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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6454  更新时间:18-05-13 0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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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一天天过去,吕雉病的更重了,时间已经到了六月底,她终日侍奉在长信殿中,至于椒房殿中的刘盈也只得交给鸢尾,一日三餐定时送进去。

    吕雉如今已经缠绵病榻了,一天之中,昏睡的时间比清醒的时间都要多,医者已经告诉她了,只怕是无力回天了。

    昏迷中,她的口中叫嚷着刘盈和鲁元的小字,还不住的念叨是她害了他们,当真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啊,看着也着实可怜。

    那日见她昏昏迷迷的,委实撑不了多久,张嫣回到椒房殿密室,刘盈见她一脸不开心的样子,走到她身后,为她捏起了肩膀,“我都知道了,辛苦你了。”

    张嫣摇头,深深呼吸一口气后,才告诉他,“外祖母只怕是不行了,我想带你去见见外祖母。”

    刘盈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唉声叹气,“好罢。”

    她的手搭在自己肩头上的那只手上,“今晚带你去看了,我希望你能出宫,我怕到时候宫里乱了,你就危险了,诸侯王,命妇大臣进宫,人多耳杂的,着实不好,我也不想委屈你继续呆在密室里,你这段时间,我瞧着都瘦了,这里虽然吃穿不愁,但总归不是个好地方。”

    “好,我离开,我在外面等你,我们一起走,陪你一起看大汉的大好河山,好不好?”

    张嫣点头,“好,等阿仁亲政,我就出宫,这宫里我也呆腻了。”

    “阿仁在你们的教导下,已经可以亲政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不会干涉朝政的,我对天发过誓。”

    “那好吧。”刘盈也不强求,只是在去的路上,一再强调他会在外面等着她。

    两人到了长信殿,张嫣将所有的下人都调出殿外,只剩下他们三个人,刘盈走到吕雉身边坐下,看着她发白的脸,“阿母瘦了。”

    握住她被子外的手,那只手布着一些老年斑,受的能看见青筋,已经没有力气了扶着他了,刘盈并没有叫唤,只是安静的看着她。

    许是母子连心,昏睡中的吕雉竟然缓缓张开了眼睛,浑浊的眼睛看到刘盈,立刻张开到最大,手上的力道狠狠的握住刘盈的手,口中唤道“阿盈,你是阿盈。”

    刘盈想要抽出自己的手,转头看着张嫣,求救,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张嫣毫不慌张,只是点头,然后站起来走过去。

    吕雉挣扎着坐起来,眼睛一眨也不眨,看着刘盈,“你是阿盈,你真的是阿盈,你没死,你没死。”手上的力量越来越大。

    刘盈叹气,将她好好靠坐起来,“是我。”刘盈轻声说道。

    坚强了一辈子的吕雉突然掉下泪来,另一只手捶在他的胸口,“你这个不肖子,不肖子啊,你怎么出现了,你怎么才出现啊,你怎么没死,你怎么没死呢。”又从他的肩头摸到手背上,“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啊,我的儿啊。”

    吕雉扑进他的怀里,眼泪止不住的流,口中直呼不孝儿,刘盈轻轻拍着她的肩膀,眼眶泛红。

    吕雉的心情大起大落,也有些乏了,她重新靠坐着,只是还是拉着他的手不肯放开,就怕她一放开,刘盈便会消失不见。

    “阿母。”

    吕雉听他如此叫唤,突然举起手,“你这个混账东西。”刘盈被打的撇开了头,却是不敢言语。

    吕雉这才好好说话,“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不给我细细说来。”她呵斥道。

    刘盈说慢慢讲来,自然是忽略掉了张嫣的那一部分,吕雉听完,又是一个重重的耳光,“你竟然敢瞒着我。”

    刘盈不再答话,只是低下了头,吕雉撒完气了,又小心的抚上他的脸颊,“事到如今,看到你还在,阿母就能放心的走了。”

