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一章 桂花糕

章节字数:4116  更新时间:17-04-26 1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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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今儿,到底是做还是不做。”

    阮容起盘坐在榻上,已经去了束腰的衣服松松垮垮地在身上罩着,语气里充满了戏谑,挑着眉问道。

    苏萧离两手揉着肚子蜷在椅子上,无比怨愤地看着榻上的阮容起说道:“你也不知道拦着我点儿。”

    “不让你吃点苦头怎么行?怎么,还想不想吃了?”阮容起从榻上下来,走到苏萧离的身边,一边给他揉着肚子一边问道。

    明知道苏萧离一看到桂花糕就忍不住,阮容起还是吩咐人源源不断地送进来,弄得苏萧离晚饭都没有吃一直在啃着桂花糕,待到胃里终于装不下了才喝了几杯茶解渴。阮容起这次实在是故意的,不欺负作弄这个人,今夏该多没意思。

    苏萧离任由阮容起温热的手掌给他揉着肚子,这才感觉好一些了,没有了往日的公子气质,“大”字形地在椅子上张开了手脚,把最柔软的部位展露给了阮容起,没有丝毫的防备。

    阮容起看了他这个样子,唇角微勾,本该覆在苏萧离肚子上的手缓缓下移,隔着衣服触到了苏萧离敏感的部位。

    苏萧离被他这样一戏弄,立马虾米一样弹了起来弓了身子。

    “可不行,今天晚上肚子痛。”

    阮容起轻笑,在他的胯下狠狠地掐了一把,道:“明日让太医给你开两副泻药,让你知道什么叫‘一泻千里’。”

    “你怎么那么恶心。”苏萧离皱着鼻子责道。

    “嗯?”阮容起尾音上扬地质问,同时伸了手向苏萧离的后方探去。

    苏萧离闷哼一声,把腰扭了扭想脱离阮容起的挑逗,结果阮容起抬过了另一只手,把苏萧离的腰身扣得紧紧的。

    苏萧离挣脱不过便又骂道:“你这混蛋。”

    阮容起笑得愈发灿烂了,沉着声音道:“你这嘴。”随即俯下身子含住了苏萧离还欲辩解的唇,用力吸着,直到苏萧离快透不过来气了,开始用手拍阮容起的肩膀这厮才松了口。

    “一股子桂花味。”两人这嘴离开之后阮容起便说道。

    苏萧离那脸憋得通红,咳嗽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才喘回了气,道:“你要亲死我?”

    “这死法怎样?”阮容起腆着脸问道。

    苏萧离鼻子都快气歪了,恨恨地道:“好,好得很。”

    阮容起手上动作还是不停,苏萧离也终是忍不住了,拽过眼前的阮容起,两手抚开他身上松散的衣服,环住了他的背,将自己的胸膛熨帖在他的胸膛上道:“你可真是烦,白天烦,晚上也烦。”

    “那你这么抱着我干什么?”阮容起故作不解风情。

    “你少废话,带我到床上去。”苏萧离这身上是越来越烫了。

    “怎么,你的胃不疼了?”阮容起还是逗他。

    “早都被你气好了,你去不去?”苏萧离快怒了,一口向阮容起的脖颈咬下去,当时就出了一排红红的牙印。

    阮容起一边抱起苏萧离一边说道:“我明日就带着这牙印出去办事,皇上你猜别人会怎么说?”

    苏萧离管别人怎么说呢,今天这仇势必要报回来,一口不解气就多咬两口。

    阮容起被咬出了些许戾气,甩了苏萧离在床上,不由分说地解了他的发冠,扯开了他的衣服,扔在地下,死死地把他压在自己的身下,以极近的距离望着他的脸。

    苏萧离见阮容起就只是这样看着他也不动作,忽然感到有些好笑,道:“猎物就在嘴边,你倒是真能忍。”

    阮容起虽然知道自己不会那么快就死去,但对于眼前这张脸还是充满无限贪恋的,他希望自己能这么一直看下去。

    “怎么,你忍不住了?”阮容起听了这话,歪了歪脑袋问道。

    苏萧离扭了扭被阮容起压制的身子,小腹痛胀,确实是有些难受的。

    “少废话,这回该我问你了,你是做还是不做?”

