粗活全包下了，不劳烦小师姐了。”子归很认真地回答他：“不能这样做，怎么能全让你一个人做呢？我什么都不做不就成一只小懒虫了，我决定了，咱们分工合作好不好啊？”玉山见小师姐这么倔强坚决，想她已经决定的事情怎么会改变呢，就顺从小师姐的意思，两人一起干这些粗活。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上休息的时间，师父洛生嘱咐了两位弟子几句便回到了自己房中。子归对着玉山说：“天色已经不早了，明天要早些起床，师弟且回房休息吧。”玉山和小师姐告别回到自己房中，可不知道为什么他躺在榻上久久不能入睡。脑海里全都是子归的一颦一笑的模样，想着想着玉山的嘴角不禁上扬，微笑起来。
次日清晨，子归早早起床了，但却不见玉山的踪影，子归心想这只懒虫肯定还赖在床上不起呢，我这就去敲门把他叫醒。子归来到玉山的住处，用力的敲着房门，大声喊：“玉山师弟，赶紧起床吧！”说完等了一会儿却听不到回音，子归自己把门推开，一看房间里没有人影，那玉山师弟去哪里了呢？难道半夜梦游去了别处？子归正在猜测着玉山的去处，忽然从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小师姐，在找我吗？我担水刚刚回来。”子归回过头来望着玉山，只见玉山两只手里拎着水桶，额头上沁出了汗珠子，冲着子归傻傻地笑着。子归觉得自己冒失了，擅自闯进了一个男子的房内，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对玉山说：“我以为师弟还没有起床呢，不料师弟如此勤快，早就起床提水去了。我这个做师姐的自愧不如了。”玉山被子归这样一夸还有点不自在了，说到：“小师姐，我们赶紧把剩下的事情做完吧。”子归走到玉山面前从他手里拿过一只水桶，说：“我们继续去提水吧。”玉山把子归手里的水桶抢过来说：“小师姐，我怎么能让你提水呢，你随我到溪边，给我搭把手就好。”子归便跟随玉山走到不远处的小溪旁，对玉山说：“我在溪边把水桶接满，你来提水吧。”玉山站在子归旁边，等着子归将盛满水的水桶递给他。子归卷起袖口，弯下腰去接水，清澈的溪水泛着朝阳的光彩，溪水水面上还缭绕着薄薄的轻雾，水面上映着子归的身影，玉山望着水面呆呆地看得出了神。子归将第一桶水接满，转身递给玉山，玉山还没有回过神来，子归调皮地笑笑，放下水桶，捧起溪水朝玉山的身上泼过去。玉山这才回过神来，看到小师姐朝自己泼水，正要抬起胳膊阻挡，可是已经晚了，衣服已经湿了，玉山朝着子归傻傻地笑，接过盛满的一桶水。子归站起身来去拿第二只水桶，却不料刚一起身，脚下湿滑的很，身子摇摇晃晃，感觉就要滑到溪水里去了。玉山将水桶放下回过身来刚好看到，情急之下将子归一把揽在怀里，离开了溪边。子归还在大声叫着，闭着的眼睛睁开一看，是玉山宽阔的肩膀。玉山将小师姐放在地上，笑着说：“还让小师姐使坏，差点葬身这溪水中了。”子归还惊魂未定，瘫坐在岸边。玉山赶忙跑到溪水边石头上将剩下的一只水桶接满水，拎起两个水桶，朝小师姐说：“小师姐，我们回去吧。”子归从地上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跟在玉山后边回到绝尘殿院内。玉山将水放在花草的旁边，子归将水瓢放在水桶里，从水桶里舀水出来浇在花花草草上。玉山拿着树枝想弯腰给花草翻土，子归抬头舀水，两人的头正好撞在一起。子归和玉山双双用手捂着头，两人四目相对，仿佛在说，你为什么撞我？子归先开口说：“疼死我了，你脑袋真硬。”玉山道歉道：“小师姐很疼吧？我离你远些，免得再碰到你啊。”子归本来是有些责怪玉山，但是看到玉山那羞愧的样子，突然出声大笑起来。这一笑不要紧，玉山更不好意思了，跑到一处花丛，俯身埋头给花儿翻土，不敢看子归一眼。待着些粗活全部完成了，子归和玉山要进到绝尘殿内打扫。等这些杂务都做完，剩下的两个时辰都要待在碧水阁练习锦瑟曲谱。
二人一起来到碧水阁，师父洛生已经在此弹奏多时了，一路上就能远远地听到这悠悠扬扬的乐曲之声。洛生见到子归和玉山，吩咐二人坐下，对玉山说到：“你既已成为我门下弟子，现在就教你锦瑟曲谱第一章，让子归给你弹奏一遍，你在旁边用心学习。”玉山点点头，子归抚琴弹奏锦瑟曲谱第一章。玉山在一旁仔细观看，用心记下曲谱，但是论资质，玉山在这方面是不及子归的。子归对于锦瑟曲谱的悟性非常高，而且又有超群的记忆能力，洛生师父弹奏三遍，她便能将曲谱记得差不多了。当年她跟随洛生学习这锦瑟曲谱第一章时，仅用三天时间就将曲子熟练地弹奏出来。当时洛生对子归刮目相看，但是子归有她的短处，因子归太贪玩，不肯用功用心，所以虽然资质颇高却不能踏实去学。洛生让玉山做他的弟子，就是看到了他的认真踏实的优势。子归为玉山弹奏了一遍曲谱，可玉山却没能记住曲谱。洛生心想正好可以趁子归教玉山的机会磨练一下子归的耐性。于是洛生说：“为师有事去一趟师尊那里，接下来就由子归教玉山反复练习这锦瑟曲谱第一章，直到玉山学会为止。”洛生师父说完就转身离开了碧水阁。玉山对子归小师姐说：“恕师弟愚钝，劳烦小师姐为我多弹奏几遍吧。”子归只好一遍一遍地为玉山弹奏这她已经烂熟于心的曲谱。弹了足足有十遍之后，子归实在是没有了耐心，问玉山是否记下了曲谱，玉山答到：“小师姐，我已能大概记下曲谱，但是不能领悟弹奏的技巧，还请小师姐指点一二。”子归让玉山坐在她旁边，让他仔细观看指法。玉山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看到娇美的子归坐在自己身边，纤纤玉手在锦瑟弦上来回弹拨，又一次禁不住出神地望着小师姐。子归见他呆呆地看着，以为他没能看懂指法，更加着急，一把抓过玉山的手，对他说：“看好了啊，我现在手把手教你怎么弹奏，你要用心记下。”玉山回过神来，认真学习弹奏锦瑟的技巧。因为是第一天学习，这一遍一遍弹奏下来，玉山的手指肿胀起来。子归看着玉山的手指就想起了当年她刚刚开始学习锦瑟也是这般疼痛。于是便从袖口掏出了当年师父给他的药，为他涂在手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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