    “阿母。”这次反而是刘盈握住吕雉的手,“宫中医者众多,一定能为阿母治好的,宫中治不好,就召民间的,阿母一定没事的。”

    “你就不必哄骗我了,我知道的,阿母不怕死,阿母就怕自己走了以后,没有人照顾好阿嫣和阿仁,他们都还是小孩子,阿母真的怕,不过现在知道你还活着,我的心也就稍安了。”

    “可是我已经死了。”

    “我知道,但只要你在,对于诸侯王来说,就是一种震慑,你才是正统。”

    “阿母为何现在还这样说,阿弟不会造反的。”

    “愚蠢,愚不可及。”吕雉骂道,对张嫣说,“阿嫣过来。”

    张嫣走过来并没有坐下,只是站在刘盈身后,看向吕雉,“将阿盈送回出去。”

    “我知道了。”

    吕雉想说什么,又不想说什么,只是看着刘盈,说着话,回忆着他的小时候,时间一点点过去,张嫣亲自点亮了长信殿的烛火,并且唤人送来晚膳,亲自服侍,而吕雉自然是一碗清粥小菜。

    刘盈端过去那碗粥,亲自喂她吃了些,然后在吕雉的注视下,两个人用了晚膳,殿中烛火跳动,刘盈看着她疲乏的样子,劝她早点休息。

    吕雉的眼皮已经控制不住的眨动,想要克制自己的疲乏,吕雉摇头,“我想多看看我儿,明日就见不着了。”

    两个人自然是不能离开的,直到最后吕雉说着说着就睡着了,刘盈服侍她躺下,又看了一眼,在旁边跪下,郑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这才和她转身离去,他们两个人转身离去,他们身后,吕雉艰难的睁开一只眼睛,嘴角含笑。

    回到椒房殿,她立刻吩咐人拿来冰块,为他敷脸,刘盈被冰的一点点歪头,张嫣跪在他身前,板正他的脸,不许他躲开,“外祖母下手也真是够重的。”

    “我能理解。”

    张嫣也不再说话,刘盈看着专注为他敷脸的张嫣,眼角含笑,夜晚时分,两个人抵足而眠。

    天色微亮,张嫣醒过来,看着刘盈怀抱着她的双臂,鸢尾小心翼翼的走进来,提醒她可以起来上朝了。

    张嫣微动,不敢大幅度,看向鸢尾,摇头示意她今日不上朝,鸢尾又小心退下,张嫣这才回到原来的姿势,重新闭上眼睛,却毫无睡意。

    天色大亮时分,张嫣就命沉香将刘盈送出宫去,并且还交代了沉香几个任务。

    在刘盈走后,吕雉的身体就更差了,吕雉昨天晚上当着刘盈没有说出来的话在今日都说了,让她提拔心腹之人,保卫京都王城。

    按照她的意思,吕禄和张偃职位不变,统领南北军。将张寿张侈提拔为校尉,执掌宫中守卫兵权,让吕家众人直接参与朝政,又说让朱虚侯刘章宿卫长安。

    对于这个问题,张嫣其实也想过了,对于刘章,她想过了,还是不能让他宿卫长安。

    至于吕家众人,到时候只怕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张寿两位庶兄她也持保留意见,就算是自己的亲生兄长,她也有一分怀疑,就怕张偃还是喜欢赵国太子时候的威风。

    对于吕禄和张偃统领南北军,她也是不放心的,因此这次交代沉香的其中一个任务就是让他去通知南北军中的人,就是跟随在他们身边的亲随,若是真有什么风吹草动,她允许他们便宜行事。

    因此对于吕雉说出来的事,她只是点头,至于做不做就又是另一回事了,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深思熟虑,她已经想好了接下来到底要怎么做了。

    在接下来的朝堂上,御史中丞及太常上书,效仿民间,兴建皇家学院,将长安众子弟聚集在皇家学院中统一教导,一来是为重臣子弟后代能团结一心,读书识字,少些吃喝玩乐纨绔子弟,二来则是为了培养新一代班底,毕竟现今朝堂重臣都已垂垂老矣,有些都是跟着刘邦打天下的,自有倚老卖老的嫌疑。