    阮容起笑意从嘴角蔓延到眉梢,支了身子,掰开苏萧离的两腿,没有任何犹豫便没了进去。

    苏萧离被这忽如其来的快感淹没了,随后醉生醉死,一欢千爱,什么也管不得了。

    待到云雨过后,两个人已经浑身是汗,苏萧离把头歪在阮容起的胸前,似睡非睡。

    “皇上。”阮容起试探性地轻轻问道。

    “嗯?”苏萧离还在迷离之中,声音也有些飘。

    “把皇位给我。”阮容起道,声音坚定,不容拒绝。

    “嗯••••••嗯?”苏萧离听了这话反应了一下才感觉不对,困意一下消了大半,抬起有些沉重的脑袋问他:“你说什么?”

    “我说,你把皇位给我。”阮容起又重复了一遍,把字咬得很清楚,一下一下敲着苏萧离的耳膜。

    苏萧离眨着眼睛看着阮容起平静如水的眸子,那里不曾波涛汹涌却暗藏逆流,片刻后,他才道了一句:“好。”

    阮容起听他应得干脆倒是带着几分惊讶,问道:“你不问问为什么?”

    “我只知道你不会害我。”苏萧离道,眼里的坚定让阮容起心里泛暖,和缓了眉眼,将眼前这人拥到了怀里。

    “你准备,什么时候登基?”苏萧离把脸贴在阮容起的胸膛上问道。

    “倒是不急,算了日子怎么也要两个月以后。”阮容起把下巴垫在苏萧离的头顶缓缓说道。

    “理由呢,总不会让我直接让给你吧。”皇位不是小事,总不能说给谁就给谁,考虑到如此,苏萧离问道。

    “这你先不必担心,到时候自有办法。”阮容起道。

    苏萧离“哦”了一声又道:“那这两个月我得过好皇上的瘾,该使唤谁就使唤谁,尤其是你。”

    阮容起笑着用下巴撞了一下苏萧离的脑壳道:“好好好,但凭皇上吩咐。”

    苏萧离侧耳听着阮容起的心跳声,抬头在他的锁骨上咬了一口,道:“睡吧,晚了。”

    “嗯。”阮容起虽应了这一声,却是听着苏萧离平静而均匀的呼吸声,一夜未眠。

    第二日清早,阮容起还是先起了,穿戴妥了之后推开了房门,眯眼看了一会儿刚刚露出些晨光的天空道:“纪公公,你一直以来藏得真好。”

    殿外阴影处,缓缓走出来一个人,佝偻着身子,低低的帽檐遮去了他脸上的神情,声音倒是无限地恭敬。

    “阮将军。”

    “那日晚间,你怕是故意要我看见你的吧。”阮容起问道。

    那日与宁王的家宴,回来的路上他和苏萧离两人曾去挑了面具,也就是在那时,阮容起看到了与眼前这人同样佝偻的背影。

    纪公公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这样沉默地立着。

    “今日正午,流云阁。”阮容起扔下了这句话,转身便走了。

    待到阳光已经洒得刺眼,苏萧离才懒洋洋地起了床。

    “皇上可想吃些什么?”纪公公一边伺候苏萧离更衣一边问道。

    苏萧离揉了揉肚子,歪着脑袋想了一下,道:“桂花糕。”

    纪公公正系着衣带的手一滞,差点没笑出来,心想这还真是一专情的主。

    快到正午时分,纪公公给其他仆人交代了些事,便换上便服出宫去了,他很少在白日里这样在大街上走着,看街上熙熙攘攘人群和乐,当真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流云阁的人一如既往地多,阮容起那两个小厮与纪公公是相识的,见他跨进了门槛便迎了上去,不失礼数地将他引到了阮容起的隔间内便阖上门退下了。

    两人眼神相交,阮容起示意纪公公坐下。

    “我只是想问,你是谁的人。”阮容起开门见山地问道。

    “先帝的人。”纪公公微微颔首平静答道。

    阮容起皱了皱眉,他猜不出来纪公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纪公公貌似看出了阮容起的心事,开口说道:“先帝临终之前曾经嘱咐过老奴,说大将军您城府颇深,无法完信,若有一天您有一天,加害于皇上,便要老奴除了你。”

    阮容起听了这番话怔了怔,旋即笑道:“那纪公公这么明确地挑明身份是要除了我喽。”