    而汉如今已历三朝,他们也都是三朝元老,位高权重,当然这些话并不能直白说出口,只是委婉提出,这都是为了长安子弟教育问题。

    而此次上奏等人也是得到了张嫣的许可,张嫣当即拍板,言道,教育乃国之根本,重中之重。在城中兴建皇家学院,而兴建学院所需费用,由皇家极其长安子弟出资兴建,届时皇室和长安高门子弟都可以入中学习。

    而学院教师资源必是大儒,抑或是朝廷文臣,朝堂上的人哪个不是人精,这也只不过是出钱的事情,学院兴建好,自己子孙后代可能能直接和皇家后代一起读书的,有同门情谊。

    再不济也能拜在大儒文臣武将门下,所谓天地君亲师,拜了师可就是不一样了,自能平步青云。

    大纲敲定,细节自有群臣负责,只要他们每隔几日上奏便是,张嫣又言,将殿中子弟聚集皇宫之中,先培养同窗情谊,又逢太皇太后久治不愈,朝中众臣之女也可入宫,于她一起为太皇太后祈福。

    此话一出,大殿静寂无声,不明白太后是什么意思,张嫣笑出声来,继续说道“尔等不必如此,若是诸公不愿,哀家自是不勉强的,当然入宫后,诸位公子娘子开销皆由少府监出。”

    黄季看向张嫣,又看看群臣,站出来说“陛下,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一片心,实在是万民之福,臣尚无子嗣,实恐无能为力,但臣小师弟现在京中,若能入宫,亲身侍奉陛下,定是欣喜万分,不知臣小师弟可有这份荣幸。”

    “好,先帝对廷尉推崇备至,这才让廷尉当陛下的太傅,如今廷尉小师弟也能陪在陛下身边,哀家就更放心了。”

    “臣替师弟谢过陛下,谢过太后。”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就会有第三个,今天的朝会开得时间长久,张嫣见有些人都站不住了,又命人搬来桌椅,又准备膳食,一边用膳一边讨论政务,倒也是和气融融。

    太阳高悬,这才退朝,张嫣和刘仁面对面坐着,两人脸上都很严肃,张嫣开口说道“只怕你祖母时候不多了。”

    “儿知道了。”

    “今天之事你也莫恼我,我愿意将这些骂名扛在我自己身上,你要知道,你祖母一去,朝中那些老臣只怕会欺你我孤儿寡母,而若将他们子孙后代拿捏着,也好让他们知道一二分寸。”

    “儿知道了,谢阿母。”

    “先莫急着谢,还有,皇家学院也是真的,这也是利国利民,你要多加关注。”

    “诺。”

    “吕禄和你舅舅统领南北军,何进现为中郎将,掌宫中禁军,何进那里你自己也要多知道一些,还有长安府军,我想着让沉香去掌管,沉香是孤儿,没有牵挂。”

    刘仁也皱起了眉头,说,“沉香武艺是不错,可是让他掌管长安府君,他的身份,资历有尚浅。”

    张嫣继而说道“那不若让何进去掌管长安府军,让沉香接替何进,掌宫中禁卫军。”

    “阿母是不是多虑了?如今君臣名分已定,我已经在做了五年皇帝了。”刘仁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阿母会是这样的风声鹤唳。

    “山雨欲来风满楼,我告诉过你,暴风雨前都是宁静的,我也不确定他们是不是有反心,可我做好准备是没错的,梁王屯兵练武,私造兵器的事情,到现在还没有查明真相,我自然是愿意相信他的,可是他若是真有反心,你我性命休矣,你万不可大意。”

    “儿明白了。”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居是邦也,事其大夫之贤者,友其士之仁者,你可还记得我跟你说过这句话的意思?”

    “我记得。”

    “如此甚好。”

    “何进和沉香的事情,就交给你处理,阿母相信你,还有一件事,我也事先告诉你一声,待这边事了了,阿母想出宫走走,就真正不管你了。”

    “阿母。”刘仁不可置信的喊道,张嫣抬手制止,“我还准备了一些东西,想来正在来长安的路上,将这批武器安装在城墙的炮楼上,以备不时之需,还有一些东西,也到时候传给你了,你处理完后到椒房殿来找我。”看了一眼案上的奏折。

    “诺。”

    “还有这次借着他们入宫,你要开始建立自己的班底了,朝堂上总要有新鲜血液,才有活力,更重要的是,你也听到了,你太傅的师弟这次也会进宫,你要好好的,知道吗?”

    “知道了。”

    就在这个晚上,张嫣将手上的一些东西全权交给了刘盈,只剩下一条支线还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就是外面的商业人员,包括长沙国和南越国那几个可以用的人。

    当他挑灯夜读,读完了那足足有一寸半大的木箱里的宣纸上的内容后,整个人都是懵的,他都不知道自己的母后有这般能耐,这些势力组合在一起,都能组成一支造反势力了。

    他一夜无眠,第二天天亮就去找张嫣了,看到张嫣的时候却是不知道说什么了,张嫣知道他想问什么,也不说出来,只是招呼他用膳,在最后刘仁要走的时候,她才开口说道“莫要以为掌握了利器,就麻痹大意了,你一个大意,苦的就是天下人。”

    “儿臣明白了。”

    刘仁跨出门槛,张嫣看着他的背影,又开口叫住他,“阿仁。”

    刘仁只是微微转身,“若是累了,告诉阿母。”

    “儿知道了。”

    死亡不会因为权势地位,而对谁有所偏待,七月中旬,愈发病重的吕雉终日昏迷,自那次过后,她就再也没有去上过早朝,干脆搬到了长信殿,吕雉突然命人传唤,她立刻小跑着过去,床榻之上,吕雉清醒着。

    张嫣跪在榻前,吕雉看着她说,“外祖母要走了,你自己好好的,不要怨外祖母,还有,诸侯王前来奔丧,你定要将其子嗣留京,以保万全,梁王和赵王夺其国,将其二者圈禁在长安。”

    “不过你不用管了,我已经拟好懿旨了,已在今日朝堂上发旨,你只要不多做些什么就是了。”

    “好,我知道了。”张嫣流下眼泪,握住她枯瘦的手。

    “不许哭,以后你就是大汉最尊贵的女人,你不能有眼泪,没有人会替你擦。”她的手擦掉她的眼泪。

    “不过幸好,我知道他还在,这样也能走得安心了,安心了,我要去见你阿母了。”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直至没有声音。

    她这是第二次直面死亡,没有声张,静静的看着床上,这个操控了她半生的人,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消无声息,直到那枯瘦的手冰冰凉凉,连她的体温都温暖不了了。

    没有放开她的手,只是跪不住了,转身坐在床榻边,两眼无神的看着外面,她这幅样子引起了跪在旁边的贴身侍女的注意,她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得不到回应,大着胆子来到她身边,将手放在鼻子下面探鼻息。

    过后瘫软在地,“太皇太后归天了。”

    “太皇太后归天了。”她又大声的喊了起来,随后听到消息的众人全都跪了下去,随着一声声消息的传送,整个皇宫,整个长安,以及整个大汉都知道太皇太后归天了,整个天下都知道,曾经不可一世的女人终归还是逃不过岁月。

    因为早就知道,吕雉的丧礼也没有让人慌了手脚,有条不紊的进行,各路诸侯王纷纷以最快的速度赶来,消息送达到封地,封地诸侯王进京,也要两个月有余。

    而她手下所有人都动作起来,就连给了刘盈的人也在张嫣的示意下,动了起来,不止是长安所属部下,就连各地封地所属部下也动起来,当真是有风雨欲来风满楼,尤其是代国,此次代王入京,正是查询代王的好时机。