    纪公公勾了嘴角,笑得谦和:“先帝怕是怎么也想不到您和皇上会是这样的关系,老奴是想跟将军说,老奴也老了,以后的事也管不了了,阮将军,今后的事,将军放手去做就是了。”

    阮容起听这话就知道,纪公公将昨晚他说的话听了去,虽知如此,倒也不闹不怒,反而很佩服眼前这个人。

    “纪公公若是能杀我,想必武功是一等一的。”阮容起道。

    纪公公不答,仍旧谦和地笑,谦和却不显低下。

    “那么如此,我想求纪公公一件事。”阮容起接着道,“苏萧离这性子若是怒起来,可能也就纪公公拉得住。”

    纪公公知道了阮容起的意思,说道:“阮将军但请吩咐,老奴定会尽力。”

    从流云阁出来,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热得人心里发闷,一如很多年前的那个夏天。

    纪公公跟在先帝身边服侍有近三十年了,从年少,到年老,直到将先帝送走。

    先帝很少笑,从年少时起,眼睛里、心里就藏了很多事情,谁也不曾看透。作为长子的他顺理成章地登上了帝位,为了固位,削减了苏姓的各方羽翼,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甚至亲手杀了苏萧离的母亲,甚至这么多年来将苏萧离寄养在阮家,没有看过一眼。

    做这些事情的时候,纪公公没有见到先帝后悔过,从来是手起刀落的主。

    也就是在先帝去世的前几天里,纪公公才顿觉先帝这一生的落寞。

    一介帝王,纵是披着华丽的衣袍,背影却苍桑地像一个迟暮的老人。

    “护好萧儿。”先帝对着清冷的月光说了这四个字。

    那是纪公公第一次听到先帝柔了声音,他知道那四个字的意味。

    “皇位还是传给萧儿,阮家那儿子辅佐着,不求他丰功伟业,你替我保他一世平安。”

    纪公公应着。

    “还有,他母亲的事情,就不必告诉他了,有些事,他不知道反而更好。”

    纪公公点头:“皇上放心。”

    先帝又皱眉思了片刻,低声似是在自喃:“应是没有什么别的事了。”

    几天后,苏萧离在懵懂之间坐上了那明黄色的龙椅。

    先帝叱咤了一辈子,心狠手辣,玩弄权谋,苏敬飞的性子倒真有些像他。先帝若是有灵,也不知对现在的局面满不满意,对他的决定满不满意,纪公公一边在日头下走着一边在心中想到。

    微微直了直弓了多年的腰,纪公公脸上带了一丝笑意,可是圣上,交给阮容起可能是最好的保护苏萧离的办法了。

    江茴数着日子,又是九天了。

    “你别神情这么紧张成不成,我什么疼没经历过。”阮容且笑他。

    “你别逞能。”江茴打了一盆热水,放在了桌上说道。

    “诶诶诶,江茴你看你这像不像是我要生了,你来给我接生?”阮容且看着玩笑。

    江茴把刚刚准备浸湿的方巾甩在了阮容且的脸上,道:“疼死你算了。”

    阮容且揭下脸上的方巾,嘿嘿笑着,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床榻,道:“你过来坐吧,让我抱着你。”

    江茴拿眼睛睨了他,却乖乖走了过去,坐在阮容且的身边。

    日头转了一圈儿,俩人也大眼瞪小眼地待了一天,结果阮容且今天身上确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我没数错啊。”江茴皱眉道。

    “嗯,你没错,可能••••••人家不饿吧。”阮容且有些犯困,缠在江茴的身上迷迷糊糊地答道。

    “别是你在忍着吧,你难受就和我说啊。”江茴捧着阮容且的脸摇着。

    “您高看我了,我哪能那么不动声色。”阮容且道。

    “那怎么办?”江茴问道。

    “你怎么还盼着它咬我呢?这虫也有自己的脾气,无事。”

    阮容且嘴上虽是这样说,心里却有些担忧,千针不再啃噬他,很有可能是已经和他的血液融为一体了,这辈子怕是都取不出来了,这是千针的一大风险,只是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幸运”地赶上。

    见江茴那眉头都快拧出花了,阮容且笑着抓过他捧着自己脸的那双手,凑到他耳边道:“别想了江大侠,该干嘛干嘛吧。”

    江茴红了脸,活脱脱一个害羞的孩子,不过阮容且可不这么认为,这家伙力气可大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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