    而对于梁王和赵王,张嫣也没有将他们放出来,只是让他们在府上为吕雉服丧。

    朝堂群臣之儿女也已经全部安顿到了长乐宫中,她这一举动让不安的众人人心惶惶,连刘姓子弟也不例外,不明白太后在打什么主意。

    这期间,她也不同于以往,不止在后宫中行走,前殿也总要行走,因此倒是也见到了黄季。

    太皇太后崩,大赦天下,刘姓子弟战战兢兢的,不敢有过多娱乐,夹着尾巴过活,而百姓也是一样的差别,没有什么大变化。只是不时的有挂着白皤的马车入东门,直入皇城。

    一日,下朝之后,刘仁来到椒房殿,气呼呼的,连饭都吃不下了,张嫣放下筷子,“发生什么事情了。”

    “吕家真是太嚣张了。”一掌拍在桌子上,桌子上的碗筷发出碰撞声,贱出一些汤汁。

    “你说吧。”

    刘仁见自家阿母这个样子,坐下来,“今日我在朝堂之上,吕家族人竟然敢公然反抗我,我才不要让他当皇家学院校长,我想废除审其食左丞相之位,他竟然敢阻拦我,当真以为朕动不得他们。”

    “我今日瞧着这朝堂之上,与吕氏相关之人竟有十人之多,还都位列九卿,吕氏有什么能耐,竟然人人封王封侯,当真是鸡犬升天不成。”

    “若不是祖母尸骨未寒,我定剥了他们的皮。”他愤愤不平的说。

    “可要阿母同你一起上朝?”刘仁看向张嫣,坚定的摇头。

    张嫣笑道“如此甚好,你当知道什么事无中生有,你定要光明正大,知道吗,不要落人话柄,这样反而会落了下风。”

    “儿知道了。”

    “你舅舅那边如何?”

    刘仁想想朝堂之上的张偃,“还算乖巧。”

    张嫣笑着点头,“终归是你舅舅,真要下手,也不要下太重的手。”

    “我知道的。”

    “吃饭吧,近来都瘦了些。”

    刘仁刚端起饭碗,就又对她母后说“赵王和梁王该怎么办,汝阴侯想要我把他们放出来,送他们归国,还有就是几位阿兄,他们也提议让他们就藩。”

    “先吃饭,你现在不吃也想不出来。”

    “诺。”

    刘仁缓缓吐出一口气,这才拿过碗筷吃起来,吃完后直勾勾的看着她,“孝大于天,既然旨意已下,就断无更改的可能,将赵国和梁国收回来,留在长安领俸禄,同鲁元王等王相同俸禄,诸侯公主封地食邑,最好也用相同俸禄购买回来。”

    “至于你阿兄封地之事,就以大丧期间,先糊弄过去再说。”

    刘仁点头,又问“其他王叔很快也会来了,若是他们也想要让我们放了赵王和梁王呢。”

    张嫣点头,“所以要以孝压人,在他们进京之前就可以坐实了,赵王和梁王虽然没有真凭实据,但空穴未必来风,管教不严也是罪过,尤其还身为王侯。”

    “儿明白了。”

    “只有此事为当务之急,其他事情能拖就拖,至于吕家,也早点处置掉,给刘姓族人一点信心,表明这江山还是刘氏的江山,你才是这天下最名正言顺的第三任帝皇。”

    “谢母后。”刘仁拱手道谢。

    “天下之人熙熙攘攘,皆为利来,人生在世,谁也逃不过名利二字,而今你掌天下权,又握有天下钱财,只要你稍加利用,什么人能逃过你的手掌心。”她摊开自己的手掌,又握手成拳。

    “谢阿母。”

    “还有一点,我也要提醒你,大多数人是为名利,也有不为名利的,你不可勉强,勉强来的人或东西总少了一分神韵,你是帝皇,更应该明白何为取舍,当断不断,反受其害。”刘仁不住点头,聆听自己阿母的